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無數攻擊包圍圈中的秦寧心中感歎,家底厚就是不一樣,寶貝的威力都不需要自身有多強,揮揮手都可以撼天動地,而他要努力多久才能做到這一步。
撐起的結界在密密麻麻的攻擊下連一秒都沒頂住就碎了,秦寧嘗試接觸了一下,手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暗暗心驚,雖然輕甲吸收了不少,即便是這樣依然留下了淺淺的痕跡,這些攻擊是針對魂魄的。
明白了這些後,秦寧直接置身於攻擊之中,忍受著難以承受的疼痛,將吞噬之力施展到了極限,吸收傷害的同時也將對方的攻擊吸收用來補充消耗。
陸灝閑庭信步,見這一擊無功,不由得微微皺眉,多少強者都在這把折扇下殞命,他不信秦寧能抵禦得住。
“既然你有自信抗下,那我也就不再藏拙了,早些上路去吧!”
陸灝左手並作劍指,全力催動打算一擊必殺。
漸漸的適應了下來後,秦寧雖然狼狽不堪,但卻冷笑一聲,輕甲吸收的能量已經隱隱到達了極限,似乎下一刻就要蛻變了。
而挨了這麽久,秦寧的目的也達到了,再下去錘煉魂魄就有危險了,說不定又會像上次一樣,想到這裡秦寧眼神一變,抬眼看向了不遠處的陸灝。
陸灝看著秦寧的雙眼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心道不好,但想收回目光已經晚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他定定的站在那裡,冷汗涔涔。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一切都扭曲消失,仿佛全世界只有秦寧一人,那來自深淵的雙瞳讓他戰栗不已,秦寧就像是這世界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隨著他的意願而變化,空氣、水流以及光線,所有的可用之物都成為了秦寧的武器,化作了漫天的箭雨,將陸灝淹沒。
而那些箭雨穿透陸灝的身體就消失了,等待著他的要面對的攻擊無窮無盡,這一刻他感覺時間都仿佛停滯了一般,只有那無盡的傷痛在時刻提醒著他,這一刻他還活著。
另一邊伏葵和那少女還是沒能交手,倒不是伏葵怕事,而是那少女慫了,收起長弓抓著寒衣不放手,還聲稱要看她哥哥如何打敗秦寧呢。
看見秦寧被壓製,那少女手舞足蹈完全不顧及其余人的冷眼,依舊的眉飛色舞,但下一刻秦寧佔據上風後,她就啞巴了。
在場外人的眼中,陸灝和秦寧相對而立,看起來秦寧似乎不敵,但少數能看透的人,都是倒吸冷氣連退數步。
而那少女則屬於大多數的范疇,還在傻乎乎的為自己的哥哥呐喊。
當她看到陸灝渾身慢慢的顯露出來的傷口,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快要碎掉的瓷器,那興奮地表情驟然僵硬。
眼見陸灝就要殞命,寒衣歎息一聲道:“留他一命。”
秦寧轉頭看向城頭,寒衣微微搖了搖頭。
那少女則抖得像一隻鵪鶉。
秦寧收回目光,伏葵出現在他身旁問道:“哥你沒事吧?”
看著伏葵輕飄飄的站在半空,秦寧納悶道:“你也能禦空了?快扶我一把,我就要掉下去了。”
伏葵扶住秦寧笑著說道:“不會啊,不過我速度快,只要一直向這個位置移動,就能不掉下去,看起來就像禦空一樣。”
秦寧啞然,大道千千萬,真是活久見啊。
伏葵帶著他回到了城頭之上,而陸灝則頭上腳下直接載落地面。
下方的人因為畏懼秦寧的威勢,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就看著陸灝直勾勾的栽在地上。
“繡花枕頭,不過手裡的玩意有些門道,不然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貨色。”
秦寧撇撇嘴,坐在城頭開始恢復,伏葵將光芒籠罩在他身上,幫助他恢復著傷勢,寒衣也關切的拿出絲巾擦拭著秦寧臉上的血跡。
那少女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秦寧發著呆。
陸灝的實力在年輕一輩鮮有敵手,而且都畏懼他的身份而留幾分情,陸灝動手之前也自報身份了,秦寧依舊沒有手下留情,要不是寒衣製止,他估計真的要殺了陸灝。
少女沒有因為哥哥的敗北而失望,而是怔怔的看著秦寧,陸灝在她心中一直以來的不敗形象崩塌了,或許是那一點都不在意陸灝身份依然下殺手,或許是對她不聞不問的懶散,少女心境漸漸發生了變化。
寒衣見秦寧已經無礙,轉頭見那少女還傻呆呆的,抿嘴問道:“你不去看看你哥哥嗎,馨兒?”
少女打的全名叫陸雨磬,但很少有人叫她的名字,隻稱呼一聲大小姐,或者少主,像寒衣這樣的少之又少。
馨兒聳聳肩道:“技不如人我有什麽辦法,我又不會救人,過去也是白搭,沒必要。”
說著她看向了秦寧道:“他怎麽那麽厲害啊?怪不得那麽大的架子,連本小姐都不放在眼裡,我就勉為其難不追究了,至於我哥哥那邊,比鬥失敗沒人會怨他,你不必在意。”
見伏葵眼神不善的看著她,馨兒撇撇嘴道:“我只是覺得他和別人不同,不會諂媚直來直去,這才是高手風范,又怎麽了嘛?”
寒衣苦笑道:“怎麽平時被人捧習慣了,這會兒感覺很奇怪嗎?”
“不不不,第一次遇到,感覺還不錯的。”馨兒擺擺手。
仲觚趕來,看著秦寧問寒衣道:“他先歇會, 剩下的我來解決吧,不能這麽無限制的消耗,你看呢?”
寒衣剛要點頭,就見秦寧睜開眼睛說道:“三叔,這點小傷無礙,那些人就留給我吧。”
還沒等其他人說什麽,馨兒立馬反對:“你很強但是不能逞強,你要懂得分寸。”
秦寧感覺莫名其妙,轉頭問道:“她誰啊?”
寒衣輕聲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陸灝是他哥哥,就地上躺著的那位。”
秦寧想了想試探道:“既然是敵人,那就一並解決了,免得日後麻煩,你不用出手我來就好。”
馨兒退後幾步驚恐大叫:“你這個瘋子,姐姐你都不管管他嗎?”
見秦寧看過來,她感覺到了那宛如實質的殺意,那是做不得假的,急忙出聲質問寒衣。
秦寧撇撇嘴:“之前不是很強勢嗎?敢殺到我家門口來,我還能放你們回去,你當我好欺負嗎?”
見馨兒都快要哭了,寒衣無奈伸手道:“算了,馨兒只是愛玩,陸灝那家夥就是愛顯擺,你快去看看他還有救沒?”
秦寧依言到了陸灝身邊,發現這麽久了既然沒人敢過來施救,導致他現在還頭上腳下的斜插在地面上。
秦寧剛想說句沒救了,但一股強大的威壓頓時降臨,他渾身的骨骼都快要碎掉了。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傷我兒?看我斬你!”
“小的輸了老的來,你欺我無人嗎?只要我還沒死,定要取你性命!”
秦寧雙目通紅轉為黝黑,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釋放。
“來啊!你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