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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你的聲音》第一章 初入燕園陳道長
  P大,又稱燕園,華夏最高學府之一。

  陳道長白T白褲白行李箱,佇立東南門口,抬眼看天,陽光穿雲刺目。他乃鳳城清水岩第一才子,有幸金榜題名,入得P大傳文系,添為大一一名新生。所謂傳文者,傳統文化也,舊學新立,至今剛建系三年,學生有八,他是第九個。

  周圍同齡人大多父母陪送,大包小包,唯他形單影隻,卻也不失瀟灑。雙手一擺並不存在的長袍,隨人群魚貫而入。

  尋到新生報到處,填報完信息。他感受到邊上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側目一看,咦,好乖的女娃兒。

  “上衫囡囡,是你學姐。”女孩朝他抱了個拳,“道長弟弟,跟我走吧。”

  道長回她一抱,拖起行李跟她身後。兩人一路交談,道長逐漸了解,這上衫囡囡是日籍留學生,熱愛中華傳統文化,隻身來P大求學,今年大二,大他一歲,中文說得比誰都好。

  “到了,校園卡給我,我去給你辦點手續。”上衫囡囡在一棟三層樓高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學姐。”

  “叫囡姐。”

  “囡姐,這看著不像個辦事處啊。”道長透過窗戶看裡面人人端著吃食大快朵頤,猶豫地掏出自己還沒捂熱的卡。

  “少廢話,拿來把你。”囡囡一把抽過道長的卡,“在這等著。”

  道長分明看到囡囡轉過身的一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略帶雀躍的背影進入建築裡,很快也端了個餐盤,上面擺滿了吃食。

  啊,陳道長突然想起來,新生入學好像贈送一頓豪華自助午餐來著。

  這學姐,不像個好人啊。

  新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陳道長也只能站棵樹下傻等。忽然,他似感應到了什麽,目光鎖定在人群中一個身材健壯的新生上,恍惚間看到一對牛角在那新生頭上一閃而逝,再一看又已跟常人無異,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牛妖!陳道長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天賦異稟,出生自帶一雙陰陽眼,倒也見過不少妖魔,但能考上P大的妖怪,這可是頭一個。

  足足等了近半個小時,囡姐才從食堂出來。

  陳道長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

  “看什麽看,呐,給你整的麵包酸奶。姐姐對你好吧,對了,該辦的事都給你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有什麽事,盡管找姐,姐幫你擺平。”上衫囡囡把麵包酸奶往道長懷裡一甩,拍拍他的肩,瀟灑走了,自然,也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

  陳道長一臉茫然。

  等他自己來回奔波跑完所有手續到宿舍,已是晚上7點了。38樓,104;三個床位,三個座位都擺好了個人用品,只剩最靠門的座位,和臨著的上鋪。毫無疑問,被蹭完飯無情拋棄的他是最後一個到的。

  他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位置,順便打掃了下寢室衛生,舍友也陸陸續續回來了。他是1號床,他下面2號床叫白學前,ZJ省狀元,妥妥的學霸,數學專業;3號床陸新誠,體型健碩,似曾相識,中文系新生,外號散人;4號床楚澤西,是個熱情話多的化學系學生,留級一年,外號長者。

  天黑熄燈後,心情激蕩的四名小夥伴在長者的組織下,開啟了第一次夜談。

  “大家都去過未名湖了麽?”

  “嗯。“白學前道,“一塔湖圖,神往已久。今天一來,就立刻打卡了。‘塔’是博雅塔,P大地標建築,

早年曾作蓄水之用;‘圖’指圖書館,裡面大如迷宮,藏書無數。而這‘湖’便是未名湖,據說當年P大群英薈萃,百廢待興;眾文豪見這湖景奇佳,爭相取名,各執一詞,高低難分,最後國學大師錢穆拍板,乾脆便叫它‘未名湖’。未名湖在校園中北部,形狀呈U形。湖南部有翻尾石魚雕塑,中央有湖心島,由橋與北岸相通。湖心島的南端有一個石舫。湖南岸上有鍾亭、臨湖軒、花神廟和埃德加·斯諾墓,而博雅塔就在它的東岸,一塔一湖,交相輝映,見證了百年來的校園興衰。”  “受教了。”陳道長可不知道什麽一塔湖圖,聽學霸這娓娓道來,隻覺甚是牛逼。同時也對這小小的未名湖產生了大大的興趣。自古風水不離山湖,改日必是要走上一遭了。

  “俺也一樣。”陸散人沒頭沒腦接了一句。

  長者接著說,“白學前說得不錯。關於這未名湖,有許多的典故。最有名的便是那句‘未名湖是個海洋,詩人都藏在水底’。咱未名湖啊,每年都會舉辦湖畔詩會,這句詩便是許秋漢在某屆詩會上所作。然而到現在,流傳著關於它的另一層的解釋。”

  “怎麽說?”陸散人問道。

  “你想想,水底的詩人,那還能是活人麽?”

  “那是?”

  “投湖自盡的冤魂。”長者的聲音不自覺地低沉陰森起來,“據說未名湖畔,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跳湖的人。他們的身體被打撈出來時,靈魂卻會被永遠封印在這片湖裡,成為這片湖的‘湖靈’的一部分。”

  “真有投湖的麽?”

  “據說每年都有一兩個吧。我們級就有一個英國來的留學生,上學期上一半,忽然失蹤了,傳聞就是投湖了。”長者忽然壓低了聲音,“更邪門的是,從去年開始,傳聞投湖的人就越來越多,聽說都是半夜受到了湖靈的召喚,迷迷糊糊走到了湖水中央,就這麽淹死了。據說死者的臉上,都掛著詭異的安詳的笑容。最最離譜的是,死的好像都是國外的留學生,現在留學生群裡已經傳開了,嚴禁晚上靠近未名湖。你們新來的不知道,現在湖邊巡邏的人比以前多了好幾倍。我估計是真事。”

  “好家夥,湖靈還能分辨出國籍來?難道鬼魂也與國際接軌,業務全球化了?”陸散人嗤之以鼻。

  “確實,如果是真事,那更像是蓄意謀殺。”陳道長道。

  長者看大家都將信將疑,感到些許挫敗,“難道你們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怪麽?特別是你,道長,你可是學那些神神鬼鬼的,難道你不相信世上有鬼麽?”

  陳道長想起今天早上見到頭上長角的家夥說道,“不要瞎扣帽子啊,我們是批判地吸收老祖宗的財富,去蕪存菁。我可是堅定的馬克思唯物主義者。”

  白學前卻是面色凝重,“我倒是持有保留意見,我姥姥三年前得了癌症,省腫瘤院都說撐不過一個月,姥爺不信,請來了我們村的神婆。神婆說姥姥是被鬼上身了,施法上藥後,姥姥竟如回光返照,與常人無異地活了三個月,安詳去世。”

  “湊巧罷了,信我,這世上絕無妖魔。”陸散人大手一揮,說得擲地有聲。陳道長看去,卻發現散人頭上出現一對燃著黑炎的牛角,牛角上刻滿了精美的銀紋,漂亮之極。這不正是中午見到的那對牛角麽?難怪看著面熟。

  好家夥,我的室友是牛魔王。還是個表面濃眉大眼,實則張口就來的角色,不可小覷!

  隨著陸散人的情緒平靜,那對牛角又消失了,看來,他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沒法維持自己的偽裝。陳道長表面若無其事,移開視線,背後卻一身冷汗。千萬不能讓他發現自己有陰陽眼,否則這對牛角頂一下,基本上應該是透心涼了。

  四人又交談了一番見過聽過的鬼怪傳奇,一直到凌晨兩三點,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陳道長就來到了傳文學院的小院子開會,認識一下八個師兄師姐和幾位老師。傳文學院的小院子仍保留著古代的琉璃飛簷結構,就坐落在未名湖的正東側,名為“小德書院”,與未名湖之間隔著四棟紅樓,正是“德才均備齋”。由於去的路上經過了一下未名湖,陳道長匆匆撇了一眼,隻覺得風平浪靜,湖塔相依,果然美景,忽的想起自家的清水岩清水觀,想起自己的師傅,又一下情緒低落。再一抬眼,差點撞上黃色長裙美少女,定睛一看,不是上衫囡囡又是誰?

  今天的上衫囡囡花了個精致又素雅的妝容,青山遠黛,近水含煙,一下子給陳道長看傻了。

  “呦,弟弟,又見面了呀。”上衫囡囡伸手拍了拍道長的腦袋,說道,“你來得正好,姐有點事要去辦,那啥學期大會就不去了,有什麽重點的,你幫姐記一下。”

  說完對陳道長挑了挑眉,像個小精靈飄走了。

  這匆匆一面,讓沒見過世面的陳道長久久回不過神,恍恍惚惚到了小院,最後也忘了會開了個啥,也就是對幾位老師和剩下七個師兄師姐,有個模糊的印象;大家言行舉止皆行古禮,一舉一動翩翩若君子。 相比之下,上衫囡囡實在是怪怪的。

  怪什麽呢?怪好看的。

  午飯一過,陳道長動身前往未名湖。昨夜長者的話,讓他起了極大的好奇,投湖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白天先把地形探測好,晚上要好好會會這水底詩人。

  他繞著未名湖轉了一圈,柳樹垂岸,綠水石橋,果然極美。也見到了湖面蘆葦叢畔,一條活靈活現的翻尾石魚雕塑;見到了岸邊花神廟,裡面刻滿了遊客的筆墨,都是“P大保佑我上蘇州科技大學”雲雲。湖的北岸正是早上見過的“德才均備齋”四座紅樓,紅磚綠瓦,古香古色,左側果有石橋通往湖心島。島南石舫上或站或坐著十來個學生,多是新生拍照,亦有抱著吉他彈唱的少年,可謂青春無限。陳道長喜靜不喜動,便找了個石階登上湖心島中央。

  正中央有一碩大的八角亭,三面被石階圍欄圍繞,唯南面有台階大門。陳道長正看著,忽的一聲響動,一身穿中山裝的老先生推門而出,恰與陳道長四目相對。

  兩人錯愕之極,一聲清脆的“喵嗚”響起,一隻胖胖的橘貓從老先生身側冒了出來,狠狠伸了個懶腰。

  老先生回過神來,率先開口,“哦?小友好神氣的雙眼,你是今年的新生吧。老朽矛三,這是我的貓,三毛。”

  三毛看了陳道長一眼,把頭靠在門框上一通蹭,果然額頭頂上有三搓白毛。

  “矛先生好,學生陳道長。”

  “哈哈哈,陳道長,妙啊。陰陽雙瞳,可通鬼神,你我有緣,進來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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