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長長的路途,我們可以在這個世界裡找到無數虛構的故事與歷史,以下也不例外。
我在這裡要講的,是第一次戰爭,也就是在人類誕生之前的戰爭,一次屬於特殊群體的戰爭。
接下來,請欣賞這一場表演。
幕布拉起。
“我最愛的,最在乎的,最為之驕傲的靈魂,我要你醒來,並且永遠不陷入幻覺,永遠不失去志向。”祂如是說。
祂一說完,世界上出現了第一個靈魂,他生而偉大,擁有除了祂以外最強大的法力,也擁有除了祂以外最智慧的頭腦。
他睜開眼睛,看到模糊一片,沒有任何事物的世界,這個世界尚且空洞,沒有精神,也沒有物質,有的只是標志著虛無的白色。
“在我之後,又會有什麽?”他向祂提問。
祂不語,默默地創造出第二批事物:他們有的生有白翼,身披長袍,圍繞著不可視的祂飛行,吟唱著不可聞的詩歌;有的長的非同尋常,生有多翼,多眼,執行著祂賦予的職責。
他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看著他們的崇拜,與他們的狂熱,想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們為什麽活著?”
“我們是什麽?”
“我們往哪裡去?”
帶著這三個疑問,他來到祂的身旁。
“請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他如此問道。
“...”祂沉默不語,那些飛旋著的後生物的聲音愈發嘹亮,似乎懷著無邊的喜悅,正迫不及待地奔赴著某個宴席。
“我明白了。”他這麽說道,但其實他並不明白,而且相較於之前是更加的疑惑。
“...”祂仍然不語。
時間快進,我們的故事世界裡出現了新的事物,讓虛無的白染上顏色,變得五彩斑斕起來。
他坐在原初的大海與陸地邊境的礁石上,海浪衝刷著地面,每次想要將陸地蠶食,進軍不了多久卻又縮回去,回到黑暗的,飄忽不定的,卻又含情脈脈的大海裡。
“所以說是為了什麽呢?”他抬頭望向天空,它仍然保持著虛無的白,包容著他所在的海洋與大地,不夾雜一絲顏色,一絲話語。
“我不能理解,我要去問祂。”他愁眉苦臉,依舊是疑惑不解,麻木與進取的選擇在他的心中交戰,他思考著能否這麽理所當然地活著。
但是他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就在這時,天上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