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閻文君分配了一下掃尾的任務,然後宣布自由活動,所有人必須在大年初四回到酆都總舵,眾人歡呼雀躍,秋月問夏瑤:
“姐姐,咱們去回成都吧,這兒太冷了。”
“秋月,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走吧,我回頭去找你。”
“怎麽了,你是不是想那個……那個秋白了。”
“死丫頭,閉嘴,我和他有緣無份,我也不會妄想,聽話,你先走,我想自己待會,這一年這麽快就過完了……”
“姐姐,你怎麽好像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啊,這可不像你啊。”
“人麽,是會變的。”
“好吧,我先回成都了,等你啊,你快點來。”
夏瑤笑著點點頭。收拾好東西辭別了閻文君等人,夏瑤一直向北,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信馬由韁地走,好像讓朔朔的北風吹著自己的面龐才能清醒一點,她想了很多,劉秋白,清清,秋月,春花,冬雪,孟玉郎,鐵無痕,還有柳雲風,想到柳雲風和劉秋白夏瑤就笑了笑,她覺得這兩個男人都不簡單,要不是自己是聆音閣的人,自己的終身說不定就托付給兩人中的一個了,柳雲風溫潤君子,不急不躁,不爭不搶,有謙謙君子之風,懂得憐香惜玉,也懂得進退。劉秋白的性格更豪邁一些,每個月的月初和夏瑤見面的時候都不談兒女情長的事,淨講一些江湖趣聞,他們喝酒,練武,彈琴,吟詩作對,夏瑤不說的事,劉秋白絕不開口問,這件事夏瑤曾經問過劉秋白,她一開始有意回避自己身份的問題,但是見劉秋白每次都絕口不提,自己也不禁好奇,於是有一次她就問劉秋白:
“秋白,你不好奇我的身世麽?”
“好奇。”
“那你為什麽不問?”
“呵呵……夏瑤姑娘,如果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的,如果你有意隱藏此事,就是我問到了,這答案也不是真的。”
夏瑤聽罷放肆得哈哈大笑,笑著笑著,淚水就湧出來了,劉秋白如此豪放,不拘泥於細節,每次月初都履約如初,對自己沒有任何越軌的行為,這樣的人真的是灑脫呢,也罷,這一世這麽兩個奇男子都被自己遇到了,即便做不成夫妻那又如何?愛是要學會放手的。劉秋白曾經是純陽門下,對,我就去純陽看看,於是夏瑤下定決心準備去純陽,本來都快到漢中了於是夏瑤撥轉馬頭準備北上,正要策馬飛奔的時候,後面有三匹馬趕來,只聽一人大叫:
“夏瑤姐姐!夏瑤姐姐!”
夏瑤回頭一看,一馬當先衝過來一個年輕女孩,後面跟著兩匹馬,夏瑤定睛一看正是清清!夏瑤趕緊跳下馬,清清也跳下馬,兩人熱淚相擁。
“姐姐,我想死你了……嗚嗚……”
“清清,我也想你。”兩行熱淚順著臉頰就淌了下來。
雲風和夢漪站在身後笑著看著兩個人,兩人哭完,擦幹了眼淚清清拉著夏瑤走了過來。
“夏瑤姐姐,你看,她就是我親姐姐。”
夏瑤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清清啊,這這……你們兩個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夢漪第一次見夏瑤,笑道:“夏瑤姐姐好。”
“好好好,以後我就有兩個妹妹了呵呵……”
“姐姐,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這就是你說的柳公子呵呵……”
柳雲風不好意思的笑道:“夏姐姐,原來你就是夏姐姐啊,杜子美草堂一別很久沒見了呵呵……”
夏瑤笑道:“柳公子,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啊。”
說罷四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清清,你們去哪啊?”
“我們去鐵扇門,去送信,誒對了,你怎麽會在這?”
夏瑤歎了口氣說道:“別去了,鐵扇門已經是陰陽教的了,楚暮掌門生死未卜,我看他中了閻文君的寒冰掌是十死無生了。”
三人大吃一驚,於是夏瑤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邊,三人都默不作聲,柳雲風說道:“夏姐姐,你為什麽不離開陰陽教?!”
夏瑤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柳公子,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這其中的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
“陳余,我夏瑤姐姐可是好人呢,現在說不清楚,就是我也是夏瑤姐姐幫著我,我才死裡逃生的,回頭我詳細講給你聽。”
雲風點了點頭,四人上馬邊走邊聊,談著下一步去哪,夏瑤說離著過年還早,她還有時間,月初趕回平都就行,因為她心裡知道她還要見劉秋白,只不過沒說出來,雲風說如果鐵扇門不用通知了,就差華山派了,夏瑤說華山派也是年後陰陽教的目標了,年前是不用著急的,於是四人商量去終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