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在城內的府邸之內組織了盛大的宴席,將所有的校尉都召集了起來用以迎接皇甫嵩的到來。
皇甫嵩坐在主位之上對著諸人講到:“曲陽投降張寶伏誅,黃巾賊寇鬧起來的亂子算是結束了。我能剿滅這夥亂賊都是在座的各位所付出的努力。等我回到雒陽一定會向天子表明爾等的功勞,天子定然會論功行賞的。”
其余人都
郭典命人將裝著張寶首級的盒子給皇甫嵩拿了上來。
皇甫嵩打開盒子看了一眼之後,對身邊的侍從說道:“將他的首級連夜送往雒陽。”
侍從雙手接過了盒子,馬上回答:“我這就去送。”
皇甫嵩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接著大聲的對眾人說道:“諸君,今日痛快的飲酒,各位還請隨意便是。”
一時間府邸的眾人也放下了拘束,一個個都開始開懷大飲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大廳都熱鬧了起來。
劉昶看著在座的諸人神色各異舉止不同,心中不由的也是思緒萬千。自從自己能夠來到這裡之後便一直準備乘著黃巾起義來做些什麽東西,現在黃巾起義被鎮壓了,自己也順勢成功的佔據了一片地方。在接下來的亂世之爭中終於有去參加的資格了,現在就是再蟄伏幾年,等靈帝一死,群雄爭霸的時候,自己肯定是能夠佔到先機的。
就在劉昶思考著這兩年來的經歷之時,郭典拿著一杯酒就坐到了劉昶身旁笑著說道:“劉將軍怎麽不飲酒呢?”
劉昶也舉起杯子說道:“怎能不飲,現在剿滅了黃巾賊寇正是需要飲酒的時候。郭太守之後是什麽打算呀?”
郭典說到:“等皇甫將軍班師之後,我也就要回巨鹿了。現在巨鹿百廢待興,還需要劉郡守多多幫我呀。”
劉昶也笑著說道:“我也是如此想的,等我回到中山之後。立刻就派人將之前說好的東西都給郭太守送過來,你我二人當乘此機會好好賺上一筆錢財才是。”
郭典笑著說道:“正是此理,我當敬劉將軍一杯才是。”
皇甫嵩看到劉昶與郭典二人坐在一起,便拿著自己的酒杯走到了二人身旁。
郭典看到皇甫嵩過來之後,笑著舉起酒杯對著皇甫嵩示意。
皇甫嵩神色嚴肅語氣冰冷的對著二人說道:“你二人擅自收攏黃巾賊寇的殘黨是想要做什麽?”
此言一出,劉昶郭典二人立馬站了起來。
郭典小心翼翼的解釋說:“皇甫將軍,我巨鹿被黃巾賊寇席卷而過,他們裹挾走了大量百姓。我實在是為了不讓巨鹿的田野荒廢呀。若是沒有這些人,恐怕今後幾年巨鹿都會是一片狼藉呀。”
劉昶也連忙解釋說:“皇甫將軍明鑒,我也只是想借此機會賺些錢財而已。”
大廳內其他人依然在歡快的飲著酒,皇甫嵩盯著劉昶與郭典二人也不做回復,一時間郭典臉上汗水都流了下來。
皇甫嵩緩緩的說道:“你們二人且好自為之吧。他日若是生了什麽想法,定然不會有好下場的。”說完話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緩緩的拿起了劉昶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再倒了一杯。
這般的壓迫之下,二人的呼吸也開始漸漸急促了起來。
皇甫嵩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對二人說:“二位且飲。”
說完話之後,又朝著下一桌人走了過去。
二人就這麽愣了半天后,劉昶對郭典說:“皇甫將軍不愧是剿滅黃巾的豪傑,真是氣勢驚人呀。
” 郭典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也感慨說:“確實如此,你看我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劉昶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是這樣,背後的衣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皇甫將軍不會就這一點在天子面前說我們什麽吧?”
郭典則是一臉敬佩的說:“皇甫將軍乃是君子,他既對我二人直言指出。定然不會再到天子面前就這一件事情說你我二人了。”
劉昶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些校尉皇甫將軍就都帶回雒陽了嗎?”
郭典解釋說:“你我二人乃是郡守之職,不能離開自己管轄的地方太久遠。這些校尉自然都是跟著皇甫將軍回雒陽而去。劉郡守先飲,我去見一下之前與我一同作戰過的校尉們。”
劉昶點了點頭說到:“郭太守還請自便,你我二人相鄰。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相見。”
郭典拿著酒杯就去了其它的桌子, 劉昶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走向了在最下席坐著的劉備。
劉昶走到劉備桌子旁說道:“玄德兄,此番戰事了解是要去何處呀?”
劉備說道:“皇甫將軍說要帶北軍五校的將士和我一同回雒陽去領賞,我正好再去見一見我的老師盧植。此前有國之要事在身,現在萬事已了自是當去。也不知道我的老師此番能不能脫罪。”
劉昶安慰道:“玄德兄不要憂慮,盧將軍定然會逢凶化吉的。”
劉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後說:“但願如此吧,暉之兄之後會回中山郡去嗎?”
“對,我現在身領中山郡郡守之職當回去為國牧民才是。”
“我雖然不知道皇甫將軍對你說了些什麽,但是暉之兄,你將那些投降的黃巾士卒留下乃是仁善的正理。隻誅其首惡,寬恕其他人。這些人也並不是隨風而長的雜草,還望暉之兄能夠仁善的對待他們。”
劉昶聽到此番言語之後鄭重的對著劉備行了一禮說道:“玄德兄的勸誡我自記住了。玄德兄真是仁善之人呀。”
劉備苦笑了一聲後說道:“我只是如此說了幾句話而已,這些事情還需靠暉之兄來做,我甚是羞愧。暉之兄此番在中山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玄德兄也當如此才是,希望此番玄德兄去雒陽能夠一路高升才是。”
“希望真的是如此,便借暉之兄的吉言了。”
不少人在宴會上喝的寧酊大醉,黃巾起義的陰霾似乎也一掃而空了。
次日,三方人馬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