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光看向葉清雪,就像是那天在天梯中被林小情洗到瓶子裡的色鬼一樣,被李東胸口上的那個字給吸了進去。
我當即是不敢怠慢,連忙咬破手指,以血在李東的胸口處上的那個字給圈了起來。
“封!”
我把葉清雪是徹底都封印在李東的胸口裡面。
李東是疼的齜牙咧嘴的,這臉上的沒一塊肌肉都在顫抖,額頭上是冷汗直冒,那個字是在他的心口處冒出了墨黑的光暈,就像皮膚燒著了一樣,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在看那個字,已經被鑲嵌在皮膚之中一樣,這應該算是成功了。
但有一點我不敢跟李東說,我只知道照本宣科的做個鬼剪把葉清雪封印進去,那至於怎麽解開封印我還不知道呢!
李東的臉色煞白的說著:“哎呦哎,我剛才感覺像是有一團火在我心口燒著哎,疼死了!”
我說著:“很快就會沒事了!”
說完我就走出了李東的房間,我在想,村裡的噩運是不是我帶去的,畢竟這三寸小鞋是我帶回去的,想到這兒我的心裡是一片黯然。
我拿出從家裡帶出來的照片,總共就兩張,一張是爸爸和林墨東還有兩歲林小情的合影,另一張是爸爸和林墨東還有一個憨厚老農的合影,老農的臉上被汙漬弄髒了,看不清是誰。
“爸~”我用手指撫摸著照片上我爸爸的臉,我爸是個比較內向的人,跟我媽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性格不一樣,有時候半天都不會說出一句話來,感覺總是有心事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很疼我,只是不善於表達。
李東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我的眼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淚水,我怕丟臉,就低下頭偷偷的擦了擦,就鼻子有些發酸的說著:“怎麽樣了?”
李東摸了摸這胸口像紋身一樣紅中帶黑的字體,他說:“沒什麽感覺了,你這是在幹嘛呢?看照片嗎?”
李東從我的手裡把照片接了過去看著,他隨口問著:“這都是誰啊?”
我挨個介紹了一遍,可是在那個憨厚老農那裡頓下了,“嗯~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照片都花了。”
“這小問題,你拿給我,我回警局給我們技術部的同事幫你複原一下就好了。”李東說著。
接著我又說著:“哦!那感情好啊,那幫我多洗幾張,我怕丟了!”
李東點了點頭,說著:“哎,剛剛那隻鬼是誰啊?你好像認識,他為什麽要殺葉清雪啊?”
我沉默了一下,還是把事情都跟李東說了。
李東說著:“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那麽那些孕婦就是鬼妾和李老頭殺的?這冥花流村的案子也有可能是他們乾的。”
我點了點頭。
李東憤怒的說著:“哼,這些鬼東西就知道害人,你剛才怎麽不收了他?”
我苦笑著一張臉,說著:“他能隨意離開自己的死亡之地,這說明什麽?這就說明他比一般的厲鬼還要再高一個層次,而且他還懂得陰陽術,要不是今天家裡的老太爺顯靈,咱們今天都要玩完!”
李東驚訝的說著:“這麽厲害?”
我又接著說著:“這還不算厲害,三寸小鞋裡面的鬼妾有可能是鬼靈,那可不是一般的陰陽師能夠對付得了的。”
李東問著:“那我們怎麽辦啊?”
我說著:“我想找個師傅學習陰陽術,可惜我不認識厲害的陰陽師!”
瞎子的陰陽術我感覺還可以,
但是我覺得他還對付不了鬼妾和李老頭。 當初去省城的路上,瞎子一直在防備的一隻鬼,有可能就是鬼妾或者是李老頭,由此可見瞎子的實力應該沒有鬼妾和李老頭強,要不然他直接就可以開幹了。
提到省城,我不由得想到林二爺,我記得在去往省城的客車上,有一隻鬼追來,極有可能是李老頭,當他得知林二爺在車上的時候,灰溜溜的走了。
可見林二爺的霸道,收拾他們是綽綽有余了。
可是林二爺能收我做徒弟嗎?我可是和林家結下過梁子的,他給我下了帖子敲鍾鎮鬼,勢要找回場子。
都已經和林家交惡到這種地步了,看來林家的門,我是進不去了。
我又想到了無心法師,不過那小老兒的本事還不如瞎子。
看來只能先跟瞎子一些基礎的陰陽術,有機會在拜其它實力強大的陰陽師。
我在家是補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我給在殯儀館都得瞎子打了電話,說有事找他,他說叫我到殯儀館和他見面。
見到瞎子之後我把見到李老頭的事情跟他說了,瞎子聽了是臉色大變,連忙問我有沒有受傷,看他關心我的樣子不像是做假,這心中對他的懷疑還有些愧疚。
但我覺得調查瞎子沒有錯,在事情沒有明確之時,任何人我都不要太過相信。
我也不矯情,把早上的事情說完了,就表面了來意,“先生,能不能教我陰陽術,我要親手對付那兩隻鬼!”
瞎子聽完一愣,歎了一口說道:“唉~我這點本事只能對付一般的厲鬼,要是遇見李老頭那種,只有逃跑的份,如何能教的了你啊?”
我一聽他不肯,就有些急了,我連忙說著:“如果先生不肯教我,那就沒有人肯教我了!”
“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啊,如果我真的有本事,郵怎麽會淪落到殯儀館工作啊,雖然我不能教你,但是又一人能夠教你,他的陰陽術的造詣極高,如果他肯收你為徒,那報仇有望啊!”瞎子說道。
我連忙問著瞎子:“誰啊?先生!”
瞎子回答道:“他叫問道,出沒於廟街一帶,具體位置在哪,還得自己去找!”
廟街?我的腦海之中不知為何會浮現出送給我小棺材和藍燈籠的那位老板, 難不成是他?
“事不宜遲,那我們感覺去找吧?”我說著。
瞎子搖了搖頭說著:“不行啊,找他只能是午夜之時的時候。”
我聽了瞎子的話是驚詫不已,找人竟然要大半夜的去找,這也太奇葩了吧,除非他不是人。
想到這兒我的眼睛瞪了起來,問道:“他不會是鬼吧?”
瞎子說道:“沒錯,他就是鬼僧問道!”
跟一隻鬼學習陰陽術,我心裡實在是接受不了。
瞎子又說著:“他原先是清風觀的道士,後來又做了和尚,死後滯留人間,一身的陰陽術深不可測,只是他從不收徒!”
據瞎子說道,這鬼僧問道,先是在清風觀修道,棄道成僧,一雙草鞋,一根法杖,走遍了大江南北,替死去的亡魂超度,他是為不是出的得道高僧。
聽瞎子這麽一說,這位鬼僧問道的形象不自覺的在我心中高大起來。
我們在清風觀的附近,一連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鬼僧問道,我說著:“他會不會不在這一帶了?”
瞎子說:“應該不會,我聽說他在這一帶修行積陰德,這裡畢竟是他的家鄉,他應該不會離開的,除非他投胎去了!”
我說著:“不會這麽巧吧?”
瞎子在心裡默思了一會兒,說道:“按照陰陽師圈子的傳言,他要積陰德一個甲子的歲月,按照他死亡的時間來算,還沒到,他應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