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風之靈在索馬平原上乘著風歡快地遊動,但一道轟鳴打亂了它們的舞步。白色的影子破開空氣,卷走了風之靈們的舞台,將這些活潑的小家夥們撞得暈頭晃腦。
純白的高速列車時速240千米,即便是如此快的速度,它也還是來不及送出來自遠方的思念。
13號車廂裡,臉上稚氣未脫的少女時不時看一下窗外,又時不時看一下坐自己身邊的青年,只是瞄了一眼後又趕緊轉過頭繼續假裝看外面的風景了。
只是車窗的反光中映射出了她通紅的臉。
這是一位來自國外的年輕紳士,青年身著西方特色的紳士服,深卡其色的禮帽和墨櫚色的衛衣顯得與四周的乘客格格不入。
他的側臉很好看,深綠色的眼眸如綠寶石般微微閃動,膚色白晢,消瘦的臉龐棱角分明。他正在看著一本書,書沒有封面,只有一些大寫英文:
“索馬,已到站。”
一陣風拍過,純白色的高鐵停在了綠植盈盈的車站邊打開了門。
青年合上書,起身便要離開。見狀,少女面色有些可惜。
她還沒有來得及跟這個男人搭話呢。
列車啊,你為什麽跑得那麽快?
因為它要寄送給遠方的人思念。
列車啊,你為什麽跑得那麽快?
因為它不想傾聽你寄出的思念。
就在男人起身後,他突然對著少女一笑,少女驚住了。
尤其是那閃亮的綠寶石般的眼睛,她不自覺地想伸手去撫摸他。
只是下一刻她心中懊惱,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麽丟臉的事?
不過青年並沒有對她的無禮生氣,而是雙手一搓,一朵豔紅的玫瑰便出現在了手中。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收下我這一朵取自心頭的玫瑰。”
少女呆呆地收下了這朵玫瑰,只是在接過來時沒注意到手被尖刺給割傷了,一滴血從枝頭向下滑落,滑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等到青年離開後,女孩這才緊緊地將這朵玫瑰抱在懷裡,臉上滾燙。
“他剛才那樣子難道是在和我表白?”
一想著她就將玫瑰抱得越來越緊了,連花枝上的尖刺扎破了手腕、扎入了心口、穿透了脖頸都沒有注意到。
她也沒有發現,這一站下車的,只有那位青年一人。
紳士青年自顧漫步走下車站,很快便在出口那發現了一個中年大叔。
“蘇萊耶,你終於來了。”大叔用一種與華國語言風格迵異的神秘語言道。
“卡道夫,時間別放得那麽緊,總得留點吃飯的時間。”青年從胸前的袖口處抽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紅色痕跡。
卡道夫瞪了他一眼:“拜你所賜,我們還有四十分鍾。”
“五十分鍾,我給一位女孩送了個有趣的小禮物。”
卡道夫沒有接話,伸手打開了一旁的門。
門後不是候車大廳,而是一個懸崖。
卡道夫對著懸崖便跳了下去,蘇萊耶無奈地撇了撇嘴,“髮型都要亂了。”
說罷也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