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目光凝視眼前黛玉的芳姿,亭亭玉立,美若天仙,所有讚美的詞用在她身上都不過分。
賈環拿過盒子溫言道:“這是莊子上送來的貂皮,給你做的一件大衣保暖的,你試試看合身不。”
黛玉回神,看著賈環把盒子打開,抖落出一件雪白色的貂皮大衣,沒有一絲雜色,美目中的欣喜如何還藏得住。
賈環小心翼翼的拿起給黛玉披上,然後後退兩步,果然是仙女下凡,更添一份仙氣。
黛玉隻感覺到身子一暖,一顆心也跟著溫暖起來,抿了抿櫻唇,柔聲道:“這般貴重,我怎麽受的起。”
一件貂皮大衣,少說也得上千兩的銀子,賈環帶來的這件更是沒有一絲雜色,價格恐怕還不止這些銀子。
賈環笑道:“咱們的關系你還怕什麽,只是一件保暖的衣服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能夠被你穿在身上,也算是這件大衣的福氣了。”
黛玉嗔怒道:“你就會說笑,哄我開心,你又不是這大衣你怎會知道。”
賈環嘴角上揚,道:“我雖不是,但我確實羨慕它,這是做不得假的。”
黛玉聞聽此言,內心裡竊喜,又覺得哪裡不對,仔細一想,白嫩如玉的臉頰瞬間升起紅雲,又嬌羞又感到甜蜜。
賈環大著膽子,再次牽起美人柔嫩細膩的玉手,輕輕攬住黛玉有些瘦弱的肩膀,柔聲道:“姐姐不用刻意躲著我,咱們本就是一家人,以後更會是。”
黛玉垂著螓首,微微點頭,小巧的瓊鼻中發出一聲“嗯”的聲音。
黛玉這會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小手被賈環溫暖寬大的手掌握在手中,想要抽離,但又舍不得這種溫暖的感覺,聽著他溫柔的話語,身體就像被什麽頂住一般,不受自己控制。
賈環感歎道:“我怎麽覺得時間過的有些慢呢。”
“嗯?”
兩人距離很近,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玉手處的溫暖讓她芳心顫栗,嬌羞不能自抑,陡然聽到賈環這奇怪的問題,還是有些疑惑。
賈環解釋道:“日子過的快些,才可以早日把姐姐娶進門不是,那樣才能每天都見到你。”
黛玉聞聽此言,把螓首埋的更低了些,耳邊都開始發紅,輕輕的靠在賈環的肩膀處,其實她心裡何嘗沒有這種想法,當心裡真的裝著一個人的時候,又怎能忍住不思念。
可要她親口說出來,她是說不出口的,拒絕又顯的過於狠心,那就只能用手搞點小動作了。
“哎呦!”賈環突然驚呼一聲。
黛玉蹙眉,滿臉關心道:“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吧,我看看。”
原來是黛玉用指甲輕輕的掐了一下賈環的手背處,怕不是自己力氣用大了,所以才拉起賈環的手查看。
賈環笑道:“沒事,只是來的有些突然而已,下一次你提前說,讓我準備準備。”
黛玉撅著小嘴道:“還不是你,盡說些胡話。”
兩人四目相對,賈環看著眼前精致的玉容,靈動的雙眸,開始緩緩的靠近。
“三爺,二奶奶派人過來找你,說是...”
紫鵑跑進屋子裡話剛說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的說不出後半截,只是呆呆看著眼前二人。
黛玉睜眼看到紫鵑的第一時間就跑進屋裡。
賈環則是有些不滿的盯著這個忠心的丫鬟紫鵑,忠心是忠心了些,
就是有些莽撞了,這種關鍵的時候被打斷,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鳳嫂子找我什麽事?”賈環面色不善的開口問道。
紫鵑面色蒼白,聲音顫抖道:“沒說,隻說讓你過去找她,說是有急事。”
賈環白了一眼紫鵑,說道:“下次進屋之前記得敲門,照顧好你家姑娘。”
說完,乾淨利落的轉身而去,琉璃看賈環臉色很差,沒敢細問,怕不是跟未來的奶奶吵架了,這事她可不能摻和。
......
賈環讓琉璃先回去,自己獨自一人往北邊行去。
鳳姐專門收拾出來的廂房,也是二人幽會的場所,平時這裡少有人來。
屋子中並沒有多奢華,只有床上的被褥等比較貴重一些。
“你來了?”
鳳姐看到賈環過來,迎上去把大衣拿過,放到了一邊。
她如今正是春風得意,如同盛開的牡丹,豔麗非常,偶爾流出的傲氣跟要強的氣質,更是有禦姐的感覺。
賈環擔心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這麽著急把我喊來?”
此刻鳳姐身穿淡黃色的裙裝,粉面紅唇,柳葉眉下一雙丹鳳眼閃爍著亮光,白嫩的臉蛋上笑意盈盈,道:“怎麽?沒事還不能喊你過來了?”
賈環拉過鳳姐的玉手道:“當然能,也不看看你是誰。”
鳳姐媚眼如絲,笑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是哪個?”
賈環摩挲著潔白的皓腕,笑道:“你自然是我的好嫂子。”
鳳姐把玉手上大手甩開,嗔怒道:“哪個是你的好嫂子,你就是這麽對你嫂子的?”
賈環拉過鳳姐輕輕拍打一下柔軟的臀部道:“你還拿捏上了?你不說我可走了。”
鳳姐不再玩鬧,蹙眉正色道:“還不是我那個公公,自己辦不成事兒,麻煩找到我這來了。”
最近賈赦是活躍了不少,別人不敢找,只是找賈璉的錯處處罰,簡直看哪裡都不爽。
邢夫人也在同一時間找鳳姐的麻煩,竟然還讓她站規矩,如果不是老太太出面,怕是還要再找麻煩。
賈環道:“難不成還是為了上次的事記恨你?”
鳳姐沉吟道:“他什麽時候有過好臉色,怕是在他眼裡,什麽都比不得銀子好使。”
賈赦這個人銀子是最親的,養的兒子倒是不怎麽親,看到二房有什麽好東西,都會想要插一手,不然就是鬧的不好看,為此更是經常找鳳姐說嘴。
賈環點了點頭,道:“他那邊你不用理,這種人自會有別人收拾他。”
鳳姐驚詫,鳳眸閃動,問道:“你要動他?”
賈環笑道:“我動他還怕髒了自己的手,你也別急,再委屈幾天。”
鳳姐心思活躍,已經聽出話中的弦外之音,因此沒有再追問。
兩人相處可以說各取所需,時間久了自然也有著一些默契。
鳳姐柔聲道:“不說這個了,掃興,剛才你從哪過來?”
賈環笑道:“去探春姐姐那看看了,過年沒一份禮物也說不過去。”
鳳姐挑眉,不滿道:“隻想著親姐姐,那我這個姐姐呢,怎不見你送什麽禮物過來?”
鳳姐這時候哪管是不是什麽親姐姐,別人有的,她也得有,在一起這麽久了都沒送過她什麽,簡直不能忍,趁著這個機會,說什麽都得討個說法。
賈環也有點佩服鳳姐這股醋勁,還真是什麽醋都吃,笑道:“我怕我送你的東西你不敢要。”
鳳姐凝眉道:“我有什麽不敢要的,只要你送,我就敢要。”
賈環拉過鳳姐的玉手,擁在懷裡,附在耳邊輕輕的低語一句。
鳳姐聞聽,心中震驚,這個東西還真是不高要,一個不小心怕就是車毀人亡。
賈環抱起鳳姐向裡間的床榻而去。
鳳姐等到自己的裙裳被解開,才反應過來賈環是嚇她的,翻身把賈環壓在身下道:“我今兒要做一回女王。”
賈環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輕聲道:“那我今天就服侍一下女王。”
賈環低頭吻住鳳姐,手上的動作溫柔至極。
伴隨著一聲喘息,兩人緩緩倒在床榻之上。
卻說李紈這日閑來無事,看到賈環急匆匆的身影,本想叫住他問他些事情。
誰知一轉眼就不見了蹤跡,只能漫無目的的開始尋找。
說來也巧,平兒本來是在門口守著的,被探春的丫鬟看見喊去聊天。
日子久了,一直無事發生,不僅僅是平兒懈怠了。
就連兩位當事人,都開始有些疏忽大意。
當李紈來到這兩間房屋外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並沒有什麽人。
輕輕的喚了幾聲,無人應答,這兩間屋子她是知道的,平時就是放一些雜物,並沒有什麽人來。
她進去外面的大廳,確實都是放的一些雜物,只是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讓她有些吃不準。
太久都沒聽到過這種聲音,以至於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李紈蹙著眉頭,理智讓她不用管是誰在裡面,都讓她早點出去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這靡靡之音傳入耳中,鬼使神差一般放輕腳步竟然往裡間慢慢挪動。
繞過幾處屏風,玉手已經碰到門處厚重的簾子上。
“環兄弟...”
李紈不由的心頭一驚,暗道:莫不是賈環在此處?那叫他名字的又是何人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李紈理智的聲音已經被不知淹沒在了何處。
她顫抖著玉手用力,輕輕的挑起簾子,一道縫隙瞬間出現。
李紈美目圓睜,呆呆的矗立在原地。
她看到了什麽?
“環兄弟...竟然跟...還是大白天。”
李紈白膩的臉蛋兒上瞬間通紅如霞,一顆芳心劇烈跳動,幾乎要跳出來一般。
一個是叔叔,一個是嫂子,任誰都想不到。
隨即想到了鳳姐對賈璉的態度,也不再擋著他納妾,就連去外面鬼混都不再多管。
原來是有了新歡,而這個新歡是仁誰都猜不到的賈環,正年輕,正當紅。
還真是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以前她還好奇,鳳姐怎麽突然改了性子,按理說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好一會過去,李紈隻覺得口乾舌燥......
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李紈躡手躡腳的不敢出去,找了出不起眼的角落藏身,只能等他們完事,她才能出去。
現在出去,怕不是會被逮個正著。
風雨漸歇。
鳳姐光潔的額頭上布滿汗水,道:“對了,東府裡的莊頭你打算怎麽處置?”
找賈環過來,自然不僅僅是心裡跟生理上的需求,看到賈環把莊頭扣下,鳳姐就猜到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因為她也清楚一些莊子上的貓膩,只是還沒有好的決絕辦法而已。
賈環喘口氣,道:“自古以來,都是期上容易,瞞下難,莊子上肯定是有問題的,看問題的大小,貪一點沒關系,要在合理的范圍內,可要是太過分,也不能慣著。”
鳳姐美眸精光閃過,柔聲道:“那榮國府的莊頭你也順手料理了唄,幾個莊頭看我是女人,就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都打量我好糊弄呢,他們欺負你得女人,你不能不管。”
賈環笑道:“行,欺負你那不是欺負我嘛,回頭我找錢槐交代一下,把人調查一番,順便收拾幾個,給你出氣。”
鳳姐玉手撫摸著賈環身上發硬的肌肉,道:“官中如今不缺銀子使,到時候查出來的銀子,可不能再往裡面送了,弄的我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賈環輕輕拍著鳳姐的香肩,道:“你是不是傻,等璉二哥繼承了爵位,那以後榮國府不遲早是你的嗎?別忘了,你兒子才是正兒八經的嫡子。”
賈環說的不算錯,賈璉有繼承爵位的資格,並且希望還不小。
倘若賈璉繼承爵位,那賈母百年之後,榮國府順利的就會回到大房手裡,並且是到鳳姐手裡,以後做個老封君是不在話下的。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賈璉必須繼承爵位,不然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都是在給別人做嫁衣裳。
至於賈環,他前面有資格的人一大堆,怕是怎麽都輪不到他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