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回來了。”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墨鴉。
計余回來的消息,昨天夜裡他就知道了,縱然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墨鴉依舊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問的話不問。
“墨鴉,你是不是心中有疑問,為什麽我會再次返回新政?”
計余望出遠方,冷不丁的突然對墨鴉問出了一句。
墨鴉心中一凜,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什麽意思。
“沒有疑問,屬下只聽從命令,大人自有遠見。”
墨鴉這話滴水不漏,不過計余也沒有介意,話鋒一轉,問起了前一段時間,在紫蘭軒看到的異象。
“墨鴉你知不知道,這幾日在新政城中,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麽人?而且還是和姬無夜有關。”
墨鴉立即心領神會,明白了計余說的是哪一件事。
只不過他雖然知道,但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其中的一些細節,他不清楚。
因為當時墨鴉在計余身邊辦事,姬無夜也不敢和墨鴉有太多的接觸。
墨鴉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對計余問道:“大人,就在這說嗎?”
現在可是在姬無夜的大將軍府,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
計余對此平淡的回答道:“無礙,不會有人聽到的。”
既然大人都說了,墨鴉他也不再顧及什麽,“大人說的應該是天澤。”
“天澤?”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的熟悉,計余陷入沉思,天澤?他好像在那裡見過這個名字。
只是片刻的時間,計余便想起來了。
羅網在新鄭蟄伏了十幾年,在韓國發生的大事情,基本上均有記錄在冊,他在出發韓國之時,曾經翻閱過,天澤這個名字,他看到過一次。
墨鴉見計余不說話,他又接著補充道:“天澤,曾經的百越太子,十年前百越發生叛亂,被姬無夜關押了十年,前幾日才被放出來。”
聽墨鴉這麽一說,計余突然想起,之前被他親手斬殺的那個百越隱巫,應該和這個天澤,有著密切的關聯。
這倒是有意思哈,一個被關押了十年的人,就這樣被輕易的放了出來,姬無夜他就不怕玩火自焚?還是說他有另後手?
計余回過頭,面對著墨鴉說道:“這個百越太子天澤,被姬無夜放出來,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墨鴉點點頭回答道:“這個屬下不知,不過據墨鴉猜測,應該就是大人說的這個原因。”
計余沒有搭話,反而好奇的問道:“我之前走的時候,姬無夜也沒有跟你說嗎?”
墨鴉聽到這話,趕緊彎腰低頭,語氣深重的解釋道:“回稟大人,這個確實沒有,姬無夜只是告訴墨鴉,大人已經離去,讓我前去探探虛實。”
只是一道目光輕輕落在墨鴉身上,但是給他的壓力,是難以想像的。
這種感覺,與他跟在姬無夜身邊時完全不同。
姬無夜的壓力,完全是來自於他手中的夜幕,和他那喜怒無常老奸巨猾的性格。
而計余的壓力,更像是一種來自於他那恐怖實力,帶來的壓迫感,兩者截然不同。
計余收回落在墨鴉身上的視線,平淡的說道:“墨鴉,就連最信任的你也沒有告訴,姬無夜夠謹慎的,之前倒是小瞧他了。”
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後,墨鴉緩緩地直起身,沉聲說了一句,“對於姬無夜來說,信任也是需要查證的,他從不相信任何人,
只相信他自己,屬下跟了他這麽多年,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有用的棋子而已。” 計余平靜的說道:“逢此亂世, 姬無夜確實算是一個人物,只可惜他一葉障目便不見山嶽,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韓國,而不識天下,最後也會被大勢所棄。”
墨鴉神色罕見的帶著些嘲諷,“大人,曾經前幾年,姬無夜也曾想過向外布局,但是一直沒有太大進展,最後在外的夜幕百鳥人員,變成了為他搜尋,奇珍異寶的工具。”
墨鴉說完,臉上的嘲諷之色消失,神色轉變,有那種患難生死之間,依舊牽扯不斷的懷念之意。
計余雙手負後,看著偌大的將軍府,輕聲笑道:“墨鴉,可惜你不練劍,如果你劍術夠高,劍氣夠長,再來看眼前這囚籠,就可以隨便出劍,任意落在任何一處,無人可攔,無人敢阻。”
墨鴉卻搖了搖頭,“整個七國之中,有大人一個人就夠了,墨鴉就跟在大人後面,能得到些許的庇佑,就是最大的滿足了,更何況,墨鴉現在已經脫離了牢籠,站在枝頭上。”
計余雙手始終負於背後,心情真的不錯,面容微微一笑,嘴角翹起,“好,墨鴉你這句話,聽的我很舒服,那我再問你一遍,墨鴉,你是否學劍?”
墨鴉沉默了,說實話,他真的是非常心動,能夠得到一位殺伐恐怖,劍術大成者的教導,全天下中,也沒有幾人了吧!
可是他的年齡,已經過了練劍的最佳時候,如果他拋棄現在的功法,轉而練劍,說實話,真的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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