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什來到了如同廢墟般的穹頂會,就如同數十年前的廢墟那般,這裡再一次變成了廢土。
穹頂神像被炸得支離破碎,只剩一隻手仍指向天空,指向那紅色的天空,不知是宇宙星河還是渺茫的光明。
伽什冷笑,駐足觀賞一會,邁步離開此處。
地上彌漫著白煙,沙土氣息中摻雜著血腥味,伽什不由得頭痛一陣,看著滿目瘡痍的土豆,耳中爆炸的轟鳴聲再次響起。
在他七歲之時,數發導彈在他身邊落下,就如同今天所見之景一般,令他十分頭痛,至親之人的離去再次縈繞在心頭。
伽什跪在地上,頓足捶胸,“我,我到底都幹了些什麽,我到底是在廢土中生存,還是在使廢土再無存生。”
一步一步的計劃浮現在其腦畔,“怎麽會,究竟是誰,是誰在一直控制著我啊!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父親!我的身體!”
突然霧中顯露出巨大的黑影,直接將伽什籠罩,伽什驚恐的看向黑影,那是他的老對手,也是把他推向不歸的人。
一隻巨大的變種章魚正佇立在他面前,“你怎麽還活著,不是你造就了這一切嗎,你害死了我們。”
章魚發出沉悶的響聲,“那就讓這一切歸於平靜,當我們分不清對錯之時,那就一塊來贖罪。”
伽什大驚,不知道該說什麽。
忽然伽什從夢中驚醒,看了看身邊什麽都沒發生,依舊是白霧繚繞,或許只是做了一場夢。
“我們都有錯,都該死,我要和斯巴塞迪爾那群人一塊贖罪,贖他們十年前留下的罪。”
伽什一刻也不願停留,跌跌撞撞的從霧中跑出去。
伽什把他剩余的所有機器殺手都拿了出來他戴上簡易製作的控制核心,也不再補齊拆下的零件,緩緩的朝斯巴賽迪爾進軍。
一路上空蕩蕩的,再也看不見任何有生機的東西,只有一個心死了的人和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在踱步前進。
到了沙暴區,伽什喘了幾口氣,一頭扎了進去,機器殺手緊隨其後,很顯然,伽什低估了這沙暴。
伽什身上的零件被沙暴刮的幾乎粉碎,不時有儀器和金屬從身上掉落,機器殺手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甚至有三個直接葬身在了那裡。
等到穿越沙暴區,伽什的機器殺手從原來的二十五個,到現在能行動的只剩下十六個,不過對付這號人綽綽有余,沒了肯的領導,他們如同一盤散沙。
穹頂會的大部隊久久未至,他們一定心慌意亂,今天我就來收割你們。
伽什來到城堡下,有幾個眼尖的看見伽什,急忙報告,伽什不由分說,控制機器殺手向其開火。
不久,城牆就出現一個窟窿,值班的士兵全部陣亡。
伽什命令機器殺手往裡進,進入第二層,不斷的有散兵從四面八方趕過來,但無一例外都如同踩螞蟻一般全部乾掉。
到了城堡內部,突然四面八方傳來猛烈的炮火聲,頓時火光衝天,腳底下的地雷也發生了爆炸。
機器殺手躲閃不及,折兵損將約有一半。
伽什慌了神,不知哪面開火,便盲打了起來。
雖然是盲打,但也很見效,機器殺手的機動性很強,不一會四周的火力便稀疏了,伽什找了個空子,瞬間佔據一個優勢位置,剛準備開火卻發現身邊的機器殺手早已消耗殆盡。
伽什一笑,
自己也準備親自上陣,至少和他們搏鬥到最後一刻。 剛準備與之火拚,只見大廳中央走來一人,此人帶著帽子看不清面貌,但身高體型都跟肯極為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喂,想不到我沒死吧,今天你已經中計了,速速束手就擒。”
伽什聽他的聲音卻又不像肯,問道“你是肯嗎?冒牌貨。”
“我是不是肯不重要,我是他的替代者,也是他的傳承人,我早已穩定軍心,並且派軍隊悄悄去穹頂會搶救了。”
伽什瞬間感覺天旋地轉,“什麽?你還活著,不可能,尼泊爾他。”
他感覺自己喘不上氣,胸口悶的要命,五髒六腑的血往回流。
“遭了,血壓上來了,控壓器早沒了,可惡。”
伽什不一會便體力不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也好,也好,終於輕松了,在我這個殘破身體之上壓著我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我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我這張醜陋的臉,斷臂殘肢,我真堅持不下去了……呼父……父親,不要埋怨我,這……這不怪我,你還認我……嗎……”
伽什停止了掙扎,大廳一片沉寂,那個“肯”走過來,看著伽什說道“他會認你的,也不全怪你,好好睡覺吧,爛攤子由我打掃。”
伽什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解脫,或許他活著就是錯誤,無論怎麽說伽什擺脫了這一切,打破一切隔閡,和他父親在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永遠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