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死寂的夜晚,聆聽血液在地下隱秘的聲響。
徘徊在冥界中,我無力逃跑。
至此我釋放了全部的華麗,淡如霧的笑意掛在唇邊,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色,整個人透出墮落的氣息,帶著自我毀滅的傾城豔麗。
我們的內心就象黑暗中被手電筒所照的牆壁。
光明的那些,愛情和與其他人羈絆、歡喜悲傷都會一一浮現。
而在移開一點,看那些黑暗,自私以及無窮盡的欲望和殺意,在那裡形成一股旋渦……我知道我被染黑的雙翼,也知道這是無歸之途,無法自欺欺人,憎恨那些細微的敏感,因為在意,所以才要不斷地說不在乎。
不在乎過去,不在乎未來,消亡只是一瞬間,未來從來都不存在。從殺戮之中崛起,腥風血雨之中誕生。這場殺戮的遊戲,不會因為任何人的犧牲而停止。
我佇立在黑暗的邊緣,寂靜地看著你們相伴的身影,那一刻的我緩緩伸出那雙等待的雙手去觸摸,卻被透明的薄膜隔絕,任由再呼喚,也只能沉入黑暗漸漸被吞沒,直到完全泯滅,墮落地獄。
我把自己鎖在房間,整棟房子都無旁人,房外亦幾無一人,但孤獨本身開始張口說話,我則不得不反過來言說這說話的孤獨。
不是想要嘲弄它,而是因為有一個更大的孤獨盤旋於它之上,而在這更大的孤獨之上,還有更大的孤獨。
每個孤獨都相繼接話,想要壓製那話語,讓它沉默,結果反而都在無限重複它並使無限變成它的回聲。
殺戮不是我的罪,遇見你們才是我的罪。
不是每個黑暗,都有那麽地完美。凡是人,就不免多多少少地有些自私的欲念,這本無可厚非。
有時候傷口就像我一樣,是個倔強的孩子,不肯愈合,因為內心是溫暖潮濕的地方,適合任何東西生長。
沒有哪個最真實,也同樣不存在虛偽。殺戮隨處可見,如果走投無路,那就放手殺戮。
人生只不過是一個走動的鬼影,一個可憐的角色。
時而昂首闊步,時而苦惱低回,如此讀過他的演出時間,然後便無聲無息:無法逃避,無從辯解,審判即將開始。
對於她自己來說流亡和審判都是對她的侮辱,而死亡,則是高貴最終的歸宿。
所有人都帶著面具,做虛偽的自己,面具下面,是惡魔的臉。
有時候我想摘下面具做一匹野獸,可是,誰會喜歡一匹內心肮髒的野獸呢,至此我戴上友誼的假面具,暢遊在這個虛偽的世界。
真好啊……你看看她們說我是我姐養的一隻狗,現在我也有兩隻了……她們在我腳邊一動不動的特別聽話呢……條條含愁的皺痕橫在她的右臉上,仿佛是冷笑的起始。
我有個朋友,我們生存在同一個體內,共享著記憶。
翻開書的扉頁,只見一行紅色小字:這是場完美的犯罪,可惜漏洞百出,但,誰知道,這是不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