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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二百二十六章請接受我們體面的投降
第227章 請接受我們體面的投降

 第226章

 鄭和港和鄭和港區的實際負責人是程石,事實上,寧海軍主力艦隊的負責人是李志祥,無論是級別還是資歷,程石遠遠不如李志祥。

 當然,程石比李志祥唯一的優勢就是他是程世傑的養子,在外人看來,程石可以代表程世傑。

 當胡安總督想要談判的時候,程石已經不再鄭和港區,而是在巴石河南岸的碼頭上,他與李志祥在一起。

 程石現在最不確定的還是海軍的實力:“現在我們需要多少時間拿下馬尼拉城?這可是一座石頭築成的城池,而且遠離水師的艦炮射程之外……”

 李志祥淡淡的笑道:“把跳蕩營指揮使李惟鸞請過來!”

 李惟鸞在歷史上一直跟隨東江軍總兵黃龍,鎮守旅順,孔有德等偵知旅順空虛,遂引後金軍進犯。黃龍防守甚嚴,明軍先後殺死信費英東之子納海、參領嶽樂順、護軍校額德、千總程國輔、騎都尉塔納喀。

 鏖戰後明軍火藥矢石俱盡,黃龍對部將譚應華曰:「敵眾我寡,今夕城必破。若速持吾印送登州,不能赴,即投諸海可也。譚應華出,李惟鸞等人力戰。黃龍犧牲,李惟鸞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縱火全家盡忠而死,其他諸將項祚臨、樊化龍、張大祿、尚可義俱陣亡。

 李惟鸞在投靠程世傑之後,程世傑對於東江軍出身的將領采取了分化的處理。像歷史上原本陣亡的項祚臨、樊大龍,張大祿,尚可義皆獲得了重用。其中在李惟鸞調任跳蕩營指揮使。獨立指揮跳蕩營。

 “拜見李大人,程少將軍!”

 其實,現在的程石與李惟鸞一樣,都是正三品的參將軍銜。

 程石望著李惟鸞道:“跳蕩營什麽時候能夠拿下馬尼拉城?”

 “末將會盡快!”

 “盡快是多快?”

 “五天!”

 程石問道:“李大人,水師這邊能不能切斷西班牙人與大員和其本土的支援?”

 李志祥淡淡一笑:“當然我相信我們寧海軍的實力,最關鍵的是要看大帥的需要!”

 李志祥馬上意識到,此時的遼東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如果再佔領大員和呂宋,朝廷恐怕就坐不住了。

 遼東太強大了,尾大不掉。

 先不說程世傑會不會被朝廷打壓,願意不願意向朝廷妥協,可寧海軍將士,以及遼東管委會卻不怎麽願意。

 遼東管委會目前委員分為三級,分別是執行委會員,對比大明的府州級別,工作委會員,則對比縣鎮級別。

 陳大勇這個曾經的雙城衛軍管委,現在擔任大員軍事管理委員會主任,軍事管委只是過渡,一旦穩定下來,就像雙城衛一樣,成立執行委員會。

 這就意味著,遼東管委會那邊要多出一個正四品的執行委員會主任,一個從四品的副主任,還有七個正五品級別的委會。

 一旦拿下呂宋,同樣也會增加一個正四品和一個從四品,七個正五品的位置,無論遼東的文武,都希望可以繼續開疆列土。

 現在的遼東擁有後世的遼寧大部分,吉林一部,黑龍江一部,面積超過二十五萬平方公裡,加上大員和呂宋,面積將會達到將近四十萬平方公裡,放在歐羅巴將是一個強國的面積了。

 當然,就算放在大明本地,也算是不小的省份了。

 李志祥望著程石道:“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太早了,

這是大帥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先把馬尼拉拿下來,拿下馬尼拉容易,拿下整個呂宋可不太容易,我們的人太少了,想要全面佔領呂宋,至少需要兩三萬軍隊,還需要長達一兩年的時間!” 呂宋與遼東的擴張不一樣,在遼東寧海軍只有建奴一個人敵人,一旦打敗建奴,就可以擴充幾百裡甚至上千裡的土地。可問題是呂宋,名義上是一個國家,可問題是,他們卻是一個松散的部落聯盟。

 需要一步一步打,而且呂宋的土著實在太多了。

 李惟鸞道:“我們先打再說!”

 “就這樣先打下來再說!”

 就在跳蕩營擺開陣勢,準備開打的時候,馬尼拉的北城門悄然打開,路易斯帶著兩名翻譯,打著白旗朝著寧海軍的方向走來。

 “別開槍,我們總督閣下要求談判,我們是文明世界的一員,不應該像野蠻人一樣,血腥殺戮,我們應該用文明的方式解決爭端……”

 這些西班牙人就是這麽雙標,事實上歐羅巴所有的人都是這麽雙標,如果軍事局勢他們佔優的時候,他們絕對不願意談判,當然,他們落在下風的時候,明知打不過對方的時候,才會使用談判的方式。

 程石望著李志祥道:“他們是不是采取拖延戰術?”

 “他們距離西班牙本土,需要至少四個月的時間,距離大員也需要兩千多裡,當然,如果他們肯調來大員的戰艦和水手,陳大人肯定做夢都會笑醒!”

 李志祥看來,陳大勇如果放棄這個垂手可得的機會,程世傑肯定會剝奪陳大勇的所有職務,讓他回家獨自面對他的五十三個小妾。

 當然,談判的事情,並不是李志祥,也不是程石擅長的事情,這事交給了謝景林負責。

 打仗的事情交給李惟鸞負責。

 雖然在談判過程中,結果還沒有出來,可是寧海軍的跳蕩兵卻指揮著從西班牙戰艦上俘虜的西班牙水手和雇傭軍,大約五百人多人開始挖壕溝。

 這是防止西班牙人狗急跳牆,奮力突圍。西班牙人管理呂宋已經半年多世紀了,呂宋的土著早已被他們馴服了,一旦西班牙人突圍出去,與土著勾結在一起,麻煩就大了。

 華人在呂宋雖然經商,也做工,可問題是他們大都有自己的農莊、種植園、膠林。上百條船的捕魚船隊,幾十處特產貨棧,二百四十多家商號,還有四家錢莊,都是華人的產業。富貴之處,可以敵國。

 靠近巴石河河岸,有一座中西合璧的莊院,前後五進院落,在西面一處跨院兒裡面,卻立著一座二層完全洋式的小洋樓。牆面爬著一些綠色的熱帶植物,和周圍的中式建築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吳尚志家族的產業,屬於一座別院,佔地十數畝的樣子,在程石抵達馬尼拉的時候,吳尚志像這座院子送給了程石。

 程石將這個院子稍加改造,就形成了鄭和港區港務總署。

 西跨院的小層小洋樓一層大廳裡,謝景林、路易斯、吳尚志、李國群等數十人齊聚一堂。

 “謝先生,這都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路易斯非常坦誠的向謝景林道:“現在已經死了六七百人,流的血已經夠多了,我們都是文明世界的人,不應該像野蠻人一樣肆無忌憚的殺戮……”

 吳尚志和李國群等華人代表卻在心裡暗罵,你們這些狗日的,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謝景林淡淡地笑道:“你們現在是什麽意思?”

 “我們西班牙殖民當局充分尊重寧海軍在馬尼拉的利益,這個馬尼拉租借區的法制權力我們充分尊重,但凡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只是這些嗎?”

 路易斯點點頭道:“我們決定延長租借區的使用年限……”

 “不夠!”

 “我們可以擴大租借區的范圍,以巴士河出海口為界,一直到……”

 “不夠!”

 路易斯現在真想拿著自己的文明杖,狠狠地敲在謝景林的頭上,這個死胖子太可惡了。

 當然,這事他只能在心裡想想。

 “謝先生,你有什麽需求,可以說出來!”

 “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伱們西班牙人無條件投降,我們寧海軍會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不,上帝,現在天還沒有黑,你不用做夢了!”

 事實上,李志祥的判斷失誤,胡安確實是采取拖延戰術,早在程石命令護衛打死兩個西班牙人的時候,胡安已經決定報復,而報復的手段無非是利用當地的土著人。

 西班牙人跟土著部落首領早就有了默契,讓他們發財,他們馬上就像聞到血腥味的芻狗一樣,蜂擁而來。

 只是非常可惜,寧海軍不按常理出牌,說打就打,根本就不給西班牙人反應的時間,那些土著部落的武裝人員,剛剛出發,以他們的尿性,至少需要三天甚至更久的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胡安總督只能用談判的方式,拖延時間。

 可問題是,寧海軍已經品嘗到了擴張的甜頭。在遼東的擴張模式下,是人人受益的,寧海軍將士不用說了,他們是第一受益人群。斬首可以賞賜田地,可以升官,也可以發財。

 當然,隨著新地盤的並入,管委會會成立更多的執行委員會,也有大量的位置可以做,雖然管委會成員已經升無可升,可他們有親戚,也有朋友,要知道他們都是推薦的權力,也可以受益。

 至於說農民,更是如此了。

 屯田軍戶可以獲得更多的土地,移民也有土地可以耕作,工廠也有更大的廉價原料,新的地盤代表著市場,新的市場代表著消耗,商人也可以賺取更多的錢。

 路易斯聳聳肩道:“這事我無法做主,我需要回稟總督閣下!”

 “可以,請便!”

 在路易斯離開後,吳尚志道:“謝先生,只怕西班牙人不會輕易投降,我們若是逼急了他們,他們……”

 “吳先生,請相信我們寧海軍的戰鬥力,將士們在戰場上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如果我們不把我們應得的利益拿下來,對不起將士的犧牲!”

 謝景林笑道:“吳先生,諸位老板,你們難道不想要那些廉價的農莊嗎?一旦我們寧海軍拿下呂宋,我們寧海軍肯定無法吃下整個呂宋所有的地盤,哪怕剩下來的農莊,還有西班牙人手中的種植園,這些東西產出的利潤,你們應該算得出來吧?”

 “不知這些農莊如何處置?”

 “很簡單,你們原來的農莊、種植園,工廠和商鋪,我們寧海軍充分遵重你們的利益,但是你們要交稅!”

 “交稅,這是天經地義的,不知這個稅需要交多少?”

 吳尚志隱隱有些擔心,寧海軍這條過江龍太過貪婪。

 謝景林沒有說話,直接將《遼東農稅法》、《遼東工商稅法》、《遼東個人所得稅法》、《遼東財產稅》直接擺在眾人面前。

 “我們遼東以法治國,所有的規矩都是制定好的!”

 謝景林道:“將來我們計劃成立呂宋執行委員會,在座的諸位,有一部分人會成為執委會的主任或者委員。”

 接著,謝景林向眾人解釋遼東的各項規定,以及執行委員會的職能。

 吳尚志明白了過來,寧海軍這是讓他們做官。

 而且是朝廷承認的官職,如果成了呂宋執委會主任,那就是正四品知府級別,哪怕成為委員也是正五品級別。

 胡安的拖延戰術,等路易斯返回到鄭和港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西班牙人提出另外一個要求:“把鄭和港區擴大三倍面積,而且永久割讓!”

 謝景林和李志祥回過味了。

 “他們在拖延!”

 “讓他們拖延!”

 李志祥笑道:“短時間內,西班牙的本土力量一時半會來不了,他們唯一的倚仗就是那些土著,正好,我們可以收點利息!”

 謝景林就假裝中計,與路易斯一點一點磨蹭著,雙方就談判展開激烈的談判。

 直到三天之後。

 崇禎七年四月二十九日,馬尼拉城外出現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土著武裝人員,這些土著像潮水一樣向馬尼拉南港湧來。

 程石看到這一幕,隱隱有些緊張:“要不要開炮支援?”

 李惟鸞笑道:“不需要,我還怕把他們打跑了呢,這些土著猴子非常靈活,我們沒有騎兵,還真不一定能夠追上!”

 程石道:“追不上好說,讓我來,我們關門打狗!”

 李志祥望著程石道:“你手底下才八百人,關得住嗎?”

 “但是,有三十六具迅雷銃,還裝備了三千多顆地雷,父帥早就防著西班牙人呢!”

 李志祥聽著三十六具迅雷銃,這可就相當於一千零八十支火槍齊射,一旦擺開陣勢,絕對足夠這些土著喝一壺的。

 “一切小心!”

 “放心吧!”

 程石率領著麾下八百余名士兵沿著碼頭河岸,一路向東,準備繞過這些土著,從他們身後發起襲擊。

 胡安看著呂宋土著大軍到來,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他們不像是明國的軍隊!”

 胡安實在難以想象,如果大明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豈能輪到荷蘭人、西班牙人如此放肆?

 就在胡安思考的時候,這些土豬軍隊陡然加速,他們舉著彎刀和弓箭,朝著碼頭上的寧海軍發起進攻。

 李志祥有些難以置信:“他們連試探都不試探就直接衝鋒?”

 事實上,呂宋土著哪會什麽打仗,他們就像流氓打群架一樣,只會一招,莽就完了。就莽過對方,那就勝利,莽不過對方,那就調頭就跑。

 非常可惜的是,寧海軍的跳蕩兵並沒有裝備火槍,而是因為火槍始終沒有達到程世傑的期望,所以並沒有大規模裝備部隊。

 寧海軍號稱最強的陸軍,其實就炮兵強的加持。

 但是,跳蕩兵是一個異類。

 “咻咻……”

 十幾支綁著紅繩的利箭激射而出,插在百米外,紅繩迎風舞動,十分顯眼。這一箭標出了射界一百米,正是跳蕩兵手中滑輪複合弓最佳殺傷距離。

 呂宋土著雖然不知道這些嗜血的寧海軍將士手中的滑輪複合弓的威力,卻也知道對方是在標出射界,他們喉嚨裡發出可怕的嘶吼,迎著指向他們的箭鏃咬牙加速。

 正面衝向箭陣的感覺自然不會美妙,但他們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越怕死死得越快,唯有盡快穿越敵軍弓箭手的火力網才有活命的希望,所有,硬著頭皮上吧!湧動的人潮越過了那支綁著紅繩的箭。

 李惟鸞怒吼:“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

 利箭的呼嘯聲驟起,三棱形箭鏃化作點點森冷的寒星,朝呂宋土著士兵電掣而去,當即慘呼聲大作!

 這些土著根本就沒有鎧甲,激射而來箭鏃粗暴地撕裂土著士兵瘦小的軀體,前胸入後胸出,帶出一蓬蓬血雨。

 第一波箭雨尚未落盡,第二波金屬風暴再起,又是兩千多支利箭刮風般射出去,衝鋒的土著士兵再度倒下一大片,很多中箭倒地慘叫的傷員更是被利箭直接釘死在地上,人都死透了,身體還有微微痙攣。

 土著的裝備太差了,以寧海軍跳蕩兵的裝備,就算是建奴的紅甲兵也會被碾壓,更何況這些幾乎沒有裝備的土著士兵?只有極個別的土著部落首領才有一套皮甲或木甲,更多的人只有一身粗布衣裳,也有一部分土著士兵袒露的身體,腰間裹著一塊布而已。

 這樣的裝備在條跳蕩營傾泄出的箭雨面前跟裸奔有什麽區別,箭雨在狂嘯,綿綿不絕,死亡風暴席卷戰場,每一秒鍾都有成堆人倒下,慘叫和四濺的血光讓僥幸沒有中箭的土著心尖直顫,他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遲疑下來。

 正所謂無知而無畏,這些土著士兵前排的慘叫著倒下來了,可後面的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麽事情,繼續湧來。土著的人潮仿佛像喪屍群一樣,像飛蛾撲火一樣,衝上來一排,被射死一批。

 站在馬尼拉城頭的胡安臉色陡然大變:“這些明軍太野蠻了,這不是戰爭,這是在屠殺!”

 當馬尼拉南岸碼頭上發生戰鬥的時候,吳尚志等人也通過望遠鏡觀察著,他有些擔心的道:“土著的人數太多了,弄不好寧海軍要吃虧!”

 “咱們也上吧?”

 李國群沉吟道:“咱們各家各戶的護衛也有六七千人……”

 當吳尚要請求參戰的消息,傳到李志祥的耳朵中,李志祥沒好氣的道:“讓他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瞧不起誰呢?”

 終於跳蕩兵經過十數輪的箭雨射擊,戰場上的箭雨嘎然而止,跳蕩兵雖然訓練有素,可問題是箭射上十幾輪,他們也會累。

 可他們陣前五十余米,已經密密麻麻躺滿了土著士兵的屍體,在短短一刻鍾內,土著被跳蕩兵射殺六七千人。

 原本的土著已經被可怕的箭陣給嚇壞了,可問題是這些土著還有大聰明,瘋狂的叫囂著:“他們已經沒力氣射箭了,衝上去,殺光他們!”

 好吧,跳蕩兵的弓箭手確實是沒有力量戰鬥了,可問題是,兩千四百余名陌刀手現在還沒有動手,他們手中的陌刀早已饑渴難奈了。

 眼看這些土著士兵衝過來,他們自然不會客氣,這些重甲陌刀手不退反進,揮舞著陌刀如牆推進。

 “斬!”

 隨著一聲令下,數百上千名土著士兵被一劈兩截,不待土著士兵反應,再一次傳來厲喝道:“斬!”

 這些跳蕩重甲兵手中的陌刀像車輪一樣,再次掄起,再次落下,數百上千的土著士兵被劈碎,瘦小的身軀帶著一蓬血雨向後飛了出去。

 在胡安眼中,這絕對是最野蠻最血腥的戰鬥。

 他理解中的戰鬥,打仗應該先布好陣,反覆試探尋找對方破綻,將領彼此之間還要通一輪書信問候一下對方以示禮貌,甚至互相贈送一點禮物,擺足了風度才開打了,戰爭對於他們而言似乎只是一種炫耀自己的才學,證明自己勇氣的遊戲。

 在死傷上萬人之後,土著部隊終於崩潰了,他們被嚇壞了,嚎叫著朝著後方跑去。

 可他們身後的重甲兵陌刀手卻窮追不舍。

 有些土著嚇得腿腳發軟,跪在地上投降,可問題是跳蕩兵卻沒有接受他們投降的意思,老子哪有空接受俘虜?

 斬一顆腦袋就是七十五畝地,誰跟錢過不去?

 胡安看著潰不成軍的土著士兵正在狼狽而逃,他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完蛋了!”

 “路易斯!”

 “在!”

 “你再去一趟,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還算文明世界的一員,請接受我們一個體面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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