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寒衣的話音落下,村子周圍升起一道禁製將整個村子包裹在內,而升起的第二道禁製則是將這裡方圓百裡都囊括其中。
那小孩原本站在第一道禁製之內,但他隨即便是抬腳慢慢的走了出來,只是幾步便來到了秦寧幾人的面前,似有所想的盯著秦寧。
“雖說換了地方但人手不足啊,一對一我們都湊不齊嘛!”沛兒苦著臉抱怨道。
隨即她的臉色就發生了劇變,那是有著無數強橫氣息出現在了周圍,而且數量幾乎是對方的好幾倍之多,而且看樣子似乎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寒衣隨手將沛兒快脫臼的下巴送回原處,而後指著那來勢洶洶的冥界之人道:“本來這些小事用不上弄出這麽大的陣仗,但這一個村子化為烏有乃至於我們的同伴有不少都是隕落在此,那今日就是償還的時候了。”
她側臉看向秦寧身旁的男子道:“你不去看看她還是否能有挽回的余地嗎?”
男子暗淡的眼神中有了些悸動,他看向那不遠處的黑龍很是愧疚,當年要是能再更強一些或許就不會有如今的一幕,而作為代價則是自己的伴侶隕落,變成了如今淒慘的下場。
他身體一閃來到空中化作本體,直直向著黑龍而去。
在他之後金翅鳥也展翼向著黑色鳳凰發動了攻擊,贔屭,燭龍等都紛紛向著自己的對手衝去,這一刻形勢反轉秦寧居然發現自己沒了對手能站著看戲了。
“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他看向一旁的寒衣無奈的搖頭道:“適當的來幾個幫手就好了,怎麽一下子來這麽多?你想讓你給你一鍋端了才好嗎?”
寒衣聳聳肩無所謂道:“真敢來我接下就是,眼下來的也沒幾個而已,真要動真格的怎麽可能才這幾個人,你倒是窮慣了都忘了自己的老本了吧?”
還有?秦寧抬頭想了想無果後,剛想說什麽便看見柯茗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都來這裡有些時間了但她依舊背著棺材,直愣愣的看著周圍的戰鬥,那臉上的驚愕就像三歲小孩給嚇傻了一般。
“哎哎!這可不是你該出現的表情,收著點收著點!”
見柯茗看向自己,秦寧這才說道:“這裡的事不要給胡老那邊細說,真要想知道就讓他自己查,我相信他有那個能力。”
柯茗不知道聽沒聽清楚,只是機械般的點了下頭。
秦寧揮揮手道:“領頭的都被他們給挑去了那我們也不能閑著是不?那些個小兵小卒看到沒啊?都給我留在這裡一個都不能走脫了!”
早就按捺不住的三人立馬衝了出去,而柯茗則是被寒衣揮手攔下,將她背後的棺材解下後才示意她可以行動了。
想到秦寧的吩咐後,柯茗本想著征求下秦寧的意思但他人已經走遠,抿了抿嘴小聲道:“隊長吩咐過的要帶著它來磨煉我的氣息,這會兒取下來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
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以後不教我了該怎麽辦?這話柯茗沒有說,但她很擔心這一點。
“對敵可不是兒戲,他或許疏忽了這點那我就得操點心了,要是他事後追究那你就說是我說的。”寒衣微笑道。
柯茗點點頭,她看向幾處強者對戰的區域,那裡的震撼程度讓她即便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壓迫也是震驚不已,想到秦寧之前那一往無前的瘋狂舉動她的戰意也被點燃了,能和這樣的同伴並肩作戰是她求之不得的。
從綁腿中抽出刀來,柯茗衝向了黑壓壓的冥界大軍,以前任務時多半都是單打獨鬥很少有這種群戰的場面,而且能夠做到無所顧忌她瘋狂了。
將幾個實力出眾的鬼頭清理掉後,秦寧掃了一圈後慢悠悠的走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場中的廝殺,但他著重注意的是沛兒和柯茗兩人,沛兒的真身始終都在寒衣身旁所以他在看清楚後就轉過了視線。
柯茗的舉動讓秦寧有些瞠目結舌,她很是沒頭腦的學會了秦寧的那套不要命的打法,只要不是致命傷都是不躲不閃,短刀在她的手中收割著面前敵人的性命,換來的卻是一身的傷,沒一會兒就成了血人。
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一路而下匯聚到了手中的刀上,被其全部吸收後整把刀都是泛起了淡淡的紅色光芒。
這樣溫養武器確實很好但柯茗可不是秦寧,刀能吞噬敵人的一切來升華自身卻不能反哺給她,雖說有了持有者的血液會更迅速有效,但以她的血肉之軀恐怕等不到那時候就已經被榨幹了吧。
【你到底有在認真看我的出手動作嗎?不會單單是學到了這點吧?我可告訴你戰鬥結束之前我不會施救,www.uukanshu.net 你要這麽折騰就自己掂量吧。】
正在酣戰中的柯茗一怔,拉開了和對手間的距離向著秦寧看來,見他看著自己這才收斂了些,也老實了許多。
可看向梓夢的戰鬥時,秦寧就是眼前一亮,她手中的骨劍被舞成了弦月之勢,這是速度快於視力的錯覺,此時看去就好像她拿著兩把彎刀如月虹一般,那紅色的刀光四散開來將她的身體護在其中,所到之處對手成片的倒了下去。
“梓夢的武器我看就做成弦月形狀的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寒衣帶著沛兒走到秦寧身旁,在她發現秦寧也在關注著梓夢便開口道:“她身法很不錯加上速度的話,刀的作用會被放大很多,弦月造型的武器我感覺很適合。”
秦寧點了點頭,這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他隻想到武器的材質方面唯獨沒有考慮過具體要做成什麽樣的,但看到梓夢的一舉一動之後,現在想來很是滿意。
他側頭看向寒衣問道:“我之前就是這麽弱的嗎?大事小事都靠著幫手來鎮場子,但凡哪次能讓我自己來解決一回都是小嘍囉級別的,真就這麽不堪嗎?”
寒衣聞言莞爾一笑,道:“不是啊,之前的你很強的,能經歷那麽多後活下來已經很不易了,那時候還用不著這麽多幫手,可他們或多或少都欠你一條命,怎麽現在你實力一落千丈他們還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在一旁默默看著四周的小孩聞聲看來,猶豫了下問道:“是你?你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