不過笑也是笑了,很快正式開場,這幫家夥還弄了個送別晚會,連演唱的曲目全都跟離別有關,顯然也是精挑細選,費了不少功夫。
黃勃唱了《祝你一路順風》、小柯唱了《送別》、周遜唱了《萍聚》、楊昆唱了個《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好家夥,汪鋒這家夥挺猛,竟然給弄了一首搖滾曲風的《紅星照我去戰鬥》,搞得蘇洛不像是過去參加演唱會。
反倒是直接過去收復香江似的!
不過實話實說,自從汪鋒在蘇洛的指導下,弄出了一首《花火》,現在似乎越加能找到點兒自己的風格。
有點兒流行加搖滾的意思,就這首《紅星照我去戰鬥》,聽得全場又是一陣嗷嗷叫,花籃都拿了幾個。
等到收工打烊這幫人又去照顧燒烤攤兒生意,這大夏天的燒烤就是永恆主題,天天兒吃也沒覺得膩。
反倒是人家攤子老板為了留住這幫大客戶,挖空心思的增加品類,從五花肉到活珠子,今兒又加上了烤蔬菜串兒。
蘇洛瞧著這幫人短短十分鍾,就進入到亢奮狀態,小啤酒哢哢的喝到了第二輪:
“我怎麽覺得你們有點兒過於興奮了呢!我這是去香江,可不是去跳江,真以為我不回來了啊!”
“老板!我們這全都是在借酒澆愁,一想到你明天就要去香江,我們是真的舍不得你啊,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
黃勃的演技已經初見端倪,剛剛還興高采烈的拚酒,轉眼就要聲淚俱下,都帶出了哭腔:“老板,沒有你的日子我們怎麽活啊!”
“老板!”楊昆跟黃勃住了這麽多天,現在也是越加活潑,馬上跟著配合起來:“雖然你只是說要去七天,可對我們來說,那可不僅僅是七天!”
“那是一百六十八個小時,是一萬零八十分鍾,是六十萬四千八百秒都見不到伱啊!說起來我的心就好痛!”
有這倆人帶頭耍寶,大家又掀起一輪小高潮,再次祝蘇洛登陸香江彰顯神威,為萊特曼打出一片大大的江山。
周遜小臉也是紅撲撲的,手裡一串兒烤青椒,開始給大家推薦:“這個味兒真不賴,一點兒也不辣!你們可以嘗嘗啊!”
“我覺得我還是愛吃這個烤韭菜,剛才小柯說呢,這營養價值特別高!”黃勃扭頭看向小柯:“是吧?”
“對!行氣補血,補腎壯陽!”小柯別看是個音樂老師,可確實學識廣泛,這專業用語張口就來。
“你們還補?剛才那兩個大腰子是誰吃的?到時候給你們補的流鼻血!”蘇洛撇了撇嘴,就桌上這幾個,全都是單身。
尤其是剛才黃勃和楊昆哢哢的吃腰子,這要是大半夜出點兒什麽事兒就尷尬了,蘇洛想想就覺得辣眼睛。
“說點兒正經的,我去香江這幾天,你們爭取把磁帶錄完了,趕緊混出點兒名聲,到時候看看誰的表現好---”
“我說不定能帶個人上春晚!”
謔!
這話一說,那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春晚,或者說90年代的春晚,絕對屬於全國最高的舞台。
換句話說,登上春晚舞台,那不光是個人能力的象征,簡直是可以說成光宗耀祖,誰不想上?
大家就是一個小小的駐唱歌手,做夢都夢不到這種機會,現在竟然被蘇洛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各個眼睛冒綠光。
緊跟著就反應過來:“老板,
你這意思是你鐵定能上春晚?而且還能帶人?” 蘇洛微微一笑:“其實上春晚也不是多困難,事在人為,只要人脈足夠,托托關系,登上春晚的舞台,很容易,我托的人已經答應了!”
“你托人了?蘋姐?”周遜腦海當中第一個反應出來的就是倪蘋,不過很快覺得不對:“是不是中秋晚會的那個導演,姓張?”
“不對!”蘇洛搖了搖頭。
汪鋒感覺自己應該是知道內情:“是不是前幾天過來找你的郎坤?他之前確實做過春節晚會的導演!”
“不是他!”蘇洛繼續搖頭。
“老板那你托的是誰啊?聽起來應該是很厲害的大人物吧?是不是得送禮啊?”黃勃問完之後,就瞧著蘇洛給自己挑起了大拇指:
“沒錯!確實送禮了,前些天特意給燒了好幾根香,昨天她就托夢給我,跟我說保我能上春晚!”
“燒香?托夢?老板你托的到底是誰啊?”小柯越想越不對勁兒,其他人也是如此,全都看向了蘇洛。
蘇洛聳了聳肩膀:“托的觀音菩薩啊!”
“呃!”
一桌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周遜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蘇洛:“你托觀音菩薩上春晚?你怎不托她上天呢?”
周遜一句話說完,滿桌都哄笑起來,蘇洛也覺得這丫頭跟自己學到了不少真本事,老懷甚慰, 接話茬兒的能力顯著提升。
說歸說,笑歸笑,這幫人紛紛表示自己會倍加努力,在蘇洛不在的這幾天,把磁帶錄好,然後等待老板回來檢查。
很快宵夜結束,蘇洛和周遜揮別眾人,騎著自行車就回了家,這丫頭回房之後,直接就把電話拿了出來:
“你是不是應該給王霏打個電話?你不是都答應人家了嗎?”
“哦!!忘了忘了!你瞧我這記性,真是貴人多忘事!”蘇洛一拍腦門,給自己拍了個馬屁,不過很快轉念一想:
“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都快1點了啊!要不明天再打吧!”
“她就是個夜貓子,哪次她來電話不是半夜,你快打!快打!”周遜見蘇洛要放下電話,連連催促。
瞧這意思很有一種在泄私憤借刀殺人的感覺。
蘇洛一瞧她這副模樣,隨手就撥了王霏的號碼,電話響了幾遍沒啥動靜,就在蘇洛要掛斷的時候,王霏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
這聲音一聽就是真的睡著了,好像還聽見了吧唧嘴的動靜!
“喂!該起床尿尿啦!”
蘇洛的友情提示說完十幾秒鍾,王霏的大腦終於開機完畢,並且瞬間清醒:“蘇洛??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吵醒我,還尿尿,信不信我尿你一臉?”
一頓瘋狂輸出突然戛然而止,緊跟著王霏的聲音都透著驚喜:“你是不是要來香江了?什麽時候?明天嗎?我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