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追上去,那老頭見躲不過,一個勁的求饒。
在潘子的逼問下,老頭交代出來不少事情。
首先,古·墓確實有,而且很危險;其次,已經有一批裝備精良的人於一周前去了古·墓所在地。
吳三爺臉都黑了,當即讓潘子把老頭綁了帶路。
潘子拿繩子捆好後,卻發現老頭的左腿怎麽也站不起來。
吳三爺看向張杌尋。
張杌尋反應過來,說了聲“忘了”,然後從腿邊抽出匕首,用刀柄點了下老頭左腿膝蓋彎兒某處,然後老頭就站了起來。
一旁的吳小邪直呼神奇,“木魚,你小子居然還會點穴哎。”
“啊。”見小哥也看過來,張杌尋摸了摸鼻子,“以前閑著無聊跟一個老中醫學了一點點,就會個針灸跟拔罐兒。”
“那你會號脈麽?”吳小邪興衝衝的把手腕兒戳到張杌尋跟前,“快號一下,我這是什麽脈。”
張杌尋有意逗他,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幾息之後皺眉。
吳小邪心裡咯噔一下。
俗話說,號脈時最怕的就是老中醫歎氣和搖頭,這皺眉是幾個意思?
吳小邪磕磕巴巴道:“木……木魚,你看出啥來了?”
他不會是得什麽治不了的絕症了吧!
張杌尋沉吟片刻,忽然笑著道:“恭喜這位小兄弟,你這是喜脈。”
吳小邪一呆,反應過來追著張杌尋打,“臥槽你小子居然敢戲弄我,你給我站住,不許跑!”
張杌尋跑得快,他追不上,只能請外援,“大奎,快幫我攔住他,我讓三叔給伱發獎金。”
大奎跑了兩步,佯裝作吃力的樣子,“小三爺,他跑的太快了,我也追不上呐。”
吳小邪:“……”
敢不敢多走兩步再說話?
“哈哈哈——”
幾人嬉鬧作一團。
吳三爺也沒阻止,畢竟昨兒才見了那些東西,一直壓在心底容易憋出毛病,能笑能鬧最好。
背著手感歎一句,“哎呀,這年輕就是好啊。”
旁邊押著老頭的潘子聞言,也調侃一句,“三爺老當益壯,寶刀尤利。”
“去你的。”吳三爺笑罵了一句。
後面一段路,眾人加快腳程。
滿目樹綠看多了人眼睛發暈,不停的打哈欠,跟犯春困似的。
接近下午四點,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那裡有十幾隻完好的軍綠色帳篷,整個營區裡連根人毛兒都沒有。
略微有點小奇怪。
不過帳篷裡的設施都是完好的,生活用品也有不少。
吳三爺和小哥帶著人檢查營區以及周圍的情況,張杌尋和吳小邪留下來生火準備晚飯,老頭被綁在樹上。
張杌尋嫌棄乾巴巴的壓縮餅乾不好吃,從自己背包裡掏出來一盒肉罐頭,還有兩袋真空包裝的綠菜,拾掇拾掇熬了一鍋肉湯。
吳三爺和小哥他們回來,聞著肉湯的香味兒,食指大動。
潘子拿起罐頭盒子看了一眼,發現上面除了配料、營養成分表和生產日期外,並沒有標注產地,連生產廠家都沒有。
“木魚,你這罐頭是從哪裡買的,味兒都比我吃過的軍用罐頭鮮。”潘子問。
張杌尋忙著給小哥盛飯,隨口道:“這是我托人從國外用特殊渠道弄來的,國內根本買不著。”
其實國外也沒有,因為罐頭是系統特別讚助的,
味道和能量都是杠杠地。 聞言,潘子也不多問。
綁在樹上的老頭聞著香味兒直接饞哭了,一個大老爺子居然嚶嚶嚶的哭起來。
張杌尋翻了個白眼,真特娘的影響食欲。
這老東西殺人越貨的事兒不知道幹了多少回,現在擱這兒裝起可憐了,切,奧卡都欠他一個影帝獎。
吳小邪心善,終歸還是有些不忍心,眼睛一直往老頭身上瞄。
張杌尋歎了口氣,“只能給他一包壓縮餅乾一瓶水,多了就從你的夥食裡扣。”
“好嘞。”吳小邪咧嘴一笑,迅速跑到老頭跟前解開繩子,丟下餅乾和水,立馬返回撈走了鍋裡最後一片菜葉子。
張杌尋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斜他一眼,話還沒出口,吳小邪就憨笑一聲,“嘿嘿,我洗碗,我洗碗。”
張杌尋哼笑一聲,“飯是我做的,本來就該你洗。”
吳小邪裝傻充愣,“啊?什麽?今晚不下雨?好的,我知道了。”
張杌尋:“……”
滾滾滾!
這糟心孩子。
雖然老頭身邊暫時沒人守著,但是老頭本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被潘子折磨的膽子碎一地,壓根就不敢跑。
哦,他一條胳膊到現在還脫臼耷拉著呢。
在吳三爺他們看來,老頭是早晚都會噶的,自然也就沒必要費那個心思。
他們這一群人裡除了小天真外,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手上多少都沾點灰的,並不乾淨。
吃完飯,幾人圍在一起看地圖。
地圖就是之前一個金牙拿來試探吳小邪,結果意外被吳三爺看出蹊蹺的那張。
小哥指著地圖上的狐狸怪臉,說:“我們現在肯定在這裡。”
眾人等著他的下文。
小哥繼續說:“這下面應該是祭祀台。”
大奎興奮的怪叫一聲,“那豈不是陪葬的祭祀都在下邊兒。”
小哥點頭。
吳三爺摸起一把土聞了聞,隨後搖搖頭,又換了個地方,又摸一把,“埋得太深,得下鏟子看。”
吳三爺背著手踩了幾處地方,示意下鏟。
他們南派的操作張杌尋也看不懂,只聽見叮叮當當往下敲到第十三節的時候,吳三爺說可以了。
奇怪的是,鏟頭帶出來的那堆土好似被血浸泡過一樣,散發的濃濃的不祥氣息。
小哥臉色有些凝重,半晌沒說話。
吳小邪瞅了自家三叔一眼,又瞅了小哥一眼,顯然是想到了爺爺留下的筆記裡記載的血屍。
張杌尋淡淡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裡,“來都來了,不下去一趟怎麽甘心。”
吳三爺咬了咬牙,沉聲道:“先挖開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