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珠在空中一個急轉落入了吳柏身後一人的手中,那人哈哈大笑,抓緊珠子身體飛退向著後方掠去。
吳柏冷哼一聲手掌微微一握,那枚符珠顫動著就要飛離那人的掌控,但被收入一個木匣子之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眼看那人就要逃離,可他手中的木匣子卻突然脫離後,向著城頭的方向一閃而逝,等他反應過來時東西已經到了寒衣的手上。
“哼,不想死就把東西給我,那匣子上有著殤毒,識相點我可能還能留你一命。”那人陰惻惻的笑道。
他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寒衣的表情驟然變冷,秦寧之前遭人下手用的就是殤,那次長點讓秦寧殞命,這時候碰上了,即便不是當時的罪魁禍首,也是有著不小關系的人。
寒衣將匣子虛托在手上,做了個扔回去的動作,那人大喜還沒來得及跑到一半,身體就動不了了。
而他看著自己無頭的身體還站在原地,頭顱咕嚕嚕的滾出了好遠才停下來。
吳柏動了動手指,那無頭的身體伸手接住飛來的木匣子,將其打開後,符珠被吳柏輕輕的推向了秦寧。
“這是真的符珠?我還以為你會拿假的來釣魚,剛才我都沒打算動手。”秦寧有些意外。
吳柏點點頭道:“如假包換,要不是她出手或許還真的會給搶去了,不過說道殤,上面那位姑娘沒有問題嗎?我看到她碰到匣子了。”
秦寧回頭,見寒衣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搖搖頭:“她不會有事,這裡我死了她都不會有事的。”
吳柏肅然起敬,又多看了寒衣幾眼,見對方看過來,自知失禮忙拱了拱手。
秦寧查看符珠內的術法,眼神逐漸亮了起來,索性原地坐下開始仔細研究,有不懂的地方他還會去問吳柏。
而吳柏索性也就席地而坐,和秦寧開始面對面的交流,顯然忘記了這裡是哪裡,他們是幹嘛來的了。
葉芊跺腳罵道:“不是說生死無論嗎?怎麽坐下來了?這到底是是打還是不打啊?”
看著廖蘇也原地坐著樂呵呵的,寒衣笑了笑說道:“有白的地方就有黑,那有黑的地方也就會有白,那人雖然和我們對立,但也是為數不多的坦蕩君子,至少他的手上沒有沾染鮮血。”
秦寧的悟性還算不錯,試了幾次終於將符珠操控著離地飛起,將之還回了吳柏的手中。
吳柏有些吃驚,但還是微微一笑,隨手將那枚符珠捏碎後,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秦寧心情不錯,抬起頭來問道:“你掌握的如何了?使出來我看看?”
吳柏有些為難的說道:“剛才光顧著和你說話,我都還沒有仔細看過,一時半會估計夠嗆。”
但他還是無奈的在秦寧的催促下開始練習,期間寒衣也傳音給他,又仔細將要注意的說了一遍。
吳柏低聲問道:“秦兄,那姑娘是你什麽人?怎麽這麽幫你?”
秦寧嘿嘿笑著說道:“那是我妻子,不幫我幫誰啊?旁邊的那個是我小妹,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吳柏連連擺手,有些羨慕的看了秦寧一眼。
伏葵是聽到了秦寧的話,撇撇嘴道:“就這麽急著送我出門嗎?我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啊!”
寒衣柔聲道:“你總不能孤身一人活一輩子吧?找個心上人是遲早的事,你看葉芊有沒有心上人你哥就不管,因為你是他的小妹啊。”
伏葵恍然。
“說不定葉芊也偷偷喜歡著我哥呢?”
葉芊還在寒衣的那句話中翻著白眼,
可伏葵冷不丁的來這麽一手,她的表情瞬間凝固,剛剛還有些怒氣,這會兒有些不知所措。 見葉芊神情不自然,寒衣笑了笑說道:“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一切隨緣就好,你說是吧,葉芊?”
葉芊乾咳了兩聲:“你們剛說什麽我沒注意,光顧著看下面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上空的戰鬥已經停止,幾道身影從高空緩緩落下。
蒙面人傲然立於城頭,而吳傳峰身上傷痕密布,極力在壓製著傷勢,他身後的幾人去了不少,下來卻是少了近乎一半。
而反觀仲觚和老婦人這邊,只是氣息略微有些急促,身後強者大多帶傷,但無一人折損。
蒙面人看向城下的秦寧,皺了皺眉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出聲問道:“小子,這裡的人你可想好了怎麽處置?”
秦寧習慣性的想著要怎麽回答,但想到一半忙說道:“你得問她才行,這裡他說了算的。”
蒙面人搖搖頭:“我要你的意見, 他們是生是死你來決斷。”
秦寧看向了吳柏,見他只是負手而立,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交情來求他,只能看向了城頭的寒衣【這個要怎麽收場?全殺了嗎?】
寒衣掃了蒙面人一眼【我不希望你有婦人之仁,這以後是你我的禍患,你想清楚了,別意氣用事。】
秦寧看向蒙面人道:“我的意思當然是一個不留,畢竟日後等著他們厲害了再來報復,我沒那個功夫去應對,但是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條件。”
吳傳峰眼神森寒,咬牙問道:“什麽條件?權勢或者美人我吳傳峰有的是,你盡管開口。”
他這話一出口吳柏已經哀歎著低下了頭。
“權勢我不感興趣,女人嘛......”
秦寧指向城頭:“可有比過她們三人的?沒有的話別拿來獻醜,此處我隻留一人。”
吳傳峰狠狠的捏了捏拳頭,作勢就要離去,卻被蒙面人攔下了。
“怎麽?說過的不作數了?”吳傳峰疑惑道。
秦寧嘿嘿一笑道:“我留吳柏一人,其余勞煩前輩了。”
而後他對著吳柏道:“那貨為活命可以拋下你,你卻不來求情,看來我的擔心有些多余了啊。”
吳柏淡淡道:“棋子而已,我終究是個棋子。”
秦寧傳音道【你家長輩可都在此處嗎?有沒有遺漏或者這次沒來的?】
吳柏坦然搖頭【我家族他一人獨大,其余人他都信不過,他死了家族就算是倒下了。】
秦寧點點頭:“動手吧,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