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廣寧將督郵帶到驛站,將其安排在驛站休息,到了傍晚時分,廖廣寧站在督郵門口,小心翼翼的敲響了門。
門開了,督郵示意他進入,此刻,督郵南面高坐,詢問道:“你來所為何事啊?”
廖廣寧說道:“此次前來不是為了公事,督郵初來安喜縣,這是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督郵一聽這話,頓時兩眼放光,看廖廣寧的眼神都柔和了些:“哦?哪裡哪裡,為國盡忠罷了,這份禮物太重了。”嘴上這麽說,眼神可是一點都沒有離開廖廣寧送來的盒子。
“沒事沒事,這只是一點心意而已,我知道督郵為官清廉,隻想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你這麽說我不好拒絕,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收下了。”
“可太好了啊,榮幸之至。”
良久之後,督郵問道:“你是何出身?”
“廖清源正是家父。”
“哦?”督郵一想這廖家原先可是個世家,只是後來有些沒落了,影響力尚在。
如今一問起,便對眼前這個年輕人高看了一些,抬手說道:“不必拘著,坐吧。”
廖廣寧不敢怠慢,跪坐在另一側。
隨後,督郵便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拉著廖廣寧說著,而廖廣寧在一旁點頭附和。
突然門外傳來了聲音。
“督郵,縣尉劉備求見。”
要看閑聊的差不多了,廖廣寧識趣的說道:“督郵,您有什麽吩咐盡管找我,如此也就不打擾了。”
“嗯。退下吧。”
當廖廣寧出去之後,正好撞上了正在門外等候的劉,關,張三人。
張飛忍不住的問:“他來幹什麽?”
見也沒有回答,便站到一旁不再說話。
待廖廣寧走後,督郵翻開盒子一看,瞬間臉上樂開了花。
此刻,再次問起:“督郵,縣尉劉備求見。”
本就覺得有些掃興,接著又問:“可看清了他們手上拿的什麽?”
“好像並沒有帶東西。”
督郵嘀咕道,沒帶東西來這裡幹嘛。
“你去跟他們說一聲,我乏了,改日再來。”
這聲音不大不小,門外正好可以聽得見。
…
晚上廖廣寧在家中來回踱步,如今督郵已經來了,為何他心中還是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此刻,家仆提醒道:“劉備之所以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名聲,其中離不開楊子瞻。”
廖廣寧也覺得是,這楊業不除,他在安喜縣之中,永無出頭之日。
隨後,家仆提醒道:“為了萬無一失,這楊子瞻留不得。”
……
楊業先去了城外莊子,莊子比先前規模已經漸漸翻大了一倍,其中城外莊子一處是安置流民,而另一處則是楊業用來培育農作物。
這個莊子外表上看平平無奇,不過裡面似培育的東西,都是番薯,土豆這些高產量的東西。
見楊業而來,門口守衛眼中很是狂熱,將其迎接進了莊子,隨後守衛帶他走進了莊子深處,見到種子培育成功,楊業心裡松了一口氣。
離開莊子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楊業顧不得疲憊,匆匆策馬趕回安喜縣中。
而在返程的路上,正有兩人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馬蹄一陣嘶鳴聲,馬匹跪倒再地,楊業跌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突然竄出兩個黑衣人,二話不說上來開打,
這兩人戰鬥力比先前來的不是一個檔次。 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不是說一個文弱書生,為何這麽能打?”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
先前是遇到智慧二人組楊業才得以保全,現在這時候還能有誰,
突然一陣聲音喝道:“哪裡來的小賊,竟然敢在爺爺面前鬧事。”
聽到張飛的聲音,楊業內心一陣激動。
三兩下,張飛斬殺一人,活捉一人。
“說,誰派你來的?”
剛開始詢問,話音剛落,那人便咬舌自盡。
“這可怎整?”見線索斷了,張飛一時犯了難。
隨後楊業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哥哥見你遲遲不回來,想你應該在這莊子處,所以讓我過來迎迎你。”張飛如實說道。
兩人回到家中,見到劉關,還有簡雍三人坐在院子之中。
“三弟,你們為何這麽遲才回來?”
“別提了,哥哥。”張飛將城外遇到追殺一事說了出來。
眾人關切問道:“可知道是誰想要殺你?”
“知道,廖廣寧。”
“又是這廖廣寧,這人怎這蔫壞。”張飛一聽到廖廣寧頓時來了氣,
就這廖廣寧也配?
“這挫人,我今天就去宰了他。”想起來廖廣寧狗仗人勢的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
“不可衝動,他可是朝廷官員。”簡雍在一旁去勸慰道。
“朝天官員,朝廷官員,這朝廷官員,朝廷不管,濫殺無辜逍遙法外,狗屁朝廷,這朝廷要真是好,就不應該讓好人受苦,壞人逍遙,既然這朝廷不管,我管,我今天非要宰了這個挫人。”張飛暴怒,眼看就要拉不住。
“三弟,不可衝動。”
“你去,你現在就去,你為了一個挫人,再把自己搭進去。”楊業喊道,這麽一喊,張飛倒是楞了一下, 頓時回來了些理智。
張飛內心非常憋屈,“這世道真是沒天理,好人就活該受氣,哎……”
四人頓時也沒有聚在一起吃飯的心思,於是各自散了。
晚上劉備怕楊業再有危險,特留下張飛保護在側。
張飛憤恨的說道:“真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為什麽要咽?”楊業早就發現了,有些人退一步並不能海闊天空,反而蹬鼻子上臉。
張飛一聽:“你有辦法?”
“殺雞焉用牛刀。”
楊業在張飛耳邊嘀咕了幾句。
“就這麽簡單?”
“當然,讓他們狗咬狗。”
“放心。這個俺可以。”
緊接著,楊業寫了幾封書信,分別送到了廖廣寧和那幾個官員家裡,果然,當幾人看來來信時,頓時嚇的變了臉色。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寂靜的街道上,只有著一條寧靜的街道。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人聲鼎沸,沒有車水馬龍。突然,一陣微風吹微過。
就在這樣的夜晚,有幾個黑衣人逐漸靠近楊業的小院,默契的幾個黑衣人悄悄地將小屋圍了一個圈。
他們悄步靠近,不發一言,看起來十分謹慎,見床人一人酣其中,黑衣人手起刀落,摘下了首級,悄然離去。
而此刻,
另一處,幾個官員聚在一起,焦灼的等待著。
就在這時,黑衣人帶著首級過來複命。
幾人打開報復一看,頓時嚇的將手中首級拋出。
這首級不是別人,正是廖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