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受傷下令退兵,李儒敗走不知所蹤。
楊業馬不停蹄的往潁川趕去,
想不到這其中有些事情,跟自己所想的有些偏差,等趕到潁川,得知已擊退呂布,心中松了一口氣。
潁川暫時危機解除,
有了豫州之地,至少可以讓劉備在此有所發展,但是現在楊業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李儒說的沒錯,董賊一死,天下大亂,各大勢力開始爭奪地盤,豫州雖好,但是敵人也不少。
潁川富庶,四周很少有山匪聚集,何況有張燕在,如今山匪的聲音倒是消失了不少,外部問題解決之後,該解決內部問題。
往後錢糧消磨的越來越快,以戰養戰也並非長久之際,士兵戰鬥之力良莠不齊,沒有能橫掃八方的精銳之師。
思來想去,楊業書信一封送給劉備,便決定留在潁川郡中,
鍾民的得知楊業能留下幫助改善潁川戰力問題,頓時欣喜不已,早早的便找到了楊業。
“先生,如今潁川之中,將如何改進?”鍾民跟在楊業身邊時間久了,也越發尊敬。
楊業也不含糊,立刻帶鍾民去看看先何處開始著手,剛出縣衙就看到人頭竄動。
“鍾將軍,這是?”
“先生,擊退董賊一戰之後,民聲呼聲之高,紛紛相應征兵,要為潁川城貢獻一份力量。”
“那就先從這裡開始。”
現在潁川之中兵力人數雖多,但還沒有發揮其十分之一的力量,為了提高戰鬥力,楊業打算先從鍛煉兵力開始。
鍾民見過楊業統兵模樣,絲毫不擔心楊業不懂,於是當下將潁川兵符交給楊業。
鍾民此舉,無疑讓其他人一度擔憂,尤其潁川其他地方官員,
鍾民自然是見過楊業之勇,但是其他人並不知道,所以得知楊業要練兵,也是嚇了一跳,
“就算他再有才華,這練兵一事豈是兒戲?”
話裡話外意思很明顯,一來是楊業太年輕,二來一個謀士再有才,也不一定會統兵。
其他人對此紛紛都有意見,
鍾民知道眾人擔憂,於是說道:“若是他不適合,那天下鮮少有人可以。”
眼看勸說不住鍾民,卻也只能調撥給楊業潁川郡兵,
同時還為防止出了紕漏,還特派鄧陽跟著,美其名曰協助楊業。
鄧陽也是潁川人士,此人乃是鍾民副將,為人處事是十分小心謹慎,想來讓他去協助楊業,最合適不過了。
見到楊業,鄧陽拱手行禮:“先生,奉令來協助先生練兵。”
楊業點頭:“新兵和老兵都混在一起,點一百兵。”
此話一處,鄧陽眉頭緊鎖,老兵跟新兵混在一起,這很明顯就是亂指揮,能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老兵,跟新兵豈會是一樣的戰力。
隨後,楊業說著將一包重重的東西遞給鄧陽道:“讓這些兵負重跑五十裡,記錄一下能跑完的和不能跑完的。”
“時間越短越好,如果有中途放棄的,也記錄下來。”
鄧陽愕然道:“這麽多路程,還帶此重物,這怎麽可能完成?而且屬下認為……”
“這是軍令。”楊業直接打斷鄧陽的質疑,“若是你不能完成,也請你回去。”
楊業並不打算過多解釋,在戰場之中,也不會有人聽你解釋。
鄧陽無奈,只能強忍心中疑惑,開始傳達楊業指令。
眾人一聽,怎麽可能完成,
何況還是背上這重物, 本以為就校場操練,沒想到竟然是背上重物去跑五十裡。
新兵倒是沒什麽意見,反倒是一些老兵,猶猶豫豫不願意去做,
嘴裡嘀咕道:“也不知道將軍怎麽想的,讓一個謀士來校場整軍。”
“這和退敵有什麽必然聯系?戰場都廝殺過好幾回,他上過戰場嗎?就在這紙上談兵。”
“老兵新兵放一塊,這很明顯就是不會統兵的,這不是擱這胡鬧嗎?”
……
眾人議論聲不止,鄧陽道:“這是軍令,不想聽令的,這裡登記。”
盡管鄧陽也不能理解,但還是開始聽令辦事,見鄧陽這麽說,有些老兵便開始帶頭:“我不去,不給個說法,我不去。”
兩三個老兵往那一放,沒有任何舉動,鄧陽將其記錄下來,
其余眾人雖然心有不服,卻也還是開始穿戴整齊,在潁川郡內繞著。
這重物其沉無比,尤其還有厚重的鎧甲,在前十裡時,雖然十分吃力,但是眾人前進步調還是一致,越往後越發喘息不上,眾人也開始零散開來。
一個時辰之後,選取的一百人,已經不到一半人數還在堅持,一直到日落西山,能將這五十裡堅持下來,也就只有是五人。
其中就包括鄧陽,
“一百人,完成的只有五人,沒開始就放棄的三人,二十裡放棄的有五十八人……”
鄧陽已經精疲力盡,腳上已經被磨爛,盡管渾身疲憊,鄧陽依然匯報著。
看到這些人名單之中,五人竟然還有兩人是新兵,這結果確實有些在意料之外。
“將還沒開始的這些人,趕出去軍營。”
鄧陽一驚,這三人都算是有過功的老兵,
“軍令如山,這些人上了戰場之後,還能說不?與其讓他們死在場上,還不如讓他們現在離去。“
鄧陽剛求情的話剛到嘴邊,卻硬生生咽了下去,隨即說道:“是。”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都炸開了,不僅是今天的三個老兵,更多的是明日要跑五十裡的將士。
“五十裡背上重物,這根本就非常人能完成,他不是純屬刁難嗎?”
“我等上過戰場,殺過賊匪也去戰場擊過董賊大軍,就因為我不背這重物跑五十裡,就要趕出軍營,我不服氣,他有這能耐,他怎麽不怕跑?”
“就是,背著這東西上戰場,是鍛煉我們不戰逃跑的本事嗎?”
在這三人老兵激烈言語之下,其他眾人也開始聲聲質疑。
面對質疑聲四起楊業,依然平靜如常。
“有異議的,不服氣的可自行離開。”
楊業淡淡一言,頓時讓這些人沒了聲音。
不過是要個說法而已,怎麽還趕人了?
鄧陽雖不理解楊業的行為,但是卻知道他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