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往吳小邪那邊走的時候順手又解決掉兩隻猴子,剩下的猴子見狀,當即鳥獸群散,丟下背包一溜煙兒竄進樹林裡消失不見了。
吳小邪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快速跑過去撿起地上七零八落的物品。
邊撿邊碎碎念地罵著,“這群該死的臭猴子,搶我們吃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下死手攻擊人,要不是丫跑的快,小爺早晚追過去端了它的老窩。”
張杌尋走到樹底下,拔出插在猴王胸口的刀,擦乾淨後收回空間裡。
然後同吳小邪一起收拾背包,整理亂糟糟的物資。
吳小邪拿著一包乾菜檢查有無破損,納悶道:“按理說金絲猴性格溫順,不會主動攻擊人才對,怎麽這秦嶺的猴子別具一格,不僅體型大,性格也凶得離譜,看它們那連偷帶搶的架勢,分明是已經做過許多回了。”
“估計這地兒風水帶凶,間接影響到了動物。”張杌尋胡亂猜測著,“我估計昨晚窩棚裡偷窺的那隻眼睛就是這種猴子的。”
吳小邪拉緊背包的拉鏈,點頭,“我也覺著。”
兩人將死去的猴子屍體拖到一起,怕血腥味吸引來野獸,特意挖了個深坑將其埋起來。
處理完現場後,追著猴子跑出去的老癢才姍姍來遲。
老癢手裡拎著僅存的一小袋自熱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跟遭了災逃荒來的難民似的,身上的外套快被抓成線條子了,嘴上還嚷嚷著:“乾他娘的,老……老子早晚逮住它們……扒皮!”
“行了。”吳小邪叫住他,丟給他一瓶止血粉和一卷紗布,“趕快處理一下傷口,天色不早了,那群野猴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再殺個回馬槍,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咱們還要趕路呢。”
老癢接過藥,撕開外套,忍著痛給自己上好藥。
另一邊張杌尋也快速處理好吳小邪的傷口。
三人迅速啟程。
徹底進入夾子溝,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兩邊的山崖距離更加窄了,且明顯傾斜,好似隨時都會坍塌壓下來,令人脊背生寒。
吳小邪總感覺這地方毛骨悚然的,走兩步就回頭看看殿後的張杌尋是否還在。
“怎麽了?”張杌尋問。
吳小邪搖了搖頭,“就是忽然想起劉老頭說的陰兵過棧的事情,哎對了,老癢,上次劉老頭有沒有給你詳細說過陰兵的事情,這陰兵到底是什麽?”
老癢似乎並不想多談,敷衍道:“陰兵……就,就是陰兵唄,又沒有親眼見過,我哪裡……曉得他們是什麽……鬼……”
老癢突然噤聲,轉過頭來臉色發白,靜默了好幾秒之後才顫著嗓子發出聲音,“等……等一下,前邊,好像,有隻手!”
“什麽什麽?”吳小邪一陣緊張,快走兩步站到老癢身後,這才看清老癢口中所說的“手”。
“嗡”得一下,吳小邪大腦一片空白,頭皮陣陣發麻,驚駭得險些說不出話來,“木……木魚,你快來看……”
張杌尋趕緊走上前來,定睛一看,原來前面的路被一大塊東西堵得嚴嚴實實,人只能從上面爬過去。
而堵住他們去路的,竟然是一隻巨大的人手!
那隻巨手通體呈灰白色,被掩埋在一堆大石頭下面,只露出前半截手掌,手指彎曲著,仿佛要抓住什麽東西似的,著實駭人的緊。
張杌尋用手比劃了下,光一根小手指都比他的大腿還要粗上一圈兒。
“沒事。”張杌尋安慰地拍了拍吳小邪的肩膀,“那是假的,就是一具殘缺的雕像而已。”
吳小邪“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跑過去仔細瞅了瞅,還伸出手比比大小,感歎道:“乖乖,這也雕刻得太寫實了吧,乍一看我還真以為是巨人的手呢。”
鬼斧神工本工都不敢說自己能比這厲害。
老癢也湊過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怎稱奇,“這……這這,這特娘的也忒逼真了吧,弄得跟真人似的,看著也忒特娘的滲人了。”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心裡就是止不住的發毛。
老癢已經急吼吼的爬上石堆往另一邊去了,吳小邪和張杌尋兩人也趕緊跟上去,趴在峭壁上,一點一點順著坡度慢慢挪。
原本以為上面會是一尊神像或者什麽,結果到近前後才發現,那上面其實是一座依著山勢雕刻的半身人像,胸口以上,包括腦袋已經被什麽炸掉了,只剩下一隻手和半拉肩膀還立著。
下方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塌洞,有半個井蓋大小。
吳小邪打著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發現裡面空間極大,故而推測道:“後面的山體是空的,我覺得這雕像後面八成會有古墓。”
能盜了這地方的古墓的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張杌尋道:“要不要進去看一圈,萬一撿個漏什麽的。”
三人一合計,決定進去,就算沒有便宜可佔,能學習一下前輩們的高超技藝手法也是好的。
老癢打頭鑽進去,半分鍾後探出頭來罵道:“特……特娘的,裡頭全是綠汪汪的臭……臭水,都鑽到老子鞋裡頭了。”
吳小邪糾結了,他知道張杌尋有點小潔癖,真要踩一身臭水,又沒有換著穿的衣服,肯定膈應得不行。
張杌尋看出他所想,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老癢還真沒誇張,那死水是真特娘的臭,隔著段兒距離都能感覺到熏眼睛。
但是看過原劇情的他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就在洞裡面,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沒事,反正我這身衣服之前掉坑裡的時候已經沾了土,髒了就髒了。”張杌尋扯了扯嘴角,很是違心的說道。
吳小邪不厚道的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張杌尋瞪他一眼,作勢要抬腳,“再笑,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吳小邪咧著嘴笑著避閃開,鑽進洞裡。
張杌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住呼吸,打著手電筒也跟著下去。
裡面是一個開鑿出來的拱頂的石室,一邊全是死水,另一邊是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