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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一百三十三章休息大半年該動動了
第134章 休息大半年該動動了

 第133章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或者說,窮則迂回穿插,達則地毯轟炸。

 程世傑其實也是這樣的人,有多大本事,能多大的勁兒,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他是想都不會去想的。

 現在經過將近一年的努力,他終於有了一些家底,有了一些能量,那就可以從江浙鹽商那些分一杯羹。

 提起明清時期的鹽商,就像提起後世的煤老板,那可不得了,他們似乎是富豪的代名詞,可以用得上富可敵國這個形容詞。

 大明很多商人,比如說晉商,就是依靠著建奴崛起,人家把通敵賣國玩到了極致,他們把能賣的都賣了。

 程世傑也知道,晉商現在正在向建奴輸送糧食,每石糧食賣到了十幾兩銀子的高價,幾乎是翻了十倍有余。

 徽商做的銀兩、典當的生意,當然也是暴利行業,也是斑駁血淚,事實上,這個時代的大商人,賺的錢幾乎沒有乾淨的。

 但是,從另外一個維度來說,典當行的存在,其實是在做善事,哪怕他們賺錢了,可是沒有典當行,百姓手中值錢的東西,根本就找不到賣家,沒有辦法換成銀子,無法救命。事實上,去典當行的人,都是最後一條路。

 鹽商的可恨之處,更勝於晉商和徽商,在在《莊忠甫雜著》所記載的江南地主家庭開支為例,食物支出佔到了生活消費支出的70%,鹽在食物支出的比例為34.6%。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咱不說別人,就按作者一家五口來計算,每個月的生活開支,平均兩三千塊,這裡麵包含水電、手機費、燃氣和暖氣費,但是鹽的比例,大概不到百分之一。

 這是江浙地區,也是全國最富裕地區的地主家庭,已經是全國消費水平最高的一類人群。而食鹽是彈性比較低的消費品,地主和農戶消費的鹽差不多。

 人人都要買,其利潤可想而知。

 程世傑卻發現楊琛一直在發呆,他的三個問題,對於楊琛來說,非常困難,由於鹽場是程世傑最早展開的產業,一切進入了正常的軌道,他的關注也不太多。

 原來的時候,鹽場的產鹽,一直都是自產自用,楊琛甚至沒有做過食鹽的成本核算,當然,在保護法沒有頒布之前,鹽產的成本也非常低。

 除了幾個工頭、管事有工資,普通鹽工拿的都是一天一鬥的糧食,作為薪酬,這些計算對於楊琛來說,實在太困難了。

 程世傑也知道楊琛不識字,不懂計算,這種事情情有可原,他也不可能強人所難,在後世,職場竟爭大,你不行,有人行。

 可問題是,在明朝,楊琛是一個好鹽工,對於製鹽的提純、解析、脫毒等工序流程非常熟練,可是他卻不是一樣非常合適的鹽場管理人員。

 程世傑是可以把楊琛換下去,可問題是換了楊琛,其他人誰來?

 如果有能人,還用等到現在?

 事實上,明朝的很多工匠都不識字,論技術,人家技術過硬,經得起考驗,可是不識字,卻能看懂圖紙,有些工匠在不知道圖紙上標注的尺寸,卻能根據圖紙,製造出符合圖紙要求的機械,你說神奇不神奇?

 就像寧海軍的炮兵,十名炮兵中,有九名炮手不懂拋物線,卻有自己的方式,迅速調整火炮的發射角度,成功擊中目標。

 既然這樣問題不出什麽,

程世傑就換了一個方式,自己計算。 “以一個月為期限,咱們第一鹽場,有多少工人?”

 “六百零四個!”

 “第二鹽廠呢?”

 “四百三十五個!”

 “第三鹽廠!”

 ……

 對於這些數字,楊琛倒是門清。

 程世傑隻好自己記錄下來,四個鹽廠現在全部加在一起,工人共計一千七百四十四人。

 “第二個問題,每個月,第一鹽廠可以生產多少鹽?”

 直到現在楊琛仿佛明白了程世傑真正的問題,他認真的道:“大帥,以前咱們不發工錢,花的錢少,就是成本少,現在發了工錢,花錢多,吃的好點,花得更多。咱們鹽場也有從江浙跑過來的鹽工,那些黑心鹽商不給鹽工發錢,隻管飯,有的時候會發些鹽,花的錢少,成本的話,比咱們要少……”

 “唉!”

 程世傑歎了口氣,成本比人家江浙鹽商要高,除了鹽工待遇好,其次是遼南的氣溫比江浙地區沿海要低,在同樣日照的情況下,海水蒸發要慢得多,成本自然會提高。

 就算想砸鹽商的鍋,實力也不允許。

 當然,也不是說,遼南的鹽沒有優勢,因為程世傑在曬鹽的時候,采取了更為複雜一些的提純,解析工藝,遼南的鹽,沒有雜質,吃起來只有鹹味,不像江浙鹽商粗製濫造的鹽,不僅苦澀,還有大量的泥沙。

 那就走精品路線,事實上,雖然走了精品路線,不采取降價競爭,一旦遼鹽擠進市場,能夠買得起精鹽的富裕人群,會消化掉一定的市場份額。

 會迫使商鹽為了提高競爭力,在質量上面著手,改進工藝。

 任何行業,一旦壟斷經營,基本上就很少用心發展技術創新,那就讓遼南的鹽,充當這個鯰魚。

 在楊琛離開總兵府,也就是經略安撫使司衙門,他的心情是非常忐忑的,程世傑對他的不滿意,他看在眼裡,程世傑的歎氣聲,他在聽在耳朵裡。

 雖然,程世傑的歎息聲不大,卻仿佛像重錘一樣,敲擊在他的胸口,他的心上。

 原本楊琛去年在八月份,在寧海州溫泉鎮鹽廠當鹽工,逐漸被提拔為鹽場的廠長,後來程世傑整個遷徙。

 他也跟著程世傑來到了遼南,開始重操舊業。

 後來,在二月份的時候,他雇人給家裡寫信,讓自己的妻子、兒子、兒媳婦移民來到遼南,現在的楊琛享受的是把總級別待遇,每年有七十二石糧食,外加一百兩銀子的工資。

 在這個時代,舉家移民遼南無疑是需要勇氣的,楊琛認識的好幾鹽工同事,來到跟他一樣來到遼南,還是孤身一人,他們打算在遼南掙錢,返回老家買地置業。

 在遼南多好,吃住都在鹽場的集體食堂,不僅可以吃得飽,每天三頓飯,還能掙一百多兩銀子,七十二石糧食。

 要知道這個薪水在或江浙鹽場裡,他們別說一年,就算乾一輩子,都沒有可能掙一百兩銀子。

 楊琛讓老婆孩子過來遼南,主要是擔心,他的一個叫郭四喜,他們老家村裡有一個地主,地主就是因為家裡有點余糧惹了禍,年前的被強盜一夜之間殺了個精光。

 遼南別管條件如何,安全上沒有問題,特別是寧海軍的海州大捷,連凶神惡煞的建奴都被程世傑程大帥砍了好幾千人。

 自從吃了程大帥的飯,寧海軍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內,戰爭雖然不斷,但是除了秦五摸到了當時的登州衛千戶所外,其他其他土匪也好,亂軍也罷,都不是寧海軍的對手。寧海軍越打越強,剛剛開始在寧海軍,後來到了金州,蓋州、又是複州和海州。

 每一次戰爭的勝利,寧海軍上下都是揚眉吐氣,各工廠都因此大發福利,算是全民分享了戰爭紅利。

 在回到自己家,楊琛的幾名老夥計過來找他來喝酒。在遼南憑技術吃飯,技術好,自然收入高,收入高的人群,已經渡過了溫飽的最初階段,可以買點肉,也可以買酒。

 甚至,遼南的酒廠已經開始興建。

 這是程世傑的提前布置,主要是遼南開發出來的土地有五百多萬畝,雖然僅僅佔了遼南耕地面積的一成半左右,但是糧食肯定是吃不完,哪怕遼南的人口增加三倍,同樣是吃不完的。

 可是糧食的保質期是有限的,特別是種植了大量的玉米、土豆、紅薯等高產新型農作物,在沒有百姓沒有油水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大肚子漢,吃上三碗米飯,不嫌撐得慌,吃兩大碗米飯,還會感覺餓。

 可是現在,很多工廠和企業的食堂裡,肉已經不再是百年一遇的稀罕物,像楊琛的收入,是可以實現吃肉自由的。只不過不舍得,只有偶爾來客人的時候,他才會買點肉,但是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飯量在減少。

 “還是老楊你有眼光,早早就把嫂子和孩子接到遼南,我老婆和孩子就晚來了三個月,結果現在還要……。”

 楊琛的同事,第三鹽廠的工長江大海拍著大腿表示後悔,楊琛的家人是崇禎五年二月底來到的遼南,江大海的家人是五月初來到遼南,這短短三個月,就決定了兩個家庭的命運。

 當時楊琛到來的時候,工程百戶所給所有的寧海軍士兵以及工廠管理人員蓋房子,江大海這個工長,就是分廠廠長,怎麽也能跟哨長一個級別,享受免費福利房。

 可是,當時江大海是一個人,他分到了宅基地,卻沒有給他蓋房子,而楊琛卻給蓋了五間堂,左右兩間廂房,共計九間紅磚紅瓦的新房子。

 當江大海想要申請蓋房子的時候,還沒有輪到他,已經取消了福利分紅的待遇,現在遼南蓋房子,已經沒有了福利房。

 這讓很多非單身,卻沒有蓋房子的寧海軍士兵非常後悔,可是後悔也沒有用,再後悔他們也不可能離開遼南。回到關內非常容易,可是在關內想活下去,實在太難了。

 朝廷的田稅本身並不重,可架不重層層加碼,就比如說遼餉,朝廷收的是每畝一厘兩分銀子,算成銅的話,小平錢十二文,折當二只需要六枚,買菜的話,一斤半左右的韭菜,或者四根黃瓜。

 老百姓也不是負擔不起,可問題是,到了布政司,加一成,到了各府再加一層,到了縣裡加一層,層層相加之下,一畝地收三四錢銀子並不罕見,多收十倍,也就是一錢兩厘銀子那算是有良心的官員了。

 楊琛望著江大海道:“老江,伱可要抓緊,現在建築材料價格越來越高,年初十幾兩銀子就能蓋九間大瓦房,現在需要三四十兩銀子,將來會越來越貴……”

 說到這裡,楊琛拿著酒壺,給江大海倒酒。

 楊琛的臉色非常不自然,江大海也不對勁,江大海知道楊琛的為人,他的嘴風很嚴,願意說的話,他肯定會說,不願意說的話,問也不會說,就算是嚴刑拷打,他同樣不會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大海和幾個老友告辭離去。

 等眾人離開,楊琛的妻子楊周氏,端著泡好的茶,給楊琛倒了一碗:“他爹,你有事?”

 “有事,把老大和老大媳婦叫過來!”

 楊周氏只能去叫人。

 “爹,老爺!”

 楊琛的大兒子楊青,他的兒媳婦李氏,其實並非出身官宦世家,而是監察禦史夏之令的書童李勁松的女兒李勝男。

 因為李勁松自幼家窮,賣給了夏家做仆從,李勁松跟著夏之令當書童,後來夏之令得罪了魏忠賢,李勁松被牽連,死在牢獄之中。李勝男作為李勁松的長女,在返鄉的途中,又遭遇土匪洗劫。

 李勝男慌不擇路,為保清白,跳了懸崖,不過卻沒死,被楊琛和其子楊青所救,李勝男相貌只能算是普通,而楊青卻長相中上,就被李勝男以身相許。

 思考了良久,楊琛道:“老大媳婦,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

 “老爺請吩咐!”

 楊琛將這一次程世傑召見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總終,楊琛總結道:“我的年紀大了,學識字也晚了,大郎現在技術還行,資歷尚淺,再說了,咱們遼南也不興世襲那一套了,老大媳婦,你識字,會算數,從明天起,你跟著我去鹽廠,先熟悉熟悉鹽廠的事,等熟悉了,我舉薦你當鹽廠的總經理!”

 李勝男一臉驚訝:“老爺,奴只是一介婦道人家……”

 “婦道人家怎麽了,咱們遼南不興這一套,婦人,也能當官,咱們管委會的楊芸娘、還紡織廠的金總經理,還有金州女子學校的王先生,這是一個好機會,你要把握住!”

 在楊琛的看中,程世傑是不滿意他的能力,破於他是老人,沒有擺了他的總經理之位,如果有了新的人才過來,他肯定要讓位子。

 與其讓程世傑把他攆走,不如自己騰地方,先把自己的兒媳婦推上去。

 兒媳婦不是兒子,始終差了一層,可問題是肉爛在自己鍋裡,自己還能喝上一口肉湯。

 就這樣,李勝男穿著男裝,其實這就是掩耳盜鈴,能夠被男裝掩飾住女性特象的女人,長相都偏中性,或者是男性化。

 ……

 身在振海城的徐四小姐瑪爾第納發現,她有些喜歡上了遼南。

 這裡沒有禮教的舒服,沒有長輩的嘮叨,更為關鍵的是,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李貞麗新開的梅香樓玩。

 梅香樓是振海城的特色,雖然開設時間不長,卻成了振海城名聲最大的青樓,這個青樓仿佛像後世的會所,沒有熟人引薦,是不能進來的,這座佔地面積僅僅三進二十多個房間的梅香樓,有十幾名名揚秦淮河的名妓,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每天,她只能睡到天亮,肯定會被周圍的喧鬧聲吵醒,這是振海城的書院,距離她居住的院落不遠,這些孩子有三四百人,每天天亮開始集結,進入學校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走進教室晨讀,而是走到操場上開始列隊。

 站在閣樓的窗前,瑪爾第納可以清楚地的看到,這些孩子在教官的教導下,開始打拳,擔任教官的則是程世傑的親衛八極拳高手吳勝的二徒弟孟恩。

 這些孩子們稚嫩的嗓子發出響亮的呼喝聲,同時進退,拳腳同時揮出,收回,充滿了活力。

 八極拳是實戰性極強的武術,也在目前為止,遼南的三所學校,既金州書院,振海書院,以及金州女子學校都采取了軍事化的管理。入學就開始練習隊列訓練,與寧海軍的正規軍操訓一樣,只是標準沒有那麽嚴格。

 瑪爾第納有些其中樂,不思蜀的味道。

 因為距離學校太近,學校的食堂的香味越來越濃,不用說,學校食堂的早餐做好了,而隨著教官一聲“解散”,孩子們放聲歡呼,飛快的跑回學堂裡,當他們再出來的時候,手裡都多了一個食盒。

 那幾位老仆人抬出幾個大木桶,木桶裡熱氣騰騰,香氣撲鼻,不用說,這就是孩子們的早餐了。聞著味道,今天的早餐是酸菜面,一杓面條加一杓酸菜,再加一個雞蛋,齊了,簡單得很,但孩子們吃得稀哩呼嚕頭不帶抬,那聲音真夠響亮的,不小心還以為自己進了養豬場。

 瑪爾第納女仆,是威尼斯人凱瑟琳,是她在金州時遇到的教友。

 同屬上帝的子女,瑪爾第納收留了凱瑟琳。

 因為凱瑟琳有一手好廚藝,要說歐羅巴的美食是黑暗料理,唯一一個還能吃的菜,那就是意大利菜了。

 意大利面條正宗不正宗,瑪爾第納不知道,但是她自從來到遼南,從一個習慣吃米飯的江南人,變成了一個喜歡吃麵食的北方人。

 吃著振海城學院同樣的酸菜面條,凱瑟琳是狼吞虎咽。

 只有瑪爾第納的丫鬟,徐憐兒有些感慨的道:“這些孩子真幸福!”

 “真幸福?”

 瑪爾第納不解:“他們幸福什麽?早不亮就起床,然後晨練半個時辰,累得滿身大汗,吃早餐,早餐吃完就上課,一上就是一上午,下午到天黑才能放學……幸福什麽?”

 她想到了自己從前的日子,那個時候,她不用練拳,可以睡到自然然來,上午上課半個時辰,歇息一刻鍾,再上半個時辰。下午同樣如此,每天上課兩個時辰,她都感覺累得要命,還要花兩個時辰做課業。

 瑪爾第納從來沒有感覺到上學是一種幸福的事情。

 徐憐兒感歎的道:“他們可以免費上學,免費吃飯,免費發新衣服,免費發鞋子,免費發書……”

 起初程世傑並沒有考慮給學生們發鞋子,因為孩子的鞋子不好準備,因為孩子的腳長得快,一件圓領儒衫穿半年就穿不下了。鞋子也是一樣。

 可是當這些孩子打著赤腳或者穿著露出腳趾頭的鞋子,程世傑感覺有些影響觀感,就更改了規則,每個學生配發兩雙布鞋子。兩雙棉鞋。

 原本,也沒有想過管早餐,只是管一頓午餐,程世傑同樣發現,不少孩子帶著用糠和野菜捏成的窩窩頭來學堂吃,他又改變了主意,開始向孩子們提供免費的早餐。

 瑪爾第納不得不承認,徐憐兒說得有一定的道理。

 每個人對於幸福的定義不一樣,在徐憐兒的眼中,有新衣服穿,有飯吃,有書可以讀,那就是幸福。

 可徐四小姐從來沒有為基本的生活發過愁,她對幸福的定義完全不一樣。

 徐四小姐道:“程大將軍還算是一個好人!”

 “什麽叫還算好人?”

 徐憐兒的有些急了,她的小臉像紅透的蘋果:“何止是好人,大善人也不過如此啊!小姐,您想想看,有誰能像他那樣讓好幾萬人免費看病,上萬人免費讀書的?”

 凱瑟琳盯著徐憐兒的紅臉蛋,哧哧地笑了起來。

 徐憐兒不解的道:“你笑什麽?”

 凱瑟琳笑道:“憐兒,你一個勁的誇人,該不會是看上程大將軍了吧?”

 徐憐兒小臉刷一下紅到了耳根,跺著腳說:“你這個番婆子,你……你說什麽呀,誰看上他了,你才看上程大將軍了呢!”

 “沒錯,我是看上他了!”

 凱瑟琳毫不顧忌的道:“我先聲明,我看上他,並不是因為他是大將軍,東方總督,我看上他,是因為他高大,英俊,英武……如果他不是東方總督就好了,我帶他回威尼斯,求我的父親大人,冊封他為共和國男爵,不男爵太小,應該是伯爵……”

 徐憐兒被凱瑟琳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小臉氣得鼓鼓的,咬牙切齒地罵道:“好不知羞,不要臉……”

 瑪爾第納笑得促狹:“憐兒,別生氣,程大將軍就算不是大將軍,他一樣看不上凱瑟琳!”

 徐憐兒沒有心機,臉色就緩和了下來。

 徐大小姐說得對,大明是一個鐵血的大明,哪怕是到了現在日暮西山,還有骨子裡的高傲,哪怕是一個乞丐,都不會娶異族人為妻。鄭芝龍娶前田川松為妻,就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明朝的普世價值觀與後世完全不一樣,寧願娶一個樂籍女子為妻,也不會娶蠻夷之女為妻。

 瑪爾第納看著徐憐兒的表現,目瞪口呆地道:“憐兒,你露陷了,還說沒看上他,那你幹嘛一個勁的誇他?就沒有見你這樣誇過哪個男子。”

 徐憐兒臉鼓了起來:“誇誇他怎麽了?難道他的所作所為不值得誇一誇麽?”

 瑪爾第納:……

 ……

 進入七月,金州發現了巨大的變化,原本規劃的金州城,比原來的金州城擴充了將近十倍的外城,也已經被塞得快要爆炸了,在城牆還沒有開始修的時候,外城已經塞滿,程世傑倒也簡單粗暴,沿著原計劃修建城牆的位置,修建一條口字形,環城公路,繼續將外面擴充。

 金州城從南北長三千三百米,東西寬兩千九百米,繼續擴建,變得南北長八千五千米,東西寬六千七百米。

 管委會主任宋獻策有些不太確定的道:“主公,這是不是太激進了?這麽大的城池……這要是修建城牆, 也需要很多錢糧。”

 要知道,現在的北京城在經過三次大規模擴建,總面積為六千二百五十五萬平方米,可問題是,經過程世傑擴建的金州城外城周長超過四十裡,佔地面積接近了現在的北京城面積。

 程世傑解釋道:“金州是咱們在遼南的管理中心,如果讓建奴打到金州城下,就算是有城牆,能守幾時?最好的防守,永遠是進攻,寧海軍擴充以後,一直在加強訓練,每個月光打掉的炮彈就多達兩三千發,打廢的銃管就有數百上千支,本帥花了這麽多銀子,又是給將士分房子分地,目的是什麽?”

 宋獻策反應過來。

 現在別說程世傑嚴令寧海軍將士死戰,就算是他下令讓寧海軍撤退,寧海軍將士也會罵娘的,因為金州有他們的新家,有他們的田地,有他們的妻兒子女……

 “秋後只怕建奴會出兵?”

 “他們出不出兵跟本帥沒有關系,反正本帥是會出兵的!”

 程世傑指著輿圖上道:“這裡是松遼平原,千裡沃土,比關中平原,華北平原更肥沃的平原,咱們佔據的被遼南,相對山東來說,這是好地方,對於松遼平原來說,就是垃圾,這裡才是精華,去年的時候,咱們的人數少,就算佔下來,也沒有能力開發,現在咱們的實力強了,那就一步一步平推。軍隊歇息了大半年,該動動了!本帥計劃,從河南流民中招募三萬青壯,配合寧海軍向北、向東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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