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看著這兩個饅頭若有所思。
為了能吃上飯,揭竿而起,結果日子沒有任何好轉,反而現在還有性命之憂。
老三歎了口氣:“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看著老三的模樣,眾人心頭一顫,當初的他們也是這麽想的,只是這些日子在這裡,他們心態逐漸開始變化。
打又打不過,日子也過不好,打了敗仗也要死。
他們到底圖什麽?
老三淒然一笑。
這幾日老三詢問了一些關於劉備的事情,沒想到是一無所獲,就連有些人是怎麽被劉備打敗的都不知道。
隨後,老三乾脆想留在這裡算了,但是一想自己兩個哥哥還在張純那裡,這讓老三一時犯了難。
得想個法子見劉備一面,於是老三這幾天便一直開始要吃的。
沒想到一開始還答應,直到他一天能吃上將近二十個饅頭。
於是士兵不得不將這件事,報告給了劉備。
老三剛被帶進帳內,就看到劉備高坐其中,身旁站著兩名將領,一個身長九尺,髯長二尺,威風凜凜,另外身高八尺相貌精悍,想來還是這八尺漢子,將他抓到了這裡。
兩位將領氣勢非同一般,恐怕就連自己兩個哥哥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離他最近的,則是一個白靜俊朗的少年,他的氣勢也頗為奇怪,總之看上去就不太好惹。
“來了,請坐。”劉備緩緩開口說道,
老三一愣,想必高坐其位的就是劉備,想不到打的彌天將軍毫無還手之力的劉備,居然是這般年輕。
不僅如此,這般厲害的人物,竟然如此和善。
就連跟隨了許久的彌天將軍,也沒有對他們兄弟三和顏悅色過,
就算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其他頭目,也看不起他們三人的匪徒出身,
更別說是像他們這樣的俘虜,劉備這般和善,竟讓老三有些動容。
此刻,楊業走到老三面前:“你是有話要說?”
老三一愣,想不到居然一眼就能勘破心思,
其實也不難猜出,這幾天楊業發現裡面多數人對此人還有些尊敬。就算不是個頭目,也算是個能說得上話的,尋常人見到張飛,關羽總要被其氣勢所鎮住,此人倒是挺淡定很。
在這裡吃這麽多,總不能是想把他們吃垮吧,所以只剩一件事,就是他有話說。
在沒有見到劉備等人時,老三還有些是糾結,如今他只有一個想法,不能打。
老三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是的,我有話要說,我懇請將軍放回我回去。”
說完老三跪在地上,面容真誠。
這倒是劉,關,張三人倒吸一口涼氣,畢竟在老三來之前,楊業就提前知會過,想不到現在楊業竟然能推斷至此,連要說的話都推斷的分毫不差。
楊業接著說道:“把你放回去,好讓你回去通風報信?”
老三一聽這話急了。
跪在地上連連搖頭:“劉將軍,此次,我是下山來刺探軍情,這彌天……不,是張純,他下了死令,若是我們打輸了,不管多少士兵,都要處死,所以我等過來查看軍情,好對對戰有幾分把握。”
只是這幾天被抓了不說,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若是打你們,自認為沒有半分勝算,死傷無數也不一定能贏,然而這種情況,我們戰敗是死,
撤退也是死,橫豎都是死,所以我願回去勸降我的兩個哥哥。” 楊業從他字裡行間分析出來,這人竟然是,頭目三兄弟。
於是,楊業熱情的扶起老三:“若不是生逢亂世,遭有心之人蒙蔽,又怎會想天天這樣喊打喊殺,若是能迷途知返,那是再好不過了。”
老三聽完之後感同身受,若不是受到張純蒙蔽,也至於會過的那麽慘。
這小將實在太懂了。
隨後,楊業畫風一轉:“只是,現在你被抓到這裡,想必賊首已經知道消息,你再回去,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楊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何況,你回去勸降了,被張純知道了,恐怕也只能連累你的幾個兄弟。”
老三一聽,很對啊,按照張純生性多疑,專一凶暴的性格,肯定是難逃一死啊。
“那可如何是好?“
如此一來豈不是不能勸降,再過不久,肯定兩個哥哥就要過來,這麽打下去,兩敗俱傷毫無意義。
見老三有些動容,楊業說道:“回去太危險,想救你幾個哥哥也不是沒有辦法,到時候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好。 ”
隨後,老三被帶了下去。
……
夜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此時,張純帶著頭目聚集在一處商討,今天是誰帶兵對陣劉備,
鑒於一連幾次對戰,劉備已經搓動他們的士氣,再這麽發展下去,極其不利,所以張純打算速戰速決。
張純問道:“今日你們誰去?”
這聲音一出,在場的頭目皆面露難色,不敢出出聲。
就在這時候,頭目三兄弟,氣勢洶洶的說道:“將軍,請讓我二人去戰。”
張純一早就受到了消息,他們的弟弟刺探軍情被當場斬殺,看到兄弟二人滔天怒氣,張純笑而不語。
見張純沒有答應,兄弟兩人再次說道:“請將軍準予我二人出戰,我二人勢必取敵人首級。”
請戰聲音響起,見二人態度堅決,張純便揮揮手讓其盡快點兵出發。
此次出兵,張純讓他兩帶五萬人馬過去,希望一舉拿下劉備,此次人數眾多,因此也跟隨了諸多糧草。
就在兄弟二人離去時,王政勸說道:“將軍,去的人數太多,恐不太妥當。”
十萬大軍,如今已經損失了不少,若是這些兵馬再有所閃失,那定是必敗無疑。
而王政這句話的在張純看來,就是在質疑他的決定,如今王政已經一年兩次都出現這種情況。
張純看向王政,眯縫著眼睛說道:“你是覺得我堂堂大軍抵不過那小小的劉備?”
王政心中一驚,拱手說道:“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