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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潑皮》一百八十三【大炮1響,黃金萬2】
砰!

 一錘下去,封石並未被砸碎,只是裂開了一條縫隙。

 以他的力道,一錘隻砸出裂縫,足以說明這塊封石有多厚。

 韓楨揮舞鐵錘,一連又是三錘。

 轟!

 但聽一聲巨響,寬厚的封石從中斷裂,露出一條斜向下的甬道。

 韓楨沒有立刻下去,而是靜靜站在那裡。

 只看這塊封石便知道,下方寶庫一定處於密封狀態,上百年沒人進入,需要讓裡面的空氣流通一下。

 等待了大約一刻鍾時間,韓楨接過手下遞來的火把,吩咐道:“你等十人隨我進去,剩下的人在上方警戒!”

 “得令!”

 三百士兵齊齊高喊。

 這就是他挖寶藏,為何要帶士兵,而非民夫的原因。

 不管是忠誠還是執行力,又或是體力,都遠非民夫能比。

 若遇到緊急情況,比如山匪襲擊,拿上武器立即就能作戰迎敵。

 一進甬道,一股濃鬱的石灰味,混合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立刻撲鼻而來。

 整個甬道非常乾燥,韓楨舉起火把,仔細查看了一眼封石的連接處。

 竟是用了糯米灰漿,難怪封閉性這麽好。

 糯米灰漿與三合土不一樣,三合土只是需要用到糯米水,而糯米灰漿則是將糯米徹底熬煮爛,然後加入石灰攪拌成泥漿。

 成本非常高,一般用糯米灰漿修建一千米長的城牆,就需消耗近五十噸糯米。

 在生產力低下的古時,不管哪一個朝代,這樣的消耗都吃不消。

 而糯米在古時又非主食,只有小規模種植,因此糯米灰漿只會在重要建築上使用。

 貴是真的貴,但好用是真的好用。

 糯米灰漿凝固變硬需要十天時間,待到徹底變硬後,便水潑不進,火燒不穿,鐵釘不穿,使建築歷經數千年而依舊牢固。

 沿著甬道走了近十米,一道厚重的封門出現在眼前。

 麻希夢先前開過一次寶庫,這道封門以及上方的封石,顯然都是後加的。

 但即便如此,宋初距離現在,也已經有上百年了。

 拿起鐵錘在封門上敲了敲,立刻傳來一陣陣低沉的悶響。

 僅憑聲音就能判斷,這塊封門石起碼有半米厚,說不定後方還有頂門柱。

 這麽厚的封門石,只能連鑿帶砸。

 也多虧他帶的人多,否則還不知道要鑿到什麽時候。

 韓楨吩咐道:“鑿門,五人一批,每人鑿一刻鍾,累了就上去換人!”

 沒法子,甬道不夠寬,最多只能容納五人同時工作。

 回到地面,五名士兵取了工具後,下到甬道開始鑿門。

 很快,甬道中便傳來一陣陣清脆的敲擊聲。

 趁著這個功夫,韓楨邁步來到松樹下,開始仔細打量起老虎。

 這廝看上去毛絨絨的,實則摸上去,毛發卻是硬的,如同一根根細鋼針。

 似乎不習慣被摸,猛虎晃動腦袋,張開大嘴,作勢要咬韓楨的手。

 啪!

 韓楨反手就是一巴掌。

 猛虎慫了,耷拉著腦袋任由他揉搓。

 野獸的恢復能力著實強悍,昨日傍晚後腦處被打的傷口,此刻已經結痂,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幾天便會修複。

 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受傷。

 拎起後腿瞥了一眼,嗯,是個帶把的。

 這家夥賣相確實沒話說,體型都快趕上東北虎了,威風凜凜,盡顯霸王之氣,唯一的缺點就是味兒太大。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過去了。

 “統製,封門石鑿開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快步跑來。

 聞言,韓楨蹭一下站起身。

 重新下到甬道,只見封門石被鑿開一個口子。

 塵封百年的腐朽氣息,緩緩從口子裡溢出。

 只要鑿開了口子,接下來就方便了。

 韓楨喚來一個士兵,接過他手中的鐵錘,吩咐道:“都退後!”

 待到五名士兵後退幾米,韓楨掄起鐵錘就是一頓砸。

 在士兵們驚駭的目光中,厚重的封門石碎裂開來,化作一塊塊碎石,轟然倒塌。

 下一刻,韓楨眉頭一皺,趕忙屏住呼吸。

 “退出去!”

 說罷,一行人退出了甬道。

 直到目前為止,這群士兵都不曉得自己來此地是何目的。

 這就是軍人,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服從、執行。

 而不是問為什麽!

 照例等了一刻鍾,待到地下寶庫與外界空氣流通之後,韓楨手指向一個隊正,下令道:“領一個小隊,隨我下去!”

 “得令!”

 那隊正抱拳應道。

 一行人舉著火把,再次下到甬道中。

 踩著封門石的碎塊踏進寶庫中,眼前的一幕,讓士兵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千萬貫金銀銅錢堆積在一起,是什麽概念?

 只見在火把的映照下,一堆堆小山丘般的銅錢,映入眼簾,其中還夾雜著幾座金山銀山以及瑪瑙珍珠玉石。

 環顧一圈四周,韓楨發現自己站立的這一片區域則很空曠。

 顯然,最初整個寶庫都堆滿了金銀財寶,麻希夢迫於無奈,捐出了一半,這才導致寶庫空曠了大半。

 咕隆!

 那名隊正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語道:“這是誰家的墳墓啊,竟有這麽多財寶。”

 都這會兒了,他還覺得此行是在盜墓。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來到這裡後的所作所為,確實與盜墓無異,關鍵是上面還有一個小墳丘。

 韓楨邁步走上前,彎腰抓起一把銅錢。

 得益於密封乾燥的環境,這些銅錢並未出現大面積鏽斑。

 即便有少量的綠色鏽斑,刷洗一番就好了,不影響使用。

 隨手將銅錢拋在地上,韓楨又來到一座銀山前。

 白銀鑄成的銀鋌已經隱隱發灰,泛出黑色的光澤。

 目視一番,這一座銀山,起碼得有個七八萬斤,按照現在的銀價折算,相當於三四百萬貫。

 看錢眼前的財寶,韓楨不由心潮澎湃。

 在士兵眼中,這些都是錢財,但在韓楨看來,卻是千軍萬馬,以及無數火器!

 俗話說得好,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打仗打的就是錢!

 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思緒,韓楨下令道:“你等將門口的碎石塊清理出去,然後喚上面的人下來搬錢。”

 “得令!”

 隊正拱手應道,隨後帶領手下士兵開始搬石頭。

 很快,碎石塊被清理乾淨,一隊隊青州軍士兵也背著籮筐下到寶庫中。

 每個人一進來,都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驚歎過後,也沒有旁的想法。

 對他們這群底層百姓來說,若是遇到幾十上幾百貫,可能還有些想法。

 但幾千萬貫,已經超出了預期閾值,心中升起的不是貪念,還是惶恐。

 這就好比後世普通人,走在路邊看到幾百塊,或許會開心的收下,但若是遇到幾千萬甚至上億,估計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環顧一圈眾人,韓楨緩緩開口道:“這些錢都是往後你等的月俸和賞賜,莫要起了貪心,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偷竊錢財是什麽罪責,伱等心中應當清楚。”

 這番話很有技巧。

 畢竟財帛動人心,若只是用軍法警告,效果不一定好。

 但再加上前面那一句,這群士兵心中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這筆錢是軍費,往後自己的月俸和賞賜,也都在這筆錢裡。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筆錢有自己的一份,只是暫時保管在縣長那裡,遲早都會發到自己手上。

 韓楨頓了頓,繼續說道:“此次前來的將士們,每人領五貫錢賞賜!”

 “多謝統製!”

 聞言,士兵們頓時雙眼一亮,齊齊高喊。

 面對數千萬貫惶恐,但五貫錢的賞賜,卻讓他們眉開眼笑,心中欣喜。

 這,就是人性!

 三百青州軍將士乾勁十足,一個個拿起籮筐,開始往上運錢。

 在韓楨的指揮下,一筐筐銅錢被運到地面上,堆放在牛車上。

 待到牛車裝滿後,便由士兵們護送著,押運回軍營。

 錢太多了,人不夠用。

 無奈之下,韓楨又從軍營裡調來了五百人,另外又在縣城裡征用了一百五十余輛牛車。

 近三百輛牛車,一趟趟不斷來回,從上午直到傍晚,才將三千萬貫錢財,全部運送回軍營。

 好在這三千萬貫中,金銀珠寶等貴重物品佔了大半,否則若全都是銅錢,就是運到明天晚上都運不完。

 軍營的庫房根本堆不下這麽多錢,最後隻得把武庫騰出來,用以臨時存放。

 卸完最後一輛牛車的錢財,八百士兵一個個累得癱坐在地上,就連拉車的牛,嘴邊都累出了白沫子。

 早有士兵給牛車解開套索,好吃好喝的伺候。

 韓楨站在庫房門前,拍了拍手道:“來,發賞錢了!”

 嘩啦!

 聽到發賞錢,原本還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士兵們瞬間就精神了,刷了一下全部站起來,昂首挺胸,軍姿整齊的排成長隊。

 韓楨領著兩名書吏發錢,帳房則握著毛筆,坐在另一邊的長桌前。

 每當發完錢,便會有一些無親無故地士兵,來到帳房面前,把剛得的賞錢,又存進庫房之中。

 這一舉動看似多此一舉,韓楨完全可以事先統計願意存錢的士兵,不發給他們,然後直接讓帳房記帳。

 實則卻大有門道。

 領到錢再存,旁人看來屬於脫褲子放屁,但對他們而言意義完全不同。

 待到發完賞錢,天色已經開始漸漸變黑。

 而領到賞錢的士兵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前往食堂吃飯。

 就在這時,江四娘在兩名士兵的陪同下,從山中工坊回到軍營。

 韓楨笑問道:“今日值差感覺如此?”

 江四娘答道:“很清閑,只需記記帳,大多數時間都無事可做。”

 韓楨又問:“匠人們呢?”

 “三個工坊的匠人做事都很認真,俺看了片刻,起初有些生疏,不過漸漸的就熟練了。”

 製造黑火藥並非什麽難事,而且還是流水線作業,每個工坊的匠人,隻負責一道工序,能有多難?

 稍微麻煩些的,也就製粒車間,需要將調配好的火藥,摻入適當比例的尿液,用篩網搖出顆粒。

 這就是個熟能生巧的事情。

 好歹是官營作坊的匠人,這種事情還不是手拿把掐?

 韓楨叮囑道:“天色不早了,先回去罷。”

 “嗯!”

 江四娘點點頭,坐上了家中的牛車。

 韓楨則牽著猛虎,跟在牛車後方。

 一路回到家中,只見韓張氏獨自一人端坐在客廳裡,手上做著女紅。

 見到兩人回來,她立刻停下手中針線活,起身道:“二郎,四娘可用過飯了?”

 “還未用飯。”

 韓楨搖搖頭。

 聞言,韓張氏立刻吩咐丫鬟:“將鍋裡熱著的飯菜端上來罷。”

 坐下後,韓楨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口中問道:“悠悠他們呢?”

 韓張氏解釋道:“訪友去了,麻老丈說縣城裡有一位故友,難得來一趟,自然要去拜訪。”

 韓楨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嫂嫂,過幾日隨我一起去益都罷!”

 韓張氏心頭一暖。

 本以為韓楨有了新歡,可能會嫌棄自己。

 畢竟麻舒窈不論年齡、長相、家世,還是氣質談妥,都不是自己這個鄉下農婦能比的。

 為此,昨夜她一直患得患失,連覺都沒有睡好。

 眼下聽到韓楨要帶自己去益都,心中忍不住一陣雀躍。

 “奴……俺聽二郎的。”

 韓張氏下意識的想自稱奴家,可一想到江四娘也在,趕忙改口。

 奴家,在唐宋之時,並非貶義詞,而是一種類似於撒嬌性質的可愛自稱。

 比如唐高宗李治的小名就叫稚奴,翻譯翻譯就是可愛的小野雞……

 宋時女子的自稱,是有講究的。

 女子只有在面對極為親密的男性時,才會自稱奴家。

 先前未表露心跡時,韓張氏都是自稱俺,兩人成了好事,確立了親密關系後,便立馬改口稱奴家。

 說罷,韓張氏悄悄偷瞄了一眼江四娘。

 見江四娘似乎並未在意兩人的對話,自顧自地整理著帳本,她不由松了口氣。

 這番掩耳盜鈴的舉動,著實有幾分可愛。

 韓楨強忍著親昵的舉動,端起涼茶一飲而盡。

 這時,韓張氏似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二郎,安娘那邊……”

 “明日我去一趟小王村,交代些事情。安娘那邊我會問一問,她若是願意,也一並接過去。”

 聽到韓楨的回答,韓張氏不由點了點頭。

 老實說,搬去益都郡,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擔心自己鬧出笑話,折了韓楨的面子。

 有安娘陪著,起碼有個伴。

 不多時,丫鬟端著飯菜來到客廳。

 招呼一聲後,韓楨端起飯碗開始吃飯。

 猛虎則不用管,這廝大早上吃了二十斤肉和一些內髒,足夠管一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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