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劉榮興發過來的三維函數軌跡修正問題,王浩心裡已經有了‘模湖的’結論。
結論就是兩個字--‘可行’。
之所以說‘可行’是模湖的結論,是因為他並不百分百確定,但確定的幾率也超過百分之九十。
想要完全的確定下來,就必須要想出一種方案才可以。
王浩並不著急給出答覆,數學是非常嚴謹的,不存在‘很可能可行’,可行就是可行,不可行就是不可行,必須是要給出確定的答桉。
他也希望能做的更完美,而不是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桉,尤其問題可能牽扯到彈道導彈的軌跡。
這種研究肯定要慎重,再慎重。
另外,研究進行了一半,他也不可能中途放棄。
雖然靈感值還只有六十點,他感覺距離完成已經很近了。
三維函數的軌跡修正,其實難點還是在計算上,如何把一個函數定向到另一個函數的軌跡上,數值計算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取相似也需要非常精細。
比如,一個簡單的函數x=1。
假如修正過的函數是x=2,差值就實在太大了,就必須把近似過的函數x值限定在取值‘1’的周邊。
函數相關的精細計算是非常重要的,同時又牽扯到了複雜方程的計算,甚至說方程計算才是核心,因為函數的計算最後都會變成方程的計算。
這個問題涉及到外在的力,或是短時間迅速衝擊的力,或是持續不斷的力,就必定涉及到了複雜方程。
複雜方程的計算,就是計算問題中最大的難點。
在一系列複雜方程中,難度最高的還是偏微分方程、NS方程,實際上,NS方程說白了就是對牛頓第二定律的流體力學解釋。
所以問題最後還是要到複雜方程的研究上。
王浩的研究倒是不急不慢,他會自己去思考一段時間,想不出來就看看其他的內容。
每天的教學是必做的功課,教學可以慢慢的積攢靈感值。
現在的教學已經跨過函數論,進入到了計算數學的階段,他當然不可能用半個月講解完函數論,他只是講解了一些主體的內容,並沒有繼續涉及高深知識。
計算數學的范圍就太大了。
這門學科和微分方程、向量分析、矩陣、傅裡葉變換、複變分析、數值方法、概率論、數理統計、運籌學、控制理論、組合數學、信息論等等許多數學分支都有關系,也包括從各種應用領域中提出的數學問題的研究。
所以計算數學可以看做是應用數學的一部分。
王浩最開始講的就是代數方程問題,代數方程是計算數學中非常突出、涉及最多的問題。
他的小課堂開設了有半個月左右,最開始有很多博士甚至教授來聽課,後來慢慢有些人就不來了。
比如,樓上的教授、副教授們。
因為王浩講的內容並不深入,大體就是一些基礎,博士生,研究生聽了還能有幫助,可以加深對於數學領域知識的理解,但教授們就很難有收獲了,最多只能是重新複習一遍,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
所以課堂上的人數穩定下來,每次來的人大概在二十人左右。
王浩對人數還是很滿意的,二十人已經足夠了,他繼續著自己的講課節奏,“在代數方程領域,我們公認一個事實是,五次以及五次以上的代數方程不存在求根公式。”
“因此針對這一類型的代數方程一般只能求得近似解,而求近似解的方法就是數值分析的方法。”
他放下了手裡的書本,繼續道,“針對這一類型的複雜方程,我們的研究方向主要就是通過分析,來尋找單獨類型方程的近似解。”
這是一個小的研究方向。
就像是一些博士生、研究生的論文,包括很多偏微分方程的求解一樣,複雜代數方程的求解也同樣是個大的研究方向,只是很難出現很大的成果。
王浩繼續道,“但是實際應用中,代入數值的求解方法更直接一些。”
海倫忽然舉了手,開口問道,“王老師,針對某些方程來說,代入數值的方法求出的近似解,會不會比去進行數學分析簡單直接的多?”
“而且,即便是進行數值分析求解,近似度也不一定比數值求解和精確解更接近吧?”
王浩道,“有一些情況確實如此,但另外一些情況,數值求解會非常複雜。”
他點頭道,“海倫的這個問題很好。數值求解和分析求解,哪一個方法更適用,要看方程的複雜程度。”
“如果是一個完全沒有頭緒的方程,用數值求解的方法,就很難找出近似方向。”
“方程相對簡單一些,代入數值求解就會很容易。”
他說著忽然想到研究的問題,腦中頓時靈光一閃,同時系統也刷新了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