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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四百零九、出竅法力,韋華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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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師能否安眠,還要看此次報仇是否成功。”衛圖歎息幾聲,臉上適時流露出了憂愁之色。

“以衛兄財力,此次一定能大獲成功。”

司徒友見狀,連忙出言安慰。

他對衛圖此態不疑有他,畢竟姚崇山夫婦二人不是善茬,以衛圖的實力前去報復,還是太過勉強了一些。

倘若衛圖現今仍是自信滿滿,他反倒要擔憂,衛圖此次能否成功返回了。

“喝酒,喝酒。”

衛圖聞言,一掃頹態,舉起案幾上的酒盞,與司徒友再次碰杯。

……

姚崇山夫婦二人的情報既得,衛圖也沒有在古劍山逗留的理由了,他在當日便以雇傭殺手的借口,向司徒友辭別,離開了古劍山。

不過,在離開古劍山後,衛圖並未著急前往地劍山地域,尋覓機會,刺殺姚崇山夫婦二人。

他守在了古劍山和地劍山兩派的必經之路上,以元嬰神識籠罩附近地域,監視往來修士。

衛圖很清楚,情報是相互的。

既然司徒友能打聽到地劍山內,關於姚崇山夫婦二人的情報……

那麽,反過來,地劍山這個古劍山的老對頭,或許也在古劍山內安插了內奸,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前去刺殺姚崇山夫婦二人的消息。

所以,不管是攔截情報,還是將計就計,他都要在此等上一遭。

皇天不負有心人。

半日後,衛圖便在路上,看到了一個道人打扮、神色略顯警惕的禿頭大漢,向地劍山的方向飛遁了過去。

“古劍山馬長老?”衛圖目中金光一閃,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以衛圖現今“望日金瞳”的造詣,還無法窺破這位馬長老的偽裝,畢竟修士易容換裝,並非只是在臉上貼了一個人皮面具那般簡單,其是直接以道術,變化出了一個“真實容貌”。

不過,憑借衛圖的元嬰神識,結合“望日金瞳”,看出此人隱藏的功法根底,還是不難的。

“既是金丹修士,那麽以幻術篡改此人的記憶,就非是易事了。”

略作思索片刻,衛圖做出了決定。

他從袖中一掏,取出了一把青色軟劍,祭了出去。

頓時,這青色軟劍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青光衝天而起,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

待青色軟劍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瀕臨禿頭大漢身邊的百尺之內了。

“是誰偷襲本長老?”禿頭大漢看到這把青色軟劍,登時嚇了一跳,連忙祭出一把黑色幡旗防禦。

然而,就在禿頭大漢防禦之時,這青色軟劍,卻再次轉瞬即到。

其穿過了黑色幡旗,並化作了一隻丈許長的青鱗大蛇,蛇尾一擺,便向禿頭大漢纏了過去。

“出竅法力?”見此情況,禿頭大漢面色大變,不知自己得罪了哪一元嬰老祖,竟遭如此對待。

元嬰出竅、化神法相,這是兩大境界修士的標配神通。

不過,一般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元嬰修士都不會使出“元嬰出竅”這一招神通,用來鬥法對敵,其大多時間,使用的都是“出竅法力”。

出竅法力,是元嬰老祖身上的根本法力,其具備和元嬰出竅一樣的神通,可以做到短距離瞬移之效。

只是其威力,就沒有元嬰出竅那般巨大了。

但這威力是否厲害,也是相對而言的。

對於他這一個小小金丹,禿頭大漢並不覺得這出竅法力有多麽微弱。

禿頭大漢向後急退,想要躲避這青鱗大蛇的攻擊,但就在他遁光剛起時,這青鱗大蛇便已牢牢捆住了他的法體,並禁錮住了他的法力。

“前輩饒命,是晚輩無意衝撞,還請前輩留晚輩一條性命……”

見已被生擒,禿頭大漢也沒有逃命的心思了,連連求饒道。

畢竟,在元嬰老祖面前,他即便僥幸掙脫這青鱗大蛇的束縛,也無法逃脫元嬰老祖的追殺。

而且,禿頭大漢也不記得,自己此前有衝撞過陌生元嬰的經歷,所以開口求饒,亦不免抱了一些僥幸心理。

只是,當禿頭大漢剛說完求饒之詞後,便面泛驚愕之色了。

“是你!衛圖?”禿頭大漢看著眼前的青袍修士,愣神了片刻,一臉的不敢相信。

要知道,田秋雲在看到衛圖的境界是“金丹巔峰”後,就已經大吃一驚了。

畢竟,不滿四百歲的金丹大修,舉國難尋。也唯有蕭國大仙門的道子,才有可能在這一歲數到達如此境界。

由此可想,禿頭大漢在看到衛圖此刻的真實境界時,是一番怎樣的感受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禿頭大漢連道了三聲“不可能”,他壓抑著內心的驚恐,說道:“康國近年來,並無修士晉級元嬰境界。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衛圖?”

金丹突破元嬰,必有元嬰天劫降臨。這是修仙界的常識。

而據他所知,近幾十年來,康國並無任何勢力的修士,渡元嬰天劫。

既無元嬰天劫,那衛圖這元嬰境界又是如何而來?難道憑空而來?

“衛某是否偽裝,這就不勞馬長老操心了。”

衛圖並無心思解答此般質疑,他說出這句話後,便微然一笑,一拂袖袍,打昏了禿頭大漢。

半日後。

禿頭大漢便在衛圖的攜裹下,出現在了一間地下空腹之內。

和先前相比,此時的禿頭大漢不僅被青鱗大蛇捆得嚴嚴實實,而且額上還多了一枚拘靈符。

“陵陰蠆舟。”衛圖默念此術,神識化作一艘紙舟,從他指尖而出,向禿頭大漢的識海渡了過去。

和金丹境時不同,現在衛圖以元嬰之境對金丹境修士搜魂,就無需重點搜魂某一個方向了,只要被搜魂之人神魂不滅,他就可以一直搜魂下去。

少傾,禿頭大漢這近幾十年的記憶,便被衛圖竊取的一乾二淨了。

“此人記憶,和姚崇山夫婦有關的雖然不多,不過卻多了另一人的下落……”衛圖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

他口中的另一人,並非是旁人,正是在幾十年前,以金丹蟬蛻之術,脫死而生的韋華。

按理說,重新奪舍,境界衰退後的韋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下落,吐露給以前的熟悉之人,以免因此遭遇不測。

畢竟,人心隔肚皮,知人難知心。如田秋雲這樣的結發妻子,都在韋華死後,立刻改嫁了。

更遑論,馬長老這一個同宗好友。

但巧妙的是,在韋華奪舍後沒多久,地劍山修士,便在周邊地域,發現了韋華的蹤跡。

因這一緣故,韋華的下落,也被馬長老這個地劍山暗間掌握了。

“不過韋華此人,也非同小可,竟能和地劍山達成合作關系。”

衛圖嘖嘖感慨,對韋華的手腕,感到由衷的佩服。

畢竟,若他是地劍山修士,恐怕早就將韋華打殺了,不太可能,給其喘息之機。

說到底,韋華雖是古劍山的高層,但其重要性,還沒有達到,能與地劍山合作的程度。

“等殺死姚崇山夫婦後,再對付這韋華。”衛圖暗暗忖道。

韋華雖不是他的心腹大患,但司徒友殺死韋華這件事,亦有他的一份。

對韋華,他必須要斬草除根!

此外,韋華金丹的蟬蛻之法,也是一個頗讓他感興趣的秘術。

這一秘術,哪怕他不能用,但傳給自己的兒女,亦是一樁好事。

……

根據司徒友的情報。

再過兩年,姚崇山夫婦就會跟隨同宗的湯可敬、古紀陽、宋武三人,前往落雲坊市,參加一次秘市拍賣會。

五尊金丹同時出行……

在司徒友看來,這非是對姚崇山夫婦二人下手的良好機會。

所以,在玉簡中,司徒友勸誡衛圖不要心存僥幸,要量力而行。

不過在衛圖自己看來,這一機會卻是對姚崇山夫婦下手的絕佳良機。

這五人中,除了姚崇山夫婦外,其余三人,盡管也都在金丹後期左右的境界,實力不凡……但這些實力,在衛圖眼中,就非是那般值得重視了。

畢竟,少了陣法的地利後,一個金丹真君,與一群金丹真君,對元嬰老祖的區別不會太大。

於是乎,將禿頂大漢,即馬長老暫時幽禁在地下空腹後,衛圖便飛遁前往地劍山附近地域,準備守株待兔了。

……

時間流逝。

轉眼間,便到了兩年之後。

康國,地劍山。

和古劍山不同,地劍山的主峰,形似一把橫臥在原野上的古拙闊劍。其余的副峰,也是一座座直插雲霄的劍刃之峰。

這日,一道符信自雲中墜落,降在一座名為“神屋”的劍峰之上。

“夫人,再有七日,就到落雲坊市的秘市拍賣會了。”

“湯師兄現在催得可緊。”

神屋峰,洞府內。

一個劍眉星目,正在盤膝打坐的青年男子,於此刻,突然睜開眼眸,伸手攝來了符信。

他神識一掃符信後,便目含柔情的望向了身旁的紅裙女修。

“七日後?秘市拍賣會?”

聞言,紅裙女子這才恍然記起,在十幾年前,他們夫婦二人曾經答應過湯可敬,願意互為援手,一同前往落雲坊市,參加這次秘市拍賣會。

“如今,兩派之戰初定,你我突然離宗,萬一若有危險……”

紅裙女子面現隱憂。

和其他同宗修士不同,她和道侶姚崇山乃是劍修,最善殺伐之術,在兩派大戰的這幾十年間,屢立戰功的同時,亦不免結下了不少的生死之仇。

因此,相較其他同宗修士,他們二人對出宗之事,歷來都是慎之又慎,唯恐引來古劍山修士的特別針對。

“此次,除了湯師兄外,還有古師兄、宋師弟二人。加上伱我,共有五尊金丹後期了。”

“如此實力,除非古劍山派出全部的金丹真君,否則斷無留下你我的可能。”

姚崇山微微一笑,寬慰道。

說到這裡,姚崇山忽然想到,自己在幾十年前,和道侶官英芝遇到的那一次生死危機,他順口說道:

“當年,衛圖帶三尊金丹後期修士援救車公偉等人,這三尊金丹後期之修中,不是有一尊金丹大修?”

“那時的你我,不也是沒事。”

“如今,你我皆已突破金丹後期,即便再遇當年場景,亦是無懼!”

姚崇山面露自信之色。

他自忖,以他和官英芝掌握的合擊秘術,金丹一境中,再無人是他們夫婦二人的對手。

饒是不敵,以他們夫婦二人的劍遁之術,亦可從容逃命。

“那時……”官英芝微顰黛眉,搖頭輕歎道:“那時的衛圖幾人,是不欲涉身兩派之戰,這才沒有追殺我二人。 這並不是你我二人實力如何高強。”

當時的她,並無自信,從衛圖、余宮壽等人的追殺下活命。

好在,萬幸的是,衛圖、余宮壽等人非是古劍山修士,沒有追殺他們夫婦二人的必要,這才讓她們夫婦二人得以逃命。

思及到衛圖,官英芝沉吟一聲道:“現今你我二人,殺了他的師父車公偉,這縱然是戰場無情,但……也不免大大得罪了這位應鼎部丹師。”

“畢竟,沒他當年放手之恩,你我今日,恐怕就沒性命了。”

對衛圖,官英芝還是頗為忌憚的。

畢竟,衛圖當年就能請來三尊金丹後期修士護法。如今,為了對付他們夫婦二人,下些狠手,也非不可預料之事。

“夫人,你多想了。”

“當年,即便衛圖不放你我二人,你我二人以劍遁之術,未嘗不能逃走?”

語畢,姚崇山擺了擺手,打斷了官英芝的話,示意其不必再行多說。

他和官英芝一樣,知道在斬殺車公偉這件事上,他們夫婦二人確有理虧之處。

但……區區的理虧,相較於斬殺一個金丹修士所得的好處,自不值得一提了。

畢竟,若無車公偉的人頭,他們夫婦二人,在今日焉能功進金丹後期?

“也罷。”

官英芝微微頷首,不複多言。

對衛圖,她雖有忌憚之處,但她和姚崇山的看法一樣,並不認為,現今的衛圖,還能對他們夫婦二人,造成什麽致命的危險。

畢竟,他們夫婦二人的戰力,已不怕金丹這一層次的高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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