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仔細的想了想,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這個李斯並不知曉。”
李斯不知道,蓋聶對此並不失望,想來也是在預料之中。
蓋聶他看了一眼嬴政,表面平靜,內心卻像湖面一樣,開始慢慢掀起波瀾。
也許王上是對的,他不該懷疑,以那個人的實力,也大可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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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外。
“子房,萬事俱備,現在就看衛莊兄的了。”韓非剛來到這裡,微微轉頭,就對一旁的張良說道。
與此同時,一個人走到韓非的身邊,對他恭敬的行禮說道:“在下韓千乘,在這裡恭候九公子。”
韓非對此笑著問道:“你就是四哥的義子?”
韓千乘點頭應是,讓開了一個身位,然後對著韓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面地上擺放著,是他提前備好,可以就地休息的案桌。
“公子請。”
韓非對此倒是沒什麽反應,反而看到桌子上擺的酒壺,倒是眼睛一亮。
他趕緊跪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韓非喝了一口後,吧唧吧唧嘴,好酒好酒,然後由衷感歎道:“這酒可以啊!沒想到千乘也是好酒之人!”
韓千乘趕緊矢口否認,搖頭道:“這個是義父為公子準備的,還有,千乘並不怎麽喝酒……”
韓非舉杯,“那就在這裡,謝謝四哥的好意了。”
說完話,韓非又是直接飲盡。
韓非的這一番操作,讓韓千乘有些疑惑,摸不清頭腦。
太子殿下現在生死不知,你,韓非就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
不過想起韓宇給他的交代,韓千乘也就釋然了,他就是一個旁聽的角色,所有事情,聽從韓非的安排就行。
不過,有一件事,還是要說一下的。
“九公子,這裡不光有我,將軍府也派來了一位幫手。”
韓非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臉上有些驚奇。
“幫手?”
這姬無夜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韓非話音一落,一位身穿白色錦衣的少年,忽至韓非面前。
少年面容漠然,渾身散發著一種拒人千裡之外感覺,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對韓非雙手一揖,淡漠的道:
“見過公子。”
好一個俊美的少年!韓非在心中暗歎,姬無夜這老匹夫,手底下的能人還不少。
然後就聽韓非笑呵呵說道:“不知怎麽稱呼?”
這位少年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與漠然,“白鳳,受姬將軍命令,供公子驅使。”
“這次怎麽是你來了?墨鴉呢?”
一個更加冷漠的聲音,由遠到近傳來,眾人回過頭,只見衛莊一步一步,走到了白鳳跟前,目光凝視。
白鳳與之對視,“墨鴉統領,事物繁忙,不便過來。”
衛莊:“是不便過來,還是不能過來?”
白鳳默不作聲,只是心中暗想,他難道知道了些什麽了嗎?
韓非在這時打圓場道:“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現在營救太子殿下是關鍵,我先聽聽你們的想法。”
白鳳:“剛才已經看過了,太子府四個大門,有人把守的只有三個。”
韓非臉上玩味道:“四個大門,卻隻守了三個入口,這算是赤眉君的一種邀請嗎?”
韓千乘說道:“看來這個赤眉君天澤,還深諳兵法之道。”
“守正出奇,示弱引虛。”衛莊引用了孫子兵法的一句話,
直接說出了天澤的想法。 一旁的張良也是不甘示弱。順著衛莊的話補充道:“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之實之,天澤單獨留下了一個空門,那我們就更不應該過去。”
韓非站起身來,笑著對張良問道:“子房,那你說我們應該從哪個門兒進去?”
還沒等張良回答,衛莊就朝著東面的大門過去,“對手特意展現最難攻破的位置,往往是實際最虛弱的地方。 ”
見衛莊離去,白鳳也跟隨其後。
看著衛莊的背影,韓非張了張嘴巴,“呃,我知道他很酷,但行動之前,至少先訂個計劃好吧……”
張良神色如常,顯示的很是平靜,“衛莊兄的方案,就是作戰!”
韓非轉過頭,對著張良說道:“我聽說你的祖父,去迎接秦國使臣了?”
張良點點頭,“祖父已經回到了府內,說來也是巧,秦國使臣現在正在紫蘭軒中。”
韓非挑了挑眉頭,這麽巧?就這樣偏偏選定了紫蘭軒。
“誰帶著過去的?”
張良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似乎就是祖父吩咐的。”
這下韓非更加面露古怪,張開地怎麽會安排那種場所?他不是一直對那種風花雪月深痛惡極的嗎。
不行,他必須回紫蘭軒,親自看一下。
“有衛莊兄,和白鳳在此,救出太子也只是時間問題了,這樣吧,子房,伱先在這裡替我看著,我再去整些美酒過來。”
說完,也不容張良拒絕,便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韓千乘看著韓非的舉動,轉頭忍不住問張良,“事關太子殿下安危,九公子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張良對韓千乘擺了擺手,“千乘兄,九公子的行事,豈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ps:說下更新慢的原因,這幾天出差,剛剛回家,然後就被隔離起來了,然後有些發低燒,心情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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