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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三百零三、隱修之地,衛圖畫像
最新網址: 離開單宅後沒多久,衛圖便飛遁到了現在鄭國奉朝的慶都,即以前的慶豐府府城。

 和在靖國常山郡做事一樣,他在慶都也尋找了一個,類似“錢宏”的築基魔修。

 這次築基魔修名叫“柳複”,是魔修中的散修,非是魔道五宗門人,但其在慶都附近,卻有著不小的地位。

 得知衛圖這個魔道前輩要尋他辦些小事,柳複當即心中一喜,臉上笑得跟花一樣,連連答應了下來。

 “前輩放心,這件小事晚輩明天……不,待會就去打聲招呼。區區一個幼童,蒙道友他們不會多說什麽的。”柳複拍著胸口道。

 慶豐府人口百萬,少一個單家幼童,多一個單家幼童,對童子學背後的蒙家兄弟根本沒什麽影響。

 不費功夫,便能獲得不小的報酬,以及一位金丹前輩的人情,柳複也樂得去做這一個和事佬。

 “只是不知前輩您道號為何名,晚輩得知後,亦好震懾蒙家兄弟,不讓他們心生妄念。”

 柳複抬頭看了衛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能變現的金丹人情,就不算人情,要之無用。

 只有知道衛圖姓名,他才能有機會,日後變現這個人情。

 “老夫近日惹了麻煩,不好暴露身份,不然單以老夫的地位,還需找你這個中人?”

 衛圖冷哼一聲,不滿道。

 ——他現在喬裝易容的是一個黑膚老者,所以自稱老夫。

 “是,前輩。是晚輩考慮不周。”柳複聽到這句叱罵,並未動怒,仍是一臉的賠笑。

 柳複稍稍一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倘若衛圖沒惹麻煩,怎會去借他這一個小小築基散修的權勢,幫自己解決困難?

 正是其因為不便親自前往,這才給了他為此效勞的機會!

 至於麻煩……

 哪個魔修手上不沾殺戮,不惹麻煩?

 不惹麻煩的魔修,少之又少。

 現在衛圖還活得好好的,證明這位前輩沒有惹上大麻煩。既然沒有惹上大麻煩,那麽他也沒有必要多加擔心。

 再清算,也不至於清算他這個僅一面之緣的小魔修。

 “前輩,晚輩這就去辦事,您就等晚輩的好消息。”

 柳複點頭哈腰道。

 語畢,在衛圖的示意下,柳複走出宅院,開始辦事。

 ……

 待柳複離開後。

 衛圖並未放心柳複,他一揮袖袍,再次易容一個紫臉壯漢,然後牢牢鎖定柳複的氣息,跟隨其進入了慶都一個偏僻的宅邸。

 這個宅邸,似乎別有洞天。

 柳複走到裡屋的一面石壁面前,伸手對這石壁輕輕一按,只聽一陣機括之音響起,石壁內裡顯露出了一個滿是符文的玉門。

 “開!”柳複對這玉門打入一道法訣,玉門應聲而開,露出了一個通往下方的灰色石階。

 隨後,柳複走入玉門。

 片息後,玉門自動關閉。石壁再次恢復成了原樣。

 “此地,莫非是慶都附近魔修的隱修之地?”衛圖皺起眉宇。

 他並不認為,柳複敢冒險揭發他這個金丹前輩。

 做這等事,於其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更大的可能是,此地是蒙家兄弟,以及其他魔修的隱修之地。

 這並非是他無端揣測。

 遊歷靖國之時,他便見過不少魔修在凡俗地域,興建隱修之地,從而維持日常修煉的例子。

 ——正道修士,並不對凡人這種魔修眼中的靈材感興趣,所以仙凡分隔嚴重,修士能不去凡俗,便不去凡俗。

 但魔修不同。

 凡人是他們眼中的靈材,每到一定時間,便要收割一批靈材,所以魔修便有在凡俗久居的需求。

 久而久之,在凡俗地域的魔修便會聚群而居,建造“隱修之地”,不耽誤在凡俗的日常修煉。

 高階的隱修之地,會如散修盟那般,囚禁靈脈。低階的隱修之地,就只有一套齊備的聚靈法陣了。

 慶都靈氣稀薄,並不能滿足築基魔修的日常所需,所以於此地,有一隱修之地,就再正常不過了。

 盞茶時間過後。

 衛圖易容的紫臉壯漢,也隨即走到石壁附近,按照柳複的模樣,打入一道法訣,走到了裡面。

 順著玉門處的灰色石階一直往下走,大概走了三四息時間,衛圖看到了一道敞開的石門。

 石門處,站著幾個姿色姝麗、衣著暴露的練氣女修。

 從石門往裡面看,則是一道連排的店鋪,有丹藥坊、煉器坊、酒譜、賭檔等等,應有盡有。

 “果然是隱修之地。”衛圖踏入石門,瞬間便感應到了其內不亞於二階靈地的充盈靈氣。

 “這位前輩看著眼生,不知道是哪一門派的高人?”左邊的練氣女修走上前,一臉笑容的招呼衛圖。

 隱修之地不同坊市,一般只有固定的顧客進來,鮮少會看到陌生魔修。

 “一介散修。”衛圖語氣冷漠,一副不怎麽好相處的樣子。

 “那前輩是想購買丹藥、法器、符籙,還是租借洞府?”

 練氣女修再次詢問。

 “我聽說慶都不久就要舉辦拍賣會,還是交易會,這才過來逛逛。”衛圖隨口扯了個謊。

 拍賣會、交易會,各大商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舉辦一次。

 於修士,是司空見慣之事。

 和吃飯喝水差不多。

 因此,他說自己是因為慶都將要舉辦拍賣會、交易會而來,沒人會在這一件事上挑刺。

 即使沒有,也只會以為他聽錯了消息,來錯了地方。

 “九雲商會再過半個月,便會在慶都之外的丹丘山舉辦拍賣會了。這位前輩,許是聽錯了地方。”

 練氣女修笑著說道。

 “九雲商會?”聽到這個熟悉的商會名字,衛圖訝然了一下。

 他雖然知道,九雲商會和魔修之間存在勾結,但他沒想到,鄭國淪陷後,九雲商會竟然仍舊“堂而皇之”的在鄭國繼續商貿。

 這讓衛圖想起了之前敢在靖國地界,開辦拍賣會的雲煙商會。

 九雲商會,便是隸屬於雲煙商會的一個商會。

 “許是傍上了魔宗元嬰老祖。”衛圖暗暗忖道。

 除了傍上魔宗元嬰老祖這一個可能外,他實在難以想象,九雲商會和雲煙商會有何實力,能在群魔環伺的鄭國、靖國,安然做生意。

 與負責招待的練氣女修說完話後,衛圖隨即走進了這座慶都之下的魔修隱修之地。

 有七彩幻蛾提供方位,衛圖沒費多大苦功,便找到了先他一步進來的柳複。

 此時的柳複,走進了一家掛著“蒙”字匾額的洞府,在裡面,正和兩個身穿血袍的魔修飲酒作樂。

 洞府大廳內,是一群衣衫輕薄的漂亮舞女,正在翩翩起舞。

 不過,這些漂亮舞女身上,就沒有一丁點修為了。

 一看就知都是凡人。

 柳複眼睛從舞女身上的嬌嫩處挪開,他笑了幾聲,說道:“蒙兄,柳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想要拜托,希望蒙兄能夠答允。”

 “要事?”坐在主座上的血袍男修眸露精光,他把玩了一下手上的酒盞,笑吟吟道:“不知柳兄所言的要事為何事?”

 “要是能辦的話,我兩兄弟絕不推辭。”他頗為豪爽道。

 聽到此話,柳複便把自己受衛圖拜托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三源鄉的單家,曾和柳某有一面之緣……此恩雖不重,但柳某也不想他這孩子,不幸夭折。”

 說話間,柳複一翻掌心,取出了兩枚上品靈石,擺在了桌上。

 “這是兩百靈石,就算柳某請兩位道友喝酒了。”

 柳複對這件事很自信,他相信蒙家兄弟會賣他一個面子。

 畢竟同為築基修士,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鬧得生分,而且這次他也沒讓蒙家兄弟吃苦。

 但坐在正座的蒙家老大,臉上隨即露出了為難之色。

 他道:“不是蒙某不賣柳兄這個面子,而是這批嬰魄上面催得緊。我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選出了一批靈童,若差上一人,上面怪罪下來,我兄弟二人可吃罪不起。”

 聞言,柳複的眼神頓時凌厲了一些。

 他在衛圖面前畢恭畢敬,伏低做小,是因為衛圖是金丹前輩。

 但蒙家兄弟又算什麽東西,竟敢這樣欺辱他,故意推脫、誆騙於他?

 同為魔修,他又不是不知道抓捕幼童之事,只是蒙家兄弟的一言堂。

 只是,礙於辦事,柳複不得不委曲求全了。

 他強忍著怒火,說道:“柳某願代蒙兄再擇一靈童,補全虧空。”

 “不可!”蒙家老二立刻出聲阻止,“五宗已經下了嚴令,禁止我等肆意出手,魚肉百姓。采生之事,必須交予官府去辦……”

 “柳兄你去抓捕幼童,這相當於違反了禁令。到時候我兄弟二人,受了牽連該怎麽辦?”

 這個理由搪塞,合情合理,哪怕是柳複這個人精,此時也不知該以何話回復了。

 柳複也沒想到,蒙家兄弟在凡俗朝廷裡面混久了,竟然也學會了打官腔。

 “此子柳某必救,蒙道友如何才肯放人?”柳複沉默片刻,語氣微冷了一些。

 “簡單!五百靈石。”

 蒙家老二笑呵呵的出聲,用指頭對柳複比劃了一個“五”。

 五百靈石?

 柳複眉宇深皺,這個價格,都快逼近於衛圖給他的報酬了。

 一個金丹前輩委托的事,五百靈石自然是值的,但蒙家兄弟又不知道衛圖,顯然這是把他當羊宰了,想著割他一筆。

 “好,五百靈石。”柳複沒有多說,再次掏出三枚上品靈石。

 “柳兄弟暢快!”

 蒙家老大這時終於開口了,他一臉笑意的說道:“單家孩子的事包在蒙某身上,明日就發讓官府發令文,將他逐出童子學。”

 “還是簽一個靈契,比較好。”

 柳複面色冷峻,他取出一份靈契,朝蒙家老大遞了過去。

 作為魔修,他可不相信蒙家兄弟的信譽。尤其是這兩位適才還以單家幼童為把柄,勒索了他五百靈石。

 “這是自然。”

 蒙家老大也沒推拒,在靈契上打入了自己的法力烙印。

 正事辦完。

 柳複也沒在蒙家兄弟洞府久留,他隨便尋了個理由,便告辭離去了。

 不過,看到此景,在一旁用神識關注的衛圖,並未因此離開。

 他適才聽到,蒙家兄弟二人的傳音,知道二人對柳複之事,心存一定的疑惑、好奇。

 待柳複走後。

 坐在次座的蒙家老二,大著嘴巴,咧咧道:“大哥,你說這姓柳的,怎麽突然為一凡人求起了情?”

 “而且一出手,就是五百靈石?”

 五百靈石,於無一技之長的築基魔修而言,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築基境增長法力的丹藥,一粒也才幾百靈石。

 要說柳複是正道,因為與凡人有一面之緣,有些許恩情,這才願意救其子一命……蒙家老二還能相信。

 但柳複一個魔頭,哪來的道德感,會讓其願意花費五百靈石,救一個淵源不大的凡人。

 “柳複救單家幼子的原因,絕不僅他說的那麽單純。他能出五百靈石……搞不好,他賺的更多。”

 蒙家老大眯了眯眼睛。

 “大哥,伱的意思是……”

 蒙家老二聽出了蒙家老大的話外之音。

 “單家或許與某一修士有淵源,此人求到了柳複頭上。”

 蒙家老大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話至這裡,剛剛因蒙家老大上句話而心生殺意的衛圖,翻掌收回了掌中的法力,暗松了一口氣。

 他還誤以為,蒙家老大猜出了單家身後有他這個金丹修士。

 不曾想,其只是簡單認為,單家和修士有瓜葛,這才求到了柳複身上。

 這兩件事,看似同一結果,但引起的波動,卻天差地別。

 前者,有可能會引起魔道五宗高層的警覺,甚至查到他“衛圖”的身份,但後者,只是築基魔修圈子的小小談論罷了,引不起較大的風波。

 “那咱們豈不是可以發一筆橫財了……”蒙家老二舔了舔嘴唇,欣喜不已道。

 他想繞過柳複,榨乾幫助單家的那個修士。

 “靈契已簽,沒必要往死得罪柳複。柳複雖是散修,但兔子急了也咬人。這五百靈石,估計是那修士的大半身家了。”

 蒙家老大擺了擺手。

 他認為,幫助單家的修士,修為頂多是練氣境,不可能是築基境。

 若是築基境,便不會委托柳複前來幫忙,而是自己來找了。

 而一個練氣境修士的身家,頂多幾百靈石。

 在此過程中,柳複再貪點,其身上根本沒有多少油水了。

 沒必要多此一舉。

 蒙家老大壓根沒想過,站在單家背後的修士,其修為不是練氣境,而是金丹境。

 畢竟金丹魔修,一根指頭便能碾死他,豈會讓柳複做中人,當說客?

 不過,也正是蒙家老大這般想法,在一旁偷聽的衛圖,沒有上前了結其性命,而是遮掩身形,悄悄的離開了。

 蒙家兄弟到死時,恐怕都想不到,剛才的一瞬間,他們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黃泉了。

 ……

 次日。

 官府特派吏員,前往三源鄉單宅,宣布官府令文,逐單長信幼子“單聰”出童子學。

 令文下發。

 單長信夫婦喜極而泣。

 不知實情的鄉民,隻以為是單聰頑劣,這才被童子學除名,並不知所謂的童子學,實則是一魔窟。

 “聰兒,從此之後,你就隨爹學這虎鶴雙形拳,取得一個武舉名頭,好光宗耀祖。”

 單長信牽著單聰走進單宅的三進院子,將一把特製的小石鎖放在了單聰面前,笑著說道。

 “是,爹!”

 單聰乖乖應答。

 他並不清楚,習文和習武之間的區別,也不知道自家從此,有了一本可以通往仙途的仙法。

 “呸!呸!呸!可不敢再去胡說。咱們不考功名了。在家乖乖的就行。”

 年輕婦人輕呸一聲,忙道。

 “也好,不考武舉了。就學那位金刀俠史明,仗刀遊於江湖,行俠仗義,做堂堂男兒。”

 單長信摸了一下幼子的總角,想到了《練髓經》序言上所提的人物,嘴角露出笑容,說道。

 聽到“史明”之名。

 一旁隱匿身形的衛圖,眼中閃過幾縷複雜之色。

 這金刀俠史明,正是單武舉師父,也是他的師祖。

 而今,《練髓經》重還單家,有他對單聰暗中的洗髓伐骨——單家後人穩步漸進,一定可以繼承他師父單武舉遺志,突破先天境界,一窺仙途。

 但單聰能否在仙途中有所作為,就要全靠其造化了。

 這點,他也難以幫助。

 畢竟單聰只是單武舉的第十四代孫,其與單武舉的親緣關系,已經很遠很遠了。

 更別說與他了。

 “贈你三道靈符,若遇危難之時,可開啟,斬殺敵人。”

 離開時,衛圖踟躇了一下,他從袖中取出兩張三階攻擊符籙和一張三階防禦符籙,用法力,放在了單家的祠堂之上。

 同時,他以傳音之術,將這三張靈符的使用方法,告知了單長信。

 語罷,衛圖不再久留,他一甩袖袍,飛遁離開了三源鄉。

 自幼被賣身李家,他與親族關系不佳,唯有單武舉這個師父,對他來說,如師如父。

 但可惜。

 在他時任西門守備的時候,單武舉便因年老,與世長辭了。

 單家與他聯系的那一根線,也從此斷了。

 後來,他雖和單延功有過通信。但隨著時間流逝,雙方之間的通信便愈發少了。

 時至今日。

 單家除了這一舊宅,也再無他的熟悉之景、熟悉之人了。

 離開三源鄉後,衛圖順道去了一趟青木縣的縣城。

 “咦?這舊院還在?”到了青木縣後,衛圖來到自己之前與杏花購買的小院。

 他看到這裡一草一木,仍是昔日舊景,不由詫異難解。

 這小院,雖和單宅一樣,也是青石磚構,但若不住人、不修繕,頂多撐個一百多年,便會倒塌了。

 倘若有人住,有人修繕,住戶也不會維持的和以前一模一樣。

 衛圖落步,他神識一掃,見小院門口住有門子,於是上前一步,前去打聽屋主是誰。

 “這是嶽家的宅子。”

 門子見衛圖衣著非凡,一看就是貴人,於是語氣謙卑道。

 嶽家?

 衛圖暗中搖頭,想不起他和哪一個姓嶽的有舊。

 他詢問是哪一戶嶽家。

 “貴人竟不知青木嶽家?”門子一臉驚訝,他壓低聲音道:“是那個四世三侯的嶽家!這住處,正是嶽家祖先的舊宅。”

 聞言,衛圖又有些詫異不解了。

 這舊宅,不是他和杏花的舊宅嗎?怎麽成了嶽家祖先的舊宅?

 而且這嶽家,還是奉朝的四世三侯,天潢貴胄?

 衛圖帶著疑惑,來到了附近的書肆,翻看奉朝的《氏族志》。

 一會功夫,他便在《氏族志》的“王侯篇”,看到了對“青木嶽家”的記載。

 這青木嶽家源自鄭國,其祖“嶽景”曾是廂軍衙門小吏,後來因天下大亂,從了奉朝太祖,被封為了四品將軍。

 而後,嶽家家教有方。嶽景之後,嶽家又有能人出,不斷延續子孫富貴,封妻蔭子。

 時至今日,嶽家四世中,有三人因戰功封侯。

 自此,青木嶽家名傳千裡,在十一年前,被收錄在了奉朝《氏族志》之中。

 提到嶽景。

 衛圖總算有了記憶。

 當年,就是他做主,將彩霞許配給了嶽景,當了其妻室。

 彩霞許婚時,本來有兩個人選,一個叫全順,身家清白,做茶湯生意,另一個便是嶽景了。

 他本來不看好嶽景,因為此人為衙門跑腿,性格伶俐,擔心彩霞嫁過去後鎮不住,會吃大虧。

 不曾想,嶽景竟然趁著天下大亂,趁勢而起,成了奉朝的四品將軍。

 而其所留下的嶽家,延續到了今日,成為鄭國名門之一了。

 “想不到,昔日衙門跑腿和一介丫鬟的後代,也有可能,成為高高在上的權貴。”

 衛圖暗暗忖道。

 他身上,亦有此變化。從一馬奴,到今日的金丹真君。

 但到了彩霞和嶽景身上,相距遠了,他才清晰感受到這一震撼,這一時間偉力。

 看完《氏族志》後,衛圖再返舊宅,回憶昔日和杏花的點點滴滴。

 不過,他剛到不久,一個白衣公子便輕裝簡車的到了門口,走進了這舊宅之內。

 “王叔,你說的那不似凡塵中人的青衫男子在哪裡?”白衣公子頗為急切的四處張望。

 作為鄭國名門之一,嶽子光已經知道世間有修士的存在。

 這些年,嶽家一直準備拔高門第,從凡俗豪族一躍成為修仙世家。

 現今,好不容易撞見一個疑似修仙者的修士,嶽子光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四公子,剛剛就在這裡,可能是突然離開了。”

 門子連忙回道。

 “可惜了。”嶽子光歎息搖頭,準備原路折返。

 但這時, www.uukanshu.net 門外又走進了一身穿蟒袍,頭戴金冠的中年男子。

 “爹。”嶽子光躬身一禮。

 此人正是青木嶽家的掌門人——樂善侯嶽昌忠。

 “子光,既然到了祖宅,就去裡面,拜祭一下祖宗。不要忘記我們嶽家,是怎麽發家的。”

 嶽昌忠掃了一眼舊宅,龍行虎步的走進了正屋的內堂。

 “是,爹。”嶽子光應了一聲,跟隨嶽昌忠走了進去。

 正屋的內堂裡,赫然掛著三幅畫像。居中的是一青年武者的畫像,左右兩邊的畫像,則分別是兩個年輕婦人。

 “爹,這裡怎麽祭祀的是一姓衛的畫像,不姓嶽?”嶽子光抬頭看了一眼三幅畫像,待看到中間的武者畫像留名為“衛圖”後,不由詫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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