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靈寶門柴房,子時。
啪啪啪,江海睡覺的柴房窗戶上響了三聲,江海起身,揉了揉眼睛,似乎聽到有人敲窗戶,靈寶門也是道家的修行之地,門派不大,人也不多,但是江湖上也有一號,說起來也是眾所周知,柴房在後院,有好幾間閑著,堆著一些雜物,這裡除了江海外還有兩個老道,和張有道一樣,負責燒火做飯,三個人各睡一個房間,所以江海起來的時候兩外兩個老道也並不知曉。
“誰啊,這大半夜的。”
江海走出門並沒有看到誰在外面,拿著燈照了半天,心說沒人啊,轉頭就往回走,一下撞到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對方是個蒙面黑衣人,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驚嚇之下一下就把燈扔了,只見黑影一晃,就把燈接住了,他把手放在嘴的位置上“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江海看了看對方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於是就看下一步黑衣人想怎麽樣,黑衣人指了一下後山,做了個讓他跟上的手勢,江海看看周圍沒人發現於是就跟著黑衣人來到後山相對比較開闊的地方,黑衣人轉過身來,捏著嗓子說:
“孩子,你受委屈了,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是快練武的料子,可是他們有眼無珠,埋沒了你這個人才,從今晚開始我教你武功,你願意學嗎?”
“你是誰?為什麽教我武功?我是靈寶門的弟子,我不學外門功夫。”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比你師父厲害得多,你入得靈寶門就是靈寶門的人,如果你入到我門下就是我門下的人,無非他們搶先一步,到哪兒都是學,跟誰學都是學,但是他們不重視你,你是最小的,但是你在我這就是一個,我手把手教你,我重視你,怎麽樣?”
江海遲疑了一下,只聽黑衣人說道:
“別猶豫了,機不可失,難道你想一輩子在柴房?你不是說拳頭大就是道理嗎?”
江海一愣,說:
“我說的話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蟲,你怎麽想的我都知道,怎麽樣?”
“你說讓我跟你學就跟你學嗎?你有什麽本事就讓我給你學?”
“這樣吧,你能摸到我就算你贏,你決定,怎麽著都行,我給你當徒弟伺候你一輩子都行,要是你摸不到我,就做我的徒弟。”
江海心想,這個買賣倒是劃算,我摸到他他聽命於我,我摸不到他說明他武功高強,我拜他為師也不吃虧——
“好!一言為定!那開始嘍!”
“來吧!”
江海使出渾身解數把所學的都施展出來,別說摸到了,看都看不到對方,只聽到對方說:
“小子往哪找呢,在這呢”“這呢!”“在後面呢!”“在左後方呢!”
不一會江海滿頭大汗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一邊找一邊說:“這他媽見了鬼了這是……不找了,不找了。”
他說的是不找了,不是不摸了,足見此人身法之快。說完坐在地上喘氣,黑衣人轉到前面。
“怎樣?”
江海喘完了氣,規規矩矩站好,然後趴在地上就磕頭:
“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嘿嘿,好孩子,起來!”
“從今後您就是我師父了,我就您一個師父,師父您帶我走吧。”
“不,不僅不能走,還要留下來,有用得著你的時候,現在你就安心和我學武。”
“師父,您叫什麽?我得知道啊。”
“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別問了,今天教你打坐。”
這兩個月黑衣人每夜亥時來,子時就走,每天兩個時辰教江海功夫,結束後讓江海好好回去休息,如是往複,到後來江海覺得這功夫越來越陰毒,越來越邪,都是招招致命沒有余地的功夫。他曾經問過心中的疑問,可是黑衣人說功夫就是分高下,決生死的技能,你留給對方余地,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後來江海就不問了,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功夫每天都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