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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二百八十七、10倍償還!血債血償!
最新網址: 車公偉的追來。

 遠在黑血沼澤的衛圖,並不知道。

 “只需閉關數日,便可突破金丹中期了。包括煉體三階中期,也為時不遠了。”

 兩個月後,在將補天缽內貯存的聖泉之水煉化大半後,衛圖感知到自己的練氣修為終於停在了一個界限。

 往前踏出一步,便是金丹中期。

 這些日子以來,衛圖盡管是將更多的精力致力於煉體修為和《抱蓮功》,但在肉身提升時,他的練氣修為,亦不可避免的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煉體、煉氣盡管是截然相反的兩條通天大道,但表現在修士身上,則是相互影響,互為助力。

 “衛道友,到黑血沼澤盡頭了!別修煉了,注意趕路!別耽誤時間。”

 這時,引路的齊成楚頓步回頭,冷不丁的提醒了衛圖一句。

 這兩個月以來,衛圖對己身的修行,齊成楚一一都看在眼中。

 若是在五十多年前,齊成楚定會大加讚賞,認為散仙盟又有了一個傑出後輩。

 但今日,衛圖的不急不躁、遇事不慌,卻讓他感覺如鯁在喉了,心中多了不少的鬱氣、憤怒。

 其像一根刺,

 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裡。

 畢竟,今日他齊成楚之一切,與衛圖當年給車公偉的那一則情報,息息相關。

 “鄭國將亂”之信,雖不至於救了他這一金丹大修,但在此期間,衛圖多少也給他施了一份恩德。

 現今,他竟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自然而然,齊成楚在看到衛圖表露於外的這種平和後,心中生厭了。

 不過,在一旁的狐山,卻並不這麽認為。

 狐山接觸過很多如齊成楚這樣的正道修士,她深知——厭惡衛圖只是齊成楚“煩躁”的表層原因,真正原因是齊成楚對投身魔道後,心裡逐漸有了負擔。

 “他即便突破,修為不穩,於你我而言,也不過是螻蟻,不必擔心。”

 狐山輕笑一聲,寬慰道。

 “也罷。”聽得此言,齊成楚繃緊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點了點頭,繼續引路,前往南荒古原。

 另一邊。

 衛圖對齊成楚的“發瘋”,並未在意,他的心境,愈加平和了。

 敵人越不冷靜,意味著他在此間的勝算,也就越大。

 這反倒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

 前往太虛境,總共有兩條路。

 第一條,從鄭國慶豐府銅壺山,借助古傳送陣,進入太虛境。

 第二條,從南荒古原,借助申屠上人當年所掘的地宮“盜洞”,直接進入太虛境外域的“血蜃洞”。

 第一條路,韋泰等人走過,衛圖和鮑思燕當年在搜魂韋泰等人的神魂時,得到了這一隱秘。

 “看來,齊成楚在此之前,和鮑思燕的溝通有限。”

 待看到齊成楚引路,朝南荒古原行進後,衛圖頓時有了相應的判斷。

 這個判斷,於他至關重要。

 ——上次在太虛境時,鮑思燕可是親眼目睹他在血屠海“身死”。而且,鮑思燕走完了太虛境全程,甚至比他更深入,進了內域。

 “太虛境內部,危險至極,天屍道友若是信衛某的話,盡早撤退。”

 到了南荒古原,衛圖對天屍老怪,再次勸說了一次。

 畢竟,他可沒有十足把握,能援救這位行事仗義的道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太虛境內藏有元嬰機緣,若這次老夫不去,恐怕畢生再有此機了。”

 天屍老怪桀桀笑了幾聲,語氣頗為從容,似乎並不擔心此間危險。

 “道友志高,必有證就元嬰一日。”衛圖語滯,他打住話頭,不再相勸,默默趕起了路。

 等臨近地宮的時候。

 就在衛圖猜測狐山、齊成楚二人,該以何種方法,引開鬼羅魔主等駐守在地宮附近的魔道高手時,狐山拿出了兩枚朱紅符籙,分別遞給了衛圖和天屍老怪。

 “這是抽取合歡宗弟子魂魄,製成的化靈符,想來……衛道友應該在我那師弟身上,體驗過了。”

 “貼上這化靈符,便可偽裝成合歡宗弟子,進入太虛境了。”

 狐山嘴唇含笑,狐媚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衛圖二人,勾人魂魄。

 “化靈符?”衛圖沒有理會狐山言語中的挑釁之詞,他伸手接過朱紅符籙,開始檢查裡面是否存有陷阱。

 作為三階符師,在得到“夜叉化靈符”後,他便對其進行過多次研究。

 雖不能複製化靈符的製法,但論起對這化靈符的精通,他自信,已經不輸於大多拘靈派門人了。

 “沒有問題。”衛圖對天屍老怪目光示意,輕微點了一下腦袋。

 符籙非是普通靈物,越是高級的符籙,越是不容變更符文。

 一個節點的改動,便會致使整張符籙徹底崩盤,毀於一旦。

 衛圖自忖,狐山縱使會符道,其符道造詣也不會超過四階,在這兩張化靈符上,根本沒有能耐“胡亂作為”。

 ……

 有了狐山的化靈符。

 衛圖一行五人,很順利的易容成了合歡宗弟子,走進了地宮。

 和五十多年相比,地宮幾乎沒有什麽變化,只是沿路上,多了許多巡邏的天絕魔宮和合歡宗的魔修。

 接下來。

 第三道魔關,血蜃洞。

 第四道魔關,五毒沼、炎晶沙漠。

 第五道魔關,卸山嶺。

 第六道魔關,血屠海。

 到了血屠海後,天絕魔宮和合歡宗這兩大宗門的魔修,基本絕跡了。

 再無一人了。

 “狐山!受死!”

 血屠海上,衛圖突然發難,他凝聚煞魔真甲,怒喝一聲,十數張三階符籙脫袖先行,刺向狐山、齊成楚二人。

 隨後,衛圖再手持刺雲簪,近身上前,以極速攻向狐山的後背。

 道道殘影,

 瞬間出現在了血色海面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突襲,讓狐山和齊成楚二人癡愣了一下。

 包括天屍老怪,他也沒想到,衛圖竟會突然在此時此刻發難。

 天屍老怪也來不及多想,他咬牙,緊隨其後,便對距離身邊最近的齊成楚發難了。

 “地屍出!”天屍老怪怒吼一聲,披著蓑衣的身體,蹦出了一個包裹深黃色屍裹布的行屍。

 這行屍動若脫兔,速度一點也不慢於攻向狐山的衛圖。

 一旁的狐山、齊成楚二人雖然心中發懵,但應對敵襲,卻是一點不遲。

 “小小伎倆!”狐山冷笑一聲,她窈窕身影一動不動,柔荑右手伸到了身後,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

 瞬間,突襲的衛圖,感到神魂傳來了一股僵滯之感,動作變緩了許多。

 相比狐山,齊成楚的動作就暴烈了許多,他冷哼一聲,掌間多了一柄青色軟劍,然後朝地屍所在方向,狠狠劈了一下。

 只聽轟的一聲。

 地屍被青色軟劍化作的青虹瞬間擊退,沉溺在了血屠海之內。

 擊退地屍後,青色軟劍懸滯在空,化作丈許大小的青鱗大蛇,一個甩尾,便將天屍老怪打得皮開肉綻、渾身帶傷。

 在看到天屍老怪暫無反擊之力後,青鱗大蛇再撲向了正被狐山法印所攝的衛圖身上,蛇軀纏繞,準備對衛圖進行下一步的束縛、禁錮。

 但這時,衛圖已經緩過了神來,神魂掙脫了束縛,他一翻掌心,祭出了一枚幽光凜凜的寶珠,向面前的青鱗大蛇照了過去。

 這寶珠,正是衛圖手上的三階奇寶——定光珠。

 定光珠噴出灰色光霧,瞬間便禁錮住了青鱗大蛇的動作,讓其動彈不得。

 “小小把戲。”齊成楚見此,並不在意,他早就知道衛圖手上有定光珠了,對此怎麽可能不加防備。

 齊成楚面泛冷笑,他袖袍一揮,取出了一根金絲繩,向前扔了過去。

 只聽“嗖”的一聲,金絲繩化作繩索,徑直套向空中的定光珠。

 然而——

 令齊成楚意料不及的是。

 衛圖並未及時撤去定光珠,相反他身子向前一撞,直接把定光珠、金絲繩、青色軟劍強行攬在了懷裡。

 這作死的一幕,徹底打懵了齊成楚和狐山二人,畢竟衛圖只是煉體三階初期,根本抵不住三階上品法器攻擊之利。

 “找死!”齊成楚催使法訣,準備絞殺衛圖這個愣頭青。

 不過,齊成楚的反應慢了一拍。

 還不等他催動法訣之際,衛圖便已懷抱三件法器,一頭扎進了血屠海。

 血屠海海水特殊,不僅存有毒性,侵傷修士法體,還對神識有隔絕作用。

 因此,當衛圖攜裹齊成楚的兩件法器進入血屠海後,齊成楚便再難感應到自己的這兩件法器了。

 “等他浮上來,再行襲殺。”齊成楚很能沉住氣,一臉淡定道。

 “先審訊天屍老怪。”

 齊成楚目光一轉,看向適才被他打為重傷的天屍老怪。

 只是,奇怪的是,齊成楚在天屍老怪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氣。

 “死了?”齊成楚皺眉,他伸手攝來天屍老怪的屍體,一翻蓑笠,裡面確實是一副剛死的金丹老翁。

 “老東西,想不到這麽不經打。”

 齊成楚暗道晦氣,他本以為這天屍老怪手段不凡,這才有自信敢仗義出手,幫助衛圖。

 卻不料,都不是他的一擊之敵。

 僅是普通金丹初期修士。

 ……

 時間緩緩流逝。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半天一晃而過。

 在血色海面上的狐山、齊成楚二人,始終不見衛圖浮出海面。

 像是真死了一樣。

 “普通金丹,頂多在血屠海內撐一個時辰,法體不滅。衛圖是煉體三階,法體雙修,但最多也只能撐半天,不可能這麽久,一直都沒浮上來。”

 狐山臉色,有些難看了。

 太虛境她隻探索到了一半,怎會甘心,就這樣半途而廢。

 “除非血屠海下,另有空間,可以隔絕海水的侵蝕?”齊成楚面色陰沉,提出了一個合理的假設。

 “大海茫茫,你我如何去找?”

 狐山柳眉微顰。

 這半日間,在看到衛圖遲遲不見蹤影后,她和齊成楚都分別進入血屠海內查探過,但都沒找到蹤跡。

 似乎,其肉身真消融在血屠海內了。

 “上次,鮑思燕便說,衛圖是在血屠海內身死的!不可能兩次都這麽巧。”

 齊成楚攥緊拳頭,他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被衛圖擺了一道。

 也怪他,錯信了衛圖欺騙車公偉的謊言,認為衛圖是靠三階肉身,騙過了鮑思燕和鬼羅魔主等一行人。

 “想不到衛圖這廝,連他的師父都騙,真不當人子!”

 齊成楚心中暗恨。

 “遭了!衛圖既決定入血屠海逃生,那麽此前,他定給天絕魔宮和合歡宗傳信了。”這時,狐山臉色突的一變,陰沉的可怕。

 換位思考,若她是衛圖,定會在脫身之後,使出這一驅狼吞虎之計,讓她和齊成楚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什麽?給天絕魔宮和合歡宗傳信?”

 齊成楚再難鎮定,震驚道。

 他實力不弱不假,但並無自信,去抵擋兩大宗門的魔修聯手來攻。

 更別說,鬼羅魔主、凝煙老祖二人,也是頂尖的強者之列。

 “先別著急,我在進入太虛境之前,也在天絕魔宮之內,安插了同門。只要這位師妹機靈……應當不會危險。”

 狐山忽的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複而平靜了不少。

 ……

 同一時間。

 血屠海之下,石窟內。

 衛圖和天屍老鬼相隔十數步遠,盤膝打坐,恢復元氣。

 “想不到這危地之中,還有這一寶地。”天屍老怪嘖嘖感慨。

 在看到衛圖突然出手,他還誤以為衛圖得了失心瘋,卻不料,衛圖竟然是早有打算,準備借此脫身。

 “不愧是我認識的三哥,向來謀而後動。”天屍老怪心道。

 “這是奪走齊成楚的兩件法器。這次天屍道友相助,衛某感激不盡。天屍道友可以任意挑選一件。”

 衛圖從袖中取出,此前掠走齊成楚的青色軟劍、金絲繩。

 “這件金絲繩吧。”天屍老怪也沒客氣,拿走了金絲繩。

 束縛法器,論價值,比一般的攻擊法器,要值錢的多。

 衛圖如今已有了“藍戟兜”和“定光珠”這兩件束縛法器,對這件“金絲繩”並不渴求,反倒缺少如青色軟劍這等正常的攻擊利器。

 因此,天屍老怪的選擇,倒是正中他的下懷。

 “不瞞天屍道友,此前衛某在這太虛境內,有一太虛石……”衛圖面帶歉色,說起了太虛石的作用。

 太虛石只能帶一人離開。

 除非天屍老怪能如裂空雕一樣,甘願做他的“靈寵”,否則按照規則,他根本難以帶天屍老怪一同離開。

 這也是為何,他在前往太虛境的路上,要勸說天屍老怪慎重考慮了。

 因為他能跑,天屍老怪跑不了。

 “老朽有數種脫身秘術,衛道友倒不必為此擔憂。”天屍老怪笑了幾聲,一副不怎麽介懷的樣子。

 “這樣的話……”

 衛圖面泛猶豫。

 畢竟,為了一關系不近之人冒險,有違他一向的行事風格。

 而且修仙界險惡,他也摸不準,天屍老怪接近他,是否另有企圖。

 傅麟師父,這一層關系,還是太遠了。其仗義的不太真實。

 “天屍道友既然願在鎮烏仙城前,為衛某挺身而出,現今,衛某也不好棄天屍道友一人而走……”

 “衛某,願意陪天屍道友一道出去!”衛圖下定決心,斬釘截鐵道。

 倘若萬一,萬一天屍老怪是真心幫他,然後不幸在太虛境內殞身……他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原諒自己。

 行事,有可為,有可不為。

 “還是那個三哥!”聽到這話,天屍老怪被蓑衣擋著的臉部,露出了釋懷且輕松的笑容。

 當年,兄弟四人結義。

 在凡俗中,從無一人貪生怕死。到了修仙界,貪慕了仙途,或許會導致猶豫……但事實上,每個人的骨子裡,從來都沒改變過。

 ……

 血屠海,臨近卸山嶺的海岸上。

 狐山和齊成楚,焦急的望著卸山嶺的谷口,等待著結果。

 卸山嶺是特殊環境,一旦兩大魔宗真要圍攻他們,單是走卸山嶺,便要耗費至少數月的時間。

 因此,看卸山嶺的動靜,便能決定他們在太虛境內的下一步行動。

 等了兩三天。

 谷口處,出現了一個黑裙女修。

 這個黑裙女修腳步輕盈,竟不知使用了何種秘術,僅花費了不到五天的時間,便渡過了卸山嶺的重力禁製。

 “二師姐,小妹已經把知道二師姐進入太虛境的兩大魔宗之人,全殺了。無一活口。”黑裙女修溫婉一笑。

 “殺了?那豈不是變相告訴鬼羅魔主、凝煙老祖太虛境有變?”

 齊成楚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宗門修士和散修不同,在門內都留有魂牌,大規模隕落後,宗門修士一定會就此事,立刻展開調查。

 “齊道友勿驚!我這師妹,殺人手段與其他修士不同,哪怕滅了活口,除非有人故意探查,不然數年下來,幾乎和活人一樣,分不出生死。”

 狐山笑了笑,解釋道。

 聽此,齊成楚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如釋重負了。

 “對了,二師姐,這次你們殺的那個修士是誰?怎麽會讓二師姐伱,也傷了腦筋,讓小妹相助。”

 黑裙女修溫雅淺笑,好奇詢問。

 “說起來,這個修士,小師妹你還真的認識。在百多年前,就是他,讓你被迫逃到了妖狼山脈, www.uukanshu.net 投入到了師尊門下。”

 狐山仙子打著啞謎。

 但熟知自身經歷的黑裙女修,又豈能不知狐山仙子所言的修士是誰?

 黑裙女修神色微變,粉臉上的笑意一一收斂了下來,她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狐山仙子,“二師姐,你說的修士,可是那位三階符師衛圖?”

 “不錯,正是衛圖!”狐山仙子微微頷首,她不介意,在此刻賣個順水人情給這個師尊看好的小師妹。

 只不過,她沒注意到,此刻黑裙女修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

 “衛圖?!”

 這一刻,黑裙女修的臉色徹底轉冷,冷得可怕,她眸露厲色,一字一吐,咬牙切齒道:“你敢殺我的人!狐山,你得為此償命!十倍償還!血債血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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