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完體力,四人湊到一個牆洞跟前,這是之前小哥和海猴子乾仗的時候,無意中撞翻了靠著牆的一面銅鏡,誰知鏡子後面有個洞。
小哥也說不上裡面有什麽,他的回憶到這裡就中斷了。
張杌尋打著手電筒往洞裡晃了晃,黑漆漆的,牆壁好像會吸光,照進去什麽也看不見。
他皺了下眉,想到原劇情裡這個洞裡有某種致幻的鈴鐺,當即伸手去拽吳小邪。
熟料吳小邪猛得一甩手,加上防水服材料光滑,張杌尋竟然沒拽住,吳小邪已經一臉呆滯的衝進了洞中。
“天真!”
張杌尋喊了一聲,當即也跟著衝進去。
半道追上,張杌尋扭著他的膀子就將人摁趴在台階上,對著後面追來的胖子和小哥道:“快把他弄醒。”
胖子二話沒說,擼起袖子哈了口氣,照著吳小邪腦門就是一個腦瓜崩,嘣的一聲,賊響。
吳小邪疼得“嗷”的一聲,停止掙扎。
張杌尋見他眼神清明了,這才松手將人扶起來。
吳小邪捂著腦門疼的罵娘,“誰特娘的敲我額頭?死胖子是不是你。”
胖子趕緊甩鍋,指著張杌尋道:“是木魚讓我敲的,你剛才神智不清醒,總不能扇你大耳巴子吧。”
張杌尋笑著拿下吳小邪的手,“我看看敲的重不重。”
吳小邪一聽是張杌尋的主意,瞬間歇火了,乖乖拿下手讓張杌尋看。
“沒事兒。”張杌尋伸手幫他揉了揉,安慰道,“就是紅了點,還沒我上次敲胖子下手重。”
“好你個木魚,怪不得上回胖爺腦門兒都一個星期了腫才消,合著你是故意的啊。”胖子一聽不幹了,假裝哭唧唧的控訴道,“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呢,胖爺我整得還不如撿來的。”
吳小邪嘚瑟的翹著尾巴衝他比了個小拇指,剛要說什麽,忽然指著深處道:“那裡有個人!”
手電筒齊刷刷打過去,那人影嗖一下翻起身就跑了,速度特快。
吳小邪猜測,“會不會是我三叔?”
“去看看?”張杌尋看著小哥,征求意見。
小哥點頭,率先追上去將人扭住,胖子用燈一照,看清人臉後,陰陽怪氣道:“喲喲~這不阿寧小姐麽,這是碰上什麽了?幾日不見,整得這麽邋遢。”
吳小邪看著阿寧呆滯無神的雙眼,疑惑道:“她這是怎麽了?好像聽不到我們說話的樣子。”
小哥伸手在阿寧眼前晃了晃,“有些不對勁,她的瞳孔反應很慢。”
阿寧的反應可以稱之為呆滯,臉上蓬頭垢面臭烘烘的,身上的潛水服破破爛爛的,鼻子和嘴角都有出血的痕跡,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給整成這德行。
“真傻了?”胖子擼著袖子在旁邊躍躍欲試,“要不,給她一個大耳巴子清醒清醒,誰讓她之前算計胖爺來著。”
張杌尋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胖子對著那比巴掌還小的小臉比劃半天,嘖了一聲,“別說,這娘們兒長得還挺好看,胖爺有點兒下不去手,要不你來?”
張杌尋翻了個白眼,直接拔出匕首,在她右肩膀上被自己之前用銀鏢打出來的傷口處往深刺了下。
憐香惜玉是什麽?不存在。
看的胖子齜牙咧嘴,“感謝木魚兄弟手下留情。”
阿寧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依舊沒什麽反應。
張杌尋嘖了一聲,心說這女人是個狠人,
這都能忍。 小天真撓了撓頭,“看來她是真被什麽嚇傻了,我們要不先把她綁起來,等出去報警交給警察算了。”
胖子聽了大罵,“伱腦袋讓豬給拱了吧,我們是幹啥的?倒鬥的,你上趕著送上門去給警察衝業績啊。”
吳小邪一拍腦袋,“我艸,忘了,我沒怎麽下過墓,一時心態沒調整過來,你就當我說個屁話,揭過揭過。”
小哥打著手電筒往更深處照了照,“看,那裡有棵樹。”
幾人討論一番,決定過去看看。
胖子指了指阿寧,“那這娘們兒怎麽辦?”
張杌尋擺了擺手,抬腳就走,“你愛背就背,反正我不背。”
吳小邪一齜小白牙,“我背不動。”
說完趕緊跟上張杌尋和小哥。
胖子最後只能憋屈的背上阿寧。
幾人對著小哥之前看見的珊瑚樹研究了幾分鍾,胖子問,“哎,你們說,這珊瑚樹能值多少錢?”
吳小邪知道他那賊不走空的性子,這回下墓什麽也沒撈著不說,命險些都搭上了,這會兒肯定惦記著這珊瑚樹呢,“不是我打擊你,這玩意兒拿出去頂天也就十六塊一斤,還不如注水牛肉值錢, 這麽大一棵樹,你怎麽帶出去?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胖子唉聲歎氣,“這趟下來胖爺真是血虧。”
張杌尋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珊瑚樹上的鈴鐺,“這玩意兒還是值不少錢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拿了。”
胖子一聽,伸出去的手果斷收回,問,“這鈴鐺有蹊蹺?”
他不笨,一聽張杌尋的意思就知道這鈴鐺有古怪。
張杌尋點頭,扭頭問吳小邪,“眼熟不?”
吳小邪“啊”一聲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我們上次在積屍洞那片水裡,碰上的屍蟞尾巴後頭系著的鈴鐺麽?就是材質不一樣,那個是青銅的,這個有點像黃銅。”
然後給胖子簡略講了一下他們那天遇到的情況。
胖子聽得一陣後怕,“乖乖,幸好木魚提醒的及時。”
小哥道:“那個積屍地以前就是古墓,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跟汪藏海扯上關系。”
幾人琢磨了半晌,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張杌尋拽著吳小邪往回走,“行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個寶頂上不是有夜明珠麽,出去的時候順手敲上兩顆,起碼虧損彌補了。”
胖子一想也是,背著阿寧,幾人重新返回大殿。
胖子放下阿寧,張杌尋順手就給綁了,“這女人一向詭計多端,以防萬一。”
金絲楠木外堅內軟,砍起來頗為費勁。
三人見狀,顧念到張杌尋肩膀上的傷,就讓他在一邊歇著。
叮叮當當兩個多小時,總算在柱子上砍出足夠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