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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二百七十一章本帥可不敢當你義父
第272章 本帥可不敢當你義父

 第271章

 明朝的流民其實很好說話,能讓他們吃飽肚子,給他們一點關懷,他們就能把命都賣給你。

 程世傑對於這十數萬流寇的安置原則,采取以家庭為單位,盡量以家庭為單位,骨肉分離的悲劇已經太多了,程世傑不希望自己造下這個孽。流寇們既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聽說我們程帥要給我們分地?”

 “你想啥屁吃?”

 “不給分?”

 “是勞動改造,你自己交待,這三年內犯了什麽事,不要試圖隱瞞,只要有人舉報伱,你將被十倍重罰!”

 “打鳳陽的時候,我砍了兩個官兵的腦袋。”

 “還有嗎?”

 “有,我用石頭砸死了我們鳳陽的朱財主的,他兒子好像是什麽倉庫大使!”

 負責記錄的寧海軍軍官面前的紙上一個字都沒有落下來:“還有嗎?”

 “沒了,我從皇陵裡偷了兩隻碗,賣了三錢銀子!”

 “有沒有人舉報?”

 在發現沒有人舉報後,終於,負責記錄的寧海軍管理揮筆寫下:“張何生,男,四十三歲,從賊,四個月,勞改一年!”

 寫完這個戶籍,負責人朝著張何生道:“你到了軍屯區,需要勞動改造一年,一年之內,好好乾活,隻管飯,可以吃飽,但是沒有工錢!”

 “不是說分給我們地嗎?”

 “你們作為軍屯,還需要種地三年,這三年內,每年七成的收獲,要上交,三年期滿,你們負責種的軍田,就會自動轉為民田,民田需要交百分之五的稅,如果糧食不賣,自己吃,那就不用交稅!”

 張何生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大人的意思是,我要從今年開始,乾四年活,就可以分到地?”

 “沒錯,你也可以這樣理解,這四年內,你的妻子、孩子,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會分地,每個人六十畝,生下來才算,哪怕不足月,也會分地!”

 “感謝青天大老爺!”

 對於張何生而言,四年時間不長,可惜,他的三個兒子,五個孫子都死了,全家只剩他一個人了。不過他才四十三歲,還可以生。

 “下一個!”

 “姓名!”

 “王大壯!”

 “年齡?”

 “二十五歲!”

 “籍貫?”

 “陝西西安府耀州瓦橋!”

 “從賊幾年了?”

 “三年!”

 “犯了多少事?”

 “俺沒有殺過人,俺是大廚,三年前被他們抓了,因為俺會燒菜,就一直跟著他們做菜。”

 “胡說,我要舉報!”

 “說!”

 “王大壯是賀大當家的小舅子,崇禎七年,他在河南滎陽殺過好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弟弟……”

 “有沒有證據!”

 “我也可以證明!”

 負責記錄的寧海軍工作人員寫下:“王大壯,罪大惡極,試圖隱瞞,頂極處罰,勞改二十五年!”

 “下一個!”

 “勞改一年!”

 “無罪脅從,屯田三年!”

 程世傑發現這個韓氏居然還是一個人才,在負責統計流寇戶籍過程中,她從流民中挑選足足上千名能讀書識字的人,在審訊流寇的時候,采取反覆核查,

避免出現誤判。 當然,誤判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有的人,卻只有單獨的人證,根本就找不到證據,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根據戶籍,參加流寇的時間來判斷。

 如果是祖籍陝西,從賊三年以上,手上基本上都有人命,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特別是流寇的淘汰率太高了。

 超過八成的人,根本就活不過三個月。

 程世傑對於韓氏雖然是女人之身,並不像其他大明官員一樣心懷芥蒂,只要有能力,無論有沒有功名,有沒有名望,男人或者女人,程世傑都敢用。

 韓氏也在感慨:“大帥,這些人中,難道不挑選一些作為軍隊嗎?”

 “從中挑選五千人吧!”

 程世傑道:“這五千人馬,負責管理這些移民,由你指揮如何?”

 “奴何德何能!”

 “秦老將軍不也一樣率軍出征,所向披靡!”

 “聽大帥講,呂宋荒地極多,這十數萬人恐怕夠啊,要不要奴讓一些老賊,去挾裹一些人來,再弄來幾十萬人,問題不大!”

 韓氏在程世傑面前,馬上表現出什麽叫做屁股決定腦袋。

 程世傑盯著韓氏淡淡一笑:“別太貪心,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一步到位的,先把這十幾萬人安置好,給他們田種,給他們工作,等這十幾萬人都在呂宋扎下根了,你就有能力安置數十萬人了。你可以從他們中間多挑一些會手藝的,這樣以來就方便得多了。”

 “多謝大帥!”

 程世傑歎了口氣道:“眼下大明面臨著的最大問題,不是流寇,也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害。接下來這段時間,大明絕大部份地區的氣候會一年比一年冷,一年比一年旱,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十幾年。這種寒冷和乾旱會直接導致糧食減產甚至失收,引發大面積的饑荒,都不知道大明能不能挺過去。”

 程世傑不往遼東安置移民的真正原因,就是遼東也出現罕見的天氣,現在已經到了三月底,遼東居然還在下著雪,無法展開春耕。

 現在不春耕,秋收的時間肯定要延後,以遼東的天氣,秋天也肯定會提前到來,無論是玉米,還是紅薯,或者土豆,不可避免的遭遇減產。

 小冰河天氣對大明的影響太大了,而程世傑現在也沒有能力對抗天災,只能將移民向呂宋大員遷徙,在呂宋大員發展成糧食生產基地,而遼東隻作為單純的工業基地。

 程世傑道:“流寇就像一群蝗蟲,四處流竄,打下一地吃空一地,像滾雪球一樣壯大,所到之處,名城焚之,老弱屠之,把青壯裹挾一空,將整個大明的生產力破壞得一乾二淨,如果不能盡快將他們剿滅,只怕大明最終會死在他們手裡!”

 “那大帥何不……”

 程世傑有的時候,真讓放縱這些流寇把江南的士紳屠光,因為這些士紳可比流寇還讓人討厭,就像這一次,如果他們配合程世傑,給程世傑提供糧食,程世傑就不必在河順村這邊留下三千多士兵,而是可以全力追擊張獻忠。

 可問題是,這些士紳有糧食,既不賣,也不送,他們防著程世傑,比防著流寇還嚴密。

 面對這些扯後腿的人,程世傑不得不感歎,要想真的想救這個國家,想為百姓做一點事情,你就不能一味的忠於皇帝本人,這樣做只會引來文武百官的猜忌與妒忌,最後什麽事情都做不成,還會有殺身之禍!

 你得在適當的時候跟朝廷唱唱反調,甚至強硬一把,讓他們知道你並不是任由他們擺布的木偶!只有讓他們顧忌你手中的實力,不敢隨意對你指手劃腳,你才能騰得出手來做你想做的事情!

 程世傑望著身邊的親衛道:“命令部隊出發,咱們往黃州府方向走!”

 “是!”

 雖然說黃州府距離麻城只有二百多裡,對於寧海軍步兵來說,最多兩天時間就可以趕到,可問題是,這些流寇俘虜身體太差,就算每天走三十多裡,都會有很多人跟不上來。

 在一場陰雨紛紛揚揚下下來的時候,寧海軍與十數萬流寇俘虜,不,應該說是呂宋移民,頂著小雨上路,相互攙扶著走向未知的前方。

 盡管寧海軍已經盡力為他們提供照顧了,可還有不時有身體太過虛弱的或者在戰鬥中受傷的倒斃在路邊。

 寧海軍的軍官憤怒地責罵著士兵們,要他們長點心,這是人,爹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人,不是野狗!

 流民們倒幫那些被訓得跟孫子似的的士兵們說話了,說他們死在路上這是他們的命,不能怪這些小夥子,挖個坑一埋就得了。

 程世傑騎著高頭大馬跟在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後面,看著路邊新增的一座座墳丘,神情悲憫。

 若不是他一仗全殲流寇主力,這十幾萬流民只怕還得被裹挾著衝州撞府,最終不是填了戰死就是在半路上冷死餓死,成為野獸的美餐,最終能有多少人活下來,真的是個未知數!

 突然間,平靜的隊列中產生了一場小小的騷動。滿頭白的老人一屁股坐到路邊的亂石上,兩手錘著腿:“哎呦,我的娘叻,實在累得走不動了,就讓我老婆子死在這兒算了!”

 “娘,您不走,我就不走!兒陪你老人家死在這兒。”老人家兒子媳婦跪下了,那兒子也有了三十多歲,帶著兩個小孩子,一家人抱頭哭做一團。

 周圍的人搖搖頭,有好心人道:“你們做個滑竿,把老娘抬起走嘛。”

 老太婆搖搖頭:“這山路空身走都費力,哪兒抬得起我這把老骨頭?兒啊,咱們郭家三代單傳,你可不能讓老郭家斷了香火。你們走,你們走!再不走,老婆子一頭碰死在你面前!”

 眾人一陣唏噓,想幫忙的也有心無力:從這裡到黃州二百多裡的山路,誰還能抬個人走?

 只要掉隊,就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程世傑騎著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過來問話,身邊還跟著身穿白袍韓氏娘子,韓氏卻是騎的棗紅色馬兒。

 眾流民看程世傑衣飾華貴,跨下寶馬神駿,便知道是大官,眾人老老實實的說了情況。

 “是這樣啊,”程世傑翻身下馬,把韁繩送到老太婆的兒子手上,“扶你娘上馬,小心點牽著走。”

 漢子有點遲疑。不敢去接。

 “拿著,快扶老人上馬!”

 那人拿著韁繩塞到他手上。施施然走到前面去了。

 眾流民朝著程世傑磕頭:“大人是好人,大人長命百歲,大人和夫人百子千孫、福壽安康!”

 韓氏面上一紅,急忙解釋:“奴並非夫人!”

 可是這些流民並不在意韓氏的解釋。

 程世傑倒也沒有在意,他其實非常清楚,這個韓氏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如果不是聽著這些起哄的流民是陝西口音,程世傑就相信這是偶然事件。

 很顯然,韓氏在借程世傑的勢。

 程世傑也不怕他用這種方式借勢,畢竟作為一個女人,想要成為一方首領,那就必須一個一個男人,或者無數個男人。

 韓氏非常聰明,她看出程世傑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就明白程世傑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就在這尷尬的局面時候,後面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

 “大帥,末將請罪!”

 趙文才跪在程世傑面前道:“末將追了三天,張獻忠那個狗賊,比兔子跑得還要快!”

 正所謂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人群中的張定國,不,就是李定國,聽到這話,心中松了口氣。

 他看著程世傑身邊倒是護衛不多,若是自己突襲程世傑,只要程世傑一死,寧海軍必然大亂,到時候,自己振臂一呼,這十數萬人馬,就變成義父的了。

 想到這裡,李定國利用自己的年齡小的優勢,故作摔倒地上。

 程世傑沒有看到這一幕,望著趙文才道:“跑了就跑了吧,算張獻忠命大!”

 事實上是,無論是李自成,還張獻忠,都有幾分劉大耳朵的本事,他們一見勢頭不對,馬上就逃。

 就像在河順的一戰中,張獻忠十數萬人馬,僅僅傷亡不到七八千人,還不足百分之一,馬上就逃跑了。

 就在李定國摔在地上的時候,他小嘴一抿,居然哭泣起來,只見他破爛的褲子上,露出鮮血淋漓的膝蓋。

 一名寧海軍醫護兵上前,這是一位女兵,女兵幫助李定國包扎傷口,李定國卻趁機順走了這名女兵的隨後短刀。

 李定國一刀在手,卻如同一隻豹子,向程世傑衝去。

 “大帥小心!”

 韓氏急忙擋在程世傑身前。

 程世傑的親衛瞬間行動,用身體擋在程世傑周圍。

 幾名親衛同時拿著朝著李定國,正要準備一刀結果了李定國,沒有想到的是,李定國居然瞬間放倒了四名親衛,並且從一名親衛手中奪下一柄唐橫刀。

 一刀在手,李定國仿佛如同一頭獅子漫步在羊群中,只要進攻,就有程世傑的侍衛倒下。

 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程世傑的侍衛倒下了足足六七人,不過,程世傑的侍衛很多,就算呂布在生,他也一樣被力竭而亡。

 程世傑望著在戰場上,上下騰挪,刀出如風的李定國問道:“此人是誰?沒有人知道嗎?””

 韓氏微微一愣道:“奴知道,他是張定國,張獻忠的二兒子!”

 “張定國,那豈不是李定國!”

 眼看著李定國越來越勇,著急拿下李定國的侍衛掏出了左輪手槍,十幾把左輪手槍對準李定國,除非他會像駭客帝國的尼奧一樣,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

 程世傑有些惡趣味的道:“生擒他,誰能生擒李定國,官升三級!”

 眾親衛拿著漁網,準備一網將李定國網住。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定國,住手!”

 李定國一看,這居然是孫可望。

 孫可望望著李定國道:“定國,識時務者為俊傑,義父敗了,我們也盡了全力,程帥是大明第一悍將,我們投降他,不丟人!”

 李定國有些不忿。

 孫可望走向李定國:“定國,你聽我說……”

 李定國慢慢放下戒備,孫可望走到李定國三步之內,他陡然起身,飛起一腳,踢在李定國的下巴上。

 孫可望重重一腳踢在李定國的下巴,牙齒碰撞的響聲清晰可聞,一口血水和著兩顆斷牙迸了出來。

 事實上,鬥了這麽久,李定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一腳,李定國直接被一腳踢飛,直挺挺的倒下,昏迷過去。

 孫可望轉身向程世傑跪下:“孫可望,拜見程帥,卑職拿李定國,特來複命!”

 程世傑看著孫可望,心中仿佛像吞了一顆蒼蠅,他沒想到孫可望居然也沒死。

 這是因為張獻忠跑得太快了,當時戰場上非常混亂,而寧海軍才六千人馬,不足張獻忠部的二十分之一。

 李定國和孫可望當時都沒有死,他們脫下鎧甲,混在人群中。

 張獻忠的老營人馬都跑了,而他們的本部人馬,大都死在戰場上,反而沒有人認識他們,若非韓氏是孫可望麾下大將賀九儀結拜兄弟的媳婦,她也不可能認識李定國。

 對於孫可望這個人,程世傑非常不喜歡。

 可問題是,他已經說出來了,誰拿下李定國,就官升三級,程世傑不可能自己抽自己的嘴,只能無奈道:“孫可望,你乾得不錯。以前的事情,本帥可以不追究,你非我寧海軍之人,本帥無法升你的官……”

 “程帥,卑職願意為大帥馬前卒,赴湯蹈火!”

 程世傑淡淡一笑:“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寧海軍訓練是非常辛苦的!”

 “卑職不怕苦!”

 “甚好!”

 程世傑道:“你在本帥身邊,為親衛左統領!”

 “謝大帥!”

 孫可望也是一個順杆爬的主,他一臉認真地道:“程帥,可望自幼父母雙亡,但見程帥,猶如看到了親生父親,孩子可望,拜見義父,還望義父成全!”

 “尼瑪!”

 程世傑心中暗道:“本帥可不敢當你的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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