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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是魔女呀》第87章 進攻托弗領
  刺殺事件之後,莎芭絲在旅店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集齊了人馬朝迪利斯方向出發。

  陽光照射在大地上,馬匹飛跑的同時揚起了陣陣塵土。

  馬背上的莎芭絲向旁邊的神父看了一眼,神父抬頭看了看飛揚在天空中的塵土,說道拉住了戰馬,“慢一些,德利奧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所有的騎士都輕輕的拉住戰馬,畢竟看著後面的步兵吃灰他們也不好受。

  “踏噠踏噠~”

  馬匹踏著蹄子的排成一條線行走,七月的氣溫還有點高,他們再走一段路就到了男爵領,跑快了可要到敵人的領地了。

  可即便是緩慢的前行,他們還是抵達了約定地點,神父看著四周,找一個可以躲避陽光和但不會太潮濕的陰暗處休息。

  迪利斯領在戰鬥後被拉來了一些農奴,填補了這裡的人口空缺,莎芭絲給了他們更多的土地,讓他們成了自由民。

  這些人是非常感謝莎芭絲的,看著到太陽逐漸升高還給他們水喝,但顧問很不禮貌的製止了他們,又讓神父試試有沒有毒。

  結果一試驗還真有毒,氣的顧問在那直罵。

  探子是抓不出來的,起碼這個時候是抓不出來的,畢竟時間太短了,眾人只能憋氣又窩火。

  不過好在顧問精明,不然今天就不用出發了。

  在迪利斯男爵領,他們一直等然下午後續隊伍才來,而後眾人繼續出發,之後一直走到邊境又停了下來。

  等待的布魯斯和他的騎士見隊伍這麽利索不由問道,“怎麽沒有大炮,我聽說有配備了兩門大炮。”

  “大炮拉著太浪費時間,所以只是讓他們背了炮彈,這樣你可以抱著炮彈在天上飛,看到他們的聚點就炸毀。”

  布魯斯聞言點點頭,莎芭絲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都是對的。

  於是在集合了所有人,這隻三千人的隊伍繼續出發了。

  進入托弗領,大軍遇到的第一戰不是關卡,反而是強盜,那是一夥不知道是不是偽裝的強盜。

  其次就是各種陷阱了,當莎芭絲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常常為那些沒有鞋的士兵擔心,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否會踩到什麽石子鐵錐,畢竟她們之前可是吃過虧的。

  “新人的後勤是怎麽做的,居然沒有鞋子。”莎芭絲問向顧問。

  “錢都發給他們了,可是他們不買啊。”顧問感慨道,“我們買那堆大炮又用了不少錢,不好意思管老傑克張嘴。”

  擊退了強盜,沒有看到鐵錐,很快他們就遇到了第一道關卡,那渠道挖了兩米多深,莎芭絲只能命令士兵們用敵人的屍體來添補那坑。

  他們一直前進,一連攻陷幾個關卡,隨即在夜晚的時候在一座被布魯斯攻陷的男爵堡裡駐扎。

  相聚之下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莎芭絲他們繼續前行,又打退了沿途騷擾的盜賊,這些東西如影隨形,最後被莎芭絲派人抓了一個,才知道這些人是騎士偽裝的。

  不愧是武裝暴徒。

  “沃特讓這些人騷擾我們,延遲我們的進攻時間有倆點,一是消耗我們的供給,二是他要在全公爵領調兵。”

  中午的太陽升到了頭頂上,大隊人馬在一處背陽的山坡上休息,莎芭絲他們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後,指揮官跟眾人說道。

  “不論如何,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利的,我們的騎兵應該分出去,專門去掃這些干擾人的強盜。

”  顧問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但主要是他們能找到我們的行蹤,如果掩蓋路上的腳印...”

  “那樣就更廢時間了。”指揮官搖頭,“您那是小隊作戰的辦法,咱們人多,沒用。”

  在臨時營地中,所有的隊長全都圍坐在神父身邊,在神父的面前鋪開著一張地圖,正是布魯斯提供的,上面記錄了關卡聚點城堡河流。

  神父指點著地圖上最為外圍的一處城堡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到達這個地方了,晚上在這吃住。”

  莎芭絲看了一眼地圖問道:“我們得炸這裡一下,感覺那地方很適合放大炮,要是我們過去直接被炸了可就得不償失。”

  神父指揮官和顧問全都點頭,畢竟地圖上的城堡卡在山谷,孤零零的是相當明顯的收關城堡,如果那些大炮放在哪裡最有益的話,他們肯定會在這個地方。

  這時布魯斯反覆的將地圖看了兩邊,搖搖頭道:“這個地方的城堡我眷屬去的時候看過,通道相當狹小,放不下炮。”

  說著他回頭看了莎芭絲一眼,“當然炸還是會去炸的。”

  雖然聽到布魯斯所說的話,莎芭絲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心事,但是,一種不祥的預感仍然縈繞在莎芭絲的心裡。

  在莎芭絲他們談論著山谷的時候,那城堡裡的人也在商談著防守的事。

  “確定只要一推這個,整個山脈有半個能砸下去嗎?”

  作為沃肯唯一沒殺的表弟,沃森被派去了關口,他對那完好的山岩始終存在著疑慮。

  只要上山就能被滾石壓死,跑也跑不了,可是兩邊的山石根本沒有裂紋。

  對於沃森的疑問,別人是不敢隨便接口的,雖然每一個騎士的心裡都有著這樣的一個問題。

  “絕對可行,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力氣弄的。”穿著白袍的人類說道,“如果這個到時按了不倒,我也可以用大水淹沒他們。”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不一開始就用大水?”沃森遲疑道。

  “這是因為水沒有石頭傷害大。”對於這個問題白袍人也同樣不敢隨便回答。

  “山谷不是有城堡嗎?他們不會在進入攻擊范圍之內再進攻我們吧?”沃森問道。

  “沒有人泄露情報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白袍人在旁邊說道,顯然是頗為自信的。

  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性格,沃肯是相當討厭的,他回頭的掃了了白袍人一眼,隨即吩咐騎士去查看山下方的情況。

  白袍人好像也發現沃森有些不待見自己,可自己還需要保護這些騎士和沃森林。

  “什麽土著性格,這個時候得罪我實在不明智。”白袍人微微搖頭,“趕緊向我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沃森聞言冷哼一聲,“你無非是有著那麽一點力量,沒什麽大不了的。”

  白袍人聞言氣的不輕,於是出門去找那個騎士,結果就見那騎士一臉高興的走了回來。

  “那些家夥上山了,奔著山上的小路走過來的!”騎士興奮的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白袍人看向他們,“準備搬動石頭,在他們...”

  轟隆!

  他話沒說完,就聽山上一陣巨響,跟著整座城堡都晃動了起來。

  一瞬間白袍人的臉都白了。

  “你怎麽這麽早就搬石頭了?!起碼也要他們走到半山腰的啊!”白袍人憤怒道。

  “這有什麽關系嗎?”沃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在教我做事?”

  他絲毫不在意白袍人臉上的鐵青,不正經的說道,“嗨,我威武的幫手,即便石頭不行不是還有你的大水嗎?,不要繃著那張臉嘛,本來就老,這樣會變老的更快。”

  白袍人讓沃肯說得完全沒有脾氣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是發火還是吵鬧,都是完全沒有用處的。

  因此,他靜下心來,慢條斯理的向城堡外面的通道走去。

  只見那城堡外面的兩側,自己布置的裂痕下山石正在不斷的向下方的小道滾去,而那些剛剛上山的敵人此刻已經在山腳下往平地上跑去。

  “全完了。”

  白袍人看著這一幕眼前一黑,他知道此刻就是去指責沃森他也多半會裝瘋賣傻,他能會不知道提前釋放石頭會怎樣嗎?

  但是對於這個愚蠢的指揮官他又有什麽辦法呢?白袍人隻好回到城堡直接問道:“閣下,難道你不想看看滾石的波瀾壯闊已經它又變得毫無意義嗎?”

  “毫無意義嗎?”沃森遲疑了一下,“那你還搞這些山石幹什麽?”

  “該死!”白袍人聞言差點沒被氣死,“你不會認為我布置那些會很容易吧,每個支撐點爆破點都是需要寶石的,你知道那些寶石你哥哥收集的多不容易嗎?”

  “既然那麽不容易,那不也是我哥哥收集的嗎?你在這說這些幹什麽?還有這裡如果破損了被攻陷了就算了,讓我在這裡?他那麽喜歡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他怎麽不來。”沃森嚷嚷道。

  他的話把在場的人說愣住了,沃森雖然混蛋一些但是也不這樣啊,莫不是他喜歡的表妹也被沃肯殺死了,所以此刻正在打擊報復?

  眾人心裡閃過一絲這個念頭,不過礙於他是沃肯的唯一親戚,是沃肯留著防止血脈斷絕用的,所以沒有人敢於提出這個問題。

  沃森在語出驚人之後,果然不負眾望的問道:“您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快速逃離這裡嗎?”

  對於這個問題,白袍人是有考慮的,不過眼下他情緒有點失控,不想回答這個白癡。

  然而關系自己的小命,沃森急切的想要問題的答案。

  “你倒是說話啊,有什麽事你說啊,一會兒他們上來了你怎麽辦啊?”

  白袍人聽了這話的額頭上明顯的浮起了幾根青筋,我怎麽辦,我的辦法剛剛已經讓你用掉了,如果不是另一位對他重視的話,只怕冰川和流水早已經滿天飛舞著了。

  沃森也知道自己不能過火,將眼前的這個會魔法的外鄉人惹火,他連忙說道:“你放心吧,之後我聽你的。”

  聽到這一切的白袍人歎了一口氣,“聽安排才對,這涉及到我之後晉升主教的問題,希望你以後決不會做剛剛那種愚蠢的事情。”

  白袍人說著就朝城堡外走去,“我們看看那些人走到哪了吧。”

  而此刻的莎芭絲他們在經歷了山體滑坡之後,已經重整了旗鼓,在看到山體沒有再崩壞的樣子,眾人決定再次前進。

  考慮到這山的不結實莎芭絲.提安也沒有再讓布魯斯去炸,反正城堡兩邊更壞後,這裡已經算不上是天險了。

  畢竟城堡外面的山缺口已經和城堡圍牆持平了,他們完全可以直接走上去。

  在下休整了一會兒,眾人繼續爬山,中午時分眾人已經到達這座的山脈的山中間,甚至可以看到那谷逢裡那座原本被緊緊包住,受到天然防護屏障的古堡。

  “這整座山脈岩石壁立,尖尖的山峰猶如犬牙交錯,他們在山脈之間開了道路,如果不放關,在這裡根本沒有辦法翻越這道屏障。”神父說道。

  “所以之前的商隊都是從那小城堡的城門裡出來的?”莎芭絲問道。

  神父點點頭,“所以過路費一定很貴。”

  眾人催馬向前,遠遠的就能看到已經沒了屏障的一群人在那裡觀望著他們,顯然是之前城堡裡的騎士。

  “如果沒有這場坍塌,我們又沒有布魯斯,想要憑借自身本身打過這座城堡說不定要折多少人。”莎芭絲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好在過了這個地方就是一段平原,不會再有如此難的城堡了。”

  神父看著那城堡說道,隨即呀了一聲。

  眾人聞聲也全都朝城堡上看去,就見那城堡通道上發出一道通天的光芒,隨即那些站在光芒裡的騎士就消失不見了。

  眾人見狀嚇了一跳,立馬戒備了起來,然而過了好久也沒有遇到襲擊,莎芭絲吩咐道,“布魯斯過去看看。”

  因為與祭司的合作以及承諾,莎芭絲的隊伍裡出現什麽異端事情也都被他們忽略了,所以布魯斯飛出去的那一刻他們非常淡定,反倒是那些士兵嚇了一跳。

  “祭司,剛剛那位大人怎麽飛出去了?”有士兵害怕道。

  “這是受了神的祝福,讓他暫時有了鳥一樣的能力。”祭司敷衍道。

  祭司說著有些汗顏,他長這麽大頭一次為異端辯護。

  當然布魯斯的暴露實力是好事,起碼做事不會有所顧忌,這樣一來本要很晚才知道的情況就被他一會兒的功夫就帶來了。

  “大人,他們都不見了,我懷疑他們是用了傳說中的魔法陣,上面有魔法陣遺跡,你們快去看看吧。”

  聽了布魯斯的報告,一眾人很快就蹬上了山峰城堡,在城堡的通道上,他們發現了只剩下一點淺淡痕跡的魔法陣。

  這個魔法陣是非常複雜的,以至於在魔法方面有相當造詣的神父一點也看不出來,到底這個魔法陣是派什麽用處的。

  不過結合剛剛的光,他們可以肯定這是個傳送魔法陣。

  莎芭絲看向山的另一邊,發現沒有身影,知道這是長距離傳送,於是對一眾士兵說,“下山時間不夠,還容易遭到埋伏,布魯斯你去山下巡查一下,其他人原地休息,晚上我們擠在城堡裡過夜。”

  眾人聞言全都點頭,雖然城堡小點但是點上驅魔蠟燭也不是不能湊合一宿,起碼這裡比野外潮濕地面住著舒服。

  於是眾人便駐扎了下來。

  平原某地,使用魔法陣的白袍人疲憊的從遠處的空地裡走了出來。

  他翻著灰蒙蒙的眼睛,聲音低下的說道:“你們這群家夥當觀光嗎?快一點進出來吧!這個魔法陣是有時間限制的。”

  聽了白袍人這樣說,魔法陣裡的沃森不敢再有所怠慢,連忙從魔法陣裡跑了出來。

  “這就是魔法嗎?”沃森走出來後看向白袍人,“剛剛在一陣煙霧之後我們化為一道濃煙,穿過整個山脈到這裡,一會兒你再畫個我們去公爵領啊?”

  白袍人聞言冷哼一聲,“公爵大人現在在伯爵領完全不需要那麽費力,你一副就急不可耐的樣子幹什麽,敵人在後面咬你屁股了?”

  看到渾身是汗,滿臉疲憊之色的白袍人,沃森也知道現在不是找茬的時候,他立刻命令身後兩位騎士將白袍人背起,然後向伯爵領走去。

  白袍人見狀也不推辭,他穩穩得靠在騎士的背後,對著身邊並排讓騎士背著的沃森輕聲說道,“沃森,在最近的幾天時間裡我將無法給予你們任何幫助,那個魔法陣使得我的力量暫時消失了,只能請你自行保重了。”

  “敬愛的閣下,你說的是真的?”沃森禮貌的問道,但是他的表情卻非常的危險。

  如果弄死白袍人,也算是一種報復吧。

  察覺到沃森這個擁有野獸之心的家夥想要對自己過河拆橋,白袍人第一次皺起眉頭,在這片領土上雖然不會再遇見什麽強盜,但是,危險仍然無處不在,其凶險性也許遠遠超過那片死亡荒原。

  瞬間的心緒不寧讓白袍人決定說一個慌。

  “我還有一點魔力,不過自保足以,對付其他事情恐怕就難了。”白袍人說著,心底卻對曙光女神暗自告罪。

  “你還有能力呢,那讓騎士背著幹什麽?下地自己走!”沃森聞言不滿道。

  “剛剛如果不是你在魔法陣裡面隨便鼓動,我也不至於這樣累,我讓人背一會兒怎麽了?”白袍人虛弱道。

  ......

  在城堡休息一夜之後,莎芭絲他們繼續前進著,他們一路順風順水,遇到城堡就打,沒有遇到什麽抵抗,按照這種速度一天后他們應該能夠到新的伯爵營地。

  但是,隊伍僅僅向前走了兩個小時,連天色都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前面的斥候就回來報告了。

  “怎麽了?”對此充滿疑問的莎芭絲和神父走出隊伍問道。

  斥候立馬行禮,將前面遇見了一支騎兵軍團,起碼五千人。

  而且,看樣子全是重甲騎兵的事情說了。

  聽到這個消息,莎芭絲立刻皺起了眉頭,“他們沒有大炮和槍嗎?”

  一旁的神父聞言突然心慌意亂起來,他倒並不是為眾人的安危擔憂,主要是因為到了複地這裡他們也沒有看到火器,難道沃肯直接繞路公爵領發動侵略戰爭了?

  神父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眾人臉色都是一沉,領地可是沒有駐軍,這要是被他們打下來那可就太冤了。

  於是莎芭絲命令布魯斯回去一趟,調查一下公爵領那邊是否有異常,如果邊境沒有異常,那就證明沃肯這是要在把武器布置在隨後的城堡。

  布魯斯離開,隊伍原地待命,神父看向一旁的莎芭絲,“大人,我們要不往後退退,布魯斯沒回來我們的人可不會飛啊。”

  莎芭絲搖了搖頭,此刻他們有炮彈在手,這比在一場戰役中衝鋒砍殺更加省力。

  “這炮彈我之前在廣場試過,直接點燃引線直接丟出去就好,我能扔出去兩百米。”

  神父看了一眼面前的環境正在高坡上,不由微微點頭。

  他很顯然相當清楚莎芭絲的性格,起碼不能讓這麽多人吃虧。

  “前面有什麽動靜嗎?”莎芭絲站在原地想了想,“斥候時刻觀察著一些。”

  “明白。”

  指揮官聞言就新增了一支隊伍在前方觀測,並每隔十分鍾就讓斥候們回來匯報一次。

  “報告大人。”斥候們匯報著,“沒有,到現在為止還毫無動靜,他們在距離我們二十裡的位置駐扎。”

  “會不會開戰?”神父問出自己一直在考慮著的問題,二十裡的位置對步兵來說很遠,但是對騎士軍團來說一眨眼就到了。

  “你很擔心?”莎芭絲奇怪的看著他。

  “假如真開戰,我們六十枚炮彈就打沒了,那可就麻煩了,而且現在無法得到布魯斯的幫助到是沒什麽,可是打伯爵堡呢,面對超凡者和對面的火炮,我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眼前的隊伍了。”

  神父回答了莎芭絲的問題,“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他們那裡過來了一個人。”

  顧問學著神父的那個樣子努力的看了半天,不過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但是他不會懷疑神父的眼力。

  “踏噠踏噠~”

  果然,很快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前面飛快奔馳而來的一匹戰馬,馬上的騎士一身黑色裝束,頭上隨風飄搖著的黑狐狸尾盔飾,表明他正是一位獲取過品級的大騎士。

  那位騎士來到隊伍的面前一百米處停了下來,從他手中高高舉起的托弗公爵的旗看來,他是一位和平的使者。

  指揮官見狀駕馬走了上去,來到那位騎士面前。

  兩位騎士在馬上互相握了一下手,看到如此情景所有的騎士全都放下心來,看來托弗和北地騎士一樣都是傳統騎士精神的維護者。

  如果他們已經作出了友好的表示了,那麽他們是不會再出爾反爾的,陰謀和詭計是與騎士團無緣的事情。

  聽到前面的指揮官傳來的報告,神父心中的石頭也同樣放下了。

  “我們暫時不用擔心戰爭了。”神父對身邊的莎芭絲說道。

  莎芭絲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大多有許些猜測,隨即看向神父,“你今天早上喝酒沒有吃菜嗎,和平個蛋啊!我們是來打仗的有和平一說嗎你當這是在野外遛彎碰到的呢?我們是來偷他們家的!”

  莎芭絲說著就騎馬向兩個和談的騎士衝去,神父見狀攔也攔不住的。

  與那位騎士交談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指揮官,這時都要調轉馬頭向本隊走了過來,結果就看到莎芭絲要衝過來打他。

  “這是什麽情況?”指揮官嚇的往後一退,看到已經站在隊伍最前面的莎芭絲大喊道,“大人你要幹什麽?我都辦妥了!”

  莎芭絲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辦妥什麽了?你們要幹什麽?是不是要和談!”

  指揮官聞言臉憋的通紅,他反駁道,“大人,您好像沒有遵守約定,我們說過戰爭時期的一切事物聽我指揮。”

  “好,好,我承認是我不對。”莎芭絲聞言捂著額頭說道,“那麽請告訴我,你和那位托弗的使者到底談了什麽。”

  指揮官並沒有回答莎芭絲的問題,而是轉過頭面向神父說道,“您是領地的管家和顧問,這件事還要您來判斷,騎士團說我們是客軍非常的辛苦,需要休息才能達到巔峰狀態,所以準備讓我們休息好了再和我們打。”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象是投在水中的石塊一樣,在所有人的心裡擊起整整漣漪。連自若的神父也毫不例外的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對面領導騎士團的是傻子嗎?這種事情也敢許諾?他們是怕自己死不掉啊?”神父震驚道。

  如果說,有什麽是神父最不願意面對的話,那突然被敵人關心就是其中的一個。

  對於一個敵人來說,做出來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所有關心自己的人殘忍。

  神父聽了這話一瞬間感覺自己所有的詞匯都沒辦法面對。而且這個時候要他們在敵人的地盤休息,還是被發現的情況下,老實說他真沒什麽膽子。

  一旁的莎芭絲眉頭緊鎖沈思了半晌,才對指揮官命令道:“讓那個騎士在前面帶路,我們必須去見他們的指揮官。”

  指揮官領命向那位騎士馳去。

  這時莎芭絲湊向後面對神父他們問道:“你說他們是不是不行了,走在半路突然不行了,不然都準備戰鬥了怎麽又要中場休息?”

  “現在這種局勢並不明了,理論上是不存在的,指揮官覺得我們應該休息,我也認為休息等等布魯斯。”神父微微搖頭,“也許對面真的守護騎士的所謂八美德?”

  聽完這段話,莎芭絲的心裡有些煩亂,“那是給他們標志的,這些東西的本質都是武裝暴徒。”

  武裝暴徒怎麽會講美德呢。

  而看到指揮官遠遠的打了個手勢,莎芭絲騎著馬趕了過去。

  走了大概十來分鍾的時間,遠遠的可以看到托弗騎士團了,他們在青綠色的草地上休息,身穿黑色的戰袍的格外顯眼。

  莎芭絲勒住戰馬,翻身從馬上下來,隨後快步走上前來,與那些騎士們對峙。

  “看起來精神不錯,為什麽要選擇休戰呢?”莎芭絲看向那些騎士,“馬上就要提槍上馬了,你們也忍得下來。”

  “如果那是一位公主馬的話我們或許還真的忍不了。”騎士團的指揮官歪著脖子看向莎芭絲,“你很不錯,來給我把她抓起來。”

  對方指揮官的話讓莎芭絲的指揮官一愣,那一刻他的世界觀仿佛都崩潰了,這個與自己交談甚歡侃侃而談的年輕騎士,怎麽一張嘴就變成了老流氓呢?

  指揮官震驚當中,莎芭絲嘴角冷笑,她看向走近的騎士,一個個身材極為高大,體寬膀圓,不愧是大騎士的料子。

  “想不到居然敗在了你們的手裡,是我大意了相信了勇敢,能夠告訴我之前為什麽停戰嗎?”莎芭絲疑惑道。

  “自然是因為曙光教會的主教沒有了靈性,他需要恢復一段時間怕我們吃虧了。”指揮官冷笑一聲,“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用等他了。”

  莎芭絲聞言點點頭,隨即就被那大騎士拎了起來,她看著自家指揮官說道,“看到了嗎,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如果不是要遵守合同,我必然會阻止你的。”

  指揮官聞言臉憋的通紅,他看著莎芭絲就想說抱歉,而莎芭絲卻對他說了個逃的口型。

  指揮官會意,在一眾騎士的焦點都在莎芭絲身上時奪路而逃,惹得後方騎士們哄堂大笑。

  而作為指揮官的大騎士則在嘲笑中拉起了弓箭瞄準了莎芭絲的指揮官,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他又怎麽能給對方將領活著回去的機會。

  “嗖~”

  “叮!”

  指揮官一愣,只見他射出去的劍被一隻匕首擋住,他猛的朝莎芭絲看去,見其冷漠的瞳孔立馬喊道,“快松開她!”

  然而騎士的反應慢了,只見莎芭絲一個反身踢腿,那騎士的腦袋就嘣的一聲爆出一團血霧。

  “踏噠~”

  莎芭絲落地,看著那位驚愕的指揮官微微行禮,“感謝閣下告訴我真相。”

  對於這種外交場面,指揮官在那就當場愣住了,尤其是那麽小的一隻腳居然把那麽大的頭顱踢爆了。

  於是他看向一邊的大隊長說道,“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大隊長去負責,如果一個五百人的大隊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那就自己去找伯爵大人謝罪。”

  大隊長聞言心情非常不好,他也不會那套貫長的外交辭令,尤其莎芭絲的腿哢一下提那麽高,嘭一下指揮官的親衛隊長腦袋就爆了。

  而看到指揮官點名,那位領主直接看朝自己看了過來。

  “尊...尊貴的公主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讓我的騎士效勞,個保個的讓您滿意。”大隊長磕磕絆絆的說道,隨即一揮手,五百騎士就駕馭戰馬列隊走了出來。

  莎芭絲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上前兩步撿起地上的匕首,跟著她邁步後退,朝他們招了招手。

  滴滴滴滴——

  衝鋒的小號響起,騎士們噔噔噔的駕馭戰馬向莎芭絲衝去,莎芭絲見狀轉身就跑一瞬間竟是比那些戰馬跑的還要迅速。

  “領主大人你現在去哪裡呢?”大隊長在後面顫抖的喊道,“您的大腿太美麗了,請讓我切下來作為收藏吧!”

  “原本我是要去伯爵領的,但是你們卻在要止戰又開戰,那我自然要跑到一個高坡的位置,然後朝你們扔一發炮彈。”

  莎芭絲說著就猛地回頭,從意識空間裡拿出了火炮炮彈,在腰間刮火點燃之後猛地砸去。

  “嗖!”

  下一秒騎士們就與公主殿下的炮彈不期而遇,被貫穿了半個的騎兵隊猛然爆炸。

  “轟!!”

  巨大的炸響響起,就見騎兵隊伍裡飛出十幾節馬頭與身子,隨即莎芭絲再次拿出火炮炮彈,對著前面躲過的騎兵再次丟去。

  “轟!”一顆炮彈下去,又是十幾個騎兵倒下,莎芭絲看著眼前的效果微微皺眉,她還以為三炮就能打滅一個騎兵大隊。

  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沒有了炮彈的延續打擊,騎士們開始往莎芭絲所在的上坡衝鋒,莎芭絲此刻回頭看去,就見自己的人馬也衝鋒了過來。

  莎芭絲見狀回頭,張開雙臂,看著那些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於是比劃了一個向我射箭的手勢。

  “嗖嗖嗖~”

  下一秒莎芭絲的攻擊手就不客氣的朝她射箭,而莎芭絲在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調頭逃跑,就見無數箭雨從她的頭頂落下,正中那些追擊的騎兵大隊。

  “劈裡啪啦~”

  “啊!!”

  斜坡之上,一群戰馬倒地,騎士們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他們想要爬起,然而戰馬砸在了他們的身上,想爬起也起不來了。

  而在莎芭絲的後方,長弓手和火槍隊也趕來了。

  神父直接騎著戰馬來到了莎芭絲身邊,馬屁股後面還綁著指揮官。

  “我得到消息,一群強盜和另一些心懷叵測之人集結在迪利斯周邊,意圖不軌,這些人一直以來便是王國的極大的隱患,現在遊蕩到我們那邊,布魯斯在那邊正處理著。”

  神父說著看向指揮官,“至於這個人,也趁此機會將這個禍患一舉剪了吧。”

  聽完神父這番說話,莎芭絲不由的愣住了,而指揮官也大聲的求饒,“神父你別亂說,你說我剛剛腦袋不清楚,輕信了對面指揮官的話,導致殿下犯險,這個我承認,你說我是禍害意圖不軌,這個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的。”

  “行了,這個家夥指不定是腦袋不好使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放他下來,我們還要對付那四五千的騎士。”莎芭絲看向那些騎士說道,“在他們的主教恢復靈性之前。”

  “明白了。”神父聞言解開了指揮官的命令,列著整齊的隊伍朝坡下走去,而那騎兵團看到一個大隊走後,臉上露出了不屑。

  隨即後隊變前隊,騎兵團轉身就跑。

  騎兵一跑,莎芭絲立即帶著自己僅有的騎兵追了過去,不斷的在後面丟著炸彈,慌不擇路中每次都能嚇倒一大片騎兵,等他們追到城堡的時候,那騎兵已經不到三千人。

  “嘎吱~”

  巨大的伯爵堡在騎兵進入後關閉了城門,許多人登上要塞外圍的城牆,他們看著馬匹飛揚起的塵土後的莎芭絲,立馬調轉了城牆上的兩門大炮。

  “轟轟!”

  “停馬!”

  兩門大炮開炮,直奔莎芭絲她們的隊伍轟去,莎芭絲第一次看到那打鐵球朝自己轟來,立馬召喚了羅生門。

  “叮鈴當啷!”

  羅生門出,直接抗住了兩門大炮的轟擊,莎芭絲直接跳上了大門,就見那城堡的模樣和之前不一樣了。

  只見伯爵堡的門前,身穿白衣的曙光主教站在那裡,身邊跟著十二個身穿黑甲的曙光騎士,莎芭絲看到這一幕就對身後被羅生門遮擋視線的神父他們擺擺手。

  後者心領神會,瞪大了眼睛,但看著莎芭絲的手勢還是領著眾人向遠處逃去。

  “快跑,立馬通知那個詭異和那個邪魔,莎芭絲要完了!”

  他們剛剛逃走,對面的白衣主教就釋放了光能魔法,下一秒一顆耀眼的光球就砸向了莎芭絲。

  “轟隆!!”

  極光閃耀,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巨大的羅生門整個炸了開來,地面都跟著崩塌下來。

  城堡的門前出現了個大坑,城頭上警戒的士兵目光全都向那大坑看去,更有一小隊騎兵從城堡後面繞了出來,向那坑圍攏過來。

  城牆上的人也在看著,但遠遠在城上的眾人看著大坑那裡並不清楚,硝煙彌漫下就聽到騎兵們發出了慘叫。

  “呃...啊!!”

  “踏噠踏噠~”

  “敵人跑了你們這幫蠢貨趕緊給我射箭!”

  沃肯的怒吼在城堡上震蕩,就見幾百個弓箭手立刻登上城頭,他們拉著弓箭向那硝煙中的陰影射去而白衣主教身邊的十二個黑甲騎士也衝了出去。

  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站在城堡上,遠遠的地看遠逃的莎芭絲,她的身影剛剛出了塵埃之地,就被那十二道黑色身影團團圍住。

  “叮叮當當~”

  只見莎芭絲的身影不斷在騎士圈裡騰挪,手上的匕首與那些大劍磕碰,身下的戰馬在騎士幾腳狂踹之下慘死當場,她一個跳躍蹦到一個騎士身後割喉。

  “唏律律~”

  黑甲騎士戰馬易主,立馬揚起前蹄,但莎芭絲狠狠的勒住了它,並奪過它主人的大劍。

  “叮叮當當~”

  渺小的莎芭絲騎著大馬提著騎士當盾,與十一名騎士在土道上周旋。

  “奇怪,這些曙光騎士居然打不過一個普通人,反而被她反殺了一個。”沃肯回頭看了曙光主教一眼。

  “我也不明白,曙光騎士階位序列二,力量不是正常人類能比的,他們又這麽多人。”沃森也在一旁插嘴道。

  “那可不是普通人,那是拜火教的聖女,手持罪惡傲慢之門。”主教看著戰場沉聲說道,“她的力量也不可小窺,剛剛用匕首沒有顯現出來,現在大劍之下,她的力量居然比曙光騎士還大。”

  “沒有啊?我看騎士們一直在壓製著打。”沃森說道。

  在他眼裡莎芭絲他們確實是很有才能,但卻不認為他們是什麽人物,在超凡者文化出現的情況下,這些人對自己的哥哥根本不算是危機。

  聽完沃森的一番話,主教充滿疑惑,表面看著確實如此,但對於面前僵持的景象,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理解。

  “不,還是主教說的對。”沃肯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沒發現嗎?騎士與那位聖女持平是用他們高超的劍技來製衡下來的,而對面聖女出劍水平甚至還不如你,如此沒有技巧之下能夠和騎士們周旋這麽久,你覺得她是教會推出來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嗎?”

  “果然如此嗎?”曙光主教點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我是施法者,劍技什麽的我不懂。”

  “您只要知道再過一段時間,那些騎士都會失敗就可以了。”沃肯看著下方,“要我派人去幹掉他們嗎?”

  主教聞言皺眉,“你的大騎士都死的差不多了吧?”

  “用弓箭手箭雨全覆蓋。”沃肯比劃道,“不然最終的結果也是完蛋。”

  主教聞言皺眉,他看向托弗家族的兩個唯一血脈說道,“兩位尊敬的領主,請你們暫時退到安全的地方。”

  沃森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時,沃肯已經猜到主教的意思了,他詫異的問道,“人類,您想要用能力將那莎芭絲一舉消滅?”

  一旁的沃森聞言瞪大了眼睛,他看向沃肯又看向主教,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喜歡對自己人下手的瘋子!”沃森舉著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嘿!我可不想成為瘋子。”

  主教向沃肯點了點頭,轉過頭來向著沃森說道,“為了最大的利益,有時候不得不拋棄很多東西,而在解決他們之後,沃森你願不願意跟我去新世界成為曙光教士?”

  “新王加冕之後,他的兄弟都要去修道院。”沃森聞言探了口氣,“想不到我有幸去向另一個世界。”

  “見證了超凡與奇跡,你將來會感謝我的。”沃肯看向一旁的主教,“人類,請您讓我們在旁邊觀看這場精彩的戰鬥場面。”

  “沒有意義,你在彰顯自己的勝利。”沃森看向沃肯,“我已經向你屈服了哥哥。”

  “可是我還想再踩你兩腳,讓你永遠記得我。”沃肯整理著沃森的衣領,“如果你在城堡沒有失誤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事。”

  沃森聞言瞳孔一縮,隨即抿著嘴巴一臉一沉的指著沃肯,“哥哥,你可真特麽行。”

  沃肯不以為然,拍著沃森的肩膀,“來,弟弟,好好的欣賞一下,我們偉大聖女最後的戰鬥場面。”

  說完,他將沃森勒住,一起觀看著主教的能力。

  事實上這說是主教的能力但也不是,序列者用自己的能力沒有那麽麻煩,少有的幾支特殊職業者才需要蓄力,而主教的做法是借力。

  借取自己所信仰之神的力量。

  用教會的叫法來說,此刻的他已經是神恩主教了。

  在城頭上,主教跑出四顆光球在自己身邊,並在自己的腳下鋪開直徑三米的圓形儀陣,隨即主教拿出了他的權杖開始禱告。

  “偉大的曙光女神,您是希望的製造者...”

  “您是在死亡與困擾中誕生,給人希望的領導者,指引前路的聖者...”

  “大地遍布您的足跡,天空傳播著你的傳奇,請您賜予偉力給您卑微的追隨者,用一點光來融化非信者冰冷的心!”

  隨著主教最後一句嘶吼,天空哢嚓一聲降下驚雷,只見風雲湧動空間破碎,一團七彩光將城堡中的人都印成了五彩斑斕的黑。

  城堡上人們的視線越來一黑,彩光越來越亮,使得旁邊的人完全睜不開眼,過了整整半分鍾那彩光才逐漸縮小。

  瞎子複明的沃肯等人抬頭看向天空那原點,就見彩色原點逐漸透明,最後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顆卵,裡面是一個蜷縮著睡眠的人類,祂頭髮很長,隨著祂的身體緩緩伸展,那卵越來越大,最終當它長成城堡那麽大的時候才破殼而出。

  “出來了。”

  溫柔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托弗城堡,卻震的眾人兩耳發麻,他們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個渾身雪白的身影落在了城堡前。

  “哦!生命之火在上,那是怎麽樣一個魔法,這是神嗎?”

  眾人從聲音中恢復神智,又被視覺衝擊撞暈,他們愣愣看著那白色的女神,身體上是白色,頭髮是白色,連同眉毛都是白色,唯一血紅的就是那一雙巨大的眼睛,仿佛兩顆星辰沉浮在半空一般。

  城堡前顯現出來的奇特巨人,不但吸引了沃肯他們的目光。同樣也使得城堡外的眾騎士和莎芭絲震驚不已。

  “媽呀這是what呀!”

  莎芭絲.提安尖叫一聲,教會真有存貨弄了個光之巨人降臨了?

  而那些騎士之中不知道哪個人傳出來一聲尖叫,隨後有人高喊起來:“不好了,曙光之神沒在家,主教把神卵給召喚出去了。”

  “神卵啊,傳說中神不在家時有幾率召喚出來,是搗蛋鬼的代名詞。”另一個騎士也叫道,隨即被莎芭絲一劍斬了腦袋。

  “神卵”?莎芭絲看著那東西心中思量著,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讓他看到這傳說中神物。

  如果,現在她並非處於這個巨人的敵對勢力的話,她將會很高興的在一邊欣賞這絕世神體,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神跡的。

  別的騎士大概同樣知道是怎樣一會事了,畢竟他們都是曙光騎士,絕對不可能沒有聽到教會裡的新奇玩意兒。

  騎士們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手,對莎芭絲微微點頭,“拜火教的聖女,很幸運你會死在神之卵的手上,當然這也算是我們的榮幸了。”

  莎芭絲聞言看了看他們,居然有好幾位曙光騎士都點著頭,原本疲憊的神情上似乎有了一絲解脫。

  莎芭絲實在無法理解這些騎士腦子裡怎麽想的,自己就不說了,他們這是要被自己害死啊,居然還榮幸?

  全都腦子有毛病。

  不過,莎芭絲並不想死。因此她念起了禱告詞,隨即一踢戰馬踏噠踏噠的跑了,那逃跑的瀟灑姿勢如同秋日裡的一縷陽光,是那麽的軟弱無力。

  而停在四周的曙光騎士則瞪大了眼睛看著離開的莎芭絲,在他們的眼裡莎芭絲的腦子一定出了什麽問題,竟然認為自己跑過神之卵?

  那可是高維物品,被稱為惡作劇之卵,神的孩子,不吉祥的聖嬰,被召喚乾掉的人已經和她達成了遊戲契約,不要對抗老實死掉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教義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過教徒們,面對神之卵,死的越晚越是折磨。

  莎芭絲無視了後方投射過來的驚異目光,全身心的投入自己踏踏踏的駕馭技術,她的眼睛透過眼縫緊緊的注視著前方的世界。

  那花也美,樹也美,為什麽不好好的活著呢?

  “砰騰~”

  大地突然一陣,似乎因為莎芭絲逃跑,那原本站著的神之卵嘴角上揚出惡意,隨即伸出如同山巔一般的大手猛地一拍地面,在莎芭絲看不到的視角裡,無數斷肢從地面呈拋物線向她拋射,很快就越過高空砸向她身前的地面。

  “劈裡啪啦~”

  莎芭絲看著前面落地的肢體,感覺他們這樣很不榮耀,她繼續跑著,後面就傳來了神之卵的聲音,就仿佛出現在耳畔一樣。

  “你的思想好肮髒呀,我覺得應該需要血液淨化~”

  莎芭絲聞聲回頭看去,就見神之卵的兩隻瞳孔跟紅燈籠似的,發出了帶昏的紅光。

  但那目光沒有看自己,而是像是青光眼一般散光在路上的那些肢體。

  “咯噠咯噠~”

  隨著神之卵的的注視,那些斷在路上的斷肢像是沸騰的火山洞一般,翻騰著鮮紅色的漿泡,並在在紅光之中開始出現活性,在地上自己爬了起來。

  “啪嘰啪嘰~”

  那些肢體零件在紅光包裹之中翻滾著,打著漩渦,時而又飛快的跑到莎芭絲身邊,想要抓她下馬。

  “唏律律~”

  炙熱的風和引力從那些大紅之物上傳來,漆黑戰馬奔跑中蹄子直打滑,好像要被岩漿吸回去一樣,而四周也開始飄蕩出蒸汽轉變成霧氣最後凝聚成紅雲,飛快的向莎芭絲湧來。

  嗚嗚——

  寂靜又厚實的紅雲漸漸連接在一起,綿延的鋪開道路之中逐漸組合成一個紅色的湖面。

  領地之中四周驚走的野獸瞬間被紅湖變成了橙汁,嚇的莎芭絲和戰馬都瞪大了眼睛,這一刻莎芭絲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戰馬已經通靈了,它經歷馬生不該擁有的經歷。

  它嚇的失去控制,已經完全不聽指揮,只是盲目的亂奔亂走,而莎芭絲又不能棄馬,否則她就要自己踩在那紅色湖泊中。

  但戰馬的命運注定要在這裡結束,只見那紅色雲層組成的湖泊裡突然鑽出大片的白色人手,它們拽著戰馬,想要把它拉下去。

  “唏律律~”

  戰馬慘叫,雲層激烈的翻滾,莎芭絲眼見不好,她立即將鏈珠向湖泊上的手臂砸去,勉強了幫戰馬躲過一劫。

  “踏噠踏噠~”

  紅色和黑色的液體混合在了一起,從雲層湖面之中冒起好幾處,隨即劇烈噴湧著的漿泡,如同湖底火山爆發一般。

  眼見漿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隆隆之聲連成一片,就跟九七到了姓七枷名社的男人主場一樣。

  “踏噠踏噠~”

  看到如此情景,瘋了已經口吐白沫的戰馬加快蹄子左右躲避逃竄。

  突然之間,天空之中發出一陣悶雷,閃電之下就聽到那神卵的聲音說道。

  “我來抓你啦~”

  莎芭絲聞聲回頭,就見天地間只剩下純紅的湖面上,那白色的神卵甩開身體晃動著膀子向自己追了過來。

  “啪嗒啪嗒~”

  它踩著血湖弄出的聲音比達文西還好。

  莎芭絲看著那像瘋狗一樣朝自己追來的怪物,感覺死在她手裡一點都不體面,於是被神卵騎馬追逐的莎芭絲手臂一揮,下一秒羅生門就從湖面升起,而後那神卵來了一個跨欄。

  “砰!”

  在神卵邁過去的瞬間,羅生門又漲了一截,直接懟在了它的腿上。

  “哦?”

  卡在門上的神卵眼睛朝下看去,伸手就要去撕羅生門,結果莎芭絲再次招手,神卵直接砸在了地上。

  “噗通~”

  神卵仰頭跌落於湖泊中,砸起大片血花。

  莎芭絲看著砸起又落下的血花,伸手拿出靈爆狙擊槍,砰砰砰的對著神卵的眉心連開五槍。

  神卵被擊中,眉心立即爆出血花,一雙眼睛如死魚一般看向莎芭絲。

  莎芭絲被她盯著,身上逐漸發生了變化的變化。

  很癢。

  莎芭絲看向自己的手臂,就見從她的皮膚之中慢慢地往外滲透著一股濃白色的煙霧,煙霧漸漸包裹住莎芭絲的身體。

  在煙霧中,莎芭絲的身體不斷增生變白,慢慢向肉蟲進化。

  發生了這惡心的一幕莎芭絲讓腦子裡一下子變得完全空白,沉寂了三秒之後的莎芭絲好像猛然驚醒,她大聲尖叫道,“格瑞絲!”

  “轟隆!”

  沒有一秒的猶豫, 空寂的天空立馬出現裂痕,隨即轟然破碎,露出一顆漆黑深邃的瞳孔向裡面看去。

  “哦?誰家來的野貓?”

  神卵看到那顆瞳孔聲音玩味兒,但神情卻非常肅穆,祂靜靜得躺在紅湖裡,好像幾千年之前的豔後看凱撒,有親近又有害怕。

  “我是偷鳥蛋的野貓。”

  空間之外傳來了格瑞絲的聲音,隨即就見大量的黑色罡風湧入紅湖水面,散成黑色濃煙開始包裹整個湖面。

  看到格瑞絲動手,神卵終於動身了,她雙手支撐著湖面起身,但身子剛要仰起,一道紅色裂痕就出現在了她的脖頸上。

  “刺啦~”

  如同夜空拉開帷幕,石膏白的脖子隨著裂痕開始斷裂,巨大如城堡的腦袋向後砸去,露出了裡面如同人類一般的喉嚨骨節。

  “籠子中的鳥兒~無時無刻都想要跑出來~”

  “就在那黎明的夜晚~白鶴與烏龜統一的時刻~背後面對你的是誰呢!”

  紅湖之外,恐怖的歌謠從格瑞絲的嘴裡輕輕的發了出來,清脆好聽又有些機械感,貌似不像是人所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聽到這種聲音,半坐姿勢的神卵緩緩躺下了身體,紅湖快速淹沒她白石膏一樣的身軀。

  嘩啦~

  而就在她要徹底被紅色湖水掩蓋身影的那一刻,格瑞絲突然出現在了那神卵的正上方。

  只見格瑞絲向前伸出她的右手,隨著右手的展開,濃黑的煙霧向著她的掌心聚攏過來慢慢的聚攏的黑霧化成一杆帶有螺旋紋路的朗基奴斯槍。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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