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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四百三十七、曹宓突破,道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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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接下來,衛圖就沒有貿然嘗試,以天星燈的燈油為基,召喚火雲罩內的另一隻螭龍幻獸了。

畢竟,天星燈的燈油和他的法力不同,一經消耗,想要重新恢復,就得一定的時間積累了。

他現在手上的這些血膏燈油,可是足足積攢了數年之久。

而就在此刻,

就在衛圖打算施法,將螭龍幻獸收回火雲罩之際。

隔壁的曹宓洞府,卻在這一瞬間,突然升起了一道規模龐大的靈氣漩渦。

“開始凝聚元嬰靈體了。”

衛圖抬頭一望,立刻便借經驗推斷出了,曹宓現在的突破進程。

“現在開始,才是我這個護道之人,真正要忙的時候了。”

衛圖面色微肅,他一揮袖袍,當即便把自己的元嬰威壓,散到了凝月宮之外。

在元嬰威壓的震懾之下。

很快,因靈氣漩渦出現,被吸引而來的修士神識,瞬間便如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逃逸而走了。

……

曹宓結嬰,所凝結的靈氣漩渦,遠遠超過了衛燕結丹之時,所凝結的靈氣漩渦。

因此,在靈氣旋渦出現的這一刻,凝月宮和鏡水閣周遭的靈氣,幾乎都如鯨吸百川般,被其席卷而去了。

而作為僑修門派,受了凝月宮重恩的鏡水閣,此刻自不可能如對待衛燕那般,故意放縱申雲秋之流,在曹宓這凝月宮宮主的突破上,故意生出事端。

故此,衛圖警備的目標,更多是凝月宮、鏡水閣外的外來之修了。

“奇怪!凝月宮內,為曹宓護道的修士,怎麽是衛圖,而不是羅老祖?”

得知消息,前來打探凝月宮動靜的各派老祖,看到這一情況後,不由大感驚愕。

此次,衛圖雖沒露面,但以他們的道行,分辨出衛圖和羅老祖這兩個康國元嬰老祖的氣息,卻是不難。

一時間。

各派老祖都對凝月宮羅老祖的安危,有了一定的猜測。

不過,他們也僅是猜測,並未為了佐證自己的想法,擅自出手。

畢竟,現在的凝月宮,可是有衛圖幫忙護道。

而衛圖又非散修,其背後,還站著應鼎部這一大部族。

有三大神師為其撐腰!

這份震懾力,可比羅老祖孤身一人在此間幫忙護道,更令人心懼。

……

同一時刻。

與凝月宮一山之隔的鏡水閣內。

寧雪鳳感知這一切後,不由微皺眉宇,心中多了一些不解。

她的疑點有二。

其一,什麽時候,曹宓和衛圖二人的關系,這般要好了?

其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羅老祖的蹤跡之謎,是死是生!

畢竟,若非曹宓篤定了羅老祖已經出了問題,其不大可能,貿然請衛圖這一個外人,入駐宗門,為自己護道。

單是羅老祖的生死。

寧雪鳳還不會太過在意。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門派的老祖紅鏡上人,也隨羅老祖一道而出,至今毫無音信,生死未知。

假若沒有曹宓這一出,寧雪鳳也不會過多擔心紅鏡上人的生死,畢竟元嬰老祖出事的可能性不大。

但現今,寧雪鳳就不敢太過篤定了。

她得做好最壞的準備了。

“希望老祖不會出事。”寧雪鳳暗歎一聲。

現今的鏡水閣,可比不上凝月宮。

一旦紅鏡上人真的道隕了,鏡水閣內,可難以在短時間內,催生出一個元嬰老祖,庇護宗門。

不過,沒過多久,寧雪鳳便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多此一舉了。

無它,在凝月宮誕生結嬰異象後不久。大概過了一年時間,“失蹤”已久的紅鏡上人便重新返回宗門了。

只是——

寧雪鳳發現,紅鏡上人此刻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其相比離宗之時,氣息飄忽不定,時不時面現痛楚之色,像是受了難以化解的內傷。

“老祖,可是受了重傷?”見此,寧雪鳳心中一驚,連忙迎了上去。

“無礙,小傷而已。”

紅鏡上人擺了擺手,用法力揮退了準備上前攙扶的寧雪鳳。

接著,紅鏡上人似是感應到了什麽,其向外望了一眼,輕咦一聲,問道:“凝月宮內,現今是何人正在結嬰?”

“可是曹宓那妮子?”

不等曹宓回答,紅鏡上人便自顧自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是,老祖。結嬰之人,正是現在的凝月宮宮主曹宓。”

寧雪鳳微福一禮,回道。

“曹宓這丫頭結嬰,竟能引來衛圖為其親身護法。這二人,看來交情不淺啊。”

紅鏡上人笑著打趣道。

不過,寧雪鳳卻從這話語中,莫名聽出了一股寒意。

她頓時明悟,這是紅鏡上人在苛責她這個閣主,做的不夠位。

明明是鏡水閣最早在與衛圖的相處間,佔據了優勢條件,但現今,卻反倒讓凝月宮,率先與衛圖建立了友好關系,達成了今日的深度合作。

“老祖,是申雲秋……”

寧雪鳳連忙辯解道。

這個責任,她可不想擔。

畢竟,若非當年申雲秋阻撓了衛燕在鏡水閣內突破,事後又再次借假突破對其阻道,衛圖和鏡水閣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到現在這般僵硬的地步。

而她,在此間,已經盡全力在斡旋了。

若沒有她在,恐怕現今的衛圖,早就視鏡水閣為仇讎了。

“此事我知道。”

紅鏡上人擺了擺手,示意寧雪鳳不必過多言說。

見此,寧雪鳳隻得頓聲,將喉中的辯解之詞重新塞回到了肚裡。

不過很快,寧雪鳳就另辟了一個話題,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老祖,現今羅老祖的安危,究竟怎麽樣了?”她低聲詢問道。

數年前,她親眼所見,紅鏡上人和羅老祖二人聯袂而出。

現今,紅鏡上人身受重傷,“延期回宗”,那相應的,羅老祖那裡,可能亦有些不妙了。

“羅師姐……”

紅鏡上人默然片刻,沒有回答寧雪鳳這一問題。

“此事,不好說。等到時機合適後,本座再告訴你。”

“現今,我先去凝月宮一趟。”

紅鏡上人凝聲道。

語畢,紅鏡上人不等寧雪鳳回話,便化作一道紅色遁光,向凝月宮所在的方向,遁了過去。

……

不多時。

鎮守凝月宮地域,為曹宓護道的衛圖,便在凝月宮之外,感應到了紅鏡上人的氣息。

同一時刻,身為代宮主的霜仙子,也借凝月宮的四階防禦陣法,發現了紅鏡上人的蹤跡。

“衛師伯,是否要放紅鏡上人進來?”霜仙子走進洞府,斂衽一禮,詢問起了衛圖的意見。

在凝月宮的內事上,她還有一些處理經驗。但外事上,就沒有了。

其外,紅鏡上人的實力,已經足能威脅到曹宓的閉關安危了。

因此,無論紅鏡上人的來意,是善事惡,她都需要謹慎處理,第一時間征詢衛圖這個護道者的意見。

“無需放她進來。”

衛圖做出決斷。

“若紅鏡上人的來意為善,其自不會拘泥於小節,介意自己是否進入凝月宮做客。”

“甚至,若是識趣之人,也會主動避嫌。避免瓜田李下。”

他耐心解釋道。

“衛師伯能謀善斷。”

聽到這話,霜仙子出言稱讚的同時,不禁美眸一亮,暗道自己師尊,果然沒有找錯人。

此時,拒絕紅鏡上人進入凝月宮,看似不是什麽大事,但倘若紅鏡上人乃是心胸狹窄之人……這一次決斷,可能會讓衛圖平白無故的增添一次仇怨。

但反過來講。

衛圖肯在此刻擔責,亦是變相證明了其品行高潔,是在真正幫助曹宓護道,而非只是走個過場。

商談完後,衛圖也沒在洞府久待,而是與霜仙子一道,來到了凝月宮門口,迎接紅鏡上人的到臨。

他們二人,不讓紅鏡上人入宗,還有合適的借口。

但若不親自迎接,就不免有折辱紅鏡上人這一元嬰老祖的嫌疑了。

“紅鏡道友。”

“衛道友。”

少傾,衛圖便和紅鏡上人,隔著凝月宮的陣法光罩,互相見禮了。

“不知紅鏡道友……此次來凝月宮所為何事?”

“衛某如今,添居曹道友的護道之人,為盡護道之責,只能將紅鏡道友攔在門外了。還請紅鏡道友多多見諒。”

衛圖微然一笑,直入主題。

值此敏感時刻,紅鏡上人突然到訪,若說其只是為了串門,拉拉家常,衛圖打死也不會信。

其外,羅老祖“失蹤違期”之事,與紅鏡上人,也有分不開的關系。

此時,衛圖雖不好直接坦明此事,但他想來,紅鏡上人對此,恐怕也是心知肚明了。

攔在門外?

聽到這話,紅鏡上人頓時為之一怔,心中惱火不少,畢竟她可是堂堂元嬰之尊,去哪裡不得受人禮遇?哪裡吃過別人的閉門羹。

然而,僅為此事,就與衛圖和凝月宮鬧翻,也是不值之事。

所以,紅鏡上人心中雖然惱怒,但在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半點異色。

“此次,妾身前來凝月宮,是想就羅道友之事,與曹宮主商議。但現今,曹宮主閉關……”

紅鏡上人歎了口氣後,便對衛圖的詢問,做出了回答。

“羅道友?”聞言,衛圖眉宇微挑,當即便露出了一副大感興趣的神色。

只是,說到這裡,紅鏡上人卻突然滯語了,沒有往下繼續說了。

過了片刻後,紅鏡上人這才再次開口,說道:“關於羅道友之事,太過複雜,一言兩句講不明白。要不,衛道友移駕仙風宮,再行詳談。”

“妾身,好歹也是堂堂的元嬰之尊,若在凝月宮的宮口久待,不免太過跌份了。”紅鏡上人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番話,合情合理。

衛圖並未有太多的懷疑之處。

畢竟,讓一個元嬰老祖站在門口,也確實太過扎眼了。

而且,此時的凝月宮,亦幾乎吸引了所有康國勢力的注意力。

不過,聽到“仙鳳宮”三字後,衛圖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紅鏡上人這一建議。

仙鳳宮,是凝月宮的偏殿,不在凝月宮的主宮陣法庇護之下。

上次,他借地款待余宮壽三人時,就是在仙鳳宮擺的宴席。

也就是說,他若移駕仙鳳宮,與紅鏡上人詳談此事,就相當於暫時脫離了凝月宮的陣法……

調虎離山?

衛圖認為紅鏡上人動這個心思的幾率,應該不大,但他作為護道者,理應防患於未然。

況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宜多聽凝月宮的私密之事。

縱然衛圖明白,他現在幫曹宓護道,在外修(紅鏡上人)眼中,他和曹宓的關系,已算是極為親密之人了……知道這些隱秘,也不算大事。

但能避嫌的話,還是需要盡量避嫌。

而且,此時距離曹宓出關,也僅剩一兩年了。屆時,他再聽此秘聞,亦無傷大雅。

想完後,衛圖便將自己的顧慮,一一如實的講給了紅鏡上人。

“還請紅境道友暫回鏡水閣,待曹道友出關後,衛某與之一道,聯袂拜訪。”

衛圖面露誠懇之色道。

聽得此言,紅鏡上人也不好再行多說了,她微微頷首,對衛圖點頭一禮後,便離開了凝月宮的宮門。

……

時間流逝。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年。

這日,凝月宮上空,突然間狂風大作,烏雲密布,一道道藍色劫雷,在空中轟鳴不止,向下傾蕩而出。

緊接著,兩個月輪法寶,從地面的曹宓洞府而出,迎上了劫雷。

這月輪法寶,極為堅韌,連續抵擋了數道劫雷,也不見有絲毫的虛弱。

“四階下品法器?”衛圖微微挑眉,心道凝月宮這萬載大宗的底蘊,果然不容小覷。

此次,在淵澤仙城參加完飛仙盟的秘市交易會後,他的眼界和見識,亦大大有所提升了。

知道許多元嬰散修,手上所用的法器,大多也是三階法器,而非其境界理應所用的四階法器。

換言之,單是在這一點,門派出身的曹宓,晉升元嬰境界後,就領先絕大多數元嬰散修了。

“有這一套四階法器,曹宓渡劫成功,不是難事。”

衛圖在心中做出判斷。

元嬰雷劫的威力,因人而異。

曹宓是清修之輩,一生之中,也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因此,其雷劫威力,屬於普通雷劫偏低的范疇。

非是如魔修所渡雷劫那般,威力奇大。

所以,饒是曹宓沒有這月輪法寶當做渡劫法器,其渡劫的成功率,亦不會太低。

果不其然。

如衛圖所料那般,不出三日,曹宓便安然渡過了元嬰雷劫,比昔日的他,還要更為輕松、隨意。

三月後。

曹宓穩固境界,破關而出。

“此次,有勞衛道兄為妾身護道了。”曹宓親自走到衛圖洞府,對衛圖盈盈一拜,面現感激之色道。

此次,衛圖護道途中,盡管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但曹宓清楚,若無衛圖在此,恐怕在結嬰異象出現的第一日,麻煩就會找上門了。

這只是衛圖“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罷了。

畢竟,無論哪一家勢力,都不願意看到,凝月宮多出一尊元嬰老祖。

其次,不管衛圖是否盡心盡力,其為她護道,或多或少都在凝月宮內,耽誤了三年時間。

而此間,幾無報酬可言!

有的,僅是她欠衛圖的人情債。

當然,這並不是曹宓,不想支付衛圖這份報酬,而是此前身為金丹修士,她全身上下除了渡劫法器,以及結嬰機緣稱得上值錢外……其他寶物,將其獻給衛圖,不免就有折辱衛圖的嫌疑了。

相反,她這人情債,在比較之下,還算是珍貴一些。

“衛道兄?”

聽到曹宓這對他更加親昵的稱呼,衛圖臉上,不由多上了幾分笑容。

甭管曹宓此話,是否為真心之言,但能表此態,總比不表要好。

經此一役,他和曹宓之間,也算有較為親密的關系了。

日後,關系是否能更近一步,就看其是否能在他的危難之時,伸出援助之手了。

畢竟,患難才能見真交。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今後在一些小事上,他找曹宓幫忙,此女定是絕無二話的。

“當年,曹道友對我衛家,多有幫扶之舉,今日衛某此番行事,不過是一報回一報罷了。”

衛圖淡淡一笑,回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衛道兄可不能將此,混淆一談。”

曹宓微搖螓首,認真道。

語畢,曹宓似是想到了什麽,抬頭看了衛圖一眼,斂衽一禮道:“如衛道兄不嫌棄的話,稱呼妾身一句師妹就可。不必再稱呼道友,那般生疏了。”

——縱然她比衛圖年長不少,但達者為先,衛圖先入元嬰境界,理應為他們二人中的兄長。

對這一請求。

衛圖當然不會推拒,他此次前來幫曹宓護道,本就存著擴展曹宓這一新晉元嬰的人脈而來。

少傾,衛圖便改了口,稱呼曹宓為“曹師妹”了。

而就在這時,霜仙子也對曹宓這個師尊,提及了一年前,紅鏡上人突然拜訪之事。 www.uukanshu.net

“衛道兄果然是盡責之人!”待聽到相應的細節,曹宓清眸流轉,看向衛圖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異樣之色。

多年前,她和衛圖合謀褫奪申雲秋身上的真靈精魄時,便曾提過,願結嬰後,嫁給衛圖當做元嬰道侶。

後來,隨著衛圖的推拒,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如今,曹宓覺得,這昔日之事或許有能成的一日。

畢竟,衛圖與她一樣,都是新晉元嬰,算是郎才女貌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經此一遭後,她心中對衛圖,也無先前的排斥了。

“數年前,羅老祖便是和紅鏡上人一同離開,前往昭冥死海探險。現今,紅鏡上人一人回來。”

“於情於理,妾身也應當找一次紅鏡上人,問清羅老祖之事。”

曹宓沉吟片刻後,說道。

“只是,妾身剛晉升元嬰不久,法力低微。此次難免要有勞……衛道兄陪妾身一同前往了。”曹宓面現歉色。

和衛圖不同,她突破的靈物,用的並非是通靈之物,所以她對己身的法力掌管,遠無衛圖突破時的圓潤如意。

因此,現在的她,堪稱是元嬰階段最脆弱的時候了。

所以,她不太敢孤身一人,去面見紅鏡上人。

“此事,哪怕曹師妹不提。衛某也是願意前往的。畢竟衛某,也對羅老祖和紅鏡上人所探索的地方感興趣。”

衛圖微然一笑,回道。

有時候,風險便意味著機緣。

羅老祖能從此間得到“化嬰丹”,那麽反過來,他說不定亦能從中,得到更進一步的寶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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