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韓非一早就去了皇宮,原本昨日就想去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就給耽誤了。
再從皇宮出來的時候,韓非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韓非低頭看著手中的王令,嘴角輕輕上揚,有了這個東西,這後面的事情,就會好辦多了。
“韓兄!”
韓非聽到後面有人在叫他,於是轉身向後望去。
是子房。
韓非迎上去,對他發了個招呼:“子房,沒想到你也在這,讓我猜一下,莫非你是在這裡等我?”
張良雖然對韓非一臉微笑,但是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憂心仲仲。
“子房,你好像心事很重的樣子。”
“韓兄,明天就是斷案期限的最後一天,良有些擔心………”
韓非拍拍張良的肩膀,同時又顛了顛手中的王今給他看:“安心子房,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也許破案就在今日,根本用不著等到明天。”
張良還是非常相信韓非的,聽到韓非說完,臉上的愁雲明顯消散了許多。
“那接下來,韓兄,我們該怎樣做?”
張良也是非常好奇,韓非接下來會怎麽做,於是上前對他問道。
韓非對張良微微一笑,故作神秘:
“不可說,不可說,除非………”
張良問道:“除非什麽?韓兄。”
韓非雙臂環胸,對著張良認認真真的說道:“除非,除非子房你跟著我一起去。”
“就這麽簡單?韓兄你不會是在戲弄我吧?”
張良一臉黑線,說了這麽半天,他本以為韓非會有什麽奇怪的要求呢,沒想到會如此的簡單。
唉,為什麽我會說奇怪呢?
韓非對著張良哈哈大笑:“子房啊!子房,你當真是可愛。”
“韓兄,你!唉。”
張良的臉上有一些惱怒,不過最多的還是無奈,和對韓非的沒有辦法。
“好了子房,開個玩笑罷了,時間不等人,我們趕緊去辦正事吧。”
差不多就行了,韓非見好就收,臉上的嬉笑,瞬間變成了肅然。
張良扶住額頭,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不愧為韓兄,子房佩服,佩服………”
韓非拍了一下張良的後背,“好了,好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我們趕緊走吧!”
韓非說完便率先向前走去。
“唉!”
張良見狀,他還能再說什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韓非和張良剛到安平君的府邸,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大門向外敞開,韓非只是站在牆外,就能聽到安平君府內傳來的喧雜之聲。
怎麽回事?
韓非張良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隊身穿甲胄的士卒,從遠處奔跑而來,然後就把他這位王叔的府邸給包圍了起來。
韓非:“???”
張良:“???”
“壞了!”
韓非隨後心中更是暗道不妙,於是上前對一位領頭的士卒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被問的士卒,也認出了韓非,連忙躬身行禮,同時對韓非回聲應道:“公子,我等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安平君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在家中暴斃身亡,我等前來封鎖現場。”
“死了?”
韓非臉色冷峻深沉,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轉頭望向後面的張良,也無需多言,
只是看向韓非的眼神,張良立即就明白了韓非的意思。 沒有絲毫猶豫,張良轉身離去。
事已至此,他韓非既然來了,那就不能這樣離去。
“走,隨我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打定主意之後,韓非便叫上了這個士卒,一起進了安平君的府邸。
果然!
在一間臥室裡,韓非發現了他這位王叔的屍體。
安平君的死相極其的詭異,如果說是突然暴斃,韓非絕對不會相信,這其中必有蹊蹺!
“公子,你看這是什麽?”
跟在韓非旁邊的士卒,在桌子上好像發現了什麽,於是指著對他說道。
韓非的目光,順著士卒的手指望去,在旁邊的案桌上,發現了一絹絲帛,上面好像還有字跡。
韓非走過去,把這一絹絲帛拿在手中,細眼觀看,上面果然都是字跡。
韓非看了一下其實中的內容,上面大致意思:
“吾與龍泉君, 對軍餉起了貪欲,曾密謀圖之,不料卻招來鄭國鬼兵,禍亂天下,鬼兵連日驚擾,心膽俱裂,吾二人不死,恐怕那鬼兵不息,故一死謝罪,韓王莫要繼續追查,恐惹禍上身!”
就在這時,張良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拿著手裡的東西,並對韓非開口說道:
“韓兄,你來看看這個。”
韓非接過張良手裡的東西,同樣也是一絹絲帛,上面也有字跡,大致內容,幾乎也是和安平君所寫的一樣。
張良:“我晚到了一步,龍泉君也死了………”
原來剛才韓非讓張良離去,是讓他去龍泉君那裡。
韓非緊皺眉頭,他沒想到這背後之人,下手如此之快,如此的凶狠。
韓非揮了揮手,讓這個士卒先退了下去。
韓非對張良微微一笑,說道:“子房,有了這兩份認罪書,你也可以安心了,你的祖父,也就是張相國,也能避免了殺身之禍了。”
張良對韓非躬身一揖,“韓兄的恩情,良銘記在心。”
“感謝的話等回來再說,子房,你來幫我想一想,什麽人會突然對兩位王叔痛下殺手,為什麽一點征兆也沒有?
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我找到了些線索吧!”
韓非揉揉揉下巴,對張良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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