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中午,又傳出丟東西的消息,雲月思義她們宿舍的四台電腦都丟了,還有她室友的錢包、身份證、銀行卡。我是最先知道消息的,因為雲月思義先跟我說的。我也顧不了那麽多,把消息跟小朋說了。但是我們蹲點的那顆樹,並沒有東西丟下,更別說有人了。
小朋說:“難道我的猜想都錯了?或者他們換了地點?”我們更是摸不著頭腦,我說:“還是報警吧。”小朋說:“再等等,晚上報警。他們一定會轉移贓物,我感覺應該東西還在富舍樓,晚上會轉移出。”李少安說:“那我們今天都去蹲點在那裡,看看能不能抓住現行。”趙小真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晚上九點半,路上的人並不多,據李少安的情報,二樓女生宿舍的人十一點才會回來,並且每天都很規律,但法學院女生偶爾會早回來,這也讓小朋加深了對他的懷疑。剛剛那個女生從我們身邊經過。李少安說:“看,又是她。”我們都注意到了這個女生,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可事實卻和我的想法相違背。她去了一趟宿舍,就又出門了,小朋派了一個人去跟著她,其他人繼續留在這裡等著。十點半的時候,趙小真說:“二樓的窗戶動了一下!”我們同時看了過去,沒開燈但明顯有一個影子,在查看外面的情況。小朋說:“看來他們都是等著這個時候轉移贓物。報警吧,肯定是他們,那個女生真的可能是他們的同夥。”
李少安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這算不算立功了。”興奮地手舞足蹈。小朋說:“不要打草驚蛇,等他下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圍上來揭住他。”說著我們剩下的六個人慢慢分散著靠了過去。大約十分鍾後,窗戶打開了,一個不高的人打了一下樹枝,看到並沒有人走過來,也沒有什麽人往這邊看。
只見那一個人伸了一下手,便拉住一個繩子,一個包裹綁了上去,那人輕手輕腳的,一看就是貴重的物品。
趙小真恨恨的一股狠勁,說:“好小子,終於要抓到你了。”李少安也是一臉激動,其他人倒是表現的還比較正常。我說:“也不知道警察什麽時候來。”小朋說:“估計半小時左右,畢竟我們這也屬於市區,不是很偏遠。”我心裡稍微定了定,有了點底氣。那人躡手躡腳的站在了窗戶邊上,一伸手便抱住了那棵大樹。
我們這邊已經彎腰弓身,準備一躍而起,恨不得一下子摁住他。小朋說:“一個人去拿剛才那個包裹,其他人去抓這個人,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他有刀什麽的武器,就不要硬碰,拖時間等警察來。”我們點了點頭。
只見那個人下到一半的時候,包裹還沒放下來,李少安差點衝出去就要摁住她,小朋他攔下來,說:“等一下,看那個人都要下來了,包裹還沒下來,上面還有一個人。”李少安本來被攔下來不太高興,一聽還有人,也注視著二樓的窗戶。我們屏氣凝神,果然,第一個人還沒完全下來的時候,包裹已經被放了下來,二樓的窗戶又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身手顯然更為靈活,一躍便抱住大樹,還向下面那個人說:“你快點、快點。”
小朋說:“兩個人去搶包裹,其他四個人,每兩個人對付一個人,還是那句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朋分好了人,就等著那後面的一個人落地。
說時遲,那時快。趙小真一步領先,就中著瘦矮的那個人跳過去,一個拳頭揮了過去,便把那個人撲倒在地,另外一個人跟了上去。
我和小朋趁機去拿地上的包裹,一拎之下,竟然沒挪動,兩個人一起才把包裹挪出來,這時外面圍了人過來,但是沒人上前。 李少安跟另一個對峙,但很明顯,這個人較為強壯,李少安並不能佔多少便宜。李少安看趙小真已經拿下一個,心裡有點著急,便又撲過去。這時候聽到了警笛的聲音,由遠而近。
那小偷一聽警笛聲,也有點慌不擇路,有點著急的往外衝,李少安他們兩個圍著不放。
眼看警察就要來了,小偷異常暴躁,拿起旁邊的木根就要衝出去。李少安沒在意他的手裡的武器,又衝了過去,但這次卻吃了大虧。只見那小偷躲過李少安的拳頭,反手把手裡的木棍照著李少安的頭上砸去。李少安趕緊背後有風,本能的往前多躍了一點,但棍子的速度很快,李少安並沒有躲過去,棍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後背上。只聽他“啊”的一聲,趴在了草上。
趙小真剛才看李少安打不過那人,邊讓另一個同學提住這個弱矮的小偷,起身去幫李少安。正好看到李少安挨了一棍,心中更加氣腐,正好一腳踢到那人胳臂,把他手中的木棍踢飛。而同時,警察已經來到現場,看我們正在那裡搏鬥,便來了兩個人把小偷和趙小真同時按下。我叫了救護車,李少安還處昏迷狀態,小偷們人贓並獲,也無可辯駁。
迫回的贓物,被同學們認領,但之前的由於時間太久,小偷已經揮霍完畢,只能等後續補償。李少安並無大礙,只是瞬間的打擊,讓他暫時昏迷。不得不佩服小朋的籌謀策劃,我們幾乎完美的抓了一個江東大盜。
趙小真說:“不是還有那個女生嘛?應該是他們的內應。”我們也突然才想起來,竟然忘了那個同夥。不過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已經問詢了那個法學院女生,然後就釋放了。第二天,警察把我們這幾個人聚到一起,對我們的英勇行為表示感謝。但同時也說畢竟我們是學生,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警察。還說,你們還跟蹤那個女生,讓人家膽戰心驚的。李少家問:“那個女生不是幫凶同夥嗎?”警察說:“什麽同夥,人家就是好好學習打工的好學生。”
小朋說:“那小偷怎麽有他們宿舍的鑰匙?”警察說:“哪裡這麽多問題。”但還是說:“他們宿舍有一個女生鑰匙丟了,有可能是這個團夥觀察蓄謀已久的。”我心裡松了口氣,為那個法學院女生,也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