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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一百零八章保險櫃裡的毛瑟20響
第109章 保險櫃裡的毛瑟二十響

 第108章

 “征虜大將軍程!”

 “寧海軍總兵程!”

 “節製東江軍程!”

 “五軍都督府左都督程!”

 四面旌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一百多名充當今年儀仗的騎兵,排成四排乘以二十四的隊伍,程世傑則是騎著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昂首挺胸。這是程世傑第一次使用他的全副儀仗。

 除了四面旌旗,還有兩面迎牌,一面上書:“宣撫司僚便宜行事”、“便宜黜陟處置軍事”這兩面禦賜的迎牌,表明了程世傑的真正權力,他不必事事匯報,擁有臨機決斷之權。也擁有便宜處理麾下將領的權力。

 在兩名迎牌之後,則是兩名錦服壯漢,各捧著一物,一人捧著一柄尚書寶劍,這柄劍劍身花紋細鑿,圖紋清晰,劍身一面刻著騰飛的蛟龍,一面刻著展翅的鳳凰,而且劍身上還紋飾著北鬥七星,以劍應天象之形。

 另外一人則是捧著程世傑的征俘大將軍印、寧海軍總兵官印。從四面旌旗,兩面迎牌,外加尚方寶劍,昭示著程世傑擁有旌節尊貴的身份和滔天的權勢。

 只是有些可惜,遼南百姓沒什麽見識,不像京城的百姓,如果是京城的百姓,看到程世傑的旌旗和迎牌,就知道他的身份和權勢。

 可是遼南的百姓可沒有這個見識,但是他們感覺程世傑的排場很大,非常難得。

 坐在馬車裡的馮三娘這個冒牌夫人卻是在內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這就像某些戰神小說的經典場面,數百扈從,拱衛左右,萬人空巷,列陣相迎。馮三娘的心中,對於周世臣的怨念更深了,更恨自己沒見識,一個區區周世臣,把自己迷得方寸大亂。

 現在的馮三娘表面上的鎮靜,她算是老江湖,別看三十多年的年齡,卻擁有了二十多年江湖經驗,她面對刀山火海,也敢闖一闖,可是面對程世傑這位左都督,寧海軍總兵官的排場,卻如小鹿亂撞。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一個女人剛剛下碼頭,遇到前來接駕的人,以為是一輛普通的代步車,沒想到來到一支龐大的車隊。

 雖然程世傑帶了一輛奢華的四輪馬車房車,可問題是,卻帶了一百多名儀仗隊,還有五六百名護軍。

 從金州港到金州衛城,全程只有六公裡多點,道路兩旁幾乎圍滿了遼南的百姓。

 “咱們大帥騎著馬,馬車裡的人是誰?”

 “據說是大帥夫人回來了?”

 “大帥還有夫人?”

 “咱們大帥不僅有夫人,還有女兒、兒子!”

 “那咱們怎麽沒有聽說過?”

 “聽說是咱們大帥,當年得罪了當官的,就把夫人和公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現在……”

 “那就問問俺手中刀願不願意!”

 百姓是非常樸實的,他們不管誰在他們頭上當官,但是誰對他們好,他們是知道的。雖然寧海軍的墾荒屯田工作,並沒有真正展開,可問題是這些荒地,已經劃分得七七八八了。

 擁有軍功賞賜的寧海軍將士家屬,他們手中已經拿到了屬於他們的地契,並且那些荒地已經劃分了。只要走到曠野裡,就會發現,大片大片的荒地,都已經用生石灰標準了一組組數字。

 數字對應著地契,這個地契與中原各地的地契略有不同,屯田百戶所的地契是集體所有製,

土地的面積都比較大,從幾百畝到幾千畝,上萬畝不等。而且分配給寧海軍有功將士的田地,都是距離河溝比較近的位置,也方便灌溉。 即使沒有私人土地的屯田軍,他們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私人宅基地,這個宅基地面積都比較大,分為三種不同的規格,三口人以下,包括三口人,則為一畝宅基地,四口人以上,七口人以下,包括七口人,則為兩畝宅基地,八口以上,則為三畝宅基地,哪怕一家有二十口人,一樣是三畝。

 這種分配政策有漏洞,四口之家最劃算,可以分配兩畝宅基地,這些規劃出來的宅基地,可以自己修建宅子,但是必須按照統一的規格,至於暫時不能建房子的地,可以用來種蔬菜,圈養家禽。

 當然,這些屯田軍戶隻限於普通軍戶、流民以及遼東百姓為主,至於那些戰俘整編為屯田軍軍戶的勞改犯,暫時沒有分配到宅基地的權力。

 雖然沒有自己的土地,寧海軍屯田軍的地租卻比地主的地租低多了,程世傑只收三成租子,如果是軍屬或烈屬的擁有的土地,都是享受五年免稅,十年半稅,以及十年以後,固定稅率收入的百分之五。假設一畝地一年收入兩石糧食,那就收一鬥糧食的稅。

 遼南的軍戶和流民,都從程世傑的這些政策上面看到了對未來生活的希望,拿到屬於自己的宅基地,有的軍戶已經開始著手修整地基,他們開始擁有了自己的房子。

 在古代,沒有土地和房子的人都被稱為流,流氓的流,沒有工作和收入的則是稱為氓,連民都不是。現在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宅子那就不算是流氓。

 程世傑對遼南百姓好,這些百姓心中是知道的,也非常清楚,他們得到的,都是程世傑賞賜的,就像當初的寧海軍將士,在得知程世傑被扣在登州城,他們為了把程世傑救出來不,就發動了兵變。

 因為這些出身在登州衛左千戶所的士兵們,非常清楚,他們能夠吃上飯,這是程世傑的功勞,要不然他們就會像當初的登州衛左千戶所一樣,他們的死活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未來也是一片黑暗。

 程世傑所過之處,無數軍民紛紛叩拜,坐在馬車裡的馮三娘感歎道:“就算是皇帝老兒出巡,氣勢派頭也不過如此。”

 更讓馮三娘感覺非常愜意的是,這輛馬車非常舒適,特別是馬車中間的案幾上,就是一台火爐,隨著火爐的燃燒,煙囪將熱氣帶走,將整個馬車內燒得暖洋洋的,哪怕外面寒風呼嘯,馬車裡卻溫暖如春。

 寬大的坐榻非常柔軟,也非常舒服,這輛馬車不知道用了什麽東西打造的,居然感覺不到多少顛簸,放在案上的茶杯,茶水只是微微蕩漾著,並沒有灑出來。

 馬車房車的後面是一間洗漱間,可以上廁所,也可以梳妝,特別是巨大的鏡子,讓馮三娘感覺有些遺憾。

 “如果自己真是程夫人多好啊!”

 馮三娘感覺到有些遺憾,站在人群中的謝宗澤的夫人謝高氏的臉色也是煞白,她面露難色的看著女兒,為女兒感覺遺憾。

 本來以為程世傑是單身的鰥夫,謝素素這個老姑娘,嫁給程世傑當繼室夫人,也算是不錯的歸宿。程世傑無兒無女,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尷尬。

 可問題是,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人家程世傑有夫人,也有兒子,雖然兒女並沒有隨夫人來到遼南,可問題是,那個希望沒了。

 然而,讓謝高氏感覺異樣的是,謝素素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不喜不怒,更不知道她的心裡想著什麽。

 謝高氏想多了,謝素素對程世傑,就像後世的普通粉絲對自己的偶像一樣,見到偶像有些機動,卻不是腦殘粉,腦殘粉的大腦回路不是正常人。

 謝素素見過程世傑了,程世傑果然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畢竟,她讀的書,所了解的歷史,都是儒將,提起“儒將“這個詞,自然就會想起諸葛亮,覺得他文采飛揚,而且還能出謀劃策,率兵打仗。

 但是嚴格的來說諸葛亮只能叫做文臣或是謀士,儒則儒之,沒有將的成分,畢竟整天搖鵝扇的諸葛亮不會武功,雖然腦袋瓜確實好使。羽扇綸巾,風流倜儻。就像謝安、謝艾、周瑜。

 真正的儒將,應該做到“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既能寫理論又懂得實戰,溫文爾雅又勇猛無敵,縱觀中國古代歷史,最符合“儒將“形象的乃是嶽飛和辛棄疾。

 從滿江紅可以看出嶽飛的文才,如果論武功,嶽飛可以打程世傑這樣的人,至少幾十個,至於辛棄疾,那位更猛,辛棄疾算是武將武力值的天花板,比所有的熟悉的三國名將呂布要猛多了,如果時空可以交替在一起,巔峰時期的呂布,在辛棄疾手底下,估計走不了三個回合。

 謝素素看著程世傑,雖然他的身材高大,下盤也穩健有力,卻不像有功夫的將領那樣輕盈,縱然有武功,但是絕對不會太高。

 但是,程世傑的身高,比她的父親高出將近一頭,比她的哥哥也高了多半頭,寬大的肩膀,給人一種難得的安全感。

 看著程世傑不時的向沿途的百姓揮手,謝素素能從百姓眼中看出,程世傑在百姓中的威望非常高,已經超過原來的登州巡撫孫元化,可以與前任登萊巡撫袁可立比肩了。

 謝素素有一個夢想,或許可以稱為明朝的唐賽兒一樣,或者成為秦良玉這樣的女將領,率軍庇護一方,策馬衝陣,叱詫疆場。

 謝家女公子不愛紅妝愛武裝。

 可惜的是,她的父親不懂她,她的母親也不懂她,她的兄長也不懂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讀懂她……

 ……

 寧海軍總兵府,雖然有些寒酸,可問題是,這座衙門的規模還是挺大的,佔了將近八分之一的金州衛城,不過隨著金州衛城擴建,原來的外城變成了內城,現在的總兵府衙門反而顯得有些不顯眼了。

 總兵府衙門正門面闊五間,沿著正門進去,是一條筆直向裡延伸的甬道,甬道左右兩側各是一座獨立的跨院,左跨院則屬於陳國棟的監軍署,右側則是屬於軍務署,軍務署內部則分為作戰局、訓練局、情報局、裝備供應局、通訊局、動員局。

 而左側這個不起眼的監軍署,也分為侍衛局、偵緝局、檔案管理局、訓練局、考功局,審查局共六局。

 寧海軍的左右兩署十二局,就構成了寧海軍的總軍部,局級對應的級別則是正五品武德將領,與軍中的千總級別平級。

 位於左監軍署的前廳內,三十幾名軍法隊員在作訓局培訓完畢,開始需要派到新成立的寧海軍水師第十九司,從事監軍任務。

 “督監大人到!”

 陳國棟大步邁進大廳,三十幾名軍法隊成員立即起身躬身道:“拜見都監大人!”

 陳國棟的目光落在司監翟紹立身上。

 翟紹立躬身道:“請督監大人訓話!”

 陳國棟轉過身正面對著軍法兵,挺胸,抬頭,右臂抬起,握拳,輕輕擂在自己的胸前。這是寧海軍的平胸禮。

 程世傑並沒有采取後世的軍禮,因為不太方便,因為全逼鎧甲的情況下,後世的軍禮做得非常不規范,畢竟鎧甲不能像後世的軟質軍服一樣靈活輕便,為此,他就改成了平胸禮。這是他從影視上看到的秦軍軍禮。

 敬禮完畢,陳國棟開始訓話:“你們這群兔崽子裡面,參軍就遇到了咱們程大帥,你們倒好,在半年前,陳某還在東江軍混飯吃,老子當時是正六品百總,比七品縣令要大吧?可是呢,老子連俸祿都沒有,軍餉也沒有,上面還克扣咱的餉糧,老子就克扣下面弟兄的餉糧,一層刮一層,沒法子,誰都得吃飯不是?”

 當然,在場的軍法隊員並不全是出身新丁,這就是陳國棟的高名之處,他挑選的軍法隊員,大都是從東江軍或者登州衛左千戶所裡面的青壯中挑選,可是登州衛的左千戶所已經快被薅禿了,沒有幾根羊毛了。

 陳國棟從東江軍內部挑選軍法隊員,其實是遵循一個道理,吃過苦,受過罪的老兵,這能體會到寧海軍的美好。

 別看網上公知天天罵,真有機會去漂亮國,經過漂亮國的民主教育,他們就會變得更加愛國。別看漂亮國張口民主,閉口自由,但是人家的自由和民主是雙標的,就連歐羅巴白人只要沒錢,也享受不到自由,更何況是有色人種。在那邊華人比黑人混得更差,有出頭的,但是極少。

 作者君有一個朋友,斯坦福大學雙料碩士,在國內怎麽也能掙個幾十萬吧?可問題是他現在收入不到四千,雖然不低了,可是生活成本高,想回來,但是拉不下來臉,牛都吹出去了,低不下頭,拉不下來臉。

 陳國棟的話說到了很多軍法隊員的心坎裡,在東江軍的時候,他們都是想盡一切辦法弄吃的,半鬥麥子可以換一個媳婦,一張羊皮可以當新郎。

 一名軍法隊員的眼淚就出來了:“那時候日子過得苦,人也格外的慫!”

 “我們來到山東,誰都欺負我們!”

 陳國棟道:“老實說,陳某當時就在想,他娘的當這個操蛋熊兵還不如老子死了好,你們可能也聽說過,在七月份的時候,我看到登州軍起伏咱們遼東百姓,就忍不住了,雖然砍了不少登州軍的孬種,但是咱們老陳也沒有落到好,要不是遇到咱們程大帥,咱老棟的墳頭……根本就沒有墳頭,骨頭也朽了。當時弟兄們裡面有人想著打仗殺敵建功立業。咱老陳沒那想頭,老子想的是怎麽混日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臉紅!”

 軍法隊員們以為寧海軍的二把手,專門管軍規軍紀的監軍是教導他們教員一樣,都是口若懸河,文縐縐的書生,誰料到是一個滿口粗話地痞子。這讓他們倒與陳國棟的距離無形間拉近了。

 “自從咱們程大帥在亂墳崗把咱老陳撿回來,為了救咱老陳,銀子花得海了去了,毫不誇張地說,買幾十個黃花大閨女都足夠了。”

 陳國棟一臉得意的道:“跟了咱們大帥,咱老陳算是開了眼,不喝兵血的將領伱們見過嗎?”

 “沒有!”

 “不吃空額的將領,你們見過嗎?”

 “沒有!”

 “把咱們兄弟當人看的將領你們見過嗎?”

 “也沒有!”

 “只有咱們程大帥,讓咱們大頭兵天天吃飽,只有程大帥,說一不二,說給咱們兄弟賞銀子,一錢都不會少,說給咱們兄弟賞田地,一畝都不會少。你們的職責是什麽,你們的教員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你們的授官牒文,我已經一一簽發,一會便會發給你們,不論你是苦出身還是好出身,只要你進了這支軍隊,只要你證明你自己是好漢,我便承認你們是好漢,只要你們肯在戰場上流血流汗舍命廝殺,再大的官也有得做,再高的爵也有得封,跟著咱們家大帥,只要不懷壞心眼鬼心思,誰都吃不了虧!銀錢、土地、官爵,這些東西人人都有份,咱們寧海軍的將軍,便要出在你們這些兔崽子裡面……”

 “謹遵督監訓導!”

 “今天我隻告訴你們一句話,寧海軍水師、步軍、馬軍和屯田軍,所有軍官的升遷除授大權都在咱老陳手裡攥著,軍法刑罰也是咱老陳管著,除了大帥,本督監與沈都司、張都司、李都司他們一樣大,都司、千總、把總隻管打仗,咱老陳和你們,就負責盯著他們!”

 陳國棟道:“只要你們努力殺敵立功,只要你們對大帥忠心耿耿,升遷和賞賜,一樣也少不了你們;偷奸耍滑的,陣前膽怯的,老子一句話便能發配你們去茅廁挑糞;臨陣脫逃的、叛變投敵的、或是對大帥對咱寧海軍心懷不軌耍聰明的,軍法科的刀子雪亮,就是為你們準備的……”

 “忠於黎庶,忠於朝廷,忠於大帥!”

 翟紹立帶頭喊道。

 “忠於黎庶,忠於朝廷,忠於大帥!”

 陳國棟冷笑著:“你們是否忠於黎庶和朝廷,咱老陳管起來大可睜隻眼閉隻眼,你們若是敢不忠於大帥,有一個老子砍一個,有兩個老子砍一雙。在陣上砍人,看的是你們的功夫本領,在陣後砍人,卻是老子的職責所系!”

 陳國棟一個立正,平胸敬禮,扯著嗓子高喊道:“願為程大帥效死!”

 “願為程大帥軍效死!”

 ……

 就在陳國棟給軍法隊員分發告身的時候,馮三娘終於抵達了寧海軍總兵府。

 進入總兵府,程世傑就讓儀仗隊和侍衛隊解散,至於馮三娘,先讓楊芸娘給她通通氣,等二人談好了,再開誠布公。

 趁著師徒二人相談的時候,程世傑則是趁機回到了後世。

 來到二樓的房間,從程世傑這一次卻沒有帶黃金,而是從孟先漢的繳獲物品中,挑選了一顆藍寶石,這顆藍寶石足有鴿蛋那麽大,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任你如何視錢財如糞土,看到它都會心跳加速,口乾舌燥,恨不得馬上據為己有!

 程世傑帶著這顆藍寶石,前往廢品收購站,準備將這顆藍寶石混在廢品裡,就像上次給向慧一套黃金首飾一樣。

 在廢品收購站,每天那天多廢品,垃圾中還真有寶貝,向慧就從一個木盒中,找出六十三枚袁大頭,這可不是假貨,而是真正的銀圓,一枚就價值一千三百多塊,最貴的值五千塊,可把向慧高興壞了。

 當程世傑騎著電動車來到廢品收購站的時候,向慧與一名廢品收購員正在討價還價。

 “一百三十塊!”

 “不能再多了!”

 “這有兩百六十多斤,太少了!”

 “這是保險櫃,外面是一層鐵皮,裡面都是水泥,別看重,值不了幾個錢!”

 “萬一這裡面有好東西呢?”

 “好東西你會留給我?”

 其實這個保險櫃已經被敲開了一個縫隙,用手電筒可以大概看出保險櫃裡的東西,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幾本厚厚的精裝書,由於書太厚,也弄不出來,從書側面的印刷文字來看,上面則是1929年印刷的繁體版。

 算是老書,但是卻沒有什麽價值,因為這些書已經粘在一起了。

 “好吧,最多一百五十塊,要賣就賣,不買你可以拉走,看在咱們老主顧的份上,我們還管飯,今天胖嬸做的是紅燒肉,還有排骨燉冬瓜!”

 “一百五就一百五,賣了!”

 程世傑走到廢紙箱的堆積處,戴著橡膠手套,換了一套工作服,開始裝模作樣將垃圾分揀,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程世傑將這顆藍寶石,與原來裝著的錦盒放在一起。

 “向慧!”

 “怎麽了!”

 程世傑故意在向慧看到的時候,將錦盒撿起來,裝進懷裡。

 程世傑故作神秘的走向廢品收購站的二樓,這是向慧偶爾不回家的時候,居住的地方,屋裡打理得非常乾淨,一張寫字台,一台筆記本電腦,還有音響,一個組合櫃。

 “你在搞什麽?”

 程世傑取出錦盒,對著向慧打開了錦盒。

 一道柔和而絢麗的奇光映亮了向慧的眼睛,錦盒裡有一個卡槽,一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在盒中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向慧的呼吸有些急促:“這是……玻璃!”

 “玻璃……才怪!”

 程世傑笑了笑:“送給你了!”

 “這是假的吧!”

 向慧有些難以置信,她伸手摸著這顆藍寶石。

 然而,拿出一隻美工刀,輕輕在藍寶石上劃了一道。

 並沒有劃痕。

 “這是真的?”

 向慧這段時間也在普及了一些珠寶首飾的知識,她知道藍寶石的硬度非常高,硬度僅次於鑽石,用刀在藍寶石表面不能劃出痕跡,而仿冒的藍寶石多為玻璃材質,可以用刀劃出痕跡。

 向慧不敢相信,她拿著這顆藍寶石在寫字台上的玻璃桌面上,輕輕劃了一下,一道清晰的玻璃劃痕就出來在桌面上。

 “這是真的?”

 “十有八九是真的!”

 “謝謝老公,你真棒!”

 “這話晚上再說!”

 向慧拿著濕巾先是擦拭著藍寶石,又用酒精消毒,接著擦拭錦盒,她一邊消毒,一邊道:“這顆藍寶石如果是真的,我就留給家悅當嫁妝。”

 “家悅才多大,她要是結婚,至少需要二十多年!”

 程世傑笑了笑:“再說了,你舍得嗎?”

 “舍得,為了她,我什麽都舍得!”

 向慧突然道:“你催催中介,咱們什麽時候可以送漂亮國!”

 “嗯!”

 “先吃飯,回頭咱們開寶箱!”

 “寶箱!”

 “最近收了六個保險櫃,大小都有,你運氣好,看看能不能開出好寶貝!”

 程世傑想了想道“這裡趁手的工具不多,我去買一個衝擊鑽,聽說衝擊鑽開保險櫃比較容易!”

 “吃了飯再去!”

 “好!”

 程世傑其實是想將藏在家裡的有一副董其昌的字,這是應該是真跡,程世傑也查過資料,董其昌撰寫的蘭亭序, 並沒有被收藏拍賣的記錄。當然也可能是程世傑的級別不夠,查不到真正的資料。

 但是,程世傑準備試試。

 到了晚上,程世傑開始開寶箱了,工具準備完畢,用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打開了第一個保險櫃,這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向慧有些失望。

 “再來!”

 “喘口氣!”

 程世傑休息一會,就繼續開工,一連開了三個保險櫃,全部都是空空如也,最後一個,也是向慧用一百五十塊錢買的保險櫃,打開,裡面是兩本書,拿起書一看,居然內有乾坤。

 這些書,其實只是外表,被製成書本一樣的木匣子,匣子上油漆有些暗淡,但是保存卻非常完好。

 其中一個較輕,一個更重。打開重的,程世傑的呼吸急促起來。

 這是幾乎所有人都認識的東西,德國原裝進口毛瑟二十響。

 pS:大年初一,老程沒有休息,碼了七千字,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事業愛情雙豐收。作者說是發布之後更改的,不會收費,再次感謝鳳羽舞菲美女幣打賞,感謝tx祖國兄弟的1000幣打賞。老程拜謝各位訂閱本書的讀者,謝謝大家賞飯吃,目前為止,本書均訂612,高訂939,從十二月二十七號上架,上架還不到一個月,均訂增加將近四百,兄弟們非常給力,老程有全勤了,等老程的父親出院了,將來給大家加更,祝願大家兔飛猛進,兔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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