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事了?”
從拍賣場中出來,蘇小凡還有點沒回過神,一千塊極品砂金那可是大幾十萬極品元石啊,就這麽交出去了。
“不然呢?”
火闐尊者感覺有些好笑,“青陽宗的信譽,可不是幾十萬極品元石能買得到的,他們單是在這青陽城每年收取的傭金,最少都有千萬極品元石……”
“合著全宇宙萬界的修者,都在給他們打工啊。”
蘇小凡聞言有些感慨,其實青陽宗的商業運作,和當年地球上的某些購物網站是大同小異的。
購物網站作為平台,將散落在各地的商家組織起來,把貨物掛到網站上去售賣,只不過他們不是單筆收取商家傭金,而是以另外一些方式牟利。
但兩者相同的是,他們幾乎都將平台做成了壟斷,貨物在他們這裡,才能得到更好的推廣,賣出更高的價格。
“走吧,咱們估計得在這裡住上幾年了。”
火闐尊者開口說道:“想要咱們的砂金賣上價,每次放出去的量就不能太大,不過正好這幾年你也找下煉製秘門的輔材。”
按照五天一次拍賣,每次隻拍十塊極品砂金的節奏,一千塊極品砂金需要五百天的時間。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足夠宇宙萬界的高階修者知道青陽城中有極品砂金出售。
火闐尊者相信,一千塊極品砂金,絕對是肉少狼多不夠分的。
等到那一千塊拍賣完,那些沒有買到的修者著急上火的時候,火闐尊者準備再拿出來五百塊,相信可以拍出更高的價格。
“咦,還真有好東西啊。”
蘇小凡和火闐尊者走在那街道上,眼睛從一個攤位上瞄過,不由就愣住了。
“赤日鐵晶,這純度還不錯啊。”
蘇小凡走到那個攤位旁邊,神念在一塊嬰兒巴掌大小暗紅色的晶石上掃過,這是煉製秘門所需的一種輔材。
蘇小凡的空間內也有這種材料,但卻是通體斑駁,有些黑色的雜質,不像這一塊十分純淨,堪稱上品。
“這塊赤日鐵晶的純度確實不錯,可以拿下。”
蘇小凡耳邊響起了火闐尊者的傳音聲,“這東西的價值遠不如砂金,你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高品質砂金應該就能換到……”
“這位道友,這塊赤日鐵晶怎麽賣?”
蘇小凡看向了坐在攤位後的那個修者,當然,他只是用眼睛在看,而沒有用神念觀察對方,在大秘境這種行為可是屬於挑釁。
“一塊極品元石。”
擺攤的是位人族尊者,“赤日鐵晶可用於煉器,也可用於煉製秘門,拍賣場不識貨,沒讓上拍我才擺在這裡的。”
按照拍賣場的規矩,只有價值在一塊極品元石之上的物品,才能進行拍賣,可惜的是這赤日鐵晶被鑒定的價值不值一塊極品靈石。
這使得這位人族有些有些不忿,在他看來,自己這赤日鐵晶如果上拍的話,最終拍出價格肯定超過一塊極品元石的。
“易物如何?”
蘇小凡手腕一番,掌心已然出現了一塊品質不錯的砂金,“我這有砂金的品質和你那鐵晶相差無幾,道友可願交換?”
“哦?你這砂金品質不錯哦。”
那人的神識看向了蘇小凡手上的砂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換了,我煉製法器正好需要一些砂金,你這一塊有點少,不知道道友可還有嗎?”
蘇小凡一聽這人說話,就知道其不是個做生意的人,真正做生意的人哪有這樣一張嘴就把自己老底給漏了的。
“倒是還有幾塊,不過你這沒有我需要的材料了。”
蘇小凡看向對方的攤位,上面除了這一塊赤日鐵晶是自己需要的材料之外,其余的他大多都不認識,也不是煉製秘門的輔材。
“道友,你是要煉製秘門吧?”
那位金仙尊者聽到蘇小凡的話,不由笑了起來,“你看這幾種材料,可能入得道友法眼?”
那人說著話,手往攤位上一拂,蘇小凡面前頓時多出了七八種材料。
“輝月魂石,兩儀玄石,血纓石髓,水靈花,紫蘊精玉……”
蘇小凡看著那幾種材料,一一念出了名字,這都是煉製秘門所需的輔材,而且品質都很不錯。
尤其是那朵水靈花,通體像玉石一般,是個完整的九瓣花朵。
而火闐尊者給蘇小凡的水靈花,卻是個五瓣的,品質比這一朵要差出很遠。
至於其余幾種輔材,雖然沒有那麽稀少,但品質上佳,可以將火闐尊者給的輔材都換掉。
“五塊高品質砂金!”
蘇小凡報出了價格,這七八種材料,只有水靈花最為珍貴,其余的卻是比較常見的材料,蘇小凡給出的價格實際上有些偏高的。
“成交!”
聽到蘇小凡的報價,那位金仙尊者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都是高階修者,難不成還真的像世俗攤販那樣去討價還價嗎?
蘇小凡拿出了五塊拇指大小的砂金,然後將那些材料全都收入到了自己洞府倉庫之中。
蘇小凡專門用一個倉庫歸類煉製秘門的材料,之前得到的極品元石還有紫晶都是放在這個倉庫裡的。
另外還有火闐尊者給出的輔材,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品質極差的,但有一兩百種材料還可以,現在也都在倉庫裡。
“道友,還需要煉製秘門的材料嗎?”
那位金仙尊者看到蘇小凡交易完了想走,連忙說道:“如果道友還需要,可以過幾日再來,我還能找到不少煉製秘門的極品輔材。”
“哦,我姓蘇,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聽到那位金仙的話,蘇小凡停住了腳步,他此次來青陽城,除了售賣砂金之外,也是心存了結交一些修者的想法。
“我道號雲生,蘇道友叫我雲生即可。”
那金仙尊者拿出了一塊玉石,遞向蘇小凡說道:“我回一趟宇宙萬界,過幾日再回來,道友可用這傳音玉和我聯系……”
“傳音玉?”
蘇小凡的神念在那玉石上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我在青陽城要久居一段時間,雲生道友只要有品質極高的材料,都可拿來和我兌換交易……”
蘇小凡也拿出了一塊玉簡,將自己所缺的輔材名字都鐫刻在了玉簡之中,然後交給了那雲生尊者。
至於價格,蘇小凡則是連提都沒提,一來過幾日他就能有一大筆極品元石入帳,二來有火闐尊者跟著,旁人也休想在價格上佔他便宜。
“好,我會盡快回來。”
雲生尊者接過蘇小凡給的玉簡,神識掃視了一眼之後,伸手一拂,將自己的攤子收了起來,和蘇小凡告辭之後就向城門的方向走去。
“火闐老哥,這砂金如此受歡迎嗎?”
看到那雲生尊者的舉動,蘇小凡不由愣了一下,只是六塊高品質砂金而已,那人卻像是佔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當然,砂金只有荒漠秘境才有出產,而應用又極廣,自然價值很高。”
剛才兩人交易的時候,火闐尊者沒有說話,現在交易完成了,他自然不會再避諱什麽。
“荒漠秘境出事,砂金原本就價值大漲,你那六塊砂金,最少能讓那雲生尊者賺取十塊以上的極品元石……”
在宇宙萬界,即使是普通砂金,價值都要高於許多材料,更何況蘇小凡拿出的砂金品質極高,那雲生尊者確實是佔了極大便宜的。
按照火闐尊者的話說,極品靈石對於那些掌控了某個資源大秘境的宗門修者而言,也就是那麽回事。
就像火闐尊者這樣的修者,只要他願意,去到雙極秘境守護萬年,那也能得到百十枚極品元石。
但是對於一些散修,或者是宗門內金仙尊者就是老祖的修者而言,極品元石就不是那麽容易賺取的了。
就算這些修者有秘門可以前往大秘境,但大秘境可不是什麽太平的地方,金仙尊者隕落在這裡的幾率,遠比在宇宙萬界高得多。
所以剛才那位雲生尊者,在和蘇小凡交易之後,會那麽興奮,沒有宗門勢力的修者,混跡在大秘境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好過的。
“在這街上擺攤的,都是混的不怎麽樣的。”
火闐尊者笑道:“大家都是金仙尊者,能拉下臉面在這裡擺攤,估計是窮到一定境界了,不過那些輔助材料,從他們這裡能淘弄到不少……”
火闐尊者的話中倒是沒有看不起這些修者的意思,但說的也是實話,在宇宙萬界都是成王作祖般的人物,跑到這大秘境中擺攤,那真的拉下臉來才能做得到。
街面上擺攤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四五十個,有一些更是在臉上隔離了一層能量護罩,讓人看不清自己的面目。
蘇小凡這一圈逛下來,倒是收獲頗豐,他缺失的那六七百種煉製秘門的輔材,居然在每個攤位上都遇到了一些,而且品質都符合蘇小凡的要求。
付出了六十多塊高品質砂金,蘇小凡得到了一百五十多種秘門輔材,現在他需要更換的輔材就只剩下五百多種了。
而今天蘇小凡交易過的攤位,有一多半都和蘇小凡留下了聯系方式,他們會盡可能的從宗門或者是好友那裡換取來輔材,再和蘇小凡交易砂金。
這也讓蘇小凡意識到了砂金的珍貴的,尤其是荒漠秘境出事,砂金的價值也是水漲船高,已經影響到了青陽城這裡。
一天逛下來,蘇小凡心滿意足的和火闐尊者去到居住的青陽樓,花費了一百上品元石,吃了一頓大餐。
一百上品元石的這一餐,雖然吃的蘇小凡有些心疼,但仙君級別的妖獸肉,真仙級別的靈魚,還有諸多美味的食物,讓蘇小凡吃的是回味無窮。
拍賣會要在後天才進行,第二天蘇小凡還是無所事事,乾脆拉上火闐尊者,又繼續在街面上閑逛了起來。
擺攤的人又換了一批,讓蘇小凡又得以兌換到五十多種高品質的輔材,不過今兒蘇小凡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街面的店鋪之中。
這些店鋪,都是由青陽宗修建的,大多都是青陽宗的門人弟子在經營。
店鋪主要分為三種,一種是售賣武器和承接煉器的店鋪,店鋪內的法器全都出自原星系煉器宗師之手。
高階修者,尤其是到了金仙尊者的級別,大多修者都是自行煉製本命法器,極少會再交由旁人煉製。
不過這裡煉器的店鋪,不僅是煉製武器,基本上什麽煉器都可以承接,他們煉製的傀儡,是最受宇宙萬界修者歡迎的。
青陽城煉器閣出產的傀儡分門別類五花八門,有用於挖礦的,有用於種植靈草靈植的,還有用於戰鬥的,修者甚至可以訂製用於服侍自己的侍者。
這讓蘇小凡想起了科技文明的機械人,像是銀河系的彷真機械人,和傀儡就差不多,除非動用神識,否則單從外表上是看不出傀儡和人類的區別。
只不過科技文明的機械人,戰鬥力遠不如修者煉製的傀儡。
青陽城煉器閣煉製的戰鬥類傀儡,最高級的居然能有等同於仙君的戰力,不過這種傀儡非常耗元石,一場戰鬥下來,最少要消耗掉兩顆極品元石。
所以這種傀儡通常都是一些實力雄厚的金仙或者是大羅尊者,買來給自己喜愛的晚輩弟子當護衛用的。
事實上在煉器閣中的時候,蘇小凡就見到一位只有天仙修為的修者,身後跟著兩個仙君級傀儡,想必是出自哪個大宗門的。
蘇小凡只是出於好奇,在煉器閣逛了逛,對於裡面的東西卻是興趣不大。
因為這裡面任何一個物件,都出自原星系煉器師之手,賣的是非常之貴,擺明了就是在宰宇宙萬界修者。
不過來自宇宙萬界的高階修者,也被宰的是心甘情願,他們的界域想發展,不僅是要提升修為實力,煉丹煉器作為輔助修煉的手段,也是缺一不可的。
蘇小凡有煉器池在,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花冤枉錢,在煉器閣漲了漲見識就離開了。
蘇小凡第二個去的地方自然是煉丹閣,這也是被青陽宗壟斷了的產業,售賣各界修者需要的靈丹。
煉丹閣售賣的丹藥,適合金仙尊者服用的極少,大多都是尊者以下級別修者需要的丹藥,來這裡購買丹藥的修者,大多都是為門人弟子而來的。
煉丹閣也承接煉丹的業務,只要金仙尊者能拿出藥材和報酬,煉丹閣甚至可以讓大能修者為其煉製突破金仙境界的丹藥。
當然,修者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昂貴的,最少是以十萬極品元石起步,一般的金仙尊者壓根就沒有這種財力。
不過蘇小凡看出來了,火闐尊者在煉丹閣打聽了不少承接煉丹的細節,或許是想將火龍獸獸核拿出來,煉製他所需要的丹藥。
蘇小凡修煉不需要丹藥,對這裡興趣不大,不過蘇小凡卻是購買了十幾種大乘期以下修者需要的丹藥。
從元嬰期到大乘期,從突破境界到提升修為的丹藥,蘇小凡每一種都買了不少。
用火闐尊者的話說,原星系的煉丹水平非常高,丹藥中蘊含的丹毒極少,修者服用之後的副作用很低,家有晚輩弟子是可以購買一些的。
而且大乘期以下修者使用的丹藥非常便宜,蘇小凡總共才花了兩塊極品元石,就買到了足夠十多人提升修為和突破境界的丹藥,都被蘇小凡給收了起來。
離開煉丹閣後,蘇小凡和火闐尊者來到了青陽城最受歡迎的第三家店鋪。
這個店鋪是售賣功法店鋪,從煉氣期到金仙尊者級別的功法,在這裡都能買得到。
被那位加羅大羅金仙認為是蘇小凡修煉的八九玄功,在這裡也能購買得到,標價是十萬極品元石,可以讓修者修煉到金仙境界。
甚至連金仙以上直指大能的功法,這裡也能買得到,不過價格極其昂貴,不是一般修者所能承受的。
可以說,只要有足夠的元石,就能在這裡購買到一整套傳承功法,足可以支撐起一個宗門的興起。
蘇小凡對這裡也是興趣乏乏,他想購買功法,只需要去搞修複值就可以了,家人修煉的功法,都是蘇小凡從系統購買得來的。
除了煉器煉丹和功法店鋪之外,青陽城其余的店鋪,就不全都是青陽宗掌控的了,不過那些店鋪售賣的東西,都不會和青陽宗的買賣形成衝突。
“火闐老哥,這裡沒有星系之心賣嗎?”
蘇小凡走了五六家店鋪,發現除了青陽宗三家店之外,其余的店鋪都是賣些各個界域千奇百怪的物件,價值不是很高。
蘇小凡此次跟隨火闐尊者來到這青陽城,是打著能找到一顆星系之心的主意的,因為火闐尊者曾經提過,青陽城中出現過星系之心。
“那東西怎麽可能在店鋪裡賣。”
火闐尊者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青陽城曾經出現過三次星系之心,有兩次是在拍賣場出現的,都拍出了天價,而有一次則是被個幸運的仙君修者得到的。”
“拍出了什麽價格?”
蘇小凡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不怕東西貴,就怕沒有,只要有星系之心出現,蘇小凡就有得到的機會。
“一次拍出了三十萬極品元石,還有一次則是拍出了五十萬極品元石。”
火闐尊者歎了口氣,說道:“拍出三十萬那次,我就在青陽城,但這玩意根本就不是一般修者能拍到的……”
火闐尊者雖然也是一方大宗門的弟子,但雙極宗足有一二十位金仙級別的修者,他在裡面也只是擔任個長老的職務。
就算雙極宗有實力拍下那星系之心,論資排輩之下也不會拿給火闐尊者煉化使用的。
所以拍賣場上出現的兩次星系之心,都是被高階界域的大宗門拍下,用以培養宗門嫡系金仙,使其晉級為大羅修者的。
“最好這次能出現一顆星系之心。”
蘇小凡沒有掩飾自己對星系之心的渴望,事實上每一個金仙尊者,都需要星系之心來感悟宇宙萬界的大道法則,蘇小凡想要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那個要看運氣的,有時候數百萬年才出現一顆。”
火闐尊者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現在也不需要星系之心了。
本身是火屬性的火闐尊者,已經得到了火龍獸的內核,那東西煉製成丹藥的效果,對火闐尊者而言要比星系之心更好。
“對了,火闐老哥,你說還有一個仙君修者得到星系之心,是怎麽回事?”
蘇小凡想到了火闐尊者剛才的話,星系之心何等重要,就連金仙尊者都求而不得,仙君修者是靠什麽得到的,這不單單是運氣好能解釋的。
“那小子純粹就是運氣好。”
火闐尊者笑了起來,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個門臉很大的店鋪,開口說道:“他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星寶閣?這是什麽地方?”
蘇小凡抬頭看了一下那個店鋪的名稱,卻是沒從這店鋪名字裡看出他們是經營什麽的。
而且兩人此刻已經走到門前,從外面向店鋪裡看去,只是空蕩蕩的一個中廳,全然沒有什麽售賣的商品。
“走,先進去,這個店其實很有意思的。”
火闐尊者抬腳走進了星寶閣,蘇小凡發現這老哥的臉色居然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歡迎兩位前輩!”一個守店的真仙迎了上來,“兩位前輩可是要購買星寶?”
“廢話,不買星寶來你們這裡幹什麽?”
火闐尊者沒好氣的說道:“最近有什麽新貨到嗎?別拿那些破爛玩意湖弄人,老子在你們這裡可扔了不少元石了。”
“呵呵,前輩,巧了,十日之前剛新到一批星寶。”
那個真仙修者也不懼火闐尊者,笑嘻嘻的說道:“前日還有位前輩,開出了一道南明離火,大大的賺了一筆!”
“南明離火?誰那麽好運氣?”
聽到那個真仙的話,火闐尊者的眼睛都瞪圓了,他是火系修者,自然知道南明離火的珍貴。
南明離火是通靈異火的一種,號稱可融化宇宙萬界的任何材料,是所有煉器師夢寐以求的異火。
異火一旦通靈,那價值是以十倍百倍遞增的,要是把南明離火拿去拍賣的話,最少能拍出數千塊極品元石的價格來。
那個真仙修者嘿嘿笑道:“那位前輩沒有留名號,不過這事青陽城中的人都知道,可不是晚輩胡說的。”
“火闐老哥,你們究竟在說什麽?”蘇小凡傳音給了火闐尊者。
蘇小凡對於二人的對話,每個字都能聽得懂,但連起來卻是聽得莫名其妙,難不成這裡流行地球上的開盲盒嗎?
“你來給我這老弟解釋解釋。”
火闐尊者哈哈一笑,沒有傳音給蘇小凡,而是對那真仙修者說道:“我這老弟是第一次來青陽城,對你這店也不知道,你給他說說吧。”
“原來這位前輩是第一次來啊,那我給前輩說一下。”
真仙修者似乎見多了初次前來的尊者,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們店專營星寶,客人可挑選星寶將其開出,開出的寶物全都歸客人所有……”
“等等,你先給我說說,什麽是星寶?”
蘇小凡打斷了真仙修者的話,他怎麽越聽越有點像是地球上的賭石。
“前輩不知道星寶是什麽?”
真仙修者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像面前這位沒見識的前輩,他還真的不多見,通常金仙尊者即使沒見過星寶,也是聽聞過的。
“很奇怪嗎?”蘇小凡心裡有些不爽,自己居然被個真仙修者給鄙視了。
“不奇怪,不奇怪。”
感受到蘇小凡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絲氣機,真仙修者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青陽城固然有修者不準動手的規定,但如果是低階修者冒犯高階修者,一經查明,對方殺了他也是白殺的。
真仙修者不敢賣關子,原原本本的給蘇小凡解釋了一番。
原來星寶,又被稱之為星蛋,是一處大秘境獨有的產物。
這個大秘境所知的人不多,敢去的人更少,因為這是一處星獸生活的大秘境。
對於人類修者,星獸一向都是當點心吃的,金仙甚至是大羅修者,在星獸面前都不夠看的,是以那處秘境危險之極。
而這個星寶閣,就是專門從那個大秘境中,在星獸眼皮子底下偷出星寶,拿到青陽城中來販賣,乾的也是要命的勾當。
“星寶是星獸的下的蛋?”
聽到這裡,蘇小凡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是星獸的蛋,如果是星獸的蛋,沒幾個修者敢去偷的。”
真仙修者聞言苦笑了起來,“星寶就是那個大秘境中一種很獨特的產物,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但裡面卻是蘊含寶物……”
按照真仙修者的說法,星寶的外表,就像是一個石蛋一般,所以也被宇宙萬界的修者叫做星蛋。
而在這個石蛋的內部,卻是有著千奇百怪的寶物。
有的星寶內部,會出現宇宙至寶,價值無法估量,而有些星寶,開出則是一些垃圾,甚至空空如也。
絕大多數的星寶,裡面都是沒有東西的,但就是那麽極少數開出寶物的星寶,卻是吸引宇宙萬界的修者趨之若鶩的前來開寶。
除了剛才那個真仙修者所說的南明離火之外,之前就曾經有一個仙君修者,開出過星系之心!
畢竟前來開寶的基數太大,除了南明離火和星系之心,星寶開出的寶物多不勝數,價值遠超購買星寶所花費的元石。
星寶甚至開出過道果,直接讓一位金仙尊者晉升到大羅境界,星寶也由此名聲大噪。
雖然開出的廢物和空的星寶更多,但更多的金仙尊者,都認為自己氣運逆天,想要來試試手氣,或許下一顆星系之心就是他開出來的。
“修者看不出星寶內部的東西嗎?”
蘇小凡開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玩意豈不就是和地球上的賭石一樣了嘛。
“看不出,誰都看不到星寶的內部!”
那個真仙修者信誓旦旦的說道:“除非將星寶打開,否則就算是大能修者的神識,也無法堪破星寶外面的石皮!”
“賭石,這就是賭石嘛!”
蘇小凡在心裡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沒想到自個兒在地球上沒賭過石,到了這大秘境中居然有機會體驗一把。
以前蘇小凡擺攤的時候,古玩市場倒是有兩家賭石店,但那會蘇小凡窮的叮當響,哪裡有錢去玩那個,只是在旁邊看看熱鬧而已。
“蘇老弟,走,試試手氣去!”
看到蘇小凡明白了開星寶的規則,火闐尊者興致匆匆的向店鋪後面走去。
“蘇老弟,這新手的運氣好,你等會多選幾個,只要有一個開出寶物,咱們就賺了。”
火闐尊者顯然對這裡很熟悉,直接繞過了店鋪的中堂,帶著蘇小凡來到了一個像是中院的地方。
這個中院應該也是煉化的須彌洞府,佔地面積很大,足有上萬平方米大小,而在院子中間,林林總總的豎著無數顆石蛋。
蘇小凡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星寶又叫星蛋了,因為這些石頭,除了體型大小不一顏色各異之外,外型都是呈蛋的形狀。
這些星蛋小的只有雞蛋大小,被擺在了一些架子上,最大的則是有數十米高,看上去猶如一個山峰一般。
蘇小凡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在這個須彌院子裡,最起碼擺放了數十萬顆星蛋, 看的人眼花繚亂。
“火闐老哥,你在這裡賺過?”
蘇小凡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火闐尊者,他在古玩市場混了好幾年,就沒見有人賭石賺過錢。
不是沒有人賭漲過,而是賭漲了的那些人,往往又投入資金,最後不但將賭漲轉到的錢賠進去,還連帶著賠了個血本無歸。
蘇小凡過慣了窮日子,如果沒有在澳島那種能看破底牌的能力,他是不會冒然去賭的,十賭九輸這句話,也是能適用在修者身上的。
“咳咳,以前小賺過一點,後來嘛,玩的就少了。”
火闐尊者咳嗽了一聲,說出來的話有些沒底氣。
事實上火闐尊者挖了數萬年的元石礦,賺取到的元石,只有一半用在了煉製秘門和修煉資源上。
另外一半,則是貢獻給了這個星寶閣,換句話說,火闐尊者最起碼有一萬多年的時間,是在幫星寶閣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