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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丹》七.橫刀與異變
  只是電光刹那的一瞬間,仿佛世界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我睜開眼,利爪竟然沒有抓在我的身上,距離我的臉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這一刻靜悄悄,似時間靜止了一刹。

  雖然沒弄清狀況,但我忙向後閃去

  那僵屍的猙獰面孔已然凝固,很快,它的頭便於頸上緩緩裂開一道傷痕,滾落在了棺內。

  劉教授在僵屍的身後斜刀而立。我們的手電筒滾落了一地,紛亂的燈光射的那刀寒芒刺眼,看起來像是某種唐樣的古董。這老頭竟然不駝背了。

  “明代仿的唐橫刀,某個家族常年供奉在祖祠,這才得以保養的這樣好。”他慢慢擦拭著刀身,像是在輕撫自己疼愛的孫女。“我年輕時機緣巧合得到了她。老夥計,真是好久不見了。”他挺拔立於棺頭,像個迎風而歌的年輕水手。

  “什麽情況?不是讓你們別進來嗎!張瑞他們人呢?”我腦子亂糟糟的,感覺貌似忘了些什麽,什麽僵屍和機關、利爪與刀光,似雜亂無章的墨線糾纏在腦海中。

  “呵呵,”劉教授扶了扶自己頗具英倫風的褐色小帽,笑到:“放心吧小孫子,張瑞守在外面,還有一個去搬救兵了,估計他們一會兒就下來。”他捂手咳嗽兩聲,繼續說:“約定的時間到了你們還沒出來,我們想著準是碰到什麽事了,就分頭行動。那個叫張瑞的小子身手還沒老頭子我利索呢,膽子又小,我就讓他守在外面了。”

  他將那刀收於包在牛皮裡的鞘中,拍了拍,自誇到:“不是我吹,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身手你們幾個毛頭小子綁在一塊兒都比不了。”

  又開始了,我不禁扶額:“對對對,這回您老真是讓我們開了眼了。”

  保鏢從地上坐起來,檢查了梁宇的狀況,對我點點頭,估計只是暈過去了。櫟陽慢慢站起身,看來沒什麽大礙,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剛想著過去把梁宇扶起來,忽然隱約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四面八方都有,像是從牆壁裡傳出來的。

  我面色一白,媽的我想起來忘的是什麽了:機關!

  見鬼見鬼!其他人貌似還沒聽到,但我知道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媽的!快走!”我手忙腳亂的招呼保鏢背起梁宇,朝眾人大喊道:“機關!機關!快聽,機關開始運營了,別愣著快跑啊!”

  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響,不知道是否是我的神經過於緊繃,我感覺這聲音甚至帶了些感情色彩,像無數隻女鬼在冷笑,又像是幾萬隻青蛙齊鳴。

  眾人也反應過來,櫟陽和保鏢急忙扶起梁宇,我們飛快向盜洞跑去。

  鑽出盜洞,張瑞已經沒影了,估計這家夥聽見這詭異的聲音逃的比兔子還快。但是來不及多想,我們匆匆忙忙將梁宇綁在登山繩上,所幸這一條古老的繩子還算結實,有三條繩子,我們總歸能跑的快一點。

  出了古墓,跑到骷髏的房間時,前面的劉教授突然停下,驚悚的立在原地,我大急,推開他,向前卻也怔住了。

  那骷髏不知何時換了個姿勢,正倚在紡車旁,那破舊的紡車幽幽的轉動,將骷髏的紅衣纏在紡輪上,像是在縫補自己的嫁衣。

  骷髏披著紅袍,漆黑的眼眶望著看不見天空的洞頂,似乎在嘲笑這個世界。

  紡車忽停,那聲音戛然而止。

  來不及了。

  我們泄了氣,大家都停下來了,紛紛垂著頭,像是被扎破了的氣球。

  櫟陽是個暴脾氣,“媽的!”他叫罵一聲,一腳踩碎了抬頭望天的骷髏頭。然後走到紡車旁邊,打算把這破車也踩個稀碎。

  “慢著,慢著,”劉教授忙攔下他,緊鎖著眉頭歎道:“說不定這機關還有用,先別弄壞了,我們先出去看看再說。樂觀一點兒,打起精神來小夥子們,也許什麽都沒有發生。”但看起來他本人也沒什麽信心。

  我點點頭,捏捏鼻骨,說到:“先出去再說吧,在這兒呆著也不是個辦法。”

  說罷,便帶頭向最外面的山洞走去。

  探洞不見了……不,應該說,這裡就沒存在過探洞,也從沒有過什麽電燈和支架。山洞內瓦瓶未碎,壁畫鮮豔如新,一旁的洞口外,丘陵疊起,太陽將要收回它的最後一絲光芒。天黑了。

  我們從幾十米的地下回到了地面上。大家呆若木雞。

  “我、我們回到了……十年前?”我顫抖著聲音問道,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問誰,可能也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我感覺夜裡山間的冷風吹進這個小小的洞中,寒意從指尖一寸一寸浸到骨髓裡。

  “嗯、哈?”櫟陽喃喃自語,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肯定我。

  我們默默無言。

  “我知道我丟掉的是什麽了。”開口的是劉教授。

  他默默點起一支煙。在墓裡帶煙鬥太麻煩,他下地之前就放在外面的營地了,這煙估計是跟梁宇要的,黃鶴樓,梁宇喜歡抽這個。他深吸一口,倚在牆上失神的看著那些壁畫,那點燃的香煙在昏暗中一閃又一閃,像是夏日晚間林中的螢火蟲。

  “嗯,什麽?”我其實並不好奇這個問題,只是失神的隨口應道。

  劉教授歎了口氣,搖搖頭,說到:“罷了罷了,還是先看這個吧,你們發現沒有,壁畫的內容貌似都變了。”他把我們都招呼過來,指向那些鮮豔的壁畫。

  我們忙圍過去觀察。

  一眼掃過,那佛塔竟然變成了黑色,漆黑似鐵。我出了一身冷汗,這和十年前我夢裡的一摸一樣。再仔細觀察,之前祭祀的場景竟然換成了人牲的活祭,其余的壁畫也都或多或少有些變化。

  “那麽,十年前可能並不是夢,小少爺。”那保鏢突然低聲說話,他背著的梁宇還沒有醒。櫟陽朝我看來,劉教授倚在牆上低頭不做聲。

  “呵,由此看來,的確如此。”我淒慘一笑,這過於匪夷所思,但又不得不相信,因為我們正處於其中。這寒風是如此真實,真實的令人不敢面對。

  天色漸暗,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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