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一股涼意在心頭彌漫而來,就連血液都被侵蝕了一般,將這徹骨之寒襲遍全身。
掌心的印記傳來陣陣灼痛,絲絲縷縷的黑霧化作絲線沿著秦寧的手臂一路而上,停在了心臟的位置。
此時的秦寧就像是被淋濕了一般,冷汗夾雜著整條手臂以及心臟的灼痛,宛如烈火炙烤。
“吼”
一聲怒吼,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秦寧抬起漆黑如墨的右手,輕輕按下,窗戶再次被閉合,任由男人被切成兩段的身體在掙扎蠕動。
他五指彎曲,毫不費力的將男人的頭顱捏碎了。
收回手秦寧起身,再次抓向女人。
一步的距離很近,近到他都不需要再前行一步。
“呵呵,想要我的命?你們好大的膽子!”
怪異的聲音自秦寧口中傳來,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聲音低沉仿佛來自地獄深處一般。
隨著指間發力,周圍的景象如鏡子碎裂般煙消雲散。
屋內的一切都變了,不再是窗明幾淨一塵不染,十幾年的塵封撲面而來。
空氣中彌漫著腐敗的氣息,有來自花草,也有來自魚缸裡斑駁的乾涸印記,和那幾條不知名的魚骨架。
“出來!”
秦寧每走一步,都會帶起不少塵埃,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四周一片寂靜。
秦寧俯身蹲下來,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將右手重重的按在了地板上。
黑霧從他的手臂噴薄而出,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彌漫開來。
整座屋子一時間如墮地獄般。
秦寧緩緩起身,向著儲物間拐角走去,走動的過程中右手一提一揮,那裡的牆面顯現出一扇門。
被他揮動間破壞的四分五裂。
“呵呵”
怪異的笑聲再次響起,秦寧順著階梯緩步而下,四周光線昏暗,也比不上他那雙黑色的眼睛。
漆黑一片的地下室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異常。
“攝!”
秦寧左手結印,右手托舉而後向下按去。
兩道模糊的影子掙扎著顯現在他眼前。
女人衣著豔麗,襯托著她雪白的臉,烏黑的唇,一雙空洞的眼睛圓瞪著,嘴裡發出陣陣低吼。
男人則目光有神,躲閃著秦寧的同時,雙手的指甲在一點點的伸長。
“沒想到盡然摸出了條大魚,意料之外啊!”
秦寧嫵媚一笑,男人的鬼魂有靈智,還有了不弱的修為,十年多的時間,讓他變得更強大了。
“寒衣,好久不見!”
男人獰笑著沒有絲毫的慌張。
“我說你躲了這麽多年,還以為能有多能耐,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現在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秦寧揮手間一張椅子浮現,他就那麽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來插手,而且現在的我,也不怕你,你可以試試!”
男人輕蔑的笑著,緩緩抬起雙手,露出了鋒利的指甲。
“作為執法者,你能做出這一步,是打算徹底決裂嘍?”
秦寧掩嘴輕笑道。
說著他右手一握,將男人緩緩提向了空中。
鋒利的指甲刺在他的手臂上,黑霧散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遺言,哦!忘了你已經死過一回了,免了吧!”
秦寧右手發力,
將男人如瓷娃娃般的捏碎了。 “哈哈,這樣的手段對付同行,你還真是天真呢!”
男人身體虛幻,如煙消散。
“縛!”
秦寧優雅的打了個響指,四周的景物就像是倒帶般,男人再次現身,一臉決絕的看著他。
不再浪費時間,秦寧直接五指齊張,開啟地獄之門,鬼臉張開嘴,一股吸力扯著男人,就要將它拉入。
男人不屑笑笑,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模樣。
他沒有注意到的,鬼臉吐出根根黑線,無聲無息將他纏繞,正在一點點的收緊。
男人發現了,可是已經遲了,他一點點的被拉向地獄,奮力掙扎隻換來了更多的黑色絲線,將他整個覆蓋,拉入門中。
女人眼睜睜看著,除了發出低吼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不停的搖著頭,到了最後,只剩下哀求。
“你的死就是他造成的,現在還為他求情?”秦寧不解道。
“我知道,這一切我都知道,沒有他我二十年前就死了,是他一直陪著我,在這裡一直陪著我。
哈哈!沒有任何人只有他對我真心實意,在你看來可笑,可他是我的全部,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他一個人!”
女人歇斯底裡的吼著,吼著吼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哈哈!只有按照你們的意志才能活下去嗎?真是可笑!
你們能左右得了他的人, 能左右他的心嗎?除了生死,你們還能做些什麽?
啊?你說啊?你說話啊!”
秦寧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這不是他(她)能決定的,可說的也沒錯,如果要殺了眼前的女人,那麽他只是一把鋒利的刀而已。
“看來你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結局是嗎?”秦寧想到了些什麽,突然問道。
“哈哈,二十年前就知道,寒衣,我能從你手上逃走一次,這次,依然能!”女人詭異的發出了男人的聲音。
“那,下次見了~”女人揮揮手緩緩退後,融入牆壁之中。
任秦寧怎麽發狠,這一次都沒能留下他,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們。
“唉!”悠悠一聲歎息之後,秦寧的雙眼恢復了正常,隻來的及看了周圍一眼,就摔倒在地。
“我說大姐!您完事能先站起來不?這椅子我又坐不了。”秦寧抱怨,他雖然沒有自主參與,可對發生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裡。
他唯一參與的就是左手結的那個印,這會兒想起來,美滋滋的。
能知道他的心思,寒衣撇嘴道:“火影看多了?那麽關鍵的時候你還有心思整那些有的沒的?”
嘿!這秦寧可就不樂意了:
“你這是什麽話?我是喜歡看火影,可結印可不是他小日子過得好的人獨有的,道教早了他們不知多少輩子,要我說吧,嗯~他們是偷師的。”
“懶得理你,走吧,看看周圍,不錯的話就買下來。”寒衣撇開話題道。
“好的!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