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心懷鬼胎
於夫羅向前又行進了一段時間,終於跟著於毒來到了真定附近。此時戰況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張飛率領人馬將真定城團團圍住,不日就能夠將此城擊破。
回去報信的人指著張飛那邊的一面旗幟給於夫羅急切的說道:“單於,就是這面旗幟。”
於夫羅眼神嚴肅的看著張飛的隊伍,心裡覺得自己現在面對的是最為糟糕的一種情況,褚燕被壓在城裡出不來而另一方面的部隊居然與自己有這不可緩和的仇恨,現在他有一些進退維谷了。
於夫羅看著還準備接著說話的那人,果斷開口打斷了他:“此事我已知曉,你不用再說了。”
劉豹聽到此言之後目光之中透露著仇恨,他死死的盯著張飛的方向,手裡握著自己別在腰間的長劍。好像是準備直接衝上去為自己的親人復仇。
於夫羅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後,語氣如常的說:“此事不要衝動,我們尚且還需要細細的計劃一番才是。不能憑借著一腔悲憤去做事。現在還需要忍受。”
劉豹悲痛的開口說:“血海深仇的敵人就在眼前,我們難道就這麽坐視不理嗎?”
於夫羅歎了口氣之後說道:“哎,終究是自己這邊實力不濟,不然何苦忍受這般的痛苦。不過既然我們現在都還沒有返回王庭去與謀奪大位的賊人一絕生死,那麽我們就還能夠忍受下去。”
於夫羅看著遠處被包圍的城牆心裡開始逐漸浮現出了計劃。
褚燕站在城樓上也看見了於夫羅的隊伍,足足有萬余人。見到如此情況褚燕十分放肆的大笑了起來。既然他們來了那就不怕他們和劉昶對不上,自己的地盤已經沒有一顆糧食了,只要他們想吃飯就得去中山劫掠。想來劉昶肯定是不會願意有人去他的地盤劫掠的,這就是最天然的盟友。而且也不怕他們投靠了劉昶,這麽大規模的隊伍劉昶敢不敢將他們收留也是個問題。這夥匈奴人一到自己天然的就有了優勢。接下來就看他們兩方的決斷了。
張白騎看著心情重新變得好起來的褚燕開口說:“褚老大,這夥匈奴人哪怕到了應該也不會來幫助我們吧?他們應該也畏懼劉昶那邊勢大,不會順勢加入他們吧。”
褚燕看著將自己重重圍住的張飛部說:“不,這是我們的生機到了,不管這群匈奴人會不會幫助我們,只要他們此刻出現在這個位置上,城下的這支部隊就不得不退兵,他們也會擔心這夥匈奴人的。這種生死存亡的大事可不會去寄托在別人的想法之中。”
張白騎有些不解的說:“縱使如此他們應該也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時間了。等他們一走我們不還會被團團圍住嗎?”
褚燕眯著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自己禍害的亂成一團的城池,毫不在意的說:“所以現在就是我們的機會,將我們的主力全部集結起來了。我們趁機進山,這座城池對於我們而言已經是一個負擔了,到時候他們誰想要就讓他們誰去佔領吧。”自從他被包圍之後就放松了對手下的約束,一大群之前是山賊的人在城市裡沒有了約束自然將此地禍害的一團糟糕。
接著褚燕繼續說:“讓小的們帶上不影響行動的糧食,我們回山裡去。到時候大山就是我們的屏障,劉昶絕對拿我們沒有辦法的。”
張白騎有些不願意舍棄自己的城池,看上去好像準備再說一些什麽的。
褚燕看到他的神情後,開口說道:“不要如此小家子氣,只要我們將這塊骨頭扔出去,那麽其余的兩條狗就會自然的打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就那個順利的回到山裡去了,而且這個已經破敗的城池有什麽好留戀的。快去集結人馬吧。”
張白騎於是領命下去集結人馬就等著張飛退兵之後趁亂離開此地。對於這段時間在城裡的生活他是十分的不舍的。
褚燕看著他心裡有些不太滿意,若是於毒在這裡自己說什麽他都會去做的,肯定不會有什麽疑惑。
在城下包,張飛率領著精銳部隊正在圍困著真定,一名斥候向著他回報道:“張將軍,西面來了一支足有萬人的部隊,疑似褚燕的援軍,正在向著我們而來。”
趙地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有些懊惱,自己等人若是早半個月行動的話此刻肯定已經拿下真定了,又怎麽會陷入如今這個被動的局面呢。
趙地身旁的一名將領建議說:“既然敵人的援軍已經到了我們不妨先向後撤一段距離吧, 不然在城內的敵軍與新來的敵軍包夾之下,我們應該會承受不必要的損失。我們先向後退去,不管這夥敵人是自行離開還是進城對我們而言都是一個不錯的消息。若是自行離去,那麽我們只需要重新圍困褚燕就是了,若是入城兩夥實力相當的敵人在一座城裡,肯定是無法和平共處的。”
張飛看了一眼站在趙地身旁是那名將領,聽說他是趙地剛剛收攬的部將。似乎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張飛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對著趙地鄭重的說:“若是我帶領五千人去奇襲那支匈奴人的部隊,你們能不能趁此機會將此城拿下來?”
趙地雖然有心冒險但是又害怕自己不能拿下城池反而會將自己的優勢消耗掉。於是搖了搖頭說:“說來慚愧,我沒有萬全的把握在如此的情況下將此城攻下,現在外邊有匈奴人的部隊,城內褚燕的人馬也不在少數。我們還是不要行如此冒險之事了。”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張飛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向後退一段距離吧。我們先觀望一下,我就不相信這夥匈奴人願意為了褚燕搏命不成。”
趙地也讚成這個觀點於是開口說:“此事如此做是最為妥當的,大哥現在不在我們還是穩妥行事最為重要。”
於是張飛帶領人馬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另一邊的匈奴人還在不斷觀望之中。情況似乎在與褚燕所預想的一般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