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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希納的王國》第38章 濟貧院的帳
  離演出的時間還早,但約拉姆以想和孩子們多相處的名義留在了宿舍,只剩下亨利向伯希納一一介紹著濟貧院內的設施,從餐廳到教師,從教室再到介紹濟貧院歷史的收藏館,最後亨利特意帶著他前往他引以為傲的花園。

  謝斯菲爾德東區安東尼孤兒院並不大,甚至有點狹小,但是在亨利的解釋下卻給了伯希納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當兩人站在花園裡的時候更是濃烈。

  3月正是百合、風信子、鬱金香的花期,這也正是伯希納所看到的繁榮花海,各色的花卉擠滿了伯希納的眼睛,花叢中間還點綴著白色大理時材質的雕刻,也是因為雕刻的存在才沒有感覺審美疲勞。

  伯希納立刻意識到花園必定有專人打理,而且恐怕造價不菲,尤其是鬱金香,謝斯菲爾德的環境不適合這種花卉的生長,只有專業人士的精心打理才能保證這種花朵的綻放。

  而他所看到的花朵,葉片翠綠、花朵鮮豔、每一株花朵之間的間隔也十分合理,甚至連花朵下面的土壤看起來也和其他的花圃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有專業的花匠打理。

  見伯希納在這些花卉前駐足,亨利院長連忙介紹道:“這些鬱金香是一些負債人抵押給濟貧院的,我們聘請了提香郡的專業花農來打理這些花卉,也因此我們的花園吸引了很多的小姐與太太,這樣對濟貧院的發展也有幫助。”

  “你們還乾放貸的行當嗎?然後拿錢來買花?”伯希納玩味的說道,一個和宗教有深厚淵源的機構乾起了放貸的行老活,這讓他想到了內戰前的教會,現在像極了當年歷史的重演,當然亨利拿著給濟貧院的錢去進行貸款的行為讓他更是不滿。

  亨利聞言連忙解釋道:“只是正常的借貸,有些碼頭區的人會和我們借一筆錢,然後去南境的提香郡買入球莖賣給更南方的精靈,精靈這兩年的需求一直大得很,只要能運過去就不愁銷路,也是因此有些人會拿球莖來抵債,一個球莖可以抵押二又二分之一先令,我們可以賺點利息業可以把這些抵押物出售牟利。”

  伯希納可以拖長了尾音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記得王都不適合種鬱金香把,連花匠都是去提香專門請得呀?”

  聽出了伯希納不滿的亨利立刻辯解道:“不是專門請的,這兩年的圈地運動讓很多南境的人湧入謝斯菲爾德,這種花匠很好找而且工資要求也不高,前兩天甚至還專門有個年輕人來呢,價錢也便宜得很。”

  南方?年輕人?前兩天?一連串的名詞直接讓伯希納警惕了起來。

  似是怕伯希納繼續追問,亨利連忙高喊到:“花匠!花匠!快過來。”

  一個年紀大概20歲不到的少年打開了花園邊一扇小屋的門走了出來,他一身園丁打扮,佝僂著身子還低著頭,從身形還有發黃的膚色來看他的營養不是很好。

  “你以前是幹什麽的?”伯希納隨意地對他說道。

  “大人,我本來是提香郡的花農,後來把土地售賣給了毛紡織廠,我才來到謝斯菲爾德。”

  那人甫一開口,伯希納就從他的口音確認了他真的是南方人,從他的詞句中可以感覺到他應該也接受過教育,畢竟很多人都區分不出毛紡織廠、羊毛商人和牧場主的區別,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用放羊的來代稱一切。

  伯希納慢慢走向那個花匠,他的行動讓花匠開始顫抖,也讓亨利感到擔憂,但出乎意料地是伯希納只是繞著花匠走了一圈說道,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花匠這個時候顫抖得更加厲害,好半天才哭喪著臉抬起頭來,令伯希納失望的是這是一張從來沒見過的面龐,他也沒有熟悉的感覺。

  ‘難道是我多慮了?這個花匠不是那兩個革命黨人?也對,革命黨現在的重心都在碼頭區那邊,一個小小的濟貧院又有什麽值得他們關注的呢?’

  如此想著的伯希納很快就對這個花匠失去了興趣,他擺了擺手,亨利見狀連忙對花匠呵斥道:“還不快走,舞台還沒有布置好呢,還不快去幫忙。”

  說完他又對伯希納滿臉諂媚笑容的說道:“伯希納爵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晚上就可以安排人送一批名貴的鬱金香到公爵府上去。”

  花匠聞言立刻就像獲得了赦免一般跑開,而伯希納也對花園失去了興趣,他本身就很難欣賞這種美學,相比較花園裡的鬱金香,現在的他對於濟貧院的帳本反而是充滿了興趣。

  “亨利院長麻煩你把濟貧院的帳本給我看一下,我很好奇靠放貸和買賣花朵究竟能獲利多少。”

  伯希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亨利心裡一顫,‘這索斯特家的少爺是不是聽不懂我的暗話啊,照理來說我都已經把話挑的這麽明白了,但凡是有點經驗的貴族都知道接下來就是分配問題了,不對,他可是公爵的兒子這種事情肯定有經驗的,我懂了!他是還想要更多,這就有點麻煩了啊’

  內心充滿苦澀的亨利只能引導著伯希納重新回到了院長辦公室,他從書架上拿下修道院近兩年的帳本恭敬地呈現給伯希納。

  事實上伯希納並不會乾會計的活,但從他的直覺上來看濟貧院必然存在問題,他想著能不能從帳本上找到明顯的證據,之後才能找相關的專業人士來進行核對。

  卡西利亞的審計師協會是前兩年成立的,當時的王國議會為了盡可能地遏製腐敗,特意立法要求政府部門與一些重要的機構都得詳細地登記帳簿,安東尼孤兒院作為王都內知名的濟貧院自然也在其中。

  帳本給伯希納的第一感覺是混亂,例如2月25日采購食材花費了10鎊,在哪裡買了那些食材這些卻都沒有記載,而且緊接著下面收到一筆400金鎊的捐贈也沒有標注捐贈人,時間上的混亂更是增加了閱讀的難度,本來是一月開始的登記突然又插入了去年收回來的貸款,二月的已經結束了又多了一月的采購費用。

  除此以外按照他粗濾的計算濟貧院應該是三天采購一次食物,但卻存在長期未記錄反而在某一天突然冒出個采購食材79金鎊八先令左右的開銷,這個左右還不是伯希納自己估算的,是真的寫在那數字後面的!

  伯希納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帳本是誰登記的?”

  “大人是我,平時的帳都是下面的人和我說花了多少錢,然後我就記上去了,偶爾太忙沒記,就等有空了大家憑記憶來寫一下。”亨利院長低著頭回應道。

  伯希納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道:“濟貧院裡的孩子們每周夥食花費多少錢?”

  伯希納現在已經十分肯定濟貧院內存在很嚴重的腐敗行為,但凡每日從孩子們每天的夥食裡克扣一點,不要幾天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我不知道大人,這不歸我管。”

  伯希納現在感覺已經自己的頭有點發脹,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最後忍耐不住的他衝出座位,揪起亨利的衣領,用近乎咆哮地聲音怒吼道:“你是院長你不知道?連我都知道每人每周七個半便士的夥食費,你身為院長你卻不知道?!”

  亨利連忙慌亂地用雙手比出二和八的樣式,“大人,我願意退一步,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們好商量。”

  伯希納不禁被他的言語氣得笑了出來,他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拍打在亨利的面龐上,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回響,亨利的面龐在不斷顫抖也不知是因為拍擊抑或是恐懼,也可能是兩者皆有。

  伯希納的手讓亨利感覺自己的心也在被不斷敲打,‘啪’,突然一陣巨大的力道從面龐上傳來,巨大的力道讓他跌倒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頜骨都快被打斷了,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伯希納的手就摁在了他的頭上,隨後陰惻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還有哪些人參與的?”

  亨利有信心能夠掀翻伯希納的壓製,但他沒有那個膽量,他只能邊抽著涼氣同時混著嘴裡的血水含糊解釋道:“大,大人,我願意把一切都告訴您,但是我希望能夠稍等一會兒,起碼等之後的演出結束之後。”

  亨利的內心叫苦不迭,‘這索斯特家的大少爺,一看就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啊,索斯特公爵怎麽會派他來啊?我還以為是自己人呢,不行,得趕快聯系其他人保下我。’

  “為什麽要等演出以後?”伯希納自然明白他是在拖延時間,但為什麽會特意選在那個時間卻讓他很是好奇。

  亨利用一種錯愕的眼神看著他:“大人,下午碼頭區的工人要鬧事啊,我專門收到了消息叫我不要出去的,但是王都有北方軍團在所以肯定很快就能被壓下來的。”

  亨利的消息讓伯希納松了一口氣,他知道碼頭區必定會有騷亂,而且軍情局還參與了其中,但也正如亨利說說的那樣,再遲一點也無妨,尤其是他不敢保證能製服這個體重可能是他兩倍的人,如果先和約拉姆會和恐怕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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