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信始終也都認為,一個女人變壞,那肯定會有其原因,起碼會有一個漸漸變壞的過程。
哪個女人天生下來就是一個蕩!婦?哪有天生注定哪個女人就是水性揚花的女人?
她們變成那樣,必然會有一個慢慢的變化過程。
黃信真的覺得賈氏沒有理由主動背叛盧俊義。
水滸小說中,最熟悉盧俊義和賈氏,或說最清楚兩人情況的,就是燕青。
燕青有這樣說過:“主人平昔只顧打熬氣力,不親女色;娘子舊日和李固原有私情。”
燕青所說的這句話中,就包含了許多的信息。
那些太過明顯的信息,黃信就不多說了。要說的是,舊日和李固原有私情這句話。
這說明了什麽?起碼說明了賈氏和李固應該是早就認識,而這個私情,不一定就是那種男女之情。
因為,無論怎麽看,同樣出身富戶的賈氏,怎麽會看得上李固這個老醜的男人?
極有可能就僅只是認識,或有過一點什麽的交集。
這裡,黃信大膽猜測,李固見到賈氏,肯定一下子就被賈氏的美色所迷得神魂顛倒,視賈氏為女神。
但兩者之間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原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
可當賈氏嫁給了盧俊義,那麽李固作為盧俊義的管家,這天天的看到賈氏,近在咫尺,那也是一種煎熬。
而他也肯定最清楚盧俊義的情況,知道賈氏嫁入盧家後,一直都在守著活寡,日常又看賈氏鬱鬱寡歡的樣子,這就讓他覺得似乎又有可能了。
可作為家奴垂涎主母,這一旦被人知道了,那他真的就是有多少條命也不夠死的。
於是乎,為了得到賈氏他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當然,這些也只是黃信猜測,具體如何做,估計就只有李固才知道。
可這次事件,黃信覺得真的是有人在故意針對賈氏。
黃信畢竟是穿越者,一點先知先覺的優勢還是有的,所以,黃信認為,所有的一切不正常的事兒出現在特定的人物身上,那肯定就不會是巧合。
而賈氏,跟她有關系的人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
別人沒有理由害賈氏,那麽就只有李固這個盧俊義的管家了。
李固想要勾搭上主母賈氏,他會怎麽做呢?
好吧,黃信也的確看過……不,是批判過不少那種跟良家淪陷類有關的文章。
其中,有些講法,黃信也覺得很有道理。
對於那種女神一般的良家來說,就是要一層一層一點一點的剝去她的尊嚴,要讓她再也抬不起頭來。抓住她犯錯的把柄,讓她不得不就范。
這個古時代的女性,她們最在乎的是什麽?就是自己的貞潔。
這個,從早前所說的劉高夫人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貞潔就是這個時代的女性的生命。
想想,像如今賈氏的情況,她幾乎等於沒穿什麽的暴露在外人面前。這本身就是對賈氏的貞潔心理的一種衝擊,也等於是對賈氏的尊嚴的一次打擊。
在這個時代,女性的身體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都會覺得是一種玷汙。
這些觀念,真的是印刻在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的骨子裡。
看燕青的動作行為就看得出來了。
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之下,他居然也都不敢觸碰主母的身體,甚至是連看也都不敢看。
這真的是非禮莫動、非禮莫視的典范。
黃信沒有碰到就算了,既然碰到了,那麽自然不想讓賈氏再如歷史上那般又跟李固勾搭在一起,最後被盧俊義親手剜心而死。
再說,黃信如今見到了賈氏,看她的確也是一位難得的人間絕色。這樣的一位大美人,就算要勾搭也不能是李固啊,黃信其實也很樂意代替李固……
這……只是黃信想想而已,現在他可打不過棍棒天下無雙的“河北三絕”盧俊義,可不敢隨便招惹人家的妻子。
實在是黃信是有心想結交燕青,然後通過燕青再結交到盧俊義。
盧俊義可是大名府首富啊,家財萬貫。
黃信現在真的隻想搞錢。
黃信知道盧俊義是大富商,但是卻不知道盧俊義是經營什麽的生意。
而黃信早前所想到的,利用那三千兩白銀打製成銀器首飾,但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迅速的售賣出去兌現。
如今碰到了燕青,黃信就隱隱的想到了辦法了。
黃信覺得,或許,可以跟盧俊義這個大財主合作,一起把這筆生意給做了。
黃信覺得,自己真的有很大的把握說服盧俊義跟自己合作。
因為鄭天壽現在似真的真心追隨自己了,有鄭天壽在手,這也等於是可以不停的打製得出精美的銀器首飾,這可是一門長久的生意,並不是只有一次交易的。
這種銀器首飾算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了,銷量可能真的有限。但這門生意,的確可以長期經營,也肯定會有錢賺,只不過,以後想一次性賺太多的錢就不太可能了。
黃信又和余大德談了一下現在衣布這個行業的情況,燕青就又匆匆的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一臉不解的說道:“黃信大哥,我去看了,正如你所料,那些蛇,果然都是被撥了毒牙的,咬不了人。我這就奇了怪了,這是什麽意思?投蛇的人,難道就只是為了嚇唬一下我家主母?”
“呵呵……”黃信這會真的了然,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看了一眼余大德,然後再對燕青道:“燕青兄弟,你不是說可以查得出是誰投的蛇嗎?那你就去查啊,只要把投蛇的人查出來了,親自審問他不就知道了?”
黃信自然不會就直接對燕青說出有人要毀他主母的清白。可以跟余大德提一嘴,但卻不好跟燕青多說。
因為這的確也就只是自己的推測,真相還得要用事實來說話。
假如黃信現在就直接說,這一切也都有可能是他們盧府的管家李固搞的鬼,這叫燕青如何相信?
所以,還不如讓燕青親自去查證。
“也對,最遲明天,我肯定就能把人給抓出來。”燕青這會信心十足的道。
“哦?你怎麽去找?”
“嘿,不用我親自去,我認識聊城的一位朋友,我一會就去請他幫忙,肯定會很容易就幫我把人找出來。”燕青這的確也是少年心性,說到這個,神情有點得意。
黃信不禁有點好奇,問:“你這位朋友是誰?”
“皇甫端,他原本是幽州異人,犯事逃到了咱們這裡來,就定居在聊城了。他長相很奇特,碧眼黃須,因此綽號‘紫髯伯’。他是獸醫,最善能相馬,通曉各種牲口寒暑病症,下藥用針,無不痊愈,在這聊城甚至大名府也都很有名,我就是聽聞他的名聲,就有意結交一翻,發現他的確也是一條好漢,就跟他成了朋友。這次我來聊城,也跟他吃了兩三回酒了。”
燕青介紹了一下他的這位朋友。
黃信一聽,忍不住一下站起來道:“皇甫端?我也聽說過他善能相馬之名啊!如此好漢,原來就在聊城,燕青兄弟,務必介紹我認識一下這位好漢!”
這位皇甫端可是一位特殊人才啊,如果自己能夠得到他相助,那麽以後有了自己的騎兵的話,就不用擔心戰馬生病什麽的了。
皇甫端上了梁山後,的確為梁山的兵強馬壯立下很大功勞,後被皇帝留在京師,沒有參加跟方臘的大戰。單論在水滸中,他的下場也算是好的,但不久就發生靖康之恥的歷史事件,那就不知道他的下場了。
還有一個讓黃信覺得很搞笑的地方,也是對這皇甫端特別關注的地方,那就是他在水滸小說當中,唯一個沒有一句台詞的梁山好漢。
“好說好說,一切看大哥你方便。隨時也都可以為大哥你引見皇甫端。”
“好,現在太夜了,你也還得要找他幫忙,我就先不去見他了,那就等他幫你找到人抓到人的時候,你讓人通知我一起審審那個捕蛇客,順便跟皇甫端認識一下。 ”
“好!那大哥你住在哪裡?”
“我一會還要出城,住在城東外的兵驛站。”
“住城外兵驛站?那裡條件太差了,大哥,別出城了,一會我幫你安排一下,住進聊城最好的酒樓,春風樓!”
“春風樓?”
“對,那裡的姐兒最美,她們吹拉彈唱樣樣會,我熟,如果不是要看護主母,我天天去。”
“……”
黃信無語,什麽春風樓,那是青樓好吧?
果然不愧為浪子燕青,這才多大?就是青樓的常客了。
“算了,我可不想挨揍。”黃信衝賈氏所在的那房間的方向呶呶嘴。
“大哥你說是花容姑娘?她有那麽厲害嗎?嘿,讓余掌櫃打個掩護就行了,挽留她在余掌櫃這裡留宿就好。”燕青眼珠子一轉,對余大德道。
“善!我一定會守口如瓶。”余大德也逗趣的一臉壞笑的道。
“別坑我,小心我向掌櫃夫人告密。”
“哈哈……”
三人相顧齊笑。
男人都懂。
“別了,現在真的不早了,燕青兄弟你還是去看看你主母的情況,如果沒事了就先送回去吧。別忘了追查捕蛇者的事。我也要和花小妹去找個地方洗洗風塵,然後就出城了。”
黃信還是拒絕了。
“還找什麽的地方?在我這裡就好。我讓夥計燒水。”余大德聞言,趕緊起來,去吩咐夥計。
黃信見此,也就隻好任由他安排。
燕青告罪一聲,便去看望主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