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葵的性子瞞不住事,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人盡皆知了,但也僅限於葉芊幾個人。
伏葵伸手道:“丹藥還有嗎?給我來幾百顆救命用。”
陸子良面皮抽動,那丹藥雖然有濃鬱的生機,但還不是他能煉製的,丹藥的數量也是他師父來決定,聽到就像大白菜一樣都要論斤了,氣的臉都青了。
葉芊轉頭看來:“你需要什麽我可以給你尋來,材料的問題你不用考慮,只需你出手煉製,其余的事就交給我們,你看如何?”
陸子良默默的思忖許久,才說道:“我還沒那本事煉製,生機入藥那是什麽境界,得我師父來才行,但我跟隨他這麽久都沒見過他身上多過雙手之數,何談百顆啊......”
或許是怕大家覺得他小氣,所以他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沉默許久葉芊看向寒衣問道:“逆轉陰陽的術法你會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驚,齊齊看向寒衣。
寒衣無奈搖頭:“那是陰盛陽衰到了極致的術法,死對陰,陽就是所謂的生機了,很不巧我不會,即便會了也施展不了。”
將死氣化為生機,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是什麽人都能掌握得了的。
見大家都還不死心,寒衣也不好就這麽把話說死,只能繼續說道:“能將死氣化為生機,非純陰之人不能施展,如若強行施展,不但無功不說,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我這麽說你們明白了嗎?”
伏葵抿嘴低下了頭。
其余人也是失望的搖頭。
葉芊想了片刻:“想要得來無限生機,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能無所顧忌的大開殺戒直接搶奪,但現如今我覺得只有逆亂陰陽是最容易的,至於其他把飯耗時我們能慢慢積攢,可他能等嗎?”
寒衣身體前傾問道:“你有辦法?”
葉芊很不肯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們再修羅場遇到的那個女子就會,她應該不會與我們為敵,不然在那裡就將我們直接抹殺了,可以的話我還想再去一趟。”
她笑了,笑的有些淒苦:“我想去試一試,而不是什麽都不做,任何希望我都會去嘗試一下的。”
眼前再一次浮現出秦寧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慘烈場景,那感覺就像是在剛剛,那種壓抑的情緒讓她無法呼吸,不知不覺緊握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即便自己下定了決心留下性命,但到頭來終究事與願違。
“你不覺得的很巧嗎?那種存在會在意你們的生死?”
寒衣冷聲問道。
葉芊一怔,抬頭看來正好迎上寒衣那含怒的目光,她轉頭看向旁邊長發現,其余人都消失了,是自己想的太入神了,連其他人離開都沒察覺到嗎?
似乎看出葉芊心中所想,寒衣將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冷哼了一聲:“哼!這是你的識海,他們還都在,並沒有離開。”
葉芊心中驚懼,寒衣少有的在她面前顯露身手,但這次卻是這麽的大膽,不由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寒衣怒極反笑:“什麽意思?要不是我親自前去還被你們蒙在鼓裡,那命去賭我不怪他,反而覺得這才是男兒所為,但不顧他人的感受,就這麽一意孤行,但凡這次稍有差池,你們還有命在?”
細細回想過往,葉芊也是陣陣後怕,但她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的實情,但這時候解釋還有什麽用?
話到嘴邊變成了苦澀,難以下咽。
“你打算玩到死嗎時候?是等著我去找你還是你自己現身?我現在沒有那個耐性,
識相點就自己滾出來!” 寒衣聲音低沉,卻宛如驚雷般在這片空間回蕩。
葉芊一頭霧水,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招惹到了寒衣,她還從沒見過寒衣發如此大的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看著寒衣手中驚雷般遊走的黑色絲線,葉芊知道寒衣是動了真火,但自己心中也是有了怒意,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哎呀!被發現了哦!”
一陣輕笑聲傳來,葉芊難以置信的看著修羅場那道虛影緩緩現身。
“嫿,看了這麽久的戲,不打算做點什麽?還是說我們動手後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
寒衣語氣清冷。
葉芊腦中驚雷閃過,那座只有一個名字的墓碑,即使天崩地裂也絲毫沒有損壞的墓碑,上面的名字就是一個“嫿”字。
讓葉芊更為吃驚的是,寒衣說的話,她說要和嫿動手,看樣子是舊識而且大概率能壓製嫿,因為寒衣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有些求之不得。
而她發現那個叫嫿的女子並沒有生氣,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這裡可不比黃泉,我要是敢做絲毫的動作,那將會引來無窮的禍患,你敢我還不敢呢。”
寒衣懶得她,轉頭看向了別處:“禍患?我將你交出即可,不存在池魚之禍,而且我也樂意之至。”
場面有些難以控制,葉芊夾在中間顫顫巍巍,想離開無奈這是她自己的識海之中,退與不退根本沒有分別。
但願不要提及隱秘之事,拜托拜托,葉芊暗暗祈禱。
她只顧著精心寧神在祈禱,不曾想識海中的兩人都是實力高她太多的主,默默的聽她在一旁祈禱。
噗嗤一聲,嫿有些難以抑製的笑出了聲。
寒衣也是投來了憐憫的目光。
什麽?葉芊啞然,在自己的識海裡,她們的實力遠高於自己,那麽豈不是自己想什麽她們都......這可真是......收束念頭,平心靜氣。
葉芊閉眼深呼吸一下後, 轉頭睜眼就看到兩位大人物在盯著她,眼神中都充滿了不屑和譏諷。
你們倒是換個地方說話......葉芊念頭一松,臉色也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去動什麽歪心思,否則之後的事就不好說了。”
寒衣伸手指了指葉芊。
嫿很是吃驚:“可知道她,唉算了,反正我沒有朋友,這些我懶得理會,我可以將術法複刻一份給你,你自己去練練看行不行,反正別指望我了,雖然我已經只剩下一絲遊魂,但可不想徹底沒了,好死不如賴活著。”
葉芊最一旁松了口氣,抬頭卻發現嫿是看著她在說話。
“她?”
寒衣皺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也問出了葉芊心中的疑惑。
“都什麽時候了還要藏著掖著?恆衍都在她手上,那你說她能不能施展呢?”
嫿翻了個白眼道:“別給我說一個有了器靈的武器,她還不曾煉化過,真要那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寒衣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心安。
見葉芊還不明所以,寒衣搖搖頭道:“你們要找的人就是她,你手裡的恆衍就是為她所有,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荒唐啊?不過終究是留了一絲生機,沒白費他的苦心,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他給你恆衍的時候,是不知道有今天的。”
葉芊腦袋嗡嗡的響,但她清楚,秦寧給她恆衍真的只是覺得適合她而已。
想到這她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揚,習慣性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