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衝這一聽常遠超要血檢,自是無所謂。
“就讓他血檢唄!讓他無話可說。”
有了孫衝的首肯,常遠超立刻請了醫生來抽血化驗,半小時後,李子安的血檢報告就出來了。
“不可能,怎麽會一切正常!?”
常遠超看著手中的血檢報告,一臉質疑地望向了醫生。
他甚至懷疑醫生在作假。
但是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哦,醫生是我自己請來的。
李子安這突然招供搞得常遠超是措手不及,向來比較理智的他一時間也是出現了幾分慌亂。
可血檢正常的確說不過去,李子安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過於詭異。
應該是血檢查不出來。
常遠超又讓醫生做了其他的檢查,但都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最後請心理醫生來一瞧,也把心理醫生給整懵了。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常遠超趕忙詢問李子安的狀況。
“這個,我也判斷不出來到底什麽毛病。”心理醫生一臉迷惑:“他現在好像只是單純的情緒非常悲觀,好像是在反思自我,其他的並不受影響,思路也十分清晰,不管問什麽都很有條理,更沒有精神分裂的症狀。”
醫生也無能為力,當然更不敢造假,畢竟關系重大,誰都怕牢底坐穿。
常遠超聽完,簡直腦闊都要炸了。
但好在事情還有轉機。
李子安哪怕是全招了,問題也並不算嚴重,最多折了一個李子安,只要其他三人能保出來一個就算是贏了。
常遠超放棄了李子安,接下來就一一見了其余三人,說的話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無論他們如何審訊,絕對不要接茬,一句話都別說!國安也不敢動刑,拖延時間,只剩七天時間,過了這一周,天高海闊任鳥飛!”
三人的回答自是不盡相同。
“放心,絕對一個字都不說,不會重蹈李子安的覆轍!”
常遠超見三人信誓旦旦,心總歸是安穩了幾分,不過為了以防不測,準備一天跑一趟國安。
次日,常遠超再次來到了國安。
然而今天常遠超感受到了工作人員那略帶幾分幸災樂禍的眼神之後,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他已經在準備取保候審的資料了,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心下惴惴不安,常遠超趕緊來到了會面室。
沒一會兒,劉申麟就被工作人員帶了進來。
剛坐下,常遠超就瞧見劉申麟那一臉悲痛的神色。
“你……”
“常先生,抱歉,我也招了。”
“我愧對我的妻兒,麻煩你轉告他們一聲,我是個人渣敗類,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讓我的老婆改嫁吧!”
常遠超:“……”
我尼瑪!
常遠超這次是徹底慌了,怒拍著桌子就罵道:“你們怎麽回事!?”
“對不起,活在這世上實在是愧對人類。”
“……”
常遠超血壓瞬間就拉滿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連續兩天,就讓李子安和劉申麟全招了!
等到劉申麟被帶走,常遠超捂著胸口,難受得不行,拿著取保候審資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常遠超還帶著一絲希冀,見了兩人之後就差沒給兩個人跪在地上磕頭了。
兩位,求求你們嘴硬一點吧!
千萬不能再招了!
剩下的二人自是一副打死都不開口的神色,讓常遠超放心, 但凡要是開口就是個畜生。
……
第三日。
“常先生,我畜生不如啊!”
“……”
……
第四日。
“常律師,他們說只能判我無期,你幫我爭取一下,判個死刑成不成?”
“我實在是不想活了……”
最後一日,常遠超如行屍走肉般從國安走了出來。
“去他媽的!”
一怒之下,常遠超在國安的大門口將準備的所有材料都給撕了,蹲坐在樓梯上,心如死灰。
明明就剩三四天的功夫了,偏偏就在這節骨眼上,李子安等人全部淪陷招供。
半年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這下子他可是麻煩大了。
本想著借此機會一步登天,以後就可以專門為這些人辯護,大發橫財,這下子倒好,栽得徹徹底底的。
早知道當初就不接這個活了,名聲爛了不說,錢還沒撈著。
這日子是走到頭了。
就在常遠超一臉絕望的時候,孫衝卻出現在了常遠超身邊,遞了根煙過去:“常律師,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
常遠超接了煙,一副認栽的表情:“孫處,好手段,我輸了。”
“不再努努力?”
“帶不動……”
孫衝點了根煙,咧了咧嘴:“可惜你不走正道,不然我還是挺欣賞你的,我國安的法律顧問愣是被你搞得不知道如何反駁。”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常遠超滿臉滄桑,吸了口煙又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審的?”
孫衝緩緩站起身來,呵呵一笑。
“是魔法,我們加了魔法!”
常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