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錢多多轉身就回了客棧,一夜無話,第二天錢多多找到林嶺秋把帳本給他看了,眾人一致誇獎錢多多有能耐,這錢多多大包大攬的說道:
“唉!從今兒起大夥兒在蘇州城的一切開銷我錢多多包了啊!”
“師父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胡侃侃小聲對王寬問道。
“就是啊,我也納悶啊。”王寬說。
“啊?這不合適吧?”魯成剛說道。
“呵呵……我看挺合適……”林嶺秋笑道。
“啊?”其他三人疑惑地看了看林嶺秋,一想溫潤如玉的林嶺秋怎麽變得不客氣起來。
“大家就成全了錢兄弟吧,我看這回是金豬拱門了呵呵……”
“哈哈哈……什麽都瞞不過林師傅,唉,林師傅我的任務完成了,就看你的了,今天去玉香樓,我請客!”
“好誒哈哈”三人大叫道。
“你們四個去吧,我還要偶遇劉大人去,呵呵……”
一連三天林嶺秋一無所獲,等到第四天的時候林嶺秋穿了一身道裝走到東邊主乾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此人中等身材,黃白面皮,身穿普通粗布長衫,沒帶著帽子,三綹須髯垂於胸前,身後跟著一個一臉嚴肅的青衣的隨從,林嶺秋漫不經心的跟了上去,只聽得此人和商販聊天,林嶺秋不會說吳越地區的話,但是連猜帶想也八九不離十,但是這個男人說的話雖是當地話,但是顯然有明顯的口音顯得略顯生硬,林嶺秋會心一笑,心說,劉振遠大人,貧道可算是找到你了,到了中午的時候此人和隨身的仆從去了一個小飯館裡吃飯,林嶺秋也跟了進去,吃完飯又出來轉,只見仆從和那個男人耳語了幾句,於是男人轉過身向林嶺秋走過來,後面緊跟著那個仆從,林嶺秋就站在那笑呵呵地等著對方過來。對方走過來一抱拳:
“這位仙長,在下有禮了。”
林嶺秋做了一個道禮:
“福壽無量天尊,貧道有禮了。”
“道長為何跟著在下?”
“呵呵……施主,貧道善於面相,我觀閣下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印堂有彩,目中有光,想必閣下不凡。”
“哦?呵呵呵……仙長既然善於此道不妨我們一談呐?”
“此去不遠有個碧春閣,不妨你我二人在閣中一品碧螺春,邊喝邊談?”
“如此甚好,仙長請!”
“請!”
於是三人來到碧春閣,要了一個上等的雅間,這個男人告訴仆從讓他在外等候,無事不要進入。
“仙長約我至此,從何談起呢?”
“呵呵……我看閣下不是此間人士。”
“哦?何以見得?”
“呵呵,閣下口音不純,不似此間人士,倒像是汴梁的口音。”
“哈哈……仙長高見。”
“我愛遊山玩水,過完年就過來了,體會不同的風俗民情也是一件樂事呵呵……”
“呵呵,貧道也不是此間人士,聽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也是年後特地雲遊至此。”
“哦?看來仙長和在下緣分不淺啊。”
“呵呵,正是。”
“敢問仙長在哪座名山大川出家?”
“貧道乃散修道人,姓林。”
“哦……原來是散仙。”
“不敢,先生此次來蘇州覺得如何啊?”
“果然風景如畫,讓人如沐春風啊。”
“呵呵,景色自然宜人,
那麽民風民情呢?” “實不相瞞,我已經來了三天了,我觀蘇州民風淳樸,治安良好,果如傳言,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呵呵……”
“呵呵……也不知此間知府是哪位,有如此本事……”
“本地知府是王滿。”
“哦?先生知道?這王知府為人如何啊?”
“呵呵……我並不識得此人,只是這三天來所看所聞皆如我所說,非清官不能為之。”
“呵呵,閣下會游泳麽?”
“呵呵……在下是旱鴨子一隻呵呵……仙長何發此問呢?”
“貧道倒是會游水, 記得小時在河裡和一群小夥伴游泳,那年我才九歲,同村的一位兒時玩伴泳技奇佳,但是命喪於河中。”
“哦?這是為何?”
“先生應該知道暗流湧動的道理。”
“這倒是知道。”
“可是先生可聽說過水鬼抓人的故事?”
“這……呵呵……子不語怪力亂神之事。”
“呵呵……先生對儒家應該很有研究,儒字本就是術士的意思,儒者祭拜的就是鬼神,孔子乃儒家之大成者,曾向老子問道,問道中就有祭祀鬼神之禮,子不言怪力亂神者,只是不言,這不言只是結果,這過程嘛可以說夫子有所顧及所以不說,也可以說夫子不知道所以不講,亦或是與鬼神有約,故而不言,呵呵……”
“這……願聞其詳……”
“這水鬼有說是怨氣所化,有說是一種動物名為水猴子,總之溺水的都是會泳技者,不會游水的怎麽會下河?”
“仙長是說……”
“風平浪靜而暗流湧動,更有在水下者搗鬼,但是於表面來看都是無波無瀾……”
對方聽罷捋著胡須略有所思。
“呃……仙長既是方外之人,那麽對我大宋局勢有何見教?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呵呵,不談國事嘛。”
“唉~今日出你口入我耳,無有旁人知曉……”
“呵呵……既然先生問我,我就談談拙見,只是出得此門之後,先生要與我對峙可別怪我耍無賴的呵呵……”
“哈哈……怎會怎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