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皺著眉頭,兩條長長的眉毛幾乎連到一起了,他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面,神情不快的對那魁梧的保鏢說道:“都是工作的需要,要相互諒解,還不給我配合?” “是!”
這些保鏢都是來自特種部隊,無論是服從性還是紀律性都是首屈一指,現在他們雖然生怕會有人借機對南宮墨采取刺殺手段,但是上一次檢票的正是其中四人,這一回也只是多了一個女人罷了,稍微想了下,於是都讓開了,各自去拿衣兜裡的車牌。
“先生,請拿出你的車牌。”
詢問唐傲訣的正是那個女乘警,聲音很是甜美,帶著某種懾人心神的嫵媚。
唐傲訣淡然一笑,他的手閃電般的動了,不過並不是去拿車牌,而是把一個站在女乘警背後的男乘警拉了過來。
唐傲訣沒做任何思考,直接把他的頭重重壓向桌台上,只聽“砰”的巨響,那男乘警就直接昏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南宮墨祖孫和留意這邊的保鏢悚懼的發現這昏死的乘警手裡,竟然緊握著一把閃發著妖魅幽光的匕首,這人竟然是一個準備行凶的殺手。
有些發現,南宮墨一行都倒吸一口冷氣,若非唐傲訣反應及時,恐怕殺手已經得手了,觀其位置,目標正是南宮墨。
南宮姐妹和十多位乘客,嚇得驚叫了起來。
這一會兒,余下的四名乘警也動了,他們手裡不再是刀,而是一支支裝好消聲器的手槍,舉起來就要朝著南宮墨開槍。
“接著!”
唐傲訣把昏死的乘警推給南宮墨,側體一閃,隨手抓起桌上散開的棋子,彈向余下的四名乘警。
猝不及防之間,四位乘警紛紛中招,驚叫聲聲,手中槍不分前後的落在地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人畜無害且滿臉笑容的青年。
電光石火間,南宮墨的保鏢們都醒悟過來,各自站好位置,在南宮祖孫面前組成一道人牆,把他們擋在背後。毫不客氣拔槍掃射。
假乘警眼見事不可為,只是恨恨的瞪了唐傲訣一眼,撞破車窗,逃之夭夭。
一個中年保鏢抹了一把冷汗,後怕不止,若非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反應及時,恐怕南宮墨已慘遭遇害。
如果南宮墨出事,後果不堪設想,他松了口氣,連忙出言道謝。
“小心窗外狙擊手!”
唐傲訣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心靈突生警兆,他整個人爬在地上,一記掃堂腿,踢翻了周圍所有人。
幾乎所有人尚未回過神來,只聽“啪”的脆響,車窗洞穿,子彈已經射入一位白領的脖子,血花四濺,那倒霉的家夥手捂脖子,重重倒在地上,眼見汩汩流血的血洞,顯然已經活不成了。
“啊!死人啦!”
剩下的小白領們呆立半晌,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四下奔逃亂竄。
唐傲訣站了起來,曬然一笑,望著四下流竄的白領們,不屑的笑道:“各位殺手先生們,不要再裝啦!唉,我說你們的演技未免太差了吧!”
“閣下真是厲害。”
眾人聽此,都是一愣,所有人定下腳步,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匕首,閃電般的刺向那傲然而立的唐傲訣。
另外一個想也不想了,縱身跳起,右腿快若閃電的踢出,而目標也是唐傲訣。
唐傲訣冷冷一笑,整個人撞入拿著匕首那人的懷裡,右手抓住握著利刃的手用力一折,左手肘部重重擊在他的胸膛,那人如遭雷擊,慘叫一聲,
軟軟的倒向地上。 而第二個殺手的腳已經掃到了唐傲訣的面前。
面對著掃來的帶著強風的腿,唐傲訣不閃不避,右手一豎、一劈,一把短劍帶著一陣輕風砍向掃來的膝蓋。
殺手人在空中,無法閃避,眼睜睜的把自己的右腿送向短劍,進而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南宮紫星壯著膽子瞧去,只見那殺手滾在地上,右腿已經齊膝而落,嚇得芳心跳個不停,連忙閉上俏眼不敢再看。
就在此時,南宮紫星只聽“砰砰砰……”連響,她悄悄地的把俏眼張開一條線,只見所有的“白領”人士全部倒在血泊中,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局勢已定,面不改色的南宮墨推開擋住在面前的保鏢們,踏步上前,朗聲說道:“小朋友好身手,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唐傲訣點點頭,卻沒有回答,清澈的雙眸鄭重盯著車窗,良久才大聲的說道:“車頂上的朋友,還有躲下去的必要嗎?”
話音未落,一人破窗而入,蒲扇般的雙手呼呼生氣風的直摜南宮墨兩邊太陽穴,左腳緊接著踢向青年小腹,動作是又快又狠,瞧其攻勢,似乎隻想一舉拿下南宮墨,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唐傲訣身體就若泥鰍般的滑了過去,然後迅速轉身,一拳正好擊在了來人的後腰上,但是,他沒有叫,更沒有就這樣倒下,只是身形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而且很快的就掉過了頭,惡狠狠的盯住唐傲訣,狂傲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屑。
唐傲訣沒有一點驚訝與泄氣,反倒是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突然閃電般的騰空而起,雙腳猶如疾風掃落葉般的揣向殺手那鬥大的腦袋。
殺手怒了,大手再揮,身體暴動,不退反進,根本就不懼怕唐傲訣那凶猛異常的雙腳,而雙手直接攻擊的胸前,準備以傷換傷。
那知,唐傲訣不等招式用老,人在狹小的空中硬生生刹住,輕盈的閃開,身體若幽靈一樣的欺身上前,左手直擊殺手的雙目,動作剛剛遞出一半,突然變招,身體猛的一縮,勁道不變,凶狠的直搗他的腋窩,右手不甘落後的猛切向他咽喉。
殺手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在發花,感覺到有幾個人同時在攻擊自己,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凶悍的攻勢有些凌亂不堪了。
無奈之下,隻好擰身退開,然後再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加強了進攻。
南宮墨祖孫、保鏢們直瞧得眼花繚亂,這種級別的廝殺已經不是他們所能企及的了,更不要說能夠看清兩人的招式。
只是,眼前的青年顯然是自己一方,感覺到他在殺手的攻擊下,左支右絀,只有防禦之力,而無進攻之力。
人人都是擔心不止,但是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了,更不要說開槍了,若是誤傷自己人,那就追悔莫及了。
他們都不知道誰會先倒下,所以都憋住了氣緊盯住打鬥中的兩人。
南宮紫若一顆心早已經提到了嗓門上了,美麗的大眼睛隨著唐傲訣的移動而轉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的關心這個青年的生死,應該是他救了爺爺的命的原因吧,她如是想著。
而此時,戰圈內的唐傲訣已經摸清楚殺手的底細,暴喝一聲,身體幻起了重重疊影,鬼魅般的跳到殺手的面前,緊跟著又起身竄到了他的身體後面,速度之快,竟然幻起了重重幻象。
殺手讓唐傲訣弄得是頭昏腦脹,怒吼一聲,迎著眼前的影子,竟然不辯虛實的就一記重拳擊出。
唐傲訣的笑臉上殺氣盛露,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神讓殺手的心沒由來的一抖,他沒有看清這對方是怎麽出手,他只知道自己的後腦死穴讓他給擊中了。
殺手帶著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如遭雷擊般的撲通倒下,到死他也沒弄明白這個青年如何知道自己的武功罩門是後腦,真可謂是死不瞑目啊!
唐傲訣望著南宮墨,笑道:“危機已經解除,不過這裡已經不適合住下去了。”
南宮墨點點頭,向中年保鏢說道:“小李,和列車長說一聲,交待一下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首長,只是……”
經此這一次刺殺事件,已經不敢輕言相信唐傲訣了。萬一這是對方上演的苦肉計,那一切就真正的完蛋了。
南宮墨明白這忠心耿耿的保鏢的想法,見他依舊猶豫,而其他人已經隱隱把唐傲訣圍住了,於是指著唐傲訣手中的短劍,臉上隱隱閃著笑意,解釋道:“這支短劍正是存在於傳說中的魚腸古劍,在我玩膩了的時候,天下間還沒有眼前這個小家夥,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小子應該是老豹子一直罵的‘不成器’的孫子——唐傲訣。”
唐傲訣迎著南宮墨的笑臉,呆了一呆,原來人家從魚腸寶劍看出了自己的來路,以後還是少用為妙,連忙還劍歸鞘,苦笑道:“薑還是老的辣,此言誠不欺人。南宮將軍,我正是那個不成器的唐傲訣。”
“嘿嘿,這樣的棋藝、這樣的武藝,在老豹子眼裡竟然還不成器?我都不知道這老家夥是怎麽想的。好啦,我和老豹子在同個戰壕裡打個滾挨過子彈,你就叫我聲南宮爺爺吧!”
南宮墨說完,繼續道:“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出是你,因為你的棋藝、棋路、棋勢都和老豹子相差無幾,和我對弈的那些老家夥,也只有老豹子能夠勝我幾子。重要的是,你小子和年輕時候的老豹子長得太相像了。而你又自稱是唐傲,我居然回不過神來,真是老啦!”
“不會吧?老家夥竟然有我這麽帥?”唐傲訣這回倒是怔住了,唐老爺子的確是“風韻尤存”,卻一點都沒有想到曾經的他也是一個萬人迷。
“不錯,你奶奶是軍中出了名的大美人,哼,如果不是他憑著妖孽的相貌,娶得了你奶奶才怪。”
講到這些往事,南宮墨似乎有一肚子的怨言。
唐傲訣聞言而知雅意,看來這位當年應該是奶奶的追求者,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麽深的怨念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血腥味太重了,我怕熏到兩位南宮小姐,南宮將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再作言談吧!”
鳳舞看到南宮墨興致勃勃的,似乎要大說特說,連忙出聲解了唐傲訣的困局。
“是,是,是!換個地方再說,這裡的確不適合你們年青人。”南宮墨在屍山血海裡混過,嗅著這血腥味道甚至還有些享受,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少沒有經歷這種事情了。
很快的,大家轉移到了另外一節車廂。
而這一次,除了唐傲訣和鳳舞,車廂裡就只有南宮墨一行人了。
而經此一事,南宮墨的保鏢們再也不敢大意,不但把窗簾盡數拉嚴,而且還在各個要地佔據。
“傲訣,你小子很不錯,年紀輕輕就繼承了你爺爺的衣缽。前幾年老豹子一直在我耳邊哀聲歎氣,我都想把你綁到金陵軍區去訓上幾年,卻想不到你小子連老豹子都騙了。對了,這是你的媳婦秦暮言?”
南宮墨剛剛遭遇了一次生死存亡的刺殺,但此刻見到老戰友的孫子,興致和心態都十分高昂。
“不是”
“不是”
唐傲訣、鳳舞連忙出言解釋,卻想不到來個異口同聲。
鳳舞瞪了唐傲訣一眼,似乎要他解釋一樣。
唐傲訣苦著臉,道:“南宮爺爺,這你就錯了。我家暮言溫柔似水,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麽會是這個凶巴巴的丫頭呢?不過,我是被她綁架來的,人家是何方神聖我未可得知。”
“唐傲訣,你胡說八道。”
鳳舞恨恨的看著唐傲訣一臉欠扁的模樣,真想上前給他兩巴掌,然後再踩上幾腳。自己哪裡凶了,剛剛殺人如屠狗的是誰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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