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收弓的張晨:“爹,我說的那個車新文不是他。是他旁邊那個!”
陳泰雷聞言罵道:“魂淡!我關心哪個是車新文嗎?我關心的是弓箭天才!快,告訴我他的名字。”
陳雄哦了一聲,準備回答……突然,他發現他對這位少年毫無印象。
陳泰雷有些納悶,問道:“說啊?武館的預備役武者不都是你在管嗎?”
“我不記得了……哎呦,爹你別動手啊。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另一位紅色武道服的中年男人悄悄別過臉。
……
有了張晨的加入,這次的弓箭比賽開始變得沒有懸念。
五十米的距離,正中目標。這個難度其實非常大,一些氣血不足或者體能不足的少年,紛紛被淘汰。第一輪、第一組超過八環的預備役武者只有四位。
第二組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超過八環的,只有五位過關。
第二輪,比賽距離八十米。兩組一起開始。
過關的只有七位。
第三輪,比賽距離一百米,過關的有6位。
第四輪,比賽距離一百二十米,過關的三位,分別是張晨、車新文、孟曉萌。
隨著四輪的比賽,穿著黑色武道服的考官也注意到了張晨。
不注意不行,除了張晨發揮十分亮眼外。那些參賽者、觀賽者都在觀察張晨,甚至有些聲音大的一聲聲張晨都傳到他耳朵裡了。
心下分析道:“這個人不錯,很有潛力。雖然拿弓、開弓的姿態,都有待改善,不是最佳。動作有許多需要優化的小毛病。但這雙手的力氣是真的大!兩石弓啊,我拉起來都有些費力,他就跟拉皮筋兒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力破萬法啊。”
第五輪,比賽距離,一百五十米。
車新文,0環。孟曉萌。0環。這個距離超越了他們手中弓箭的有效射程。兩人歎了口氣,然後看向張晨。
“他總不能射的這麽遠吧?”
齊織雪心情複雜。
第一次見張晨時,覺得他很另類,身上有著和自己類似的底層味道。
然後,經歷了被車新文、董磊、孟曉萌的無視,齊織雪見識到了武者的高傲。
張晨在她心中就更加另類了。
真正的天才嗎?或許吧。
她看著挺拔的張晨舉起長弓,抽出一支七十厘米的箭矢,彎弓搭箭。
瞬間,她清晰的看到張晨兩條胳膊上那虯扎的肌肉線條如同活了一樣瘋狂的蠕動爬行!被緊錮著的肱骨,似一頭凶龍樣發力,彎折。
撕骨!
長弓發出嗡的一聲響,圓滑的弓身被扯成了赤紅彎月,鋥亮的木漆閃著寒光,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
張晨輕輕松箭,箭矢已離箭而出,下一刻重重的穿過木耙,透入木質擋板,沒入三十公分。
箭矢尾端瘋狂顫抖共振,嗡鳴不覺!
8.5環!
“這……”齊織雪心臟被提到了桑眼,一口氣沒喘上來,又匆匆咽進去。
然後大口大口的咳嗽起來。
咳嗽的相當之劇烈。
耳邊又回響起了張晨說過的話。
‘一會兒我會天神下凡,為你拿下冠軍,替昨天的你揚眉吐氣。’
……
陳雄有些想去湊熱鬧,催促道:“爹,咱們也過去吧?現在是全場最熱烈的時候,高手嘛終是要最後才出場。
” “滾!”陳泰雷瞪了兒子一眼。
然後瀟灑的轉身:“你去就行了。一會兒讓那小子領獎金的時候詳細填寫一下身份信息,最少要摸清楚他的家庭狀況還有家庭地址。”
“我再回去琢磨琢磨。”
陳雄不滿道:“爹,還琢磨個啥啊!把他交給師祖,師祖肯定滿意,那獎勵還不是大大的?”
陳泰雷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了兒子的後腦杓上:“你是不是傻?如果我師父已經找到了合適人選,那我們就可以把他留在咱們春雷武館了!”
“這小子的手,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未來鐵定能成拳法宗師,這麽好的人才,伱送過去練弓不是暴殄天物嗎?你到底懂或不懂?”
陳雄聽著聽著,眼眸一亮:“臥槽,爹,您高見啊!那我是不是應該早早和未來的小師弟或者小師叔打好關系?”
陳泰雷:“滾,別煩老子。小張,你怎麽看?”
紅衣客卿愕然,不敢得罪陳泰雷更不敢得罪陳泰雷的師傅。 半響後,崩出來了個萬能答案:“前輩,我不知道啊。我剛才走神了。”
……
20萬到手了。
雖然領錢的時候,在穿著紅色武道服的大胖子那裡填寫了很長很詳細的信息表。
但還是給他領到了。
二十萬塊錢的銀行卡,此時就被張晨攥在手裡。
二十萬啊二十萬,老爸老媽辛苦多少年才能攢下這麽多錢?
在武者眼裡這都算一筆小財了。
他可還記得李太后去菜市場都是很少賣肉的,買個菜葉都要挑挑揀揀整半天。
老張為了多賺那幾十塊錢的加班費,從八點加班到十二點都是常有的事。
沒有錢的日子,實在是太難了。
張晨又掂了掂,薄薄的一張卡,卻又沉甸甸的。心裡很踏實。
陳雄就有些無語了。他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少年,一位三品武者,在洛城那是相當當的漢子。找張晨搭話對方卻很少搭理他,眼裡只有那一張銀行卡。
我陳雄,三品武者,在你眼裡還沒有區區二十萬有吸引力?
好打擊人啊。
“小兄弟,以後咱們還會再見的。這是我的名片。”實在受不了的陳雄丟下這句話和一張卡,揚長而去。
張晨等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他琢磨起這二十萬的用途來。
首先,肯定是買藥材,提升實力。就是不知道能賣多少,能不能將氣血再提升20點。
如果可以就真要發財了。
能再賺到四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