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東陽艦的汽笛聲音在海上悠揚飄蕩,滾滾的黑煙在海天之間,像是咆哮的黑龍衝上天際。
“嗷嗷嗷~”
海岸上的年輕人興奮的高聲叫喊著。
在陽光下,沿著海岸線,追逐著東陽艦奔跑。
“這是王爺又降服的一條神龍嗎?”
有人激動的大聲問道。
海上,那水線之上淺藍色塗裝的東陽艦,在他們的眼中,實在是太帥了!
“是造船廠造出來的。”
“但是它和火車一樣,冒著黑煙,還發出這樣的咆哮聲音!”
“它比火車看上去還要龐大!簡直是一座海上要塞!”
海岸邊上有著不少來自全國各地的商賈,他們在來東陽郡的時候,大多都是乘坐過火車的,這些人不由的拿著地上跑的與這海裡遊的做著比較。
而在海中,風帆船隻上的水手已經瞪大了眼睛。
“黑傑克號”帆船上。
攀爬到高高桅杆上的傑克,手裡拿著單筒望遠鏡,目瞪口呆的觀察著那一艘冒著滾滾黑煙,像是海中巨獸一樣的鋼鐵戰艦。它已經超出了傑克的認知范圍,沒有風帆,卻乘風破浪!
在海面上,被它破開的水花,留下一道翻滾著的,長長的水線,在這深藍色的海面上,格外的明顯。
“我的天!”
在傑克旁邊,格魯下意識的抓緊了桅杆,不可思議道:“鋼鐵製成的船怎麽能浮在水面上?都沒有升起風帆,怎麽能有這樣的速度?謝特,它還在加速,它竟然還在加速,它竟然還能加速!
這得有十四節了吧?他究竟是靠著什麽跑出這樣速度的?”
不只是格魯和傑克想不明白,黑傑克號船上的水手,都想不明白。
不只是黑傑克號的商船上水手想不明白,其他停靠在港口上,或正在海上航行的船隻上,那些水手也想不明白。
雖然這些他們想不明白,但他們對於鋼鐵、速度,乃至那甲板上火炮的口徑,是明白的。
已經進入海洋的東陽艦,航海隊、炮隊、管輪隊,都在艦長的指揮之下,進入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他們要對東陽艦進行一系列的性能測試,也借機向著這些外邦人,以及周圍海域的海族誇耀武力。
在東陽郡的港口之中,那些進港交易的船隊之中,誰也說不清有多少是正經商人,有多少是海盜,或者是遊走在灰色之中,亦商亦盜的人。
但是,東陽艦下水,肯定會通過他們的嘴,在海洋之中傳播。東陽艦必須在測試的同時,打出威風和威名,為接下來王爺正式宣布成立海軍而打好鋪墊!
“全速前進!”
張山站在艦橋上,這裡是艦船高點,等以後組成艦隊,在這裡可以最好的視野來指揮戰鬥。
隨著艦長張山一聲令下,東陽艦開始全速行駛,速度飆升到了16節。
艦船破開了一道白浪。
而艦船的速度還在繼續增加,16節是指的東陽艦在續航時候,額定功率之下的全速。
既然是要測試其性能,傳動系統超負荷運轉,戰時強速之下,戰艦的速度繼續增加,已然達到了18節,這個速度完全吊打這個時代的風帆戰列艦了!
普通的風帆艦船,不過6節左右,最快的風帆戰列艦也不過10節左右。東陽艦不說是強速前進,就算在額定功率之下的全速行駛,也已幾個遠超這些風帆船了!
“開炮!”
海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幾艘被淘汰下來,破損且不容易修複的風帆艦船,用來當做靶子。
“轟隆隆······”
還相隔著十余公裡,東陽艦東側,雙聯速射炮,經過操作熟練的炮隊開炮,短時間內就已經找好了角度和準頭,幾發炮彈下去,轟然爆炸的火炮,瞬間將木質艦船炸碎。
隨著接連十幾發炮彈在短時間內連續不斷地將之擊中,火光四起,就在人們關注的眼神之中,不過十幾個呼吸之後,木質艦船解體沉沒了,只剩下大量碎裂木板漂浮在海面上,一片狼藉。
而隨著木質艦船的沉沒,觀看的人也沉默了。
十幾公裡外擊沉敵艦!
東陽艦重新定義了海戰。
任何一個看到這一幕的外邦人,都覺得這個時代已經變了。
便是如今的海上最強國,伊蘭國的水手,也不覺得自己的國家碰上這一艘景國戰艦,能夠比剛剛那一艘破敗的木質風帆艦多堅持一會兒。
“那火炮,真的有船能挨一下嗎?”
傑克喃喃問道。
“這樣的速度,又有任何一艘艦船能從它的手中逃跑嗎?”
他是伊蘭國海軍,是縱橫海上的海盜,也是慕名跑來景國交易的海商。
伊蘭國海上貿易的人,身份一向很雜。
“哪怕是一支無敵的伊蘭國艦隊,都不能鬥得過這一艘浮在海上的鋼鐵堡壘吧?
它能在十幾公裡之外,就將一支無敵艦隊一艘一艘全部消滅;它能墜在艦隊的身後,讓它們一艘都逃不掉;它能憑借著鋼鐵之軀,無視無敵艦隊那撓癢般可笑的攻擊······”
格魯像是吟遊詩人一樣,語氣中滿是震撼與自嘲的說著。
他們都覺得,今日見證了一個海洋上的,無法逃避的強大霸主,誕生了!
而當另外幾艘淘汰的船隻,也被當做靶子迅速轟沉以後,整個大海中,只剩下海浪翻滾衝刷著海岸的聲音。
就連海鷗都受到了驚嚇,盤旋在天空之中,不敢落地。
“這還只是兩門炮發威,如果這一艘鐵甲船炮火全開,我已經無法想象它所能爆發出來的破壞力了!”
格魯驚聲說道。
傑克見到在短暫測試以後,已經開始在往海港這邊航行而來的戰艦,迅速的從桅杆上滑了下去。
他站在船舷上,當東陽艦靠港的時候,停靠港口的海船上的船員,越發感受到了來自領先數百年的鋼鐵巨輪所帶來的,震撼到無以複加的沉重壓迫感!
鋼鐵賦予了它以厚重,雙聯炮賦予了它銳利的牙齒,冒出的黑煙賦予了它妖魔般的恐怖,低沉的鳴笛聲在這海洋之中,聽在周圍水手的耳朵裡,仿佛令人恐懼的魔音貫耳。
它能撞碎一切敢於和它靠近的船隻,它也能轟碎任何出現在它視野內的戰艦。
面對它的時候,那些海盜,或者兼職海盜的人,感覺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知道,景國已經正式參與到這一片深藍海洋中來了,而且是以碾壓勢態進入的。
那些跑海的景國商人,此時卻歡呼雀躍。
鄭少官的手下,此時高聲歡唱,大聲慶祝,引得周圍外邦水手連連側目。
鄭少官的商隊,別說是走向深海,在沒有在青城鎮造作局采購火炮之前,他們連東海都待得並不算安穩,常年跑的不過是東南、東北諸國,以及瑤國,在東南的圓島,或瑤國與各國商船,進行貨物交易。
鄭少官的商隊,別說是走向深海,在沒有在青城鎮造作局采購火炮之前,他們連東海都待得並不算安穩,常年跑的不過是東南、東北諸國,以及瑤國,在東南的圓島,或瑤國與各國商船,進行貨物交易。
進入深海,不只要搏風打浪面對海洋惡劣的環境,還要與這些海盜周旋,殺出一條血路。
如今,吳州有了這等的大殺器,鄭少官感覺自己已經有了進入更多航線的資格!
港口上,東陽艦停穩。
穿著製服的艦長張山,帶領著一眾官兵上百人,在船頭甲板上列隊方陣。
彩帶還在東陽艦上漂浮著,吳州黃色的旗幟在艦船上高高飄揚著。
港口上,已經布置好了講台,以及東陽郡官員、第一軍軍官,乃至正在雲台郡第四軍視察的劉強,也已經在早上的時候,乘坐直升機飛了過來。
彩旗飄飄,將星璀璨,大量士兵荷槍實彈拱衛四方,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
成立海軍這樣的大消息,已經先後進行了數次的論證,消息靈通一些的,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應該是要宣布這個消息了。但絕大多數人,還是非常好奇的抻著脖子朝著這邊瞧,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消息要宣布了。
在莊嚴的軍樂聲中,任平生親自宣布,成立靖海衛衙門,白虎卸任第一軍軍長,調任靖海衛衙門,擔任靖海衛司令一職,總理海洋經略、戰爭。
由周明任第一軍代軍長。
任平生親手給予白虎靖海衛司令官服、官印。
聲音隨著高音音響,傳出很遠,隨著聲音在港口上空飄蕩,所有人都知道,這正式標志著,吳州即將真正走向海洋,而所有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一個他們無法逃避的海上霸主,就在此刻誕生了。
景國人歡騰一片,外邦人沉默以對。
“當前只有東陽艦這一艘船,不過接下來到年底的這段時間,將會有7艘鐵包木的艦船下水,到時候我們的船隻就多了。
我建議到時候,鄭少官可以擔任艦隊司令一職。”
完成典禮以後,白虎跟在任平生的身邊,建議說道。
“我考慮一下。”
任平生點了點頭,但並沒有當時答應下。
“如今,東陽艦的艦長張山,副艦長佩琪,都是鄭少官的人。而且,如今建立海軍,其中的人很多都是鄭少官的手下,如果讓別人來擔任這個艦長的話,我怕壓不住。”
白虎解釋說道。
“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有所顧慮。”
任平生說道。
他既希望海軍的戰鬥力能夠充分發揮出來,但也不希望艦隊鐵板一塊,形成一個水潑不進,針扎不透的獨立王國。
相比而言,以東陽艦的實力,任平生更加忌憚第二種可能所帶來的風險。
“這個回去齊風縣以後,再進行一輪論證,從備選人名單裡,權衡一下再說吧。”
任平生拍了拍白虎的肩膀,上車離開了港口。
東陽郡之旅,已經告一段落。
任平生並沒有直接返回齊風縣,而是帶著阮糖和小婉,白龍魚服在東陽郡,感受著海港城市的風情。
在東陽郡這邊,有著豆豆山、鳳凰山、鷹嘴口、黃油島、鳳尾島、龍蝦島等等十幾個景點,如今金秋十月,正是風景宜人的時候。遊走於山水之間,俯察於品類之盛,如此數日,方才盡興。
鳳尾島上,一處無人的野灘,不遠處是橫插入海的峭壁,後方是鳳凰山脈的鳳翅位置,前面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裡的地形,像是被鳳凰擁抱入懷的樣子。
沙灘松軟,在陽光照射下,腳踩在上面溫和細膩。
礁石之中的水,清澈透明,還可以看到水中遊動的,呈現透明的小魚小蝦,隨便捧起一捧水,便有小魚小蝦在其中。
“老公~”
阮糖光著白白嫩嫩的小腳,輕輕踢打著水花,水花濺起蓬蓬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光彩。
任平生一閃身,便握住了她的腳。小巧的腳踝,白白淨淨的,腳趾像是精心打磨的珍珠,每一個都飽滿圓潤,散發出健康的光澤。
握住她的腳底,柔軟細膩且光滑,仿佛是初秋的雲朵,每一次碰觸都令人心醉。
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散發著獨屬於她的魅力,像是一首讀不完的詩。
“你願望清單上的第7條是什麽?”
任平生握著她的腳,忽然問到。
“啊?”
阮糖一愣,隨即臉色紅的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我用念力掃過了,整個鳳尾島上都沒有人。”
任平生又意有所指的說道。
他手指輕輕在阮糖光滑的足弓上劃過,讓阮糖忍不住覺得癢癢。
此時,夕陽西下,將海面映紅。
一段夕陽下的奔跑,一次天地相合的旅程。
大海衝刷著海岸,發出“唰唰”聲響, 仿佛是海洋與大地的碰撞。潤濕了沙灘,大量的沙蟹卵孵化出來,烏央烏央數以億計的鑽出了沙灘,隨著潮水湧入了海洋之中。
而一段生命的奇妙旅程,就在海洋之中揭開了新的篇章。
直到金烏落,玉兔升,天地恢復了平靜,沙灘上也變得安靜,潮水將沙灘撫平,兩個人影依偎著,看著海上生明月,說著天涯共此時,想著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此景可待成追憶,可堪盈手贈佳人。”
任平生頌念著,低頭輕輕吻在阮糖的唇邊。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白紗,她摟著男人的胳膊,抬頭看來時候,清澈的眼眸如一汪柔情的秋水,訴說著她無限的愛意。
昨天晚上發的屏蔽了,剛剛改了重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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