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夜讓墨鴉送他們出來,也只是個借口而已,要不是“他”在場,看姬無夜那個要吃人的眼神,他和衛莊,恐怕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走出將軍府。
十萬兩的軍餉,非一人之力可以搬動,起碼必須要動用三十騎左右的人手。
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是瞎子也能聽到,更何況是衛莊。
韓非接下來的計劃,就需要衛莊去辦了,跟蹤從將軍府任何出來的人,從而來真正的確定,軍餉的藏匿之地。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句話
韓非的計謀,當真有些無解,任何一個人,處於姬無夜的位置上,在聽到韓非的話後,必定會有所行動。
因為所有人都無法承受,任何重要有價值的東西,隨時可能面臨丟失的危險!
“子房來的很及時嘛!”韓非拍了拍張良的肩膀說道。
張良卻很是謙虛的說道:“這都是韓兄運籌帷幄的結果,子房只是趕巧而已。”
“無聊。”
衛莊看到面前兩個人,互相恭維,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說了句無聊之後,直接閃身離去了。
張良:“衛莊兄這是……”
“不用管他,衛莊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韓非直接打斷了張良,對他擺擺手。
“費了一晚上的唇舌,都有些口乾舌燥了,子房我們找個地方去喝酒去吧。”
“韓兄,山丘上已經布置好了酒席,紫女姑娘已經在等我們了。”
“好!那就讓我們一邊飲美酒,一邊靜等,衛莊兄的好消息吧。”
………
“殺了老夫這麽多人!這就是羅網對於夜幕的態度嗎?你就不怕魚死網破嗎!”
寬廣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姬無夜和計余二人。
韓非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大殿之中還是寂靜無言,實在忍無可忍的姬無夜,對著計余開口怒喊道。
“魚死網破?不不不,你沒有這個資格。”
計余蔑視著看了姬無夜一眼,淡然的說了一句。
“你!別欺人太甚!”
姬無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拿過旁邊的八尺,對準了計余,怒吼道。
對於姬無夜的威脅,計余毫不在意,右手輕輕的搭在了劍鞘上,淡淡的說道:
“功大欺理的道理,你姬無夜該不會不懂吧?
而且我也十分的好奇,一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是怎麽有臉說出,欺人太甚這個詞的?
還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姬無夜欺負別人的份,而別人就不能欺負你。”
“你到底想怎麽樣。”
姬無夜明顯是外厲內荏,剛才還一副即將動手的模樣,看見計余把手搭在了劍上,語氣立馬低了三分。
“怎麽樣?我這次為什麽來,姬大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計余看著姬無夜,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
姬無夜緩緩坐了下來,手中的八尺戰刀,也放了下來,他的心裡當然清楚,計余為什麽而來。
好聽一點的叫加入羅網,難聽一點的叫收編!
只不過他沒想到,計余會來的如此突然。
“你不說,老夫又能怎麽知道?”
強壓住心中的悸動,姬無夜甕聲甕氣的反問道。
在聽到姬無夜的話後,計余瞬間起身,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子翻轉倒懸。
由於速度快到了極致,計余已經下落,站在了姬無夜面前,可是半空之中,
卻還是顯現著許多,計余那模糊虛幻的身形! 計余單握劍柄,直接順勢拔劍,劍鞘在這股巨大的力道下,直接橫飛出去,直直的釘在了大殿的門上!將其厚重的木門瞬間貫穿!
直到一抹凌厲的劍光,映入姬無夜的眼簾,他這時才反應過來!
可惜已經晚了!
不斷吞吐鋒芒的劍尖,距離姬無夜的眉心,只有三寸之遙!
寂然, 止水,整個大殿內,在這一刹那間,彷若靜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連一息的時間都不到!
絲毫沒有防備的姬無夜,瞬間到了懸崖的邊緣,是生是死,只在計余的一念之間!
白刃交於面前,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縱然是執掌夜幕的姬無夜,此時額頭也滲出了汗水。
而計余居高臨下,橫臂且橫劍,俯視著姬無夜,眼睛微眯道:
“你現在知不知道。”
………
墨鴉施展全力,極速趕到十萬軍餉的藏匿之地。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打開藏有軍餉的地窖。
再打開地窖的一瞬間,墨鴉的臉,瞬間被裡面的十萬兩軍餉,映照成了金黃色。
“還在。”
看著裡面的金幣,墨鴉臉上十分的平靜,看不出來絲毫的貪欲,仿佛這十萬兩軍餉,在他面前如同平常之物一般。
既然還在,那就趕緊派人來挪走吧。
在確認軍餉還在之後,墨鴉把地窖的入口合上,身形化作一團鬼魅,又向著將軍府的方向反去。
可是過了一會之後,墨鴉暗無聲息的又出現在了地窖的入口之上。
墨鴉眼神敏銳,掃向四周,只要周圍環境有一絲的變化,絕對會引起他的注意!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原來墨鴉,之所以去而複返,就是懷疑有人在跟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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