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把自己記憶中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眾人聽。
“這麽說蚩尤……是壞人了?”若虹忽閃著眼睛問道。
老漢笑了笑:
“嘿嘿……你這個女娃子還是太年輕,哪有什麽壞人好人,規矩都是人定的,成王敗寇吧,我們每天吃菜吃雞鴨,如果以雞鴨的看法,人是好的麽?”
此言一出眾人默不作聲了,清清聽得此言想起了雲風,他也經常講類似的話,這位老爹活了一輩子了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可是雲風這麽年輕就會有如此的想法,這到底是睿智還是活得通透,亦或是……嗐,不想了,想不到……冰雲聽到此處說道:
“大爺,這麽說有這起死回生之法?”
“唉,有沒有不好說,我只是聽說過而已,也是幾十年前聽我爺爺說過,真假就不可知了,不過我相信萬事都有存在的道理,夢漪姑娘按說應該早就亡故了,可是她口中含丹,柳雲風他們又找到了這冰棺,無論哪一件事都不可思議,所以,起死回生之法可能真的存在。”
眾人慢慢地點了點頭。這時間就不早了,於是白老爹就張羅著弄飯,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氣氛很是融洽,眾人一致決定在這多呆幾天,因為再過兩天就是土家族的女兒會了,女兒會原是土家族、苗族青年談情說愛的傳統習俗節日,五月十三、七月十二舉行,男女青年穿戴一新,前往趕會。欲擇夫婿的女孩兒,穿著多層的衣服,內長外短,以讓所有好衣裳都能被人看到。趕會時,稍帶一些土產山貨,佯裝趕集售物。欲覓對象的男子則身背空背簍,佯裝購物,相中那位姑娘,便近前“購物”。在一場風趣的討價還價中各顯聰明才智,進行互相了解。如物價看漲,證明姑娘不答應,小夥子應知趣走開,否則便會挨罵。反之,即表示姑娘默許,雙方退出鬧市,找一僻靜處自訂終生大事,聽罷這個傳統,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少數民族的婚配竟然比中原地區開放得多,於是大家相約兩天后都去看女兒會。
土司的宅子裡,閻文彪對陳桐說:
“陳老爺,情況我們摸清楚了,的確是外人乾的。”
“好啊,等我派人把他們……”
“慢!陳老爺,先不忙,他們跑不了,這次我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您放心,此番除了幫令郎和令嬡玉成良美姻緣外,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仇天成看著別處嘿嘿嘿地一邊傻笑一邊點頭,陳桐和閻文彪看了看仇天華,陳桐說:
“仇公子,你這是……”
“啊?我?呃……我我師父說的對嘿嘿……”
閻文彪看了一眼仇天華,又看了看陳桐,說道:
“陳老爺,咱們還按原計劃行事。”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辦。”
第二天頭中午巳時正刻,從門外進來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中年女人,頭戴大紅花,臉上擦著粉,一進門就呵呵呵的笑,白老漢正在門口,一見進來的是鎮上有名的楊婆子,此人靠保媒拉纖兒為生,在鎮上能言會道。
“喲,白老爺子啊,我先恭喜你了啊,我楊二妮給你道喜了啊……”
“呃……楊大姨啊,這喜從何來啊?”
“喲,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們老楊家可是積了德了,你一看見我啊就走好運,這還不請我屋裡坐坐啊。”
說道這的時候於冬正好從自己的屋裡走出來,她也是聽到動靜了,出來看看,一看就看到個媒婆站在院子裡,正在喋喋不休,楊婆子一看,是個生面孔,不認識,於是說道:
“喲……白老頭,這是誰啊?”
於冬很討厭這個人,瞪了她一眼就回屋去了,今天年輕人都出去玩了,大家對少數名族地區的興趣很大,於是覺得多呆幾天,今天一早白峻靈芝就帶著六人去趕山了,家裡只有於冬和白老漢和他媳婦在家。 白老漢把楊婆子讓進屋裡,問是什麽事。
“喲,白老頭啊,今天我來是給你說門親事,白峻和靈芝都不小了吧,他們的婚事有著落了嗎?”
白老頭舔了舔嘴唇笑道:
“有啦有啦,這親事其實早就定了,不牢楊媽媽操心了。”
楊婆子一聽臉立馬就耷拉下來了——
“吆,還早就定了?我說啊,你這門親事怎麽都不能比我說的親事好。”
白老太太接話道:
“大妹子啊,孩子們都願意,我們老倆也不方便說什麽。”
“喲,老姐姐,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這雖然地方偏僻,但是也有不少宋人不是,人家宋人的禮數咱們就得學不是,人家都說咱們是蠻子呢,為啥叫蠻子?還不是咱們不開化,你看這中原大地上歷來的皇帝還不都是人家做。”
白老頭和白老太太尷尬的笑了笑。楊婆子接著說道:
“人家中原人都說,學好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人這一輩子得上進不是?帝王家咱們這個身份就別想了,白老頭你說咱們這誰最大?”
“這……當然就是陳老爺了。”
“對嘛,咱們這的陳老爺就是土皇上,要錢有錢,要地有地,要糧有糧,要兵有兵,總之啊,有的是權勢有的是銀子,我知道你們家過的不錯,不過和陳老爺家裡比起來,那可差得遠呐,你說是不是?”
老兩口尷尬地笑了笑,楊婆接著說道:
“你們也知道,陳老爺家有個姑娘和兒子,他們和白峻和靈芝年齡相仿,這真是天作之合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