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自然是知道吳晨為何要酒壺,忙說:“我帶了一個,回頭給你。”
邢雲好奇的問:“你還有喝兩口的毛病?”
吳晨垂下頭沒說話。
許大輕咳了一聲說:“今晚都早點睡,今日耽誤了不少路程。”
邢雲歪著頭看了看許大,倒是沒再追著問。
……
夜幕降臨,兩架馬車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馬車外的車輪旁老二和老五正在值夜,而臨近河邊的樹下還有一個人影。
許大慢悠悠的下了馬車,先是跟老二和老五擺了擺手,而後輕輕走向河邊那棵樹。
吳晨沒有回頭,等許大到了身邊才開口說:“我正不知道如何將你單獨叫出來。”
說著吳晨將晚上許大交給他的小酒壺從懷中掏出來遞給許大說:“再喝一口吧,我覺得還是有點用的,我是說對傷口。”
許大這次沒有客氣,接過酒壺喝了一口,蓋上蓋子遞給吳晨說:“看你這樣……我真是不敢死。”
“別胡說!你一大家子人呢!”
“有你在,我不擔心……”
“對你的家人來說,誰也代替不了你!”
許大沒說話。
吳晨垂下頭說:“我就是有點後悔,當初為何不讓你和二哥喝上一口!或許只是這一口,二哥便可躲過火舌。”
許大歎了口氣說:“那時候只知道你的血對錚鬼有用,誰能想到還有別的用處,你就算是想讓我們倆喝,我們倆也不敢喝。”
吳晨抬頭看向許大問:“你自己可有覺得功力見長?”
許大歎了口氣,低下頭說:“比之前靈活了不少,可還是受傷了。”
吳晨自嘲的笑了笑說:
“我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把你們各個都想成是累贅,誰都不想帶,可真到應敵的時候才知道,空有一身勁力,還帶著一副洗墨,竟還是無法做到速速消滅敵人。”
“你還想如何厲害?”邢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吳晨回頭看了一眼問:“你怎的也睡不著?”
“你去試試老俞和大頭的呼嚕聲。”邢雲走到吳晨身旁坐下。
許大笑道:“確實有些吵人。”
“雙溪寨的人怕是都能聽到!”邢雲沒好氣的說。
吳晨笑了。
邢雲馬上又問:“你說今日他們都能安排的這麽縝密,等咱們到了雙溪寨,會不會安排的更妥當?”
吳晨撓了撓額頭說:
“我就是在琢磨這個事兒,我以為洗墨到了我手上,我的功力會比之前厲害很多,之前在京都城內不方便撒開了用,可今日試了試,唉,強是強了些,但沒我想象的那麽強,本來去雙溪寨還信心滿滿,今日不但試出沒有強太多還發現鬼魈幫的人跟他們是一夥的,我一個人對付他們的各種鬼魂怕是要竭盡全力了,剩下的只能全交給你們。”
邢雲揮了揮手說:“生死有命,你就是想的太多!越是害怕,越難以全力以赴,軍人以馬革裹屍為榮,你覺得我們習武之人以什麽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